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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歲老人葉曼女士-智慧點亮人生

(2014-05-10 21:32:45) 下一個


葉曼女士
19143月出生,祖籍湖南,今年已踏入百歲老人行列。我是因為看南懷瑾先生的書及資料,才了解到葉曼老師的,聽了一些她的講座,做為一個女性,感慨她的人生因智慧而變得不平凡。他的不平凡不僅在於曾經師隨南懷瑾先生,陳健民上師,而且因為她自身在氣脈修行和白骨禪觀上所取得的成就。下麵和大家分享老人一生中的亮點:(以下整理自葉曼老師的講座)
適逢母親節,祝天下的母親都健康長壽。
 
1. 八歲開始吃素:見其生,不忍見其死
  談起學佛,這一段心路曆程,應該從我很小的時候說起。我吃長素,從八歲就吃素,但卻不是為學佛而吃素。在北方,平常是不吃羊肉的,要到立秋以後,才能吃羊肉。因為,羊肉不能在熱天的時候吃,立秋以後,北方天氣就涼了,才可以吃補。我八歲那一年,我們全家去羊肉館子,進門時看到有人牽著一隻羊拉進後院,那頭羊跪在門口‘咩!咩—.’的叫著,不肯進去。聽起來羊的叫聲跟哭聲一樣的悲慘,我當時心裏就非常的難過。等到進了館子,坐下來後,準備吃涮鍋子,夥計將切得薄薄的羊肉,擺在桌子,鮮紅耀眼,我一看,立刻想到剛才我看到的那頭哭著的羊,心裏的難過,真是無法形容。我怎樣也吃不下去,從此以後,我就不再吃任何有生命的東西了。
  這一個決定使家裏的人當時頗為欣賞,認為這孩子心地非常的仁慈。但是,我的父母與至親好友認為這種事情,是經常會發生在一個小孩子的身上的,當孩子們看到殺雞、殺魚就會常常幾天不吃雞魚,可是過幾天也就忘記了。他們想,我也會如此。然而,這一個素,一吃就是十四年,一直到抗戰我結婚為止。別人以為我吃素是為了信佛,我總會說:‘我才不信佛哩,我吃的是儒家素。’別人說:‘儒家是不吃素的,那裏有儒家素?我說:‘孟子不是說過嗎?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這就是儒家素!’
 
2.    早年對佛法反感
我自己雖然從小就吃素,但我不信佛,而且對佛法非常起反感,因為我的母親在我十幾歲的時候跟我父親一起都信佛了,但是我母親信佛信的什麽呢?她就是每天早上晚上拜佛,念佛,假設家裏有點什麽不平安,一定得到菩薩那兒磕頭,請求保佑。甚至於大家都知道西安事變,蔣總統蒙難,我記得我母親每一天增加兩三次去燒香,保佑蔣委員長平安歸來,這是她的佛法。那麽我的父親呢,他就隨著當時非常有名的韓清淨居士,跟他學唯識。我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被帶去聽唯識,那真是比聽英文,外國天書還難懂,就不知他們說些什麽,所以我總覺得佛法不是我母親這種迷信的來學,要不然就是我父親這種士大夫有閑階級的一個消遣,所以我對佛法很起反感
 
3.      中年對生死問題發生興趣
後來抗戰,我結婚生孩子,跟著我先生在海外跑了13年,等到我回到台北的時候已經過了40……這時候呢,從前死的人都是離自己很遠的,現在40歲死的人呢都是慢慢跟自己關係越來越密切,所以我比釋迦牟尼晚了20多年才對生死發生興趣。看著這些親近的人死掉了,於是就想起生死的問題來了。為什麽會死?年輕的時候永遠覺得別人都會老,我不會老;別人都會死,我不會死,等到自己覺得自己跟老和死亡慢慢接近的時候,於是對於生老病死就發生興趣了。頭一個當然從哲學去研究,但沒有人能解決這個問題。於是就跟朋友談,這一談呢,那時候在台灣,你們知道我們的first lady(宋美齡)是非常虔誠的基督徒,在她周圍左右的達官貴人,都是基督徒。那麽我回去以後呢,這一班太太們,年齡也都跟我差不多,聽我對於生死問題發生興趣,哦我給你解決,於是大家就拉著我去聽講道。在禮拜堂聽講道,越聽我的問題越多,我說不成我不能信,因為沒法解決我的問題。他們說什麽問題呀,我說創世紀的問題就沒法解決,創世紀的上帝有太多讓我不能夠解釋的問題。他說那正好,你來做家庭禮拜,在外頭不能問的,做家庭禮拜你愛問什麽問題就問什麽問題。所以我最高的記錄是一個星期做了7次家庭禮拜。把牧師請到家裏去,於是牧師先講道,講完道了以後,我就提問題,我提的問題就是創世紀的問題。問了半天呀,牧師最後就畫十字,認為我呀跟惡魔就差不了多少了,怎麽你就能問出這種問題來,說這問題都不可問的。我就提出來上帝不是全知,不是全能,不是大仁,不是大義,都不是的,因為假設是這樣的話,創世紀不應該有。
 
