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頭像在閃,一位陌生的有漂亮頭像的女孩兒要求加我為好友;我就點了同意,於是開始聊了起來。女孩兒問我在做什麽,我說在寫文章。女孩兒非常好奇並興致勃勃地說你也是文學青年啊?她說她也非常喜歡文學。我說我在寫時評,寫《蒼穹之下》的觀後感。女孩兒馬上冷了下來;酸酸地說,現在滿世界都是柴靜。
我說是啊!柴靜是英雄!
於是聊天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
近幾天看網上有關的時評,盡管說出來的話不一定有道理,無疑名人還是有點效應。我的時評沒人理,方舟子的時評可是被轉來轉去的。雖然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質量與標準管理部副總工程師萬占翔不是什麽名人,但那是有頭銜的專業人士,是權威,說話自然比我們硬朗。
可是我就是看著奇怪中國的這些個專家學者和名人怎麽都會說出那麽不理智、不合邏輯、沒有起碼生活常識的話呢?這樣不都成了大戰風車的人嗎?
真社會型動物的人類,自然選擇把利益趨向於給那些能把人組織起來,形成集體或拳頭以應付這個自然世界和生物世界的社會型程度高的人才。所以具有領袖特質的人,都是些能把人團結組織起來的個人。西方社會建立的社會組織機構所透露出來的人生智慧,表現在陪審團製度上,尤其可以看到那種大組織、大威嚴下的細膩入微的智慧。挑選陪審團成員不看學曆、不看學識、不看你是不是名人,不看你是不是專家,不看你是什麽職業,我隻要求你有基本的做人的底線。
底線;底線;底線。
底線是每個人都具有的,不管你受過多少教育。殺人是犯法的,這是底線。而知識分子更趨向於讓大家明白世界之複雜性。殺人者有他自己的個人處境和被逼無奈。中國過去宣揚“殺父之仇,如何不報?”這樣的道德標準。這樣殺人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底線問題。人命雖然關天,但天也有道。這樣的不定義清楚的邏輯,就使得底線又成了模糊的問題。
誰來在具體事物中弄清楚這些底線?------普通民眾。這就是西方陪審圖製度的最初設計構思。它綜合了有大智慧的人,也綜合了小智慧的下層人物。
在嶽東曉批判了方舟子對圖表的不知其然,也不知所以然之後,我想我還是去看看方的原文吧。誰知我看了方舟子的《新雨絲》博客,對方的失望是全方位的了。感覺方舟子就是那種有大智慧,但缺乏小智慧的人。方在《柴靜《穹頂之下》的造假迷霧》一文中,喪失了基本的做人的底線。
方在《迷霧》一文中首先揪住柴靜的玩具熊來大戰風車確實讓我不齒。好像如果柴靜在玩具熊問題上如他分析的造假,那麽柴靜所說的中國霧霾問題,也是造假。因為中國根本不存在霧霾問題或者正如其它某些知識分子所言,霧霾問題是一個自古以來就存在的問題,好像它根本不是我們現代社會需要關心治理的問題。而且方還氣勢洶洶地說,“造假指控哪怕隻有一條成立,學術聲譽即破產。”
這裏我不再指責方的這句話背後的無賴特征。我僅僅指出在達爾文演化論問題上,關於自然選擇和性選擇的研究中,由於條件、技術、人類知識發展水平、認知水平等等條件限製,科學家所犯錯誤比比皆是。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在科學界的聲譽。貝特曼原則就是這樣的一個典型案例。貝特曼實驗中的瑕疵和結論的偏泛,影響了美國整整一代人的思維和社會認知。但這些絲毫不能動搖人們對貝特曼在性選擇理論上所做的開拓性工作的尊敬。沒有人把貝特曼所犯的實驗錯誤指責為“沽名釣譽”的造假。方氏把柴靜片中的瑕疵上升到造假的地步,顯然是別有用心。
方在3月19日的考拉FM音頻節目中對關於柴靜對空氣質量采樣的方法上有個對指責他的回應。說采樣的方法和標準。說柴靜采樣所比較的標準是室外大氣標準,不能用她在廚房炒菜時候的室內采樣來比較。方舟子大戰風車。顯然以後還有可能指責柴靜取樣的樣品數量不夠。依照方的邏輯走下去,方粉們完全可以指責柴靜不但取樣不夠,顯然還沒有做方差分析。沒有做過方差分析的調查,統統不是可以采信的調查。
而且方舟子可以宜將剩勇,指責柴靜在片中穿了那麽一條破爛髒皺的牛仔褲來抹黑中國。以柴靜能出得起錢拍紀錄片,完全應該有錢買得起一條嶄新、幹淨的牛仔褲,不應該在這麽重要的紀錄片中穿得如此邋遢來象征中國霧霾的嚴重性。方舟子完全可以指責柴靜以穿邋遢的牛仔褲來抹黑中國,抹黑中國就是漢奸行為。
行文至此,我不得不大笑中國那些左派們的嘴臉。我也就此打住。
嶽東曉對方舟子的反駁和打擊正中七寸。方不甘心,3月19日又推出了《錯誤百出的柴靜“穹頂之下”》。又糾纏柴靜片中的用詞。柴靜說幾乎5倍,方舟子說明明是四倍多,你為什麽說是幾乎5倍?
