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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澳洲做房客 - 4. 女友們

(2015-10-05 20:48:34) 下一個

4. 女友們

搬進新居不到一個星期就見識了三位澳洲小夥子各自的女朋友。因為男友住在這裏,她們來這裏的次數還是相當頻繁的。

房東的女友莉奧妮是位傳統女性,不善交際和言談,隻想早些結婚,從職場退回家中生兒育女,做一個全職媽媽和家庭婦女。可布然頓隻想保持男女朋友關係,根本就不想結婚,更不想要孩子,所以他們的關係也一直是不溫不火,時續時斷,看不到希望。但沒有新對象之前,兩人還都能維持著。

保羅的女友梅根是個十足的美女,一米七十多的身材凸凹有致,白皙細膩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水靈靈的透露著純淨和簡單,總是帶著笑意,像個大號洋娃娃,但卻不愛說話,與保羅一樣,待人有禮,缺少情趣,應該是個能過好家庭生活的賢妻良母。他們正準備結婚,為攢夠足夠的錢,保羅除本職工作外,還利用業餘時間在加油站打工。

也許是因為在保險公司工作,經常與客戶打交道的緣故,卡梅倫的女友瑞秋是三位女人裏最熱情的了,與人相處自然大方。但她是三個女人裏最瘦小的,更像是中國女人的身材,大眼睛在那緊湊的立體小臉上不停的轉動,靈氣有餘,媚氣不足。她和卡梅倫正在攢錢合夥買房子,想搬出去住,但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

一個星期六的早上,瑞秋帶著媽媽和弟弟妹妹一同過來了。當時澳洲正開始實行新的護士法規,注冊護士一律要有學士學曆,她媽媽恰好沒有這一紙文憑,做了大半輩子為患者打針吃藥的工作,忽然的某一天被告知這些簡單的工作她沒有資格再做了,而隻能做些更簡單的端茶送飯的護理工作,其失望和失落可想而知。看來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任何一項改革都是要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

瑞秋曾跟我講過,她的父母已經離婚,雖然瑞秋已經獨立,但還有上小學的弟弟妹妹需要單親媽媽照顧,最近,小妹妹新配了一個矯齒牙套,花去媽媽三千多澳幣,隻憑護理工作的工資還是有些緊張。父母離婚時,法院判決父親需承擔孩子們的撫養費,但媽媽從來就找不到爸爸,更得不到爸爸的撫養費,也懶得費神去法院追討。

為了讓媽媽高興一些,瑞秋要帶媽媽去逛街,去買一些包括‘knickers’在內的衣物。我隨便問了一句,什麽是‘knickers’?瑞秋不說話,徑直走到我的跟前解開褲帶,指著粉紅色的內褲告訴我說這就是‘knickers’。卡梅倫不說話,似乎有點不屑參與。布然頓和保羅也不說活,但卻嘿嘿的鬼笑。

瑞秋妹妹的學校留了一個作業,要求采訪一個有趣的人或事,寫一篇作文,聽說來了一位中國人,我便成了采訪對象。瑞秋和媽媽把弟弟妹妹放在我這裏就走了。姐弟兩既大方又有些羞澀地與我打招呼。很顯然,小姑娘並沒有采訪經驗,隻問了幾個簡單問題,如我從哪裏來,在這裏做什麽,之後就不知道再問什麽了。為了逗他們開心,我開始問他們了。最初的幾個問題,如幾歲了,在學校都學些什麽之類的,他們隻是機械而害羞的回答著。當我問到長大後想做什麽時,他們來了興致,搶著回答說他們長大了就是要做姐姐那樣的人,有一份體麵的工作,有知識,能回答客戶的很多問題。在保險公司做普通職員的姐姐在他們眼裏已經成了超級榜樣,弟弟妹妹成了姐姐的超級粉絲。但說到具體要做什麽,他們還不是很清晰,也許是老師,或者是公司職員,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能回答別人的問題。可以看出他們的理想是多麽的現實和具體啊,與我們當年那些虛無縹緲、空中樓閣式的理想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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