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網上和報紙上我找不到更多關於卓森的消息,電視新聞裏也不再提了。我明白有些事情一定會被“封鎖”,但是“粉絲們”整日在網群裏表現得超級熱衷,卻轉瞬間就把“崇愛者”忘掉?其實我也想忘掉。
除非必要,比如辦新身份證、去銀行辦新卡提款、買衣服,整兩周我極少外出,免得給自己和裴經理找麻煩。每天的生活變得異常枯燥煩悶,不是坐在電視機前,就是站在陽台上,望不多遠,也看不見水景。
我給張炬打過無數次電話,他要麽不在接聽範圍,要麽聽到我的聲音故意掛斷,我留言他也不回,看來死活不肯與我通話,更不肯見我一麵,我不明白到底為什麽。
我還沒和田菁聯絡過,白雪公主生不生我氣?
裴經理每天中午都讓超市員工給我送飯,我平白接受他許多照顧,其實我願意點外賣,公寓小區外也有餐館。晚上裴經理有時開車來看我,他是個穩重溫和不善言談的人,與第一次在臨水旺的印象差別很大,他其實很少皺眉,也不冷傲,對我總是麵帶關心和開心地展眉微笑,但嘴裏能吐出的話題和笑料很少,現在的我也沒什麽心情領略,所以有時挺尷尬的,我寧可他開車載我出去到處隨便兜兜風。
如此又憋悶了兩個星期,我實在快忍無可忍了!臨中午忽然接到張炬的短信!
“露絲,這兩天能在哪裏跟你見麵談談嗎?”他主動問。
“當然了!”
“你現在住哪裏?”
“幹嗎?”
“願意的話,我可以去找你。”
“咱們還是在十字街哪個店見吧。”我提議。
“十字街太亂,找個人少清靜點的地方。廣粵軒你去過沒有?”
“去過。”
“我訂個包間,中午等你。”
“一會兒見!”
我穿上衣服立刻出門。
十一月,入冬了。去年的這個時候,下過一場零星小雪,下雪的那天夜裏我和鄰家小孩一起打遊戲,那晚是我第一次發現黑色SUV。
去年的我在大街上到處遊走,撞見公車就上去,無憂無慮。
還有不到兩個月,又到聖誕和新年了,影鎮會再飾節裝,熱鬧非凡。去年的我在聖誕節前為四平米房租做了“十日天使”。
二十三歲,我盼了也怕了很久的二十三歲,這算是什麽二十三歲?!如果時間能倒退就好了,沒被跟蹤,沒有綁架,沒遇見卓森,什麽也不知道,什麽都沒發生,仍舊快快樂樂、自由自在就好了。
今年十一月初也不曾下過雪,氣溫反而低,幹冷。
張炬比我晚到包間,圓臉圓鼻頭上照舊架著大墨鏡,頭發吹高,墨色風衣敞著,手裏提著黑皮包,像老片裏的間諜特務。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見我就摘下墨鏡說,“朋友剛來個電話談事,遲到一步,小姐海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我,眼睛裏有點紅血絲,圓臉見瘦。
“我給你打這麽多電話,你怎麽故意不接?”我直問他。
“哦,我正是為這個來的。”張炬端茶碗呷了一口龍井,打開黑皮包,從裏麵拿出一個白文件夾,眼睛看著我,“卓森把臨水別墅留給你。”
我當時扭轉頭眼睛就紅了,因為聽到“留給”兩個字… 不想當著人掉淚,我低頭使勁胡嚕一氣超短發,手指摸摸鼻子,一咬嘴唇,抬起頭。
“你在這張紙的這裏和這裏簽個字就行,其它交給我辦理。”
我提筆簽了。張炬收起文件,交給我一套別墅鑰匙。其實我有大門鑰匙,隻不過落在海銀了。
半晌無語。廣粵軒服務員端上一摞竹屜,一屜屜擺開剛蒸好的肉龍包、水晶餃、蟹燒賣,冒著熱氣和香氣。
“吃吧,我是肥腸,不跟你客氣啦。”張炬拿起筷子。
我想到露潔的屍體,問張炬:“卓森的創作間呢?”
他吃著包子,眼珠在圓臉上一邊轉一邊眨,明顯不像說實話,最後歎聲氣:“哎,賣了!”
“賣了?!”我瞪大眼珠叫出聲。露潔的屍體藏在創作間的白條冷櫃裏!“賣給誰了?”
張炬又在自己的包子臉上骨碌眼珠。坦白說要不是卓森親口說過張炬為人不錯,很難相信他屬於好人圈。
“賣給誰了?”
“你父親。”
我愣得無語,心裏卻已經明白極了。
“也算不上賣,轉個手而已。你也了解,斯清這次下了那麽大力,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第一場… 哎,欠下一大堆賬單、麻煩和人情。斯清創作間裏有你父親特別感興趣的東西,你父親要求把創作間轉到他名下,說其它事情全包處理,省事!”張炬咕咚喝茶,另一隻手把竹筷一揮,“嗨,無所謂啦,人去樓空!”
“怎麽光見我吃喝,你一口不吃?不喜歡吃?你隨便點。哦,對了!還有這個。”張炬又拿起黑皮包,從裏麵拿出厚厚一疊裝訂紙給我。
我單手接過來,看首頁下麵的一行字,眼睛裏忽然下雨,吧嗒吧嗒向字紙彈...
(待續 近期貼出的十幾回已經是故事的最高潮啦,接下來仍然有諸多意外和迷茫等待著露絲,曲折得嚇人的23歲啊!不過任何人都是在困惑和曲折中才長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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