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貓

It's the time you have lost for your rose that makes your rose so import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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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久遠的故事

(2014-03-27 23:36:05) 下一個
突然就想到一個久遠的故事。

那時候,我剛20出頭,還在西部,和一個很要好的女友,同租一個小小的房子。

這個女友,大概30來歲的樣子,我叫她雲姐姐,我們是一個公司的同事。公司還有一個比雲姐姐小1,2歲的好同事,我叫她蘇姐姐的,也和我們玩得很好,平時我們3人同進同出,像姐妹一樣親近。

兩個姐姐都屬於中上之姿。雲姐姐長得特別有女人味,膚色白皙,一頭柔順的長發,身材是好到了極致。說話聲音柔柔的,性格卻是非常剛烈。蘇姐姐眼睛大大的,皮膚有點粗黑,也是長發披肩,一笑兩顆小虎牙,很可愛的樣子。蘇姐姐說話慢條斯理的,比較溫和。

雲姐姐在國內時候,在一個外貿公司做中層管理,當時已經來了美國數年,學位綠卡都拿到了。蘇姐姐來美國前,是國內一所名校的講師,我現在已經不記得她是教什麽科目的了。我之所以交代這個,隻是想說明,這兩個姐姐,本身也是蠻優秀的。

當時蘇姐姐經常來我和雲姐姐的住處玩,記得兩個姐姐當時都很喜歡煲靚湯,兩人還教過我怎麽蒸魚。那段時間,因為有她們兩個,我過得很快樂。

好了,切入正題。

先說雲姐姐。雲姐姐在美國的那幾年,他的先生,基本上一直在國內。每年大概來美國1到2次探望她,每次呆2個禮拜左右。她先生是國內一個公司的好像是總經理什麽的,總之,公務繁忙。我當時非常不理解雲姐姐,因為她完全可以呆在國內享福的,而且,每次聽到雲姐姐說到她先生都滿臉幸福,感覺兩人很恩愛的樣子。

事情有點端倪,是在我和雲姐姐合住的那一年。那一年,不記得是幾月份了,雲姐姐的先生又來探望她,兩人已經半年多沒見麵了,雲姐姐自然很激動。雖然雲姐姐一再挽留,因為是合租的房子,但是我還是在她先生來之前一日暫時搬到了蘇姐姐那裏。

雲姐姐先生來的那天,記得是個周末。我和蘇姐姐周一在公司一看到雲姐姐,就開她玩笑,問她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如何? 雲姐姐好像有點鬱鬱不樂的樣子,告訴我們說:兩個晚上,他都沒有碰我,說是累。。。

蘇姐姐和我對看了一眼,我們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雲姐姐接著說:以前他來,都是很喜歡那事的。。。這個我絕對相信,因為雲姐姐真的有很傲人的身材。然後好像是蘇姐姐安慰了雲姐姐幾句,我都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兩個禮拜很快過去了,雲姐姐的先生回了國。我也搬了回去。記得那天晚上,雲姐姐和我一起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心不在焉的樣子。然後她告訴我說:這兩個禮拜,我們隻親熱了2次,而且,還都是我主動的。。。

看著雲姐姐傷心的樣子,我安慰的話,也無從說起,隻好默默地陪她坐著。那個晚上我們後來又說了什麽,現在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但是雲姐姐那個憂傷的表情,卻是那麽深刻地印在了我腦海裏。

還要說的,是這件事之後,雲姐姐並沒有馬上回國,她還是繼續原來的工作。她先生明確表示,不願意來美國定居,所以兩個人,繼續這樣兩地分居著。之後她好像也沒有太傷心的樣子,我們3個人還是整天吃吃喝喝,過著很快樂的日子。記得那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就由雲姐姐開車,3個人一起去賭城玩,雖然十賭九輸,還是好開心的。

再說蘇姐姐,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一個女子,平時總是笑咪咪的,脾氣很好的樣子。如果不是她自己說出來,心思無比簡單的我,和大大咧咧的雲姐姐,是永遠也不會知道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的。

那時候蘇姐姐剛來美國沒幾年,她是以F2身份過來的,我從來沒有見過蘇姐姐的先生,和蘇姐姐共事的時候,她和她先生已經分開了,好像因為身份的關係,並沒有馬上辦手續。

蘇姐姐自殺過,也許命不該絕,後來活了下來。

蘇姐姐的故事,和雲姐姐的故事一樣,並不新奇。蘇姐姐的先生在這裏讀博的時候,和國內原本就認識的一個女留學生好上了,在蘇姐姐來之前,就公開同居了。

所以當一無所知的蘇姐姐滿懷歡喜飛來美國團聚那天,她先生,直接把她送到了旅館,竟然沒有讓她進家門。那個女留學生不肯搬走,她先生又很愛那個女人。對了,忘了交代一點了,這個女人,蘇姐姐在國內時也是認識的,據蘇姐姐說,長得白白嫩嫩,比她漂亮。

蘇姐姐的先生把蘇姐姐送到旅館,放下幾個塑料袋的食物,就準備離開。蘇姐姐是個溫順的女人,在知道事情原委後,隻是留著淚懇求那個男人。男人正在為難的時候,女留學生的電話打了進來,催他回去。於是這個男人,把人生地不熟的蘇姐姐,就這樣扔在旅館決絕地離開了。。。

接下來的2個禮拜,蘇姐姐都是在旅館度過的,男人就來了2,3次,送些吃的。有一次男人來看她,蘇姐姐纏著他不讓走,男人突然把她抱起,放到床上和她做愛。完後男人穿好衣服告訴蘇姐姐: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已經無法回頭了,她懷孕了。

男人還說:我已經為你租好了公寓,明天我送你過去,我會給你買輛車。。。等你拿到身份,我們就辦手續。

男人說完就走了。蘇姐姐萬念俱灰,吞下了因為失眠常帶身邊的一瓶安眠藥。然後在床上躺下,等待那一刻到來。

在藥性開始發作迷迷糊糊的時候,蘇姐姐還是不舍得那個男人,打了電話給他:永別了。

那個男人感覺不對,急忙掉頭回到旅館。。。

一段時間後,蘇姐姐離開了那個州,到了西部。很巧的,和雲姐姐,還有我,一起共事。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

我離開那個公司後數年,聽說雲姐姐去了香港工作,不知道和她先生現在怎麽樣了。蘇姐姐一直留在那個公司,一直單身。最近一次聯係,電話裏的她,聽著很快樂的樣子,好像那些曾經的苦難,從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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