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6月4日是1989年春天始發的民主學生運動並遭到當局打壓的25周年。盡管六四事件已過去25年,但一提到六四這個數字依然在中國是敏感禁區。當年的影像資料和代表人物的隻言片語並不能讓我們清晰的認識事件的真實內幕。今日歐洲專題節目采訪流亡法國的前六四學生領袖封從德,了解一些鮮為外界知曉的細節。
雷諾:我們都知道,八九學運期間,進入天安門是關鍵性的決定,你們為何會選擇進入天安門呢?
封:作為反對派,我25年如一日的持相同觀點,我們當時組織學生進入天安門就是要占領中國最顯著的位置,這不但能給中共的領導人製造壓力,也能激起學生們的熱情。這麽多年,我也在反思,今天看這是相當重要的決定,我曾批評過那些說柴玲鼓動學生製造流血事件的人,但經過反思我對這個觀點已經有所改變,現在想,要奪取政權流血在所難免,隻有這樣才能製造更大的動靜,接力絕食都是,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麽要進入天安門了,因為那裏是焦點,隻有這樣才能把動靜弄大。在這一點上我和柴玲、王丹的認識是一致的。 雷諾:那當年絕食是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是誰提出來的?
封:對,可以說就是為了製造影響,是王丹提出來的,柴玲身為廣場總指揮一聽就同意了,我當時其實很詫異他倆的默契,但並沒有反對。 雷諾:默契?您是指柴玲對此事的態度還是什麽?這些事情您好像一直未向外界提起過。 封:是的,作為柴玲曾經的丈夫,畢竟有過感情,他還在大學期間為我墮胎,我們也隻是意見不合才分開。我認為柴玲既然當時事情已經做了,就不能回頭,即使她皈依教門。我說的默契,是指他和王丹似乎有些事情瞞著我,因為我之前不知道絕食這件事,而他倆似乎早就有過交流,而我作為他的丈夫反而後來才知道,當時的我肯定心裏有想法。 雷諾:我們知道您後來和柴玲離婚,和王丹陌路,那麽這是您和王丹日後交惡的原因嗎?
封:不,我到不認為這是原因,我和柴玲離婚是你們不知道的原因,或許以後你們會知道的,但我今天不想說。也許我有一天想明白了,可能會告訴大家。而王丹,我不相信他會和柴玲有什麽感情,因為媒體已經報道了,大家也知道,王丹實際上是同性戀,他不可能對柴玲有什麽事實上的東西。而我和王丹關係一直就不好,雖然同是學生領導,但他一個區區本科生,根本思想就不成熟,但王丹很激進,凡是總想出頭,這點令我和劉剛等人很看不慣而已。我個人認為他是拿學生當跳板,根本不是為了自由、民主。
雷諾:封先生,柴玲女士曾不止一次提到在大學墮了四次胎,您能談談嗎?
封:……上個問題我說了,這也是我不想說的原因,談點別的吧。
雷諾:不好意思。
雷諾:我們換個話題,聽說您參與籌辦天安門民主大學複校工作,能談談進展嗎?
封:天安門民主大學也是本次“六四”25周年的一個環節,我們從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申請了60萬美元,並資助三藩市圖書館館長20萬美元贏得在那裏舉辦開學典禮的機會。可以說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由於美國民主基金會對魏京生基金會受的資助過多,而每年的金額又有限,因此我們的申請基金還是被打了折扣,我們正在繼續申請援助,希望能額外得到一些補助。但總體而言美國方麵還是很支持我們這個項目的。 雷諾:好,最後謝謝封先生的專訪,我們下期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