4.   向南環瑾老師問道:生從何處來,死向何處去
那時候我不懂佛法,後來朋友說我可以看看道家的東西,看到道家最高的東西《參同契》這本書,談談就談到禪,我說禪是什麽東西呀?說這個東西已經接近到佛法最高的境界。後來也是這個朋友說我現在找著一個老師,這個老師不得了,你要能夠見到他,能夠聽他談談,大概能夠解決你的問題,我說好吧。結果呢就去見這個老師,那時候我們去見的有好幾個人,都是我們北大同班的,這個老師姓南,南懷瑾,有人問他身體怎麽強壯啦,有什麽可以解決煩惱啦,南老師問我說來找我幹什麽,我說我願意知道生從何處來,死向何處去。他說你從哪抄來這兩句話。我說古人說過呀?他說當然問過啦。我說我不知道,我還以為我順口說出來的呢。我還跟同學說,這個老師好凶啊。後來知道他跟我朋友說你這個女同學啊,比那些男同學都可以學禪,讓她來聽講楞嚴經。
 
5.自從一見楞嚴後,不讀世間糟粕書
       那時候他正在講楞嚴經講到一半,於是我就去聽楞嚴經,我告訴諸位我非常慚愧,菩薩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什麽叫菩提,什麽叫覺我也不知道,什麽叫八苦,四諦十二因緣聽都沒聽過。把楞嚴經聽了幾天以後,這時候我把世間的一切書我都不看了,就專門聽楞嚴經,每個禮拜一次。聽之前我知道老師要講到什麽地方了,因為文字非常艱深,我就把它先看一遍,等到講完了,我就把我所能夠記住的,都記筆記,然後我的疑問再提出來。聽到有人說自從一見楞嚴後,不讀世間糟粕書,我說這跟我正好相同。在聽楞嚴經的時候,自己很費力,因為所有楞嚴經上講的七處征心, 八還見地,這是非常深的佛法,講宇宙的形成,然後講怎麽修行二十五圓通,五十種陰魔境界,然後講世間從耶穌基督到老子是處在哪一個階段。講完後, 當時聽講的人呢,都是當時學問非常好的,其中的程先生提出來, 像我們這樣的人,楞嚴經聽一遍,都不大懂,怎麽能夠要求別人來了解楞嚴呢?他提議南老師再講一遍, 並把它翻譯成白話。當時南老師古文非常的好, 但白話文不大好。當時就由我把南老師的講義記下來,並將古文的地方翻譯成白話文,這就是後來的《楞嚴大義今解》。
 
6.佛法是佛法,我是我
       我前後追隨南老師9個月時間,然後就到了澳洲。 在那裏三年,我隻讀楞嚴經這一本經,文字和道理都美極了, 但是經是經, 我是我, 它和我不相幹, 佛法跟我完全是兩回事。那時我女兒生第二個孩子, 我就趕到美國來照顧她。陰曆十二月半的樣子,突然聽說南老師在台北打禪七,我當時並不懂禪七是什麽, 就說是大家集中訓練, 逼著你在7天中悟道, 我想這是個好辦法。那麽老師打七一般是正月初二開始,初一給你們大家聚會, 大年初二一起上山。我就說我要去, 當時我先生在菲律賓很生氣, 他說你如果回來應該到菲律賓和我一起過年。 我女兒也很生氣,說媽媽怎麽能夠三十離開我們跑到台北去打什麽禪七。大家都很反對,但我說這個機會我不能丟掉, 我已經丟了三四年了,對於佛法我現在是成或是就放棄了,因為太揪心了。理論是非常之美, 但對我沒有什麽受用。我陰曆三十離開美國, 大年初一到台北,大年初二就上山了,我還跟人家借了鋪蓋。
 
