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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澳洲做房客 - 14. 求職奇遇

(2015-10-17 22:29:10) 下一個

14. 求職奇遇  

紀子的到來,好像使這棟房子熱鬧了許多。隔壁房客們更喜歡來串門了,尤其是馬克,沒事就往我們的院子裏跑,吉爾的貓好像也喜歡湊熱鬧,為家裏帶來了幾位新成員,她生了一窩小貓仔,而且很突然。那天,那貓好像是坐立不安,時而狂躁地轉圈,時而停下來對著吉爾淒慘的大叫,吉爾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更不知如何是好,慌亂中叫我過去看。待我過去時,第一隻小貓仔已經生出了一半。這貓媽媽還真與眾不同,不用去醫院、沒有助產士、沒有接生婆、更沒有剖腹產,最後完全獨立生下了六隻小貓仔,還全部存活。

這下,吉爾可有事做了。本來之前她還試著找過工作,曾經在一個理發店幹過兩天,發現手指有些疼,就不幹了。後來又幹過電話銷售,因為上司不準她聊天,並朝她發脾氣,她就炒了老板的魷魚,依舊靠政府救濟生活,而且天天都是輕鬆快活。現在照看這些小貓成了她的專職工作。她經常把這些貓放到一個大籃子裏,開著車到她的親戚和朋友那裏去炫耀。不難理解,她特別喜歡這些小貓仔,那些毛乎乎的小家夥們也卻實很可愛。有時,車剛開出沒多遠,貓媽媽大概是受不了車內的悶熱,開始喵喵地大叫,表示抗議,吉爾就把貓媽媽送回來,隻帶一兩隻小貓仔再度離開。但在朋友那裏沒說上幾句話,又要和他們說再見,她需要把小貓送到貓媽媽這裏,因為小貓需要吃奶。這些‘活’她做得樂此不彼。我常想,這些小貓仔還挺抗折騰,這麽四處顛簸巡遊還是那麽精精神神、活蹦亂跳的。有時吉爾還會把親戚家的小孩子接過來,把自己和孩子的臉上畫上貓胡子、帶上貓耳朵、紮上貓尾巴,妝扮成大貓、小貓、和那些真貓一同玩耍。紀子趕快拿起她的相機記錄這一有趣的時刻。有了一群可愛的真寵物,吉爾把她的電子寵物扔到角落裏去了,再玩撲克或台球時,她也就不必再去分心去為電子寵物‘端水送飯’、‘擦屎擦尿’了。

剛開始,紀子還覺得新鮮,後來就有些不理解了。有一天,她問我:“吉爾不需要工作嗎?”

“不需要。”

“那她靠什麽活著呢,又不和父母住在一起?”

“政府救濟。”

“還是她們幸運,不必工作,還可以過得開開心心,哪像我們,隨時都為錢發愁。”紀子感歎。紀子是自己攢了一部分錢來到澳洲的,現在錢已經剩下不多了。而我正為聯係的博士獎學金沒有著落而發愁。“你我都是差錢,我沒錢不能在這裏呆下去,而你沒錢就不能繼續求學。” 她繼續說到。相似的命運似乎使我們之間多了一分理解和共鳴。

“你的簽證不是允許打工嗎?可以去找一份臨時工作或打一份短工大啊。” 我提醒她。雖然我沒能力自費留學,但目前這一年的生活費還是有保障的,盡管不得不艱苦樸素,好在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我是公派訪問學者。

紀子便告訴了我她找工作時的一次奇遇。有一次,紀子申請了一個中國餐館的洗碗工作,得到了麵試機會,但老板沒有給她洗碗的工作,卻明目張膽的問她是否有興趣做些地下妓院的‘接待’工作,老板有充足的客源,收入會相當豐厚。紀子問他,客人都是些什麽人?老板說,都是中國人。這不奇怪,老板是中國人。也許這些海外華人還保持著‘抗日’的愛國傳統,喜歡傳承著鬱達夫似的‘抗日’愛國熱情。但在一個小姑娘身上‘抗日’,實在是不仗義,而且是無聊至極。紀子說這些的時候,已經很平靜了、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可以想象這應該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一個女孩子獨創世界真的不易,充滿了風險!漂亮女孩更是如此!

真希望同袍們能拿出真正讓人佩服的的抗日愛國行動。現階段少去日本去搶購那些馬桶電飯煲之類的日貨就是最好的抗日。日本人在大筆賺取中國遊客帶來的收入的時候,內心除了暗自高興,更多的是對這種漂洋過海、千裏‘搶’馬桶行為的瞧不起、鄙夷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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