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和水的懷念(一)

 

我對山和水有著非同尋常的厚愛.

我老家是一個位於三省交界, 天高雲淡的風景秀麗之地. 小村四周都是山, 山上到處是參天古樹. 小村坐落在一個平緩的山坡上, 村的正中是一條寬闊的青石板路, 路的兩旁整齊地排列著一排排的房子,每排約有五,六戶人家. 小學和我家之間隔著一座山. 自五歲起, 我每天都要在山路上爬上爬下走十餘裏地去上學. 采磨菇, 挖竹筍, 摘野果等山區孩子們不可或缺的活動更是離不開山. 我也因此成了爬山的行家. 老家的水則不算多, 隻有一條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溪和若幹個清亮得望不到底的山潭. 小溪從村邊蜿蜒流過, 山潭則可能是拜小溪上的瀑布所賜. 當然, 我小時候覺得這溪也是很氣派的. 到溪邊玩水和拾雞爪梨是曾經的最愛. 我多次在小溪裏拾到過精美的銅錢. 每個山潭都配了一個形象的名字和一個與之有關的古老傳說. 對小時的我來說, 山潭永遠都是一個神密的世界. 夏天的清晨, 常常見到好多的水蛇在潭麵上暢遊. 據說這水蛇這東東最愛幹淨, 家鄉的山潭便是它們世襲的領地. 這小溪裏的水雖不多, 但也從不斷流. 它就象村子裏的大青石板, 是小村的一張名片. 村子的名字富有詩意: 澄源. 這名字應該來自於村民們對自己家鄉山山水水的自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