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卡裏•特勒出身武夫,是一位具有大半生戎馬生涯經曆的總統。他以軍功入主白宮,但政治經驗匱乏,他被稱為“英雄”的同時,也是一位Old Rough and Ready-“大老粗”。他寫的字“幾乎和文盲一樣水平”。。。
特勒是19世紀中後期,美國“內戰”前後的半個多世紀裏,唯一一位也是最後一位出生於維吉尼亞州的總統。不幸的是,他似乎延續了威廉•亨利•哈裏森總統死於任內的魔咒,令一度東山再起的“輝格”黨又一次無奈地走向衰落。
“總統之鄉”維吉尼亞州早期的七位總統,大致出生在三個地區:北頸﹑半島和中部山麓地區。在前麵的文章中曾經介紹過,喬治•華盛頓﹑詹姆斯•麥迪遜(第4任)及詹姆斯•門羅(第5任)三位“開國元勳”級總統,都出生在波托馬克河與拉帕漢諾克河之間的“北頸”地區;威廉•亨利•哈裏森(第9任)與約翰•泰勒(第10任)這兩位具有連帶關係的“老鄉中的老鄉”,則出生在“半島”地區的詹姆斯河畔。這5位總統出生所在的“北頸”與“半島”,又同屬於維吉尼亞東部“沿海”地區(或Tidewater-“潮水”地帶)。而另一位“開國元勳”級總統-第3任總統湯瑪斯•傑斐遜出生地的夏洛茨維爾,是位於維吉尼亞的中北部的“山麓”(Piedmont)地帶。繼以上六位總統之後,在19世紀中期,維吉尼亞又出現了一位總統,同樣出生在傑斐遜家鄉附近的山麓地帶,他就是美國第12任總統紮卡裏•特勒。
從著名的湯瑪斯•傑斐遜“蒙蒂塞羅”莊園越過裏凡納河,經過夏洛茨維爾城東,沿20號公路朝東北方向約20英裏即進入“橙”郡地界。20號公路此時與33號公路交叉在一座名為“巴伯斯維爾”的小村後,它更名為“憲法”公路繼續通往5英裏處的“憲法之父”-美國第4任總統詹姆斯•麥迪遜的“蒙彼利埃”莊園。33號路是一條源自西維吉尼亞邊境的鄉間公路,它越過藍嶺山脈,貫穿維吉尼亞中部的“山麓”地帶,然後向東抵達“海岸”地區。它同時也是18世紀初,維吉尼亞殖民總督亞曆山大•斯波茨伍德率領“金馬蹄騎士”西征藍嶺山脈的路線,所以又名“斯波茨伍德”路。33號公路在巴伯斯維爾向東,在山麓之間的大片原野樹林中穿行,它的沿途布滿了漂亮的莊園低矮圍欄,並伴有精致的葡萄莊園標牌。約2英裏時,路北側看到一根朝南的路牌,上麵寫著:老“蒙特貝洛”道。在它所指的路對麵,即是“蒙特貝洛”莊園-美國第12任總統紮卡裏•特勒的出生之地。
“蒙特貝洛”莊園坐落於“橙”郡的南邊界,它東麵2英裏處是著名的曆史小鎮-“戈登斯維爾”。戈登斯維爾在美國早期有著十分重要的地理位置,它位於費裏德裏克斯堡至夏洛茨維爾﹑裏士滿到藍嶺山脈及辛南多阿河穀地區兩條交通要道的十字路口。那裏的一座“戈登”小客棧(現為“交流酒店”內戰博物館),曾被湯瑪斯•傑斐遜總統推薦為“好地方”,在那裏,還可享用到鄉村著名的蘋果白蘭地。小客棧門口的曆史標牌上,列舉了一大批曾經光顧此地的著名人物,包括喬治•華盛頓﹑湯瑪斯•傑斐遜﹑詹姆斯•門羅﹑亨利•克雷﹑甚至法國的吉爾貝特•拉菲耶侯爵;隨著19世紀中期鐵路的開通,戈登斯維爾又成為內戰時“聯盟國”的重要軍事通道,羅伯特•李﹑詹姆斯•朗斯特裏特﹑“石牆”傑克遜及理查德•尤厄爾等南方軍重要將領,都曾經在這裏駐留過。由於西麵的巴伯斯維爾是一個“非建製”社區,“蒙特貝洛”莊園在很多時候又被歸入戈登斯維爾鎮範圍。
