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喜歡寒冷冬日的黃昏去海邊散步,裹緊大衣、捂嚴脖頸和臉,隻露出一雙眼睛。海邊很安靜,幾乎沒有閑雜遊人,周圍的一切都融入海潮聲中。夕陽孱弱的光芒橫掃過無際的蔚藍的海麵,像是淒美的告別,又像是悲壯的啟程。這時候,裹在溫暖大衣裏的軀體,連同軀體裏那顆熱烈跳動的心常常出現悸動。這種悸動隻有多年前站在一望無際的塔克拉瑪幹腹地中心,獨自遠眺荒涼無垠的沙漠時有過。這一刻,城市的喧囂、內心的煩擾、生活的忙碌、一切榮辱得失在寒冷的海風中漸漸冷卻退去,隻有自己清晰的心跳隨著大海起伏的濤聲一唱一和。這一刻,我屬於自己,也屬於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