我國洗煤的數量明明是59.8%,過了一半了,你柴靜為什麽說不到一半?
用知識分子的話,方舟子這是大戰風車;用我們農民的話,方舟子這叫咬著屎卷子蕩秋千。下邊方舟子類似的行為,忽悠讀者的是方舟子糾纏洛杉磯這個概念。我有必要解釋一下給那些不住在洛杉磯的讀者們,洛杉磯這個概念,在民眾的生活中一共可以有三個涵義:洛杉磯地區、洛杉磯郡或者你叫洛杉磯縣,還有一個叫洛杉磯市。方舟子糾纏這個概念,我看真的是咬屎卷子摔得不夠重!
以前我也曾經是方舟子的粉絲,可正像人們說,壞人來到美國就變好了;好人到了中國就變壞了。自從方舟子回國謀生之後,他的言行,就讓我越來越失望了。
您老弟也挺會逗笑話的!先給我頂大帽子,說我是真的生物學者。然後問我柴靜的孩子剛剛生下來就必須做手術還不讓她抱一下結果滿手是針眼是怎麽回事? 立即把我從真的生物學者,恭維成兒科醫學專家兼兒童教育心理學家。
那我就冒充一下這兩方麵的專家陪您聊聊:
孩子一出生,就還沒讓柴靜抱一下就必須進去做手術,說明那些接生的護士和醫生都不是受過很好訓練的兒童教育專家。不要小看出生嬰兒剛剛出來被媽媽的那麽一抱,在進化心理學上是非常講究的一個生物學行為。猶如鴨子等禽類幼雛出生的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就會被認為是自己媽媽一樣,人類嬰幼兒出生時經過子宮宮縮和外界氣溫冷暖及由胎盤呼吸,改為鼻腔空氣呼吸,這是一個劇烈的刺激過程;對嬰幼兒的生物體和生理、心理學都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創傷性考驗。人類的嬰幼兒當然不是如禽類的睜眼看見第一眼的活物為自己的心理依托,人類的嬰兒需要的把出生時候受到的劇烈刺激平撫慰藉的動作是重新聽到熟悉的母親的心跳。所以柴靜還沒抱一下自己的孩子就被醫生護士強行隔離開來,說明這種事情隻能發生在社會生物學極其旗下進化心理學等學科被抵製的中國。
孩子剛一出生時候過程中受到的驚嚇不能得到母親立即的安撫,會在孩子的以後的心理上留下一直的不安全感。這些心理深層的創傷會影響以後母親與孩子之間的默契、關係和隔閡。當然孩子一生中的最重要的兒童期的許多母子互動也有可能彌補最初的這個損失,但那是另外一個話題了。
在美國的孩子出生以後,依各地、各醫院的不同,都會在政府部門留下血型記錄(出生記錄),取手指的或腳後跟的一滴血液。柴靜女兒需要做手術,更是需要先知道血型,這個很在常理。沒什麽大驚小怪!
為了回答你的問題,我又把《穹頂之下》找出,看你提到的這一段。片子裏是這麽說的:“醫生告訴我:手術很成功,但有一件事情你要原諒我。他說她太胖了,所以剛才麻醉的時候我們紮了好多針眼才找到靜脈。(歎氣!)所以我就拿著那個滿是針眼的小手,放在我臉上,叫她的名字。。。。。。”
這裏我當然看到了煽情,我也當然明白您的意思。柴靜不是科學家,她的片子即使有些瑕疵,也不能掩蓋中國出現嚴重霧霾的這一基本事實。柴靜的片子更不是解決和治理霧霾問題的科學論證片,提不到方舟子所說的“治理霧霾要講究科學”那個話題上去。
當然,你看柴靜的片子,不去看她提的霧霾問題有多緊迫,而去看柴靜的女兒是不是在外國出生、安慰柴靜的那個小熊是不是在美國醫院拿到的,怎麽才能從這個片子看到柴靜邋遢破洞的牛仔褲裏的光屁股,那是您的問題。
因為我聽醫生說初生嬰兒手上的血管太細呢
堂氏情結在我們現代生活裏確實不少,有人常常會沉迷一種情結,追求個人英雄主義,以致把風車當妖魔,把羊群當入侵的歐洲大軍,製造假象敵人,在自我實現的假象中消耗自己。。。塞萬提斯的偉大就是他把沒有磨損期限的放大鏡架上了人性,以至可以透視世世代代的堂氏現象。方已走入此境。
沒有道德底線的學者,隻有聰明,不可能有智慧,因為上天隻把智慧賜給那些有私品和公德的人。打假一如打蒼蠅,用力過猛,站姿不對,有時候也會打到自己。方舟子就屬於這種情況。
另外,大戰風車的人,其實是急公好道而又勇於拚戰的俠士,不是愚者,中國社會目前正缺這樣的人,這樣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