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

那天，丈夫去看醫生，我也跟著去了，在候診室等著。
對麵坐著一對母女，小女孩2歲左右，長得像洋娃娃，很可愛，母親坐在她身邊。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耐心地和小女孩逗著玩。吸引我注意力的是母親的那雙手，非常特別：手型像男人，粗大的關節，粗糙的皮膚，瘦骨伶仃，平平的指甲沒有光澤，絕對是雙久經滄桑，很蒼老的手，如果看手，女人應該有40多歲了。我一般不喜歡看人的眼睛，也許因為不喜歡和人客套。這次忍不住好奇，要看看母親到底多大年齡。從母親的麵部判斷，估計20多歲。她長得很平和，就是太瘦了，一笑滿臉都是皺紋。我不知她的職業，可以肯定，是很辛苦，用手很多的工作。小女孩看完眼睛，她抱著孩子離去，向那位老者告別，特意告訴他小女孩的名字，一個很美麗的名字。
常說，看手能判斷出一個人的職業和經曆，那些養尊處優，不見風雨的女人，多是十指纖纖，細皮嫩肉。手是女人身體中，除脖子外，最不容易保持年輕的部分，女人老先老手，最能暴露女人年齡的也是手。現代的麵部整容術，可以將女人的年齡隱瞞幾十年，唯獨手會說真話。當年，和同事聊天，說起這個話題，其中一個同事，丈夫是大款，她屬於總有下崗壓力的那類人。我發現，她忍不住直看自己的手，心憂忡忡。還有個同事，20多歲，有一雙很好看，很女性的手，常說的那種水蔥指，手指纖細，很長。
我的手慘不忍睹，同一般人相比，手小，沒多少肉，瘦骨淩淩。下鄉時，正值長身體，體力勞動，讓手定了型，骨節粗大，滿手老繭。回城後，老繭沒有了，皮膚細膩了，但骨頭變不回來了，很不女性化。我自己不喜歡，總幻想著能變成那種，廣告上常見的，手指纖細的美手。不過，一些朋友倒是羨慕我的手小，骨感沒肉。
有個同事，會點旁門左道，給我看手相，說我的手型不太好。到底好不好，沒驗證過，但借機和他學了點2把刀的胡侃，出差閑得無聊，給同事看手相。我那點胡說八道，還真把一些看相盲的人給朦了一把。其實，我根本不懂看相，倒是有個學姐，會起點卦，據說還專門跟一老者學過。那年代，她不敢外露。我一次有事，她看我著急不忍心，給我起了一卦。不知她看了卦象不忍說破，還是卦不靈，反正那次卦不準。
這話扯遠了，手能說話的另一個根據還有，看過一個電影：trading places。裏麵一個高級白領，被人捉弄，一夜之間，由富豪淪落為乞丐，他到處跟人說他很有錢，沒人信，倒是一個妓女看了看他手，那是一雙沒有做過粗活，修剪精致的手，判斷出他說的話是實話。
女人的手，無論長得醜美，環肥燕瘦，年輕年老，隻要肢體健全，功能良好，自己不嫌棄，家人不嫌棄，管他春夏與秋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