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進過動物園的邊門。。。

那陣子好像是在春季，老師布置了馬的寫生作業，下課後和同學結伴去西郊動物園寫生，去得很頻繁，一星期去幾次的樣子。可是馬離得遠遠的，細節都看不到。有一組學生比較street smart，會自己動手翻石膏像拿出去買。其中一個跟我們說，動物園可以走邊門，那裏是工作區域，能直接進入馬廄，給幹活的農民一點好處就行。我們照他的話去做，果然行得通。

馬廄裏麵氣味真是很大，但跟馬挨得很近啊，大約是兩三米，廚房一端到另一端的距離。馬全身的肌肉，甚至皮下血管等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從來沒有和馬靠得那麽近過，當時真像是見到美人一般，嘖嘖感歎，一屁股坐在泥地上靠著草堆一直畫到天暗才收工。那裏麵沒有電燈。

那時期也正是我進步最快的階段，從一個中不溜秋的學生擠進了優等生的序列。當時我還有個課外私人老師，名校畢業，很嚴格，不輕易誇學生。我定期帶作業去他家聽他的指點。那天他看了我一大疊馬的寫生作業，又回翻到最前麵，重濾了一遍，還留意了每一張上的日期，最後終於露出難得的笑容說，你去得很勤，畫有進步。。。那天他說了很多，也許是從那一刻起老師才覺得孺子可教矣~~

勤能補拙，勤能補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