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豬流感鬧得
(2009-11-21 13: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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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回京,正趕上豬流感在全球鬧得歡,給這次探親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從5月起,陸續有回京的網友發文,講北京對入境人員檢疫控製很嚴,有檢疫人員上飛機檢查,隻要有人高燒,前後幾排的人都要集中隔離一周,即使沒病,也要自覺隔離一周。聽後有些鬧心,本來回去就沒多長時間,這樣一來,就剩不下什莫時間了。萬幸,今年回去2個月而不是一個月。
網上問老媽,北京現在疫情如何,老媽心驚肉跳,開始說,今年別回來了,後來又說,到時再看看。往年探親都是老弟幫著定賓館,老媽說,這次你們自己訂吧。開始不理解,後來明白,老媽是怕萬一我們得病,賓館不讓入住,推到他們那裏,街坊鄰居說閑話,再者,老媽家裏也沒地方隔離。
我說,自己定就定,忙著打電話,其實,後來還是老弟跑的。等賓館定好了,老媽又埋怨我們價格定貴了,還不如讓老弟直接定。我說,你讓我訂的嘛,又忘了。盡管如此,老媽還是不放心,專門到居委會探口風,說家人9月從豬流感疫區來,能不能到家裏看他們。人家說,到那時,限製可能就不那末嚴了,隻要沒病,估計來也沒關係。
起飛前給丈夫打預防針,如飛機上有人病了,我們要被隔離一周,丈夫處事不驚地說,那樣更好,可以學太極拳了,敢情他在網上早看了有關報道。
北京機場落地前, 我還等飛機廣播,讓大家等檢疫人員上機檢查,結果隻聽到:歡迎乘坐聯航,旅途愉快。看著大家忙著拿行李下飛機,丈夫一臉得意說,我說沒事吧。到出境口,檢疫人員手持體溫計,在人群通過時晃一晃,每人發一份中英文的豬流感注意事項和聯係電話的小冊子,交上健康卡走人。出關時,一中年婦女不知為何被請出隊列,聽口氣好像是有發燒,拉肚子等症狀。她一臉怒氣,口裏不幹不淨,但工作人員還是耐心地將她勸走,這是我們初次接觸到豬流感嫌疑人員。
出機場叫出租,到了賓館,和司機要了發票,以便萬一我們生病,有關機構可依據發票,找到受感染的人。賓館門口有探視頭式的體溫監測器,所有進門人員在檢測們站2分鍾測體溫,遇有嫌疑人員,要在賓館裏隔離到單獨的樓層。萬幸,我們一切正常,後來服務員認識我們,每天幾進幾出,點頭就進去,不站2分鍾 也沒事。
老弟在賓館等我們,說老媽說了,不讓我們回家,何時能回家,等他們電話。因學校對豬流感很重視,學生在家接觸何人都要了解,我們從疫區來,給他們嚇個半死,街坊鄰居知道了也不放心。豬流感以來,為了侄子,小弟也很少過來,隻電話聯係。
放下行李已快晚上5點,我說,出去吃飯吧。考慮到豬流感,不能跑得太遠,川辦就算了,我看好附近的竹林小餐,也是川菜。問老弟,怕不怕死,不怕就跟我們去吃。老弟說,他才不怕呢。
一路走過去,同上次回來相比,周圍環境變化很大,又起了好幾棟高樓。老弟指著一棟很新的高樓說,那是公寓,他去問了,隻租半年一年以上的長期,我們2個月的沒戲。
到竹林小餐,老弟奇怪為何到這裏吃,我說,據說這裏的宮爆雞丁還可以。老弟說,他家出名的是烤魚,看來,我又燒錯香了。老弟要的烤魚,丈夫要的宮爆雞丁,給的評價一般,我都忘了我點的菜了,要了幾個涼菜,老弟和丈夫喝蒙古王,我喝啤酒。丈夫說,那酒好喝,在京期間,除五糧液外,給他買過好幾種酒,其中不乏名酒,如西風等,但他總說,蒙古王好喝。老弟說,那酒喝著一般。老弟和丈夫口味不同,老因為那種酒好喝爭吵不休。
吃完飯,路過老媽家,老弟說,你在後門等會,家裏有箱牛奶沒人喝,我給你那下來。我們丈夫趴著鐵柵欄門,看著老媽家的窗口,等老弟將牛奶抱下來,老弟憐憫地說,你現在成了大禹治水,有家不能回。