在33號公路旁﹑“蒙特貝洛”莊園大門的右手,矗立著一根由維吉尼亞州“保護與發展委員會”設置的曆史標示牌。這塊兒編號為D-20的黑框白底四方形鐵牌上,有粗黑的字體標注,“Montebello-蒙特貝洛,美國第12任總統紮卡裏•特勒於1784年11月24日出生於此;特勒於1847年率領美國軍隊,在對墨西哥著名的“布埃納-維斯塔”戰鬥中取得勝利”。總體而言,紮卡裏•特勒的出生的“蒙特貝洛”莊園,與前麵第10任總統約翰•泰勒的出生的“格林威”有著很多相似之處:它們都是位於著名的曆史通道旁邊的大種植園;注解他們所有的僅有一塊兒政府的曆史性標示牌,這與那些著名總統們的被規劃為旅遊景點的出生地設置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再者就是,這裏與他們本人或家族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聯了。“蒙特貝洛”現在是一座私有的莊園,並且不對外開放。
紮卡裏•特勒祖籍是英格蘭,他的北美先人可追溯到馬薩諸塞州普利茅斯殖民地時期的“清教徒”領袖-“五月花”號的移民威廉•布魯斯特。依此脈源的延伸,紮卡裏•特勒與同樣居住在“橙”郡的詹姆斯•麥迪遜總統是第二代表兄弟關係;他與羅伯特•李及後世的兩位“羅斯福”總統都存在著近親關係。Taylor-“特勒”這一英格蘭姓氏,最早起源於諾曼法語的tailleur-即英語中的Tailor“裁縫”。說到這裏,應該探討一下的是,紮卡裏•特勒總統的Taylor一姓,在中文環境裏習慣上被譯為“泰勒”-與美國第10任總統約翰•泰勒的姓氏一樣。而事實上,後者的“泰勒”Tyler(蘇格蘭語:小客棧守門者)不僅在拚法和讀音上與前者相異,而且意思及來源地也不相同。這大概就如漢語中的“江”和“汪”兩個姓氏,寫法與讀音近似,而它們卻並非同一個姓氏。鑒於此,本文中將Taylor譯為了“特勒”,以便區別這兩位境況相似的維吉尼亞總統。這同時也是筆者長久以來的迷思,也希望將來,在相關的資料輸送中,能夠糾正這個混淆已久的“曆史”錯誤。
特勒的父親理查德•特勒,是一位西部開發的熱衷者。他早年畢業於著名的威廉與瑪麗學院,曾在美國開國以前去到俄亥俄河及密西西比河一帶探險,後來他在肯塔基獲取到8000英畝(32平方公裏)之多的土地。美國獨立戰爭爆發後,他在“大陸軍隊”中擔任過軍官職務。獨立戰爭結束後,理查德•特勒便賣掉了他在“橙”郡的“海厄森林”農場(Hare Forest Farm,位於橙郡的“橙”鎮,一度有爭議說紮卡裏•特勒出生於那裏。維吉尼亞政府最終確認“蒙特貝洛”為其出生地,並設立了標示牌),準備帶領家人及奴隸前往肯塔基進行殖民拓荒。當他們行至“蒙特貝洛”時,有人突然患了麻疹病,他們不得不停留在這裏進行隔離防疫。期間,紮卡裏•特勒便出生了。他出生的日期是1784年11月24日,即獨立革命戰爭勝利一年後。當時的曆史大背景是:美國已通過《巴黎條約》從英國獲得獨立,並擁有了密西西比河以東廣大土地的占領權。
