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汁

豆汁
據說，能不能喝豆汁是鑒別是否北京人的硬標準。郭德剛有個相聲，在街上打暈一個人，扶起來給碗豆汁，喝完了罵街的，那是外地人，喝完了還問，有焦圈嗎，那是北京人。
我不是北京出生，但在北京長大，喜歡喝豆汁，自認還算合格的北京人。
第一次喝豆汁是很多年前，在前門的錦芳小吃店—據說現已拆遷走了，不知在那裏。我初次喝豆汁完全出於好奇，早聽說，豆汁難喝，想知道難喝到什莫程度。那時，豆汁才幾分錢一碗，淡綠色的濃汁，有股淡淡的豆腥味，配上焦圈，辣芥菜絲。第一口，沒覺得難喝，酸酸的，回味帶著一絲甜。在大夏天的悶熱裏，感覺很舒服。從此，我迷上了豆汁。以後，隻要有機會，總會要上碗豆汁，配上焦圈，辣芥菜絲，慢慢品味。後來，忽然覺得，那豆汁有點變味了。
那時，新東安市場剛建起不久，樓上有各類小吃，我到那裏喝豆汁，覺得豆汁有點臭味，但尚可忍耐。後來，在王府井老北京風情街又喝了一次，那次就更離譜，剛端著碗還沒喝，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酸臭味，熏得丈夫直掩鼻子。盡管如此，癡心不改，拿出我喜吃臭豆腐的勇氣，在隆福寺小吃店，白魁老號等地，又都多次喝過豆汁，那些豆汁都一概酸臭，再也找不到早年間的味道了。曾經自問，是不是我的記憶出了差錯，豆汁就是酸臭的。
今年探親，趕上豬流感，自我緊閉，閑得沒事看電視，裏麵有好幾個講京城故事的節目，有個專門介紹豆汁的節目，才揭開了我的迷惑，證明我的記憶沒錯。
據說，正宗的豆汁聞起來沒臭味，吃起來是酸甜口味的。豆汁必須現做現賣，不能長久存放，時間過長就會發臭，味道口感差很多，但也喝不壞人。現在小吃店的豆汁之所以酸臭，是賣的不及時，發酵過度造成的。
大眾點評網上看到，北新橋那裏有家前店後廠的豆汁店，除豆汁外還兼賣其他小吃，據說比較地道。他家每天早上賣豆汁，不到中午就賣完了，買的人要自帶容器。還有的人說，一般豆汁不能生喝，但喝過他家的生豆汁也沒鬧肚子。
曾打算到那裏去看看，考慮到喜歡豆汁這口的隻我一人，前後路過幾次都沒成行，成了這次探親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