7.首打禪七經南師指點悟道
       台北山上冬天很冷很冷, 我們都睡在地上,一個薄墊子, 一個薄棉被, 隻有我一個女人。當時心想我把家裏的孩子丈夫全放棄,剛生了孩子的女兒全放棄,這麽千裏迢迢地趕回來,就是為了悟道。我這樣誠心, 誰都應該幫我悟道。你們大家是在這消閑, 我是真正來求佛法的,脾氣壞極了, 自己的貢高我慢心大極了,覺得我犧牲這麽多回來, 好像尤其是南老師欠了我很多似的。也不跟人說話,就整天的想想想。所有的好朋友都不理,人家跟我說話我就說你們不明白。南老師不理我, 我發脾氣他不理我,我跟大家吵他也不理我,這樣自己憋到第四天,我自己幾乎要爆炸,脾氣非常壞。午飯後, 南老師把我叫到一邊,問我鬧什麽?我說要悟道, 他說悟道能這麽個悟法嗎?什麽是道呢?我說不知道, 所以才要悟。南老師說你坐下來打坐, 把你的心靜下來, 氣消下來,靜靜地什麽都不要想。我把心澄淨下來, 就剛剛一靜下來,就這麽一霎那間, 南老師說就是這個。哎呦, 我說就這麽簡單啊,他說就這麽簡單,我說就這麽平常啊,他說就這麽平常。我說太容易了,根本就不難嘛。 我折騰了四五年,原來就為這一點。他說就這一點, 好啦,好好地打坐, 就這麽下去, 好好地保任,保任就是坐在這不要動,就是這個境界一直延長下去到明天早晨上佛堂。
       我當時心裏舒服得不得了,可是一想我還沒洗腳,沒涮牙, 還沒洗臉,心念一動, 就到廁所去了。洗漱完後, 心裏仍然是舒舒服服的,就躺下了。到第二天早上, 南老師以為我還在那裏打坐,一看,我還沒起床呢。火大了就, 他說你什麽能夠這個樣子,你為什麽不好好坐下去?我說想到還沒洗漱。 他說這都是潔癖,都是業力,業力就是這些習慣, 這些習慣養成你到今天。這麽好的機會你不繼續下去,你昨天如果繼續下去到今天的情形就不同了。假設換了前兩天罵我, 我會爆炸的,那天我就笑了。因頭一天南師給我們講密勒日巴的故事,我就借用這個典故說“此事也需好睡眠”, 南老師聽後一愣,哈哈大笑,他說好好打坐。
 
8.打通任督兩脈,轉河車
       我就好好打起坐來,這次打坐也不守竅,也不必聽聲音,也不觀想,任是坐那不想動。這一天坐下來,到了晚上,內心很舒服,同學們說從來沒看到葉曼臉上這麽和氣過,原來都跟母夜叉是的, 一臉殺氣騰騰。到了晚上我剛剛躺下去,突然感覺小肚子就像蒸汽鍋開了似的,這一股氣衝到鼻關,衝到這分三叉,把頭頂護起來。 我在想這很有意思,難道與今天打坐有關係, 還是與昨天知道(道)有關係?問它能否下去, 他就下去了,然後想讓它上來,從後麵走,分開,它都做到了,分為前麵3個後麵5個。 然後我就睡了, 這一夜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起來,它仍在那。就去跟南老師說。 他也沒說話, 去打鍾招呼大家說, 我們大家恭喜葉曼任脈督脈一起打通。 我說什麽是任脈, 什麽是督脈? 他說你這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別得意,前麵是任脈, 後麵是督脈。這時自己心裏非常歡喜, 非常平安,非常祥和, 也沒什麽了不起。(陳健民上師後來曾和葉曼說過她是因為有前幾世的修行, 所以通的很容易,對普通人可沒有這麽容易。)到了晚上突然發現月經來了,剛剛過三天, 來得猛急了,很怕有危險。南老師說, 斬哪, 斬赤龍哪。怎麽斬法? 他說我又不是女人,怎麽知道。我想起孔子的話“朝聞道,夕死可矣”,我想死就死吧,南師說把它空下來。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剛空下來, 任脈督脈合成一道, 嗵嗵嗵一通小火車,血立刻止住。去問南老師說我體內有個小火車,他說這是道家的轉河車,大家也都為我高興。
 
9. 氣脈修行實證經驗
       下山後我3天兩夜不吃不喝,閉門想原來對人生的種種問題,心中豁然開朗。所有的疑問都迎刃而解。回到菲律賓後,膽子大極了,誰讓我講演我都講, 講什麽我都敢講,就開始講經。當時梵提岡大公會議的一個議案,請全世界各個宗教跟它配合,接收任何宗教的意見。各地的大主教們集合起來, 聽聽別的宗教怎樣說。菲律賓是天主教國家,這些戴紅帽子的就邀請我去講佛教。去了一看不得了, 前麵一排帶紅帽子的, 我先生的拳都握出了印子。講完後一個一個站起來提問, 各大使館的文化參事都坐在頭一排, 因為我的英文並不好,當時如有神助,把這場麵應付了過去。
       河車仍然在轉,當時心如止水, 也不發脾氣, 心裏很舒服。 突然產生生理的衝動,無淫念,我繼續空掉它,轉得更猛。第三次我想不空掉它,任它去吧,就是女性的高潮,結果停止轉了。 我很懊悔,已經轉了6個月了, 寫信給南師,南老師說,你轉到何時才算止呢?轉了以後又怎麽樣呢?至少給我一個經驗,我們這個肉身是父精母血欲念造成的,所以修這個肉身時一定有這個現象出來。即使你自己一點欲念都沒有, 生理上一定會這樣發生。諸位將來修行到了這個境界, 別覺得難為情,隻有一個辦法, 空掉它。河車雖然停止了, 可是看見每一個地方跳,(那時針灸還未被世界公認,後來才知道是周身的穴道),跳了些時候也就不跳了。
(待續)