“蒙特貝洛”坐落於33號公路的南側,莊園外圍的白漆木柵欄綿延在路邊,裏麵是占地巨大的草坪及樹林,在藍天白雲下顯得靜謐萬籟。莊園的大門口,是用大小不等的石塊整齊砌成的兩堵低牆,上麵嵌有長方形的石牌:Montebello-蒙特貝洛。“蒙特貝洛”在意大利語中是“漂亮的山”(Monte bello),這與同位於“山麓”地帶的傑斐遜“蒙蒂塞羅”(Monticello,意大利語“小山與大山”),麥迪遜“蒙彼利埃”(Montpelier,法語“聖山”)莊園名稱都有著相似流行的“蒙”字頭(山)來源。就連遠在波多馬克河畔的喬治•華盛頓莊園,也名為“蒙特弗農”(Mount Vernon,即“弗農山莊”)。從“蒙特貝洛”所在的位置看,那座“漂亮的山”應該指的是向西20英裏外雄偉的藍嶺山脈,那裏是維吉尼亞西出的天然屏障,也是“斯波茨伍德”路遠征西部的咽喉要道。美國早期的藍嶺山脈那一側,意味著一個拓荒的新天地。
從“蒙特貝洛”的大門進去,專用道路兩旁是修剪整齊的稠密挺拔的鬆柏樹夾道林。中間有兩扇精致的黑色鐵柵欄門,但敞開著,看不到什麽人。由於紮卡裏•特勒總統“出生地”的曆史概念,傳統裏僅局限在門外的那塊維吉尼亞政府的標示牌上,所以在莊園的內部是沒有任何進一步的注釋可循的。作為一個遠道而來的“尋蹤”者,自然難以放棄這已入就裏的機會,雖然這是有著No Trespassing-“非法進入”的罪名之虞。曆數從喬治•華盛頓到紮卡裏•特勒的12位美國總統,在出生地這一著名曆史人物應有的實體定位上,唯有約翰•泰勒與紮卡裏•特勒這兩位維吉尼亞的“勒”字號總統,讓後世的拜訪者麵臨“有家不能進”的尷尬局麵。這一方麵是因為他們總統任內的曆史功績所限,不足以啟動社會大眾資源為其保繕舊跡;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們充其量也算是這裏的“過客”,並沒有長久的生活烙印:紮卡裏•特勒與“蒙特貝洛”的關係,就是如此。
紮卡裏•特勒在“蒙特貝洛”出生後,為避病疫,理查德•特勒便在原有的木屋外搭建了一座臨時小木屋,讓特勒住在了裏麵。稍後,理查德•特勒便留下他的夫人﹑及包括小泰勒在內的三個兒子,自己帶領奴隸們前往俄亥俄河畔的肯塔基路易斯維爾建造新家。而嬰兒時的特勒在“蒙特貝洛”沒有住多久,便也隨家人去到了他的新家-路易斯維爾附近的“斯普林菲爾德”。那是一座400英畝大的農場,特勒初到之時,住在一個林地木屋裏。隨著理查德•特勒的經營,農場的規模也不斷擴大,最後從700英畝發展到在肯塔基的七個郡擁有10000英畝土地。由於在拓荒初期還沒有正規的學校,少年的特勒隻接受過一些零星的教育。他是個“學得快,但拚寫和語法都很不到位”的學生,特勒的寫字功力之差,在他後來的人生中被形容為“接近文盲(水平)”。
莊園專用道路到裏麵,是一個環形前院,後麵坐落著“蒙特貝洛”的主體建築。那是一幢白色兩層的殖民式建築,它是在特勒一家離開後建造的,所以這幢漂亮的私有住宅與曾經出生在莊園內的紮卡裏•泰勒總統,基本沒有任何的關係。由於公開資源中關於紮卡裏•特勒出生地的資料太少,大部分記載也都是一帶兒過,並無具體描述,使得很多依地址來訪者(包括他們之後在網絡上發送的照片)都把這幢白色房屋作為他的出生之地。甚至在著名的英國“大不列顛百科”網站中,也把這座建築的黑白照作為了特勒總統的出生地取景介紹。關於這一點,代偉感到很是幸運,因為在之後竟然碰到莊園的現在主人。她提供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其中最有價值的就是紮卡裏•泰勒總統的真正出生之地,不是在這座官邸式建築的位置,而是在它右側的一座小木屋內。這也達到了一位“尋蹤者”所真正企求的:尋根求源。
