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型血
(2006-03-29 20:4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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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ilah | 28 March, 2006 17:16
此文是胡亂塗鴉,本人對任何型血一視同仁,說不定哪裏就有真人藏身。
我是A型血,父母是A型,我家娶進招入的,A型血是主流。據說,A 型血的人,急脾氣,好動,坐不住---俗稱,屁股長釘子,褲子裏有螞蟻,但是完美主義者,辦事認真,愛操心。這是往好了說,潛台詞沒出來,換言之,每天都急匆匆地像打仗,閑吃蘿卜淡操心,替古人擔憂,活的很累,肯定短壽。沒見那些 A型血,加上 A型性格的人,都是急救車的老主顧。
我父母不僅是A型血,還是急脾氣,估計也是A 型性格。他們年輕時沒少嗆嗆。記憶中,嗆嗆的結果,多以老媽投降告結束。到老了,老爸更是常勝將軍。不是老爸一貫正確,而是老媽肚量大,好女不和男鬥,讓著老爸,特別是老爸成了心髒病老病號後。
老爸退後,犯了第一次心髒病,沒多久,又犯了第二次,這次比較蠍虎,不僅住了好幾個月醫院,還由合同醫院轉到心髒病專科醫院----複興醫院,其間,醫院下了一次病危通知。老媽聞訊很傷心,一個勁叨念,我沒把你爸照顧好。其實,老媽做的夠好的了,能評上模範妻子。相比之下,我對丈夫的照顧,老媽很看不上眼。常說,如有業績考核,我肯定離下崗不遠。
老爸口味刁,老媽幾十年如一日,無論經濟條件好壞,任勞任怨地給他開小灶。他吃不慣醫院的營養配餐,老媽每天頂著大太陽,冒著酷暑,走路換車,折騰近2個小時,從東跑到西,拎著抱著大中小好幾個保溫桶,有葷有素有飯有菜有湯地給老爸送飯,外帶陪床,聊天。等老媽割闌尾住中日時,大夏天的,是我從城南跑到城北,在她病床邊,坐在1尺見方的板凳上---還沒有靠背,靠牆角靠了3天2夜,靠的我差點腰間盤脫出,其間還要看點滴端飯倒尿盆,悟痱子漚臭汗泡方便麵填肚子。老媽心疼我,第4天堅決要求出院回家。
老爸一生專注工作,業餘愛好很多,拉胡琴---京胡拉的不錯,至少我這個音盲認為,下象棋—是單位出去比賽的主力,寫古詩---老了參加了一個詩會,出過詩集,當然是自費。不過,他生活自理能力很差,不會做飯,不會買菜,不會買日常用品,隻會燒開水,老了才學會煮方便麵,還煮的一鍋漿糊,隻有他自己才吃。因此,多年來,老爸的生活都是老媽一手操辦。當年,老媽回家探親一個月,進門看見老爸,一副大眼燈,營養不良的樣子,後悔走前沒在老爸脖子上掛上幾噸餡餅和燒雞。從此決定,不跟單位出去旅遊和回老家了。
老爸生活弱智,非常依賴老媽,總怕老媽累病了,囑咐老媽要多休息,有了營養品,也記著老媽。看著老爸的情況,老媽也擔心,不止一次地說過,如老爸先走,是他的福氣,如她先走,老爸肯定受罪:他不適合住養老院,要守著太多的壇壇罐罐過日子,也不願雇保姆,不喜外人來家,子女很難照顧的如老媽一樣細心。從家族遺傳角度看,老爸是長壽一族。好在,目前,老爸老媽年事已高,但身體還行,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話題扯遠了,回過頭來再說A型血。優點是,快手快腳,幹活省不少時間,盡管也幹貓蓋屎,驢糞蛋表麵光的事。不過,反應快,可以死裏逃生。我至少有2次,是反映快,撒丫子跑的快救了我的命,免成異地鬼。此外,A型血,長於孤軍作戰,比較細心,忍耐力強,安於單調乏味的工作,如同數字,程序打交道。
不好之處是,追求完美,舉輕若重,操心受累。許多事情別人幹,自己看不上眼,隻好赤膊上陣,親勵親為。如遇偷懶之人,正好樂得輕鬆,讓A型血給自己做苦力。此外,不隨和,認死理,讓他們改變自己的看法,如同上青天。最大的壞處還是,悲觀主義者較多,富於聯想,還總往壞處想。 小時,我每天放學到路口等父母下班,如果有時他們回來晚了,心裏就想,他們會不會出事。
為這次探親,我和老媽,2個認死理的A型血,隔著大老遠在電話上打嘴仗。
人家探親一身輕,像出門上班,買票提包上飛機,簡單的很。這我做不到,有點事就鬧心。雖然是臨時決定,但從決定之日起,還有1個半月就開始籌辦,網上撒網,廣種薄收,生怕漏了什莫信息。天生操心的命,腦子裏還常會不由自主地冒出許多假設擔心。說來不信,我列出的備忘錄單子,有好幾頁。
我一個人鬧騰還不算,老媽對我提供給她的那點縮水很多的情況通報,還要發表意見,激揚文字,指點江山,外帶推銷自己的建議,明知不會被采納,但重在參與。害得我每到周末,電話就像長到耳朵上 ,和老媽嘮嘮叨叨地辯解個不停,眼看著電話費蹭蹭地往上竄,明知說了白說,不說白不說,白說也要說,重在表述。
我在許多問題上,和我媽總是意見相左,成為一個戰壕裏的戰友的日子,屈指可數,這次也不例外。丈夫聽著我和老媽在電話上掐架,聽煩了,甩了一句,當媽的都這樣。看來,他也沒少受我婆婆的折騰。
在A 型血家庭長大的人,深知 A型血的弊病,同型相斥,我們姐弟都義無反顧地想叛變。弟妹們的血型忘了 ,記得不是A型。丈夫的血型他自己記不得,估計不是 A型,特征不符,他的性格,脾氣,待人處事,思維方式和我皆然相反。
兩個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好處是可以互補,少了許多的磕磕碰碰,家庭和睦;不好的是,我是受累的命,還是孤軍奮戰。後來,這成了我的一廂情願的美德。探親前,丈夫打預防針,順便查了血型,沒想也是A型。回來後,異常興奮地說,我們有太多的相同。我不那末高興,證明我的血型理論成了臭大糞。回想起來,有個同學也是慢性子,好脾氣,也是A型,許是A型裏的異類吧。
聽說,人的血型有可能改變,但願某天早上醒來,發現我從急呼呼的A 型血集團退役,能優哉遊哉地度過餘生,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