回到賓館後,開始一周的自我緊閉。對此,我事先有準備,臨行前,買了許多生活必需品,不用外出采購,賓館有餐廳,基本在那裏解決。為換口味,偶然出去吃一次,也是多買些回來。在網上查看周圍送飯的飯館名錄,打電話讓他們送外賣。
因無處可去,無事可做,每天和老媽也就電話聯係,總是她打來聊會天。餘下的時間就是看電視,或者從18層樓上望街景。等7天大限一到,立馬買票去西安。
去西安前,老媽電話說,老弟說我們帶的錢不夠,可從他那裏拿張銀行卡,別等到 西安,錢花完了回不來。我說,沒問題,我算計得很好。最後,不但錢夠花,還買了不少當地特產。
從西安回來,半個月都過去了。到賓館給老媽打電話,要過去看他們,順便將給老爸老弟買的西鳳酒送過去。老媽猶豫半天說,你們早點過來,別等下班時間,人來人往的讓人看見。我和丈夫像做賊一樣,出了賓館,賊眉鼠眼地想溜進老媽家的大院,結果還給人抓個正著。到大樓門口,一認識我的小腳偵緝隊員盯著我看。我看躲不過去了,不能裝不認識,隻好打個招呼。老太太問我,何時回來的,我馬上說,半個月前,以表明,我是過了禁閉期的。她又問,你們沒住這裏吧,我說,住對麵的賓館。等上樓見了老媽,她忙問,門口有人看見嗎。我說,見了誰誰誰,說半個月以前就回來了,不住這裏。她還是有些不放心,說,以後還是少來,要不,我和你爸去賓館看你們。
以後的日子,在北京到處跑,間接地也看看老媽,每次打電話,她都推托說,你們忙你們的,到處走走,不用來了,遠不是以前回京,幾乎每天早晚2次到老媽那裏打卡上班的樣子。我後來有些生氣,說,你們不讓我們去看你們,你們又不來賓館看我們,我們回來幹嘛。我和丈夫發牢騷,要這樣,還不如到外地旅遊呢。後來老媽解釋,不是不想讓我們過來,是怕鄰居說閑話,家裏還有小侄女,怕弟媳有想法,她說,其實她不怕,都這麽大歲數了。後來,她把我的牢騷傳給弟媳,弟媳說,侄女因參加國慶活動打預防針了,我們7天隔離期過了,沒病就沒事了,別倒說我不讓他們來。就這樣,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家了。丈夫說,有時,還是要硬氣點。如不發牢騷,估計還不能去呢。
其實我也明白,老媽限製我們回家的次數,不是他們不想見我們,而是豬流感鬧得。老媽挺盼著我們多呆些時間,我們剛到京不久,老媽就開始倒計時,老念叨,你們還有1個月就要回去了,還有半個月就要回去了。老媽怕我們擔心,還說,隻要你們一切都好,其實我不想你們,我一天很忙,忙忙叨叨的就過去了,說得我眼淚差點掉下來。等到我們快回來前,老媽放鬆管製,我們可以多過去幾次了。離開前一天,到老媽家坐了會,老媽極力給我們開心,說,時間會過得很快,一晃你們又回來了。
老爸對豬流感的警惕性一直都挺高:回來就問我們發不發燒,說如發燒,要報告。丈夫因吃香瓜,上吐下瀉發燒,我回去拿體溫計,老爸數次問我,上報了沒有,我說,就是拉肚子,又不是豬流感,上報什莫,人家以為你有病呢。
丈夫對豬流感一直不以為然,說,一般感冒死的人數都比豬流感死的人多。看我為不能回家發牢騷,他說,那是過度驚慌失措,還惡作劇地和弟媳說這個詞,也不知她明白其中含義沒有。弟媳問我們,你們那裏對豬流感怎樣,我說,根本沒當會事,沒見人帶口罩,也沒聽說要隔離。她說,這裏可嚴了,明鬆暗緊,都上升到政治高度。不過,等我們回來前,風流水轉,北京對豬流感到不當回事了,但這邊許多州發出豬流感警報,丈夫說,回去又該隔離了。
在京感覺,北京對豬流感的監控比較到位, 人們也比較自覺,既不驚慌,也不大意。人算不如天算,不得的就是不得。
這次,探親時間雖然較長,但讓豬流感鬧得,時間利用率並不高,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盡管不是我的錯。多數時間,在賓館窩著,看著那台時清楚時不請楚的電視。不過,丈夫找到了他喜歡的節目:喜洋洋和灰太郎,我更多看一些烹調,健康,中醫節目,學到了不少保健知識,回去拿丈夫這個基尼豬做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