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之下vs到處鶯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
柴靜的《穹頂之下》看完後,覺得有話要說。一直沒有動筆。後來又看了一些評論,最無恥卑鄙的就算是提起柴靜搶人家老公說、柴靜不是自費而是美國福特汽車公司背後的美國中央情報局讚助說。
要說沒有稍有價值的反方觀點也不能說完全是事實。截至目前2015年3月3號我所看到的還算有點價值的反駁就算是所謂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質量與標準管理部副總工程師萬占翔了。但是說我自己的觀點,萬的反駁就立論和立據來說可謂對《穹頂之下》無傷大雅、杯水車薪。
在我解釋萬的反駁無力之前,不得不提一下多維上發的一篇名為《柴女士的智商也許真的有問題》這篇反駁文章。
這篇稿子的作者沒有注明。最後一段話可謂極其惡毒:
“製作這樣的紀錄片需要不少金錢和權力資源。背後有利益集團是肯定的。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想占有中國能源的集團,甚至包括外資。這莫非是利益集團找到了瓜分國有資源的新的突破口,並為此打起了民意牌?如是,尊敬的柴女士,請你脫下女皇的新衣,我們實在想看看裏麵究竟藏些什麽隱私。”
《穹頂之下》主要談的是大氣汙染;對於水汙染,柴靜幾乎是沒有提及。《智商》一文攻擊柴靜隻提燃煤是主要汙染源頭而不提或少提其它汙染源,我個人認為是行文和關注點不同,精力不同,而《智商》一文卻把這個當作攻擊要點,在我看來純粹是作者自己智商有問題。
“在紀錄片中,柴靜始終不願承認中國的高汙染企業90%以上是私企,同樣以誇張的語氣讚美中國的市場經濟取得的偉大成就。”
《智商》作者這種汙蔑造謠的本事,也就顯示了他寫這篇評論的目的不純。柴靜片子中隻說了燃煤和交通工具的尾氣排放是造成大氣汙染的主要來源,並沒有特別指責都是哪一類企業,雖然點了幾個行業名字。作者顯然不懂得市場自由最大化和市場管理這一對都要加大的矛盾如何在現實中才能能玩轉得天衣無縫。僵化地認為提市場化就是不要市場監管;要市場監管就不能有市場最大化這種低級的農民意識。
《智商》一文作者無知地認為資本主義國家高汙染企業外遷而中國如此做就是拒絕外資來華投資。既然作者如此無知,對工業化社會發展的下一步走勢無知,他就很難理解柴靜在紀錄片中講述的洛杉磯排氣淨化裝置從發明到研發等開發過程如何創造就業和GDP成就。《智商》作者純粹一農民,他不可能理解在工業化以後的知識經濟社會的轉型裏,淘汰舊企業、推銷刺激高新知識和技術對市場的占有是政府的責任。
我這樣提筆反駁了《智商》一文作者的低劣智商,是因為我知道在中國,一個剛剛完成了工業化的、初生的工業化國家的大多數人們的意識形態和價值取向,還仍然偏於一個農民的喜好哀樂和思維方法。
中石油的萬戰翔的反方文章,我之所以說其立論和立據都弱而無功。
一下按照原文的反駁排序列出1,2,3:
1. 燃煤和汽車尾氣在柴靜紀錄片中都是主要汙染源頭,沒必要如以區分主次。當然在治理汙染時候,可以分主次,這不是柴靜需要關心的問題。
2. 指責柴靜對製定標準的單位說的不準確,也是有點吹毛求疵的反駁觀點。我們老百姓看到這些,我隻知道這是政府能夠管理但沒有去管的部分。市場需要管理,市場需要自由;這是基本道理。萬戰翔指責柴靜這點,屬於隔靴搔癢。
3. 進口天然氣保護自己的有氣資源是好事,也可能不是好事。這是另外的話題。但把開放天然氣給私企開采等同於魚目混珠、假冒偽劣,仍然是農民不懂得的市場自由和市場監管之間的矛盾農業思想。
4. 以我們老百姓的常識,縣裏管環保的局長肯定不敢跟縣長的招商引資計劃頂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蓋上環保合格的橡皮圖章是司空見慣。如果萬戰翔硬說國家發改委監管環境標準的那位領導不是這樣的話,我隻懷疑萬戰翔講這句話的動機,我不會懷疑柴靜采訪的事實。與那位領導的碰撞,其實已經說明了問題。萬戰翔意識不到那種對話的氣氛,可能就成為大腦科學裏講的認知理論裏的典型案例了吧。
5. 我說萬戰翔是農民思維,在問題5裏他表現的可謂極致。正像我說,市場要最大地自由;市場又要有效合理地監管。這中間矛盾之互相依賴、互相對立,估計萬戰翔沒學過辯證法。更像台灣到大陸賺錢的那位著名的無恥的經濟學家,講不清楚美國的次貸危機就是因為市場自由和市場監管之間的矛盾處理不善而引發的一樣。
其它我想萬戰翔和那位經濟學家理解不了的話還有,比如在社會生產力固定不變的情形下(生態學裏的K值固定)人口不足造成分工不足;人口過多造成對抗式競爭加劇。
我想,柴靜的紀錄片,說明中國有人才;中國有希望。環保的問題和中國嚴重的交通和交通事故問題,都是工業化之後的中國麵臨的社會轉型問題。這個問題,中國繞不過去。
中國從“同治中興”以來開始搞工業化,直到胡溫政府時期完成工業化轉型;近200年的慘痛轉型經曆,給我們的教訓不可謂小。在下一步的工業化向商業性、知識性社會轉型中,中國能成功嗎?
嗬嗬,我說的農民思維,農民的意識形態和道德價值審美觀念,指的就是您的這種思維特點。
人是自私的動物;但同時人又有利他的行為;那到底人是自私的還是利他的呢?人性本惡,人性本善,那到底人性是善還是惡呢?
市場需要最大化的自由,但市場又需要政府的監管;怎麽求得市場自由和市場監督管理的那個最佳平衡點?
中國人講中庸,外國人講動態平衡。農民隻講,簡單點,要市場自由還是要市場監督?
連古人的中庸之道都不會、不懂的人,有什麽資格評價柴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