在兵荒馬亂的時代,從武是“硬”道理。紮卡裏•特勒一生最重要的決定,是很早就參加了肯塔基殖民地的民兵團。他具備的拓荒者必須的艱辛生活和吃苦耐勞能力,使得他在1808年25歲時正式加入美國軍隊並成為一名軍官(這中間也有著詹姆斯•麥迪遜向湯瑪斯•傑斐遜總統舉薦的因素),從而開始了他長達40年的軍人生涯。特勒的早期軍事曆練中,曾於1811年在印第安那特區率兵控製諾克斯堡,支援著名的“蒂卜坎努”戰鬥取得勝利而獲得威廉•亨利•哈裏森(即後來的第9任總統)的讚揚。之後在1812年的“英美第二次戰爭”中,特勒又以堅守哈裏森堡擊退著名的“肖尼”印第安人首領特庫抹賽而獲軍功。特勒第一次真正參與的戰爭,是1832年的“黑鷹戰爭”,那是一場爭奪密歇根湖南端大草原及密歇根湖與密西西比河之間土地的戰爭。特勒對窮途末路的著名印第安人首領“黑鷹”的部落實行了毀滅性的打擊,一舉奠定軍功。也就是在那場戰爭中,特勒17歲的女兒莎拉結識了中尉傑斐遜•戴維斯(即後來的南方“聯盟國”總統),並嫁給了他。這對兒未來的“翁婿”版總統,由此結下親緣。
從“蒙特貝洛”官邸右側的小路走向後麵,是幾幢較新的居屋建築,像是後來加蓋的。再往南去,路開始顯的泥濘(雪後初融的原因),遠處有大片茂密鬱黑的樹林,近處是寬闊的田地及牧場,但沒有農作物。唯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寬大的舊蓄棚,裏麵堆有雜草,在蓄棚的附近,有幾隻牛馬類動物在悠閑走動。站在牧場向西望去,是一望無垠的原野與樹林,在晴朗的天空下,遠處的的藍嶺山脈橫亙起伏,它清晰的藍色輪廓在天際線下蔚巍壯觀,果然優美。以Google“地球”實現“蒙特貝洛”莊園的鳥視圖,它所擁有的浩大稠密山林的最南端,已延伸至相鄰阿爾伯馬拉郡境內。從它向東南西北四周放大察看,那鬱青的地表之上,都是由互相交結的鄉間公路形成的網狀輪廓界線主導的大型莊園。向北四英裏,可以看到詹姆斯•麥迪遜的“蒙彼利埃”莊園,西南20英裏,是湯瑪斯•傑斐遜的“蒙蒂塞羅”莊園,還有詹姆斯•門羅的“阿什蘭高地”莊園等。。。盡管殖民時代已成為繁華的曆史畫麵,但在至今維吉尼亞中部廣袤而豐饒的大地上,依然保留著離世物欲橫流的鄉村與莊園狀態。
紮卡裏•特勒的第二次顯著軍功,同樣是來自對印第安人的第二次“塞米諾爾人之戰”。在1818年結束的第一次戰爭中,安德魯•傑克遜將軍曾率軍鎮壓了居住在佛羅裏達的塞米諾爾人,使美國從西班牙手中奪取到佛羅裏達。那場戰爭也曾經是成就傑克遜未來總統之路的最大軍功之一,但佛羅裏達西南仍存有白人與印第安人矛盾激化和逃亡奴隸武裝叛亂的隱憂。在後來這場被稱為美國曆史上“最昂貴的印第安人戰爭”中,包括紮卡裏•特勒在內的軍官也被馬丁•範布倫總統調遣前往參戰。1837年的聖誕節期間,紮卡裏•特勒的軍隊在“奧基喬比”戰鬥中擊敗塞米諾爾人一舉成名,被譽為精明的“大老粗”。“奧基喬比”是美國與印第安人規模最大的戰鬥之一,戰爭另一麵的事實,是他曾經殘酷屠殺土著人。這一點,特勒與威廉•哈裏森頗為相似,他們兩人後來也成為美國曆史上最早﹑最快﹑最離奇死於任內的總統。根據美國民間盛行的傳說,那是因為被印第安人“聖哲”下了複仇“死咒”。
