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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太早(三)

(2005-09-25 22:26:10) 下一個
(三)

  又是午夜,不知道明在大洋彼岸還好麽?會象我想他這般想我麽?
  “Happy Birthday!”
  “來!來!來,吹蠟燭!”
  “等一下,吹蠟燭前應該先許個願!”
  被燭光和祝福包圍的我笑嘻嘻地看著宿舍的姐妹感動地不知道說什麽好。 大學的第一個生日就這麽來了。吃蛋糕的時候,不知道誰出的主意,要每個人說出心中難忘的一個異性。明的影子閃過腦海,微笑的眼睛,低沉的嗓音又重新從封存的記憶中浮出來——那年夏天,高考結束了,但是自我感覺並不好,好麵子的我借著搬家斷了和所有同學的聯係。從高考後一直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現在好麽?
  希望剛才許的願能夠實現,還會再見麵麽?
  秋去冬來,寒假在我還沒來得及享受時已經悄悄結束了。
  情人節後的一天,像往常一樣,下課就抱著大字典往教室跑,學校的夥食太缺油水,害我每次挨不到下課就饑腸嚕嚕了。
  “簡,有你的一封信!”班長在宿舍門口截住我。
  “哦,謝謝。”
  信封上的字體似曾相識,X大學寄來得,大概又是濤寫來得吧,扔在床上,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濤,是我幼兒園時的好朋友,穿開襠褲時就認識了。上小學時搬了一次家,就斷了聯係。今年過年時,竟然又聯係上了,從那次見麵後,就經常聯係,幾乎每天給我一個電話,還經常寫信,抄一些英文詩之類的。他說文字的東西可以經常回味,也許是因為太容易得到的往往得不到珍惜,對於濤得熱情,我不知該如何回應,為了不失去這個朋友,我隻好采取冷凍戰術——對他的電話,信件總是不冷不熱的,在一起聊天時,他常常不滿於我的心不在焉。
  我喜歡在宿舍吃飯,遠比食堂幹淨,氣氛也好。除了晚上熄燈後的臥談,飯桌通常是我們交流一天中焦點新聞的理想場所。
  “你的小弟弟又給你寫信了啊!”平調侃的說,因為濤比我小一個月,我總戲稱他是我的弟弟。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玩笑,不做聲地打開信——是他,是明寫的,驚訝的我不禁低聲叫了起來。他說自從高考後,他就一直打聽我的消息,直到最近才從一個老朋友哪裏知道了我的消息。我興奮地不知如何是好,隻是把那封短短的隻有一頁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舍不得放下。
  我馬上給他回信,告訴他我得所有聯係方式。果然,就在那個周末他如約而至。
  “他現在會是什麽樣呢?會不會認不出我來了?”下樓時,我覺得心裏慌慌得,不停地盤算著見了麵該說什麽。一出樓門,我一眼就認出了明,穿著一件棕色的皮甲克,遠遠地站在樹下,靜靜地望著這邊。
  “你好!”我輕輕地說,
  “你好!好久不見了。”
  “我變了麽?”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樣的開頭我已經在心裏練習了一百遍了,可是到現場還是有些不自然。
  “變了,更漂亮了!”他直望著我笑,還是那雙盛滿微笑的眼睛。
  “我呢?”
  “也變了,長高了!”
  “哈哈。。。”他被我最後一句話逗樂了,本來微笑的眼睛眯了起來。看著他開心的樣子,我不禁也笑了,心裏湧起一種久違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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