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婭
(2007-12-18 09:4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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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節後,去看了親戚,也順便看了小叔子的“養女”阿卡婭-----小叔子養了幾年的狗,因小叔子常誇她是我的好女孩。原來養的是那努克,因年老,也因婆婆去世傷心而死,長眠在小叔家的後院裏了。小叔子思狗心切,很快就從網友那裏順來一條小狗,她就是阿卡婭。
她是哈斯基北極狗,剛來時不到1歲,長得帥極了,黑白眼睛,黑白相間的長毛,灰黑色的雪鼻子---夏天變黑,冬天變淺。如看過南極8隻狗的電影(8 down under,好像是這個名字,記不清了),一定記得裏麵的頭領狗—魔鬼(devil),她和他長得如出一轍。
小叔子非常喜歡她,待她就像家庭成員一樣,專門帶她到照相館,拍了幾張氣宇軒昂的標準照,和其他家人的照片一同擺在客廳裏。
我喜歡狗,但不喜撿狗屎,又受不了狗的不安靜,因此自己不養狗,用看親戚的借口,和他們的狗玩。我很有狗緣,第一次見她,她就熱情的來了個狗抱,差點沒撲我一個跟頭。那時,她站起來快到我的肩膀,50多磅重。這次去,她長得更高了,站起來和我差不多高,也重了不少,她的2隻前爪,趴在肩上,覺得很重。我不敢讓她趴在我身上,怕壓出心髒病 來。
她說是狗,但不經意間,總流露出狼的影子,她看人的眼神,死盯著你,深不可測,最典型的是她講話的方式,不像一般的狗那樣汪汪地叫,而是像狼一樣,仰天嗚嗚。盡管她長得威武嚇人,據說,脾氣好得不得了,小孩子可以拽著她的尾巴打轉,她不咬不叫。由於好脾氣,她不像那努克那樣盡守職責----對生人洶,對家人好。她敵友不分,非常好客,隻要是來人,無論認識不認識,一律搖尾歡迎,弄得小叔子直鬧心,原想養條狗看家,沒想弄了條親善大使狗。由於這一經曆,他告誡我們,如果想看家,千萬別養哈斯基。
她是北極狗,喜冷怕熱,夏天,很難讓她離開有空調的屋子,冬天,她也不喜歡待在暖和的屋子裏。我們去時,正值下了大雪,院裏的雪很厚,天上還飄著雪花。阿卡婭在屋子裏呆一會,就嗚嗚地叫著奔到門口,要到院子裏去。我給她開了門,她狂奔出去,高興地在大雪紛飛的院子裏,奔跑跳躍,追著想象中的獵物。跑累了,就靜靜地臥在雪地上,警惕地看著夜幕中的遠方。
我們走前,向小叔子告別,丈夫進屋和小叔子說話,我直接到後院,隔著圍欄找阿卡婭,她看見我後,從院子盡頭直奔過來,站起來,2隻前抓搭在圍欄上,搖頭擺尾,嗚嗚地說著什莫。我摸摸她的頭,算作告別。
俗話說,母親是家庭的紐帶,這話一點不假。婆婆過世後,家人陸續離開故裏,我們也很少回去過節了,每年的感恩,聖誕節,過的也馬馬虎虎。今年的感恩節,烤了隻大火雞,我啃了點脖子內髒翅膀等邊角料應景,此外,就是忙著烤各種餅幹,給親戚送去。
德國餅幹是傳統聖誕餅幹,做起來費時費事費勁,隻有聖誕節才做。過去,每年聖誕婆婆都做,後來,她身體不好,做不動,要在小輩的幫助下才烤一些。婆婆過世後,我開始學著做。盡管我不愛吃,但丈夫愛吃,每年聖誕,我還是做很多,自己留一些,給親戚們送一些。曾和丈夫說,這種餅幹做起來麻煩---要2天左右,吃起來也不健康---裏麵有豬油,明年不打算做了。這次回去看親戚才發現,隻有我家還在做這種餅幹,親戚們嫌麻煩,都不做了,但不是他們不愛吃。小叔嬸看見我們帶去的餅幹說,要先吃一塊,非常好吃。這種餅幹多是德國後裔才喜歡,我好奇地問了一下小叔嬸的家庭淵源,小叔說,她是德國和波蘭混血,原來如此。
看來,保持婆家家傳餅幹的重擔,就落在我家身上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