以下是葉曼女士的生平, 摘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5eb8d3890102dr9p.html

葉曼生平簡介(1914-

葉曼先生,原名劉世綸, 1914年生,祖籍湖南,北大畢業,旅居美國洛杉磯,曾任輔仁大學哲學係副教授。幼承庭訓,六歲以左傳開蒙,1935年被時任北大文學院院長胡適之先生特別錄取,就讀北大法學院經濟係。中年為明了生死而學佛,先後師侍南懷瑾先生、陳健民上師並在八十年代出席世界佛教大會時,與中國佛教協會原趙樸初會長相遇並成為好友。

葉曼女士是當今世界極少將儒、道、佛文化融會貫通的國學大師之一。其父是世家子,與王雲五、韓德清是結拜兄弟。葉曼從小就聰慧過人,幼承庭訓,六歲以左傳開蒙。一九三五年時任北京大學大文學院院長胡適之(胡適)先生親點探花,從北師大挖牆腳,把她留在北大,就讀於北大法學院經濟係。在北京大學就讀期間,葉曼選修胡適之「中國哲學史」、陶希聖「中國古代社會史」、錢穆「通史」,聞一多「楚辭」和葉公超「英語正音」,這些大師級學者的授課,為她日後得以用深入淺出的方式,在世界各地介紹中國文化的精髓,打下深厚基礎。  大學畢業後,葉曼與同年考入北京大學的同學,當年的全科狀元田寶岱結為伉儷。後隨身為外交官的夫婿,作為大使夫人輾轉於美國、日本、菲律賓、澳大利亞、沙特阿拉伯等地駐外總計二十五年,後旅居美國洛杉磯。葉曼接觸過基督教、伊斯蘭教等不同西方宗教,後並研學佛教、道家、儒家多年,對東方和西方文化、哲學與宗教有獨到的見解。中年為明了生死而學佛,先後師侍南懷瑾先生、陳健民上師等大德,屢有所得。  六十年代,葉曼為傳播中國儒、道、佛三大文化在台灣成立文賢學會。七十年代,在美國洛杉磯位於哈岡的家中成立文賢書院,每周六免費開講《四書》、《道德經》、佛教的故事等課程,身體力行,為海外僑胞講說中國文化,期能帶動更多修心向學的風氣。  八十年代中,葉曼曾代表中華佛教居士學會(台灣),當選世界佛教友誼會副會長,期間與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戲劇性的相識,讓他們成為摯友。後經樸老邀請到北京拜訪北京雲居寺時,發現雲居寺已在日本侵華時被毀損,當即發下宏願,要重建雲居寺。一九九年,葉曼來往香港、美國、新加坡等地,共籌得三十二萬美金善款。其中三十萬美金捐贈用於重建雲居寺,受到了時任北京市副市長何魯麗以及十世班禪大師的接待,樸老也特意作一條幅讚其功德。其餘二萬美金捐作雲南以及貴州興辦希望小學,迄今為止,已建成十三所文賢希望小學。一九九二年,葉曼獲得世界佛教協會及二十七國代表參加的佛教大會贈予的金獎。  葉曼曾任輔仁大學哲學係副教授,婦女雜誌主編,並以葉曼信箱為讀者所稱頌。其豐富的東方與西方人生經曆、通達的處世態度與洞察人性的智慧,在家庭、愛情、婚姻、信仰等人生目標與問題的抉擇上,為現代人傳道解惑。藹藹學者的風範和對國學的了解,更讓她成為無數海內外朋友的精神導師。葉曼傳承國學各類經典課程數千講,並著有多項著作文集,在海內外享有極高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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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曼大德的講經,讓人感受先生的慈悲與智慧!
也讓人領悟到儒釋道文化裏的智慧!
蠻好玩的!
過路客efbrk 回複 悄悄話 聽過葉曼女士的幾盤講話錄音。她的確是個難得的智慧的前輩。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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