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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樂器

(2004-11-06 19:29:00) 下一個

可能我從小得乃父遺傳,對樂器情有獨鍾。記得老媽曾不止一次地叨念過,語調很有點後悔沒有挖掘我這未來音樂家的潛能。老媽講,我小時候很有點音樂天賦,5歲時,老媽單位有架老掉牙的鳳琴,也沒人教我,我就自己站在風琴麵前---我隻有鳳琴高,不能坐下來,彈一些簡單的曲譜,不過這事我記不得了。
可能源於老爸拉京胡的遺傳基因作怪,我家第一個為弦樂藝術獻錢的後輩是老弟。那時他還在工廠,化了大價錢買了小提琴和吉他(那時,他的月工資才40多大洋,我記得那個吉他是二手貨,蘇聯吉他,開價50多元。他挺有超前消費意識的,那時候就開始負債消費了,自己錢不夠,找老媽借錢買的樂器。後來他還沒還錢不知道,不過,看他後來管賬的精明勁,估計還錢的可能性不太大),無師自通地彈彈拉拉。盡管水平還達不到爐火純青的程度,但一些曲目也能拉得不跑調,聽出個所以然來,至少不會將古曲春江花月夜聽成陝北的爬山調。
我自5歲之後,就沒有摸過樂器,倒是聽過不少樂器。那是在兵團,到新的地點打前站,鄰屋住的是一位新從9連合並過來的男知青,名字記不得了。他平時寡言少語的,每天收工後,一個人悶在屋子裏拉二胡,樂曲淒淒慘慘的,常將我拉的心裏沉甸甸地,差點害單相思,後來得知,他父親才過世。至此,才知道,除了老爸那氣宇軒昂的京胡外,胡琴家族中還有這樣的憂憂鬱鬱的多情親戚。
自老弟有了樂器,我那久的違遺傳細胞又開始作怪了,有時趁他不在家,偷偷打開琴盒來玩。那時,也沒想到要上個野雞班什麽的,正正經經地學個樂器,隻是瞎玩,連定音和調弦都不會,咱藝低人膽大,看了看小提琴似乎比吉他好擺弄,上緊弓弦就開始鋸,和弦還拉不好,就開始跳級拉顫音。有一天,我正在屋裏鋸小提琴,那時我家還住在筒子樓裏,隔壁的阿姨和老媽在廚房做飯,那阿姨問,是你兒子在拉琴嗎,老媽講,是女兒。阿姨出於禮貌說,真沒想到,你女兒拉的還不錯。老媽挺實誠,還當真了,回家還對我說,阿姨誇你呢。我可知道半斤八兩,你想,連個整曲都拉不下來,時不時跑調的人,那水平能好到哪裏去。後來,鋸了一陣小提琴,老沒長進,我也煩了,不再偷玩老弟的琴了。
有一陣,老弟為了趕時髦,像所有的家長一樣,恨不的子女是全才,要培養小侄女的藝術細胞,用我回國的指標買了一架電子琴。小侄女手指細長,教琴的老師曾建議讓她學鋼琴,說要不然真是可惜了得。我們一是拿不出買鋼琴的錢,二是知道小侄女將來不能靠彈鋼琴吃飯,最後還是讓她上的電子琴班。每到星期天,像趕場一樣的出去學琴。
家裏擺著架電子琴,不知怎麽又勾起老媽對我小時候彈琴的回憶。那時,老弟琴彈得不說大珠小珠落玉盤,也是叮叮咚咚滿屋響。老媽就在老弟麵前找平衡,講你姐小時候,琴彈得可好了,好像以此為她沒能培養一位末流音樂家的失職行為贖罪一樣。說了幾次,把老弟的火勾上來了,非要讓我獻醜。我佑不過,隻好彈了一首極其簡單的樂曲,忘了是何曲了,勉強彈的和弦,跑了幾次一跑3千裏的調,到底還是沒能彈完全曲,讓老媽很沒麵子,自此之後,她再也不說我有音樂細胞了。
再後來,咱有自知之明,不再摸樂器了,倒是聽得多了。有句話,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從此之後,開始勞心了。上學時,同屋的一個學數學的女孩,據說還是一位著名國學大師的後代,很有點淑女味道,上了學校的吉他班,每天在屋裏開始茲了牙拉地練琴,開始還假模假式地問一下,彈吉他不打擾你吧,你說我能說什麽,發揚咱中華民族的成人之美的美德,講你彈吧,沒關係。不過,要能在跑調的燥音裏看書,還真是要有堅強的神經。萬幸,這段折磨人的時間不長,她彈吉他的技術長進很快,不就就能彈得像那末回事了。從她那裏,我熟悉了,致愛麗絲,少女的祈禱,月光曲等名曲。她喜歡音樂,從親戚那裏轉錄了幾十盤音樂帶,每天在宿舍了一邊做論文,一邊聽音樂,隻有少數時間是戴耳機聽,多數時間時開著收錄機放著聽。萬幸,由於有了她,我們屋裏總是飄著各種樂曲的旋律。
人說,搞數學和聽音樂可以同時進行,因為使用不同的大腦部分,但是搞文科是不能一心二用的,因為用的是同一邊的大腦,也就是說,聽進音樂就看不進書,看的進書就聽不進音樂,而我的學科,不幸是文科,我還沒有修煉到看的進書聽不進音樂的程度,多數時侯是,聽不進音樂也看不進書。所以,如果不是看十分專業的東西,我就在宿舍中忍受著她的樂曲,否則隻好到圖書館去了。不過,因為她的緣故,我也免費聽了許多的中外名曲,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現在家裏有電子吉他,電子琴,但是我已過了對樂器有興趣的階段了,摸也不想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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