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曼終於走了,激動的石玲把母親的叮囑拋到了九霄雲外,主動邀請大家去她的公寓聚餐。她的公寓離火車站最近,而且她的大冰箱裏還有充足的冰凍食物。
藺晨一開始是想回家休息,安安靜靜的回味一下這段旅程,可是看著同伴們都在積極的響應,他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也就一路跟著去了石玲的小窩。
在張源、羅誌誇讚完石玲的公寓之後,這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從包裏拿出了私藏的在埃及沒有吃完的柑橘、椰棗、番茄……大家互相看著,會心一笑。剛才進法國海關時,當被問到有沒有帶違禁品時,每個人都表現的淡定自若,搖著頭就過了。
“你們——你們都挺厲害的。”藺晨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他在想趙曉曼和周明的包裏會帶回來什麽水果,“可是這樣不太好,如果海關查到要處罰的。”
“沒吃完,總不能扔掉吧?” 石玲一臉的無辜。
“今晚的主菜吃什麽?我們得行動起來呀,肚子餓了。”張源趕緊岔開了話題。
他們從冰箱的冷凍櫃裏找出了“牛排”、“火雞肉栗子千層餅”、“什錦蔬菜”、“蝸牛”、 “土豆泥”……然後就七手八腳的忙碌起來。
石玲從冷藏櫃裏找出來六個雞蛋,和她帶回來的番茄正好可以做個湯,她腦補著做番茄雞蛋湯的步驟,臉上帶著歡快的神情。她又有機會和藺晨一起做飯了。
在合力準備晚餐的忙碌中,一小時飛速而過。最先上桌的是頭盤,勃艮第特色菜——焗蝸牛,黃油與香草深入混合後散發的香氣對饑腸轆轆的食客來說是無比幸福的誘惑,隻是聞著就已經能緩解饑餓感。沒有新鮮的法棍麵包,石玲找出了一種非常幹脆的可長時間儲存的麵包塊代替。
四人正為平安歸來舉杯時,藺晨的手機響了。大家安靜下來,在藺晨回應來電時,石玲注意到藺晨臉上浮過的驚喜與激動,一陣不安從她心中劃過。
趙曉曼和周明搭乘的火車開出去不到一公裏就停下了,因為去往貝桑鬆途中的一段路發生了事故,需要等待現場清理完畢,才能繼續前進。然而,就在剛才,乘務員在語音廣播裏說,途中的障礙短時間內無法完成清理,本次列車取消,請需要趕路的旅客及時換乘其他線路未受影響的列車。此時已經晚上八點,如果選擇繞路回去,最快的車也要半夜才能到達貝桑鬆。
“這是天意,就是叫他們別走了。” 張源說完,掏出手機給周明撥了電話,再次熱情的邀請周明去住他的小宿舍。
“接他們來聚餐吧!” 石玲也想表現的大度一點,為了藺晨她可以不計前嫌。
藺晨答應著穿上外衣就出了門。他朝著火車站一路飛奔,心裏激動的就像是去迎接他的新娘。
約三十分鍾後,門鈴響起,藺晨隻帶來了周明,路上他給私交甚好的家庭醫生打電話說了周明的情況,最後和醫生約好次日上午11點去就診。
趙曉曼不肯上來,她從不輕易討厭一個人,可一旦誰令她徹底失望,她的堅決就會變得顯而易見。藺晨沒有嚐試勸她,答應拿了行李馬上就和她回自己的公寓,等晚一點再開車過來送其他人回家。
石玲咬著牙,目送藺晨離去,眼神裏充滿了無處可藏的憤怒與哀怨。
藺晨剛走,石玲轉身就躲進了洗手間,她忍不住的想象著趙曉曼和藺晨回家的情景,他們會在進門時擁抱,然後靠在門邊的牆上親吻,再無任何顧及,再也沒有人打擾他們。他們離我那麽近,就在一條街之外,他們將要度過他們的第一夜,而我隻能像傻子一樣在這裏發呆或是哭泣,沒有任何人會在意……石玲雙手撐著洗手台絕望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自言自語著。
鏡子裏是一個打了敗仗的將軍,她的手掌攥成了拳頭,攥的緊緊的,指甲幾乎已經嵌進了掌心了,但她卻感覺不到痛。她不甘心藺晨就這麽轉身離去,對自己竟然沒有一絲的留戀和不舍。她閨蜜說的沒錯,屬蛇的女人都是蛇精轉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就把男人的魂勾走。
自此,趙曉曼和石玲就算徹底決裂了,她們對彼此的容忍都已經到了極限;
自此,石玲與她的閨蜜有了共同的敵人,似乎破壞了她們美好生活的是同一個人;
自此,了解情況的朋友絕不會同時邀請她們參加同一個聚會;
自此,藺晨也刻意不再她們麵前提及另一個人的名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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