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SS Macon飛艇之戀 (小說連載 7) 挫折

Chapter 7 挫折Frustration

Macon號重新列陣後，藍方指揮部向她通報了“戰場情況”。由於Macon號在“被毀”前通報了敵情，藍方的戰鬥機及時升空，攔截了褐方飛機的空襲。藍方艦隊沒有受到大的損失。

但是危脅仍未解決，因為藍方艦隊找不著褐方的艦隊主力。藍方的偵察機向Jeff報告指出的海域飛去，沒有什麽發現；在附近海域也沒有發現。隨著雲層越來越厚，增加了發現“敵艦”的難度。

Macon號的指揮官Dresel請求飛艇能和藍方的主力艦隊匯合，受到本方艦隊的保護。但這個請求被藍方指揮部拒絕。

指揮部認為，Macon號應該被當作艦隊的偵察兵來使用。它的任務就是為了尋找敵方艦隊的去向。趁著現在還沒天黑，Macon號應盡快找到敵方艦隊的位置。

Macon號隻能服從命令。

海上的雲層越來越厚。從空中看上去白茫茫一片。觀察員們全都束手無策。從飛艇派出了幾架飛機前往不同地方進行偵察，也得到了類似的報告。

傍晚6點鍾左右，天色昏暗，Macon號正在一片雲霧中飛行。突然，從海上刮來了一陣強風，把雲層吹散。飛艇上的人員驚訝地發現，自己正處在一支艦隊的上空。這支艦隊看來像是褐方（敵方）艦隊。Dresel的副官不禁長歎一聲：“我的天啊！”飛艇上的人員隻能祈求對方不要發現自己。同時，Macon號立刻把情況緊急報告給藍方指揮部。

同一時刻，褐方艦隊的旗艦（Flag Ship) USS Texas號上的觀察哨發現了空中的這個龐然大物。因為本方艦隊沒有這樣的大飛艇，立刻判斷了這是“敵方”目標。褐方艦隊的司令決定給Macon號一個下馬威。他下令所有照射燈向Macon號射去，發出的強光柱子把Macon號照得清晰可見，無所遁形。這個場景是模擬高射炮的對空射擊。Macon號再次被演習指揮部判定被擊落。

同上次的情況一樣，老規矩，Macon號還得繼續參加演習，隻是又換了一個馬甲“ZRS7"。此時天已經全黑。飛艇指揮官Dresel神色凝重地站在控製室內。使他眉頭深鎖地原因並不是因為今天的軍演，而是氣象員剛剛傳來的氣象圖。

從中午開始，這一帶海域的雲層逐漸增厚；到了傍晚，風勢逐步增強，還伴隨著零星小雨。從西海岸各氣象站傳來的氣象圖顯示，未來48小時內在加州沿岸有很大機率會出現狂風暴雨。

Dresel很清楚，讓飛艇停留在暴風雨的區域是很危險的。輕則會造成飛艇受損，重則艇毀人亡。在他看來，飛艇必須找到一處地方來遮風擋雨，而最好的蔽護所就是Moffett Field的飛艇主基地，一號機庫（Hangar One)。

但是，演習還有兩天才會結束。今天演習的成績已經夠丟人的了。如果就這樣回去，會不會被海軍同僚們嘲諷為落荒而逃呢？而且，天氣向來是難以預測，暴風雨的預報是否準確呢？如果就這樣回去了，但暴風雨的預報卻不準確，那樣他就會成為一個笑柄。

Dresel的內心正在激烈地掙紮著。在天秤上，一邊是他和飛艇的前途，另一邊是Macon號上80多人的安危。無論對錯，他都必須承擔責任。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著，飛艇上大部分人員都去休息了。隻有一小部分值夜班的人員還在各自的崗位上工作。Dresel一邊看著氣象圖，一邊陷入了深思。

氣象員指著氣象圖向Dresel分析氣象報告。他說：根據半個小時前的氣象數據，我確信明後兩天有80%以上的機率會發生暴風雨。

最終，“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思想占據了上風。Dresel又沉思了一會兒，命令飛艇向北飛回Moffett Field; 同時，他又命令通訊員向藍軍指揮部、演習指揮部、海軍部門、和Moffett Field進行通報。

經過9個多小時的飛行，Macon號於第二天早上8點到達Moffett Field基地。隨後的72個小時裏，暴風雨如期而至。所到之處造成了道路積水，河流暴漲，一些樹木被吹倒。

Jeff等飛艇上的人員一開始也不明就裏，回到基地宿舍後就蒙頭大睡。後來被狂風暴雨的聲音吵醒，才慶幸自己回來得早，躲過了這一場大雨。

另一方麵，Macon號離開後，海軍演習繼續進行。由於大雨的影響，航母上的飛機無法起飛，演習回歸到了傳統的大炮巨艦互轟的場景。軍演最後以藍軍小勝而收場。

回到基地後，Dresel和飛艇上的軍官對這次軍演的經驗教訓開了討論會。與會的人員指出，在演習中飛艇的表現欠佳，沒有發揮應有的效果。但對於如何改善，大家也沒什麽好的建議。

Jeff也發表了意見。他認為飛機與飛艇間的無線電聯係很糟糕，經常斷線。Jeff的觀點得到了飛行員們的認同。

指揮官Dresel說：這是一個技術問題，短期內無法解決。我會把這個問題提交給海軍部和生產商來解決。

最後，Dresel說：“下個禮拜我會去太平洋艦隊總部（San Pedro)開會討論此次軍演的得失。你們回去後每人給我寫一份報告，以備參考。

幾天後，Dresel外出開會。基地外麵陰雨綿綿。Macon號上的官兵們在基地的文娛活動室裏有些無所事事。他們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打撞球，有的在玩填字遊戲，有的在看雜誌，有的人在下棋......

就在這個時候，基地的一等兵Stephen開門闖了進來，說：好消息，好消息啊！”

一名士兵懶懶散散地問他說：“什麽好消息啊！？加工資嗎？”

Stephen說：“你們沒有看到新聞嗎？禁酒令取消了，我們可以去喝酒了。” 聽到這個消息，整個文娛活動室裏像是炸開了鍋，歡聲雷動，裏麵還夾雜著一些粗口、俚語。“等了這麽久，喝酒再也不用躲躲閃閃了。”

興奮過後，有人提出了疑問：“怎樣才能弄到酒呢？”還有心急人想往外麵衝出去買酒。

Stephen好像早就看穿大家的心思。他說：“不用急。現在禁酒令剛剛解除，市麵上的供應很紫張，到外麵一時半會地也買不到酒。” “但是，我認識一位朋友，是做酒類批發的，他今天特意弄了十幾箱酒來慰勞兄弟們.....” 官兵們當然很高興。

有人說：“Stephen, 你小子真狡猾，老早就敢買私酒。”

Stephen說：“禁酒令幾個月前就名存實亡了，隻是我們作為軍人還不敢公開犯禁。現在禁令一解除，我們可以一起去開心喝酒了......”

大部分官兵聚在一起開心喝酒。大家都喝得很開心，忘卻了幾天前軍演的辛勞和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