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2)
2022 (62)
2023 (50)
寫了一則“由複旦校訓引來的遐想”的小文,竟然得到有言兄、LINGYUAN兄的點讚,一時大受鼓舞,不由得想說說另一個關於《詩經》的臆斷。
我小的時候所受的教育是:《詩經》開篇的那首《關雎》是關於一對青年男女的民間情歌,而《毛詩序》和《詩經集傳》這些封建文人硬是要把它說成是周文王和王妃大姒的故事,說《關雎》是在講什麽後妃之德,真是十分可笑而又十分可恨。
你看,“參差荇菜,左右采之”,還真有“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的味道,分明是在描述勞動人們幹活的場景,但是接著往下看,就有問題了。
首先這“琴瑟右之”就已經很小資了,因為不管是采茶,還是采蓮,男女之間的感情傳達,一般也隻是幹著嗓子,給你吼幾聲,不大會帶著琴瑟的。而“鍾鼓樂之” 就更麻煩了,一般的小資也玩不起了,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拿著“保時捷”來樂之的了。當然你還是可以說,作為勞動人民的這對青年男女,他們很有誌氣,這琴瑟和鍾鼓都是詩人的藝術想象。
我以為愛情本身是不分階級的,王公貴族和山野村民,可以有同樣的愛情感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關雎》作為一首詩,確實沒有必要把它說成隻是屬於“王公貴族”,它應該屬於所有追求愛情的男男女女。但如果硬是要猜測它的出處,誰寫的,或者是寫給誰的,那我倒是覺得把它說成是象周文王那樣的貴族,要更靠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