在我沉醉於“蒙特貝洛”莊園空曠的田野風光時,不知何時從那座舊蓄棚後悠悠走來一位白人老婦,她戴著厚布手套,手裏拿著一些柴草。我向她打招呼的同時,也對自己“不速之客”的冒失行為表達了深深歉意。那位老婦很是和藹,她似乎也有點兒為自己的農作服裝和有些淩亂的頭發感到拘謹。待她了解到我的來意後,竟然顯露出激動和詫異的神情,原來她退休前曾經是一位教師,並且是在我所在紐約城教書。我們攀談了很久,她告訴我她就是這座“蒙特貝洛”大莊園的女主人,她與丈夫是在退休後買的這裏,作為晚年的居住生活之所,我對此釋放了極大的羨慕之情(注:“蒙特貝洛”莊園的市場售價為370萬美元)。關於紮卡裏•特勒出生地“尋蹤”一事,她指著官邸東側的那座獨立的小房屋,“這就是他真正的出生之地,很多人以為是正麵的那座大房屋”。她並告訴我,紮卡裏•特勒總統出生時的小木屋早就沒有了,這座小房屋是後來在原址上建造的,所以他的真正出生之地,就是這座小木屋。
聽完老婦的話,我心中不禁暗暗為自己的“冒失”感到慶幸,因為之前並沒有掌握到這個重要信息,所以在擅闖進來尋跡拍照過程中,沒有怎麽理會那座孤立獨坐的普通白色小木屋。白人老婦(其實她看起來並不老)又講述了很多關於“蒙特貝洛”的舊聞軼事,其中也有一些是關於那座小木屋“鬧鬼”的傳聞,究其來源,多少與死於任內的紮卡裏•特勒有關。小木屋是“蒙特貝洛”莊園建築的一個組成部分,現在它主要的用途是被主人用來堆放雜物。老婦最後有取鑰匙開房門邀我參觀之舉,被我婉言謝絕了,一則不想再占用她的時間,蓄棚附近的那些牛兒馬兒早已開始不住地向她(或她手中的柴草)張望了;二則那屋內的境況也可想而知了,我最需要的答案已經被圓滿答複了,並且有些出人意料的收獲。我為她寄身鄉間仍然保有的諄諄教師之風所欽佩,也為她勤勉人生最終悠然世外的選擇而祝福。
最後,需要說明的是,在維吉尼亞州,紮卡裏•特勒的出生地一直是存在爭議的。因為在18世紀末期,幾乎是沒有什麽出生記錄保存的,也沒有任何“出生紙”文件證明紮卡裏•特勒的出生之地。曆史學家們不得不從其它地方尋找線索。在為紮卡裏•特勒競選總統所寫的傳記中,顯示他出生於他家族的早期居住地-“海厄森林”農場。但後來,特勒家族的成員們卻告訴曆史學家那是一個錯誤。他們說紮卡裏•特勒出生在“蒙特貝洛”,那裏當時是一位叫做瓦倫丁•約翰遜的家。然而,“海厄森林”農場的擁有者仍堅持說紮卡裏•特勒出生在他那裏。近代的曆史學家經過取證研究,認為“蒙特貝洛”是紮卡裏•特勒的真正出生之地,但仍留有疑問。美國革命兒女組織(Daughters of American Revolution,一個由美國獨立革命參與者的後人形成的組織,成員通常是女性)在“海厄森林”農場設立了一座出生地標牌,而維吉尼亞政府則在“蒙特貝洛”莊園設立了特勒出生地的標示牌,頗有南襄二陽搶“臥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