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幾十年前的一天,在上海的華聯商廈門口,就見幾個男人追趕著一個弱小的女人喊著:“打,打死她,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當然那個小女人跑不過這些男人的。過去的時候,人們還是喜歡拉架的,路人見到這麽多男人在打一個女人,不管因為什麽原因,都覺得應當阻止,盡管大家都聽到了他們在喊這個女人不要臉。
幾十年前,還沒有小三這個詞,隻是第三者插足說得比較多。就這樣一場血戰被眾人平息了,那時候的人也不懂得什麽事兒都可以找警察,誰也沒有驚動,那幫男人覺得痛打了這個女人,也算出了口惡氣,罵罵咧咧地就離開了,還滿嘴的上海話。
這個故事中的男主人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隻是當時在單位裏是一個部門的頭頭,而這個女人當時是他辦公室的秘書。男人其實新婚不久,兩人都屬於晚婚的,男人的老婆比男人學曆高,因此婚前老婆家是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兒的,而其實在此之前秘書對頭頭就已經有了好感,隻是苦於自己文化不高,沒有挑明。
那時候的人相愛也許單純就是因為喜歡吧,因為要說利益,金錢啥的真沒有什麽,都是一家比一家困難,一個比一個會過。據很多有這樣問題出現的男人或他們的家人講,男人是抗不住女人的誘惑的,過去都稱作是勾引。誰知道呢。
後來我才知道,那幫打人的人,是男主人老婆家的兄弟,哇塞,當時我就想,這家裏有兄弟就是好啊!
其實早在男主人老婆的家人出手之前,他們已經鬧了很久了。故事的過程就不用說了,跟現在的沒有多大區別,隻是過去都坐公共汽車出門約會,一起吃飯都是女人從家裏帶來自己做的各種拿手菜,沒有現在自己開車去餐館,茶樓或洗浴中心,當時還沒有那樣的環境和條件。
一來二去,男人的老婆自然有所察覺,最後到什麽什麽程度呢?那個女人會在下班的時候坐公共汽車去男人家裏,告訴男人的老婆:“他今晚加班,不回來吃晚飯了。”那時候家裏還都沒有電話,當然手機也還沒出現呢。然後呢,估計女人再坐公共汽車返回單位跟男人吃飯或者聊天什麽的吧。
跟現在相比,那時候的人有多辛苦啊!再說也很容易暴露的,是不是?
就這樣,男人和老婆打了幾年的架吧,最後終於離婚了。那時候執法還是比較嚴格的,男人有了外遇,房子判給了老婆,還好,他們當時還沒有孩子。過去的住房都是靠男方單位分的,男人沒有住處,住進了單位的宿舍。
幾十年前可能還沒有真愛這個詞兒,人們對婚內出軌的行為是很鄙視的。男人無法在眾人的戳戳點點中生活,加上宿舍住的多數都是未婚的年輕人,單位也考慮這樣的人住在裏麵對其他年輕人的影響不好,所以就送這個男人去在職讀書了。
男人是個聰明人,雖然由於文革的耽誤沒有讀到大學,但隻要有機會,他還是不落後於其他人的,他以優異的成績在那所學校畢業了,繼而由單位內部調整,調到了同一係統的另外一個局工作,很快又升了職。
讀書期間男人跟後來的女人結婚了,同樣,婚前的女人家裏也是不讚成這門親事的。那時候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離婚了都會被覺得是有問題的,一般再婚比較難,再說女人是未婚的。女人兄弟姐妹都反對女人嫁給這樣一個男人,預言,這個男人婚後還會犯現在的毛病,也就是說,女人很可能會被另外一個第三者替代的。
女人哪裏聽得進去家人的勸告,一來,她可能真心喜歡著這個男人,另外在華聯大廈門前挨打的事兒單位裏不少人都知道了,她如果不嫁給這個男人,日後再找對象也是比較困難的事兒。因為幾十年前插足別人的家庭,可不是普通的事兒,即便大家心裏都明白,這樣的事兒男人也有著很大的責任。
婚後的男人和女人,開始生活得不錯,因為女人家人都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兒,他們也就沒有大操大辦,隻是去外地住了幾天,像現在的旅行結婚一樣吧。回來後自己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也少有跟女人家裏來往。
男人在原單位很受領導的賞識,雖然因為男女問題換了單位,但原單位的領導對他真不薄,送去學習摘掉了沒有文憑的帽子,換了單位又得到了一套住房。第二年女人又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兒子,他們的日子跟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了,每天油鹽醬醋地生活得還算不錯。
轉眼來到了改革開放的年代,男人在單位也又升了官。出國考察在當時算是很稀有的事兒,男人攤上了,全市好像隻有幾個名額,一行人去了歐洲考察了一番。乍眼一看國外,哇,各個驚歎不已。回來後,這一團的人就成了好朋友了,他們好像跟其他人有所區別了,因為出過國了,那時候跟現在不一樣的,人們剛剛知道外國是這個樣子的,加上改革大潮的影響,自然很多人躍躍欲試。
不知道這夥人裏的哪個人特別有能力,在廣州那邊辦了一個公司,這樣,這夥人就邁步走進了新時代。同去的還有男人當時辦公室裏的女秘書。
生活中很多故事都是跟女秘書有關係的,似乎隻要有女秘書的男人都會跟女秘書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而我眼見的這個故事裏的男主人還真就在這個規則中。
後來的事兒就不用說了,跟第一個女秘書一樣的是,這第二個秘書也是喜歡上了這個男人,而且理由是:“他的女人沒有什麽文化,他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這時候的人已經有了點新意識了。知道有些婚姻是名存實亡的,知道人和人在一起是需要有相同的興趣愛好,需要有一定的文化基礎才能使婚姻維持下去的,婚姻的長久僅僅靠責任和義務是不夠的,尤其對於再婚的人群來說。
男人在廣州的那些日子裏,女人一個人在家帶著孩子,生活不能說沒有困難,好在當時的家人已經接受了她嫁給這個男人的事實,有困難的時候父母還有兄弟姐妹都會幫助她,這對當時的她來說還是很需要的。
等她發現男人跟新任女秘書好上了的時候,可謂痛不欲生。記得我當時很好奇,怎麽一個搶了別人男人的人,會再撒手讓他獨自去外邊闖江湖,何況身邊還跟著個比當年的她更有誘惑力的女秘書。要說她發現男人有別的女人了,也很戲劇性,一次男人回來探親,她給男人洗衣服的時候,從上衣兜裏發現了女人的一封信。
如果別人寫這個故事我看到了,我也會覺得就是故事,但我知道的這個故事真不是看來的,原來看故事,看影視劇的時候,很多情節都覺得是編的,後來我就不那麽認為了,因為好多事兒就發生在你的身邊。
記得當初我問那個女人:“你怎麽可以讓他一個人去南方工作,你不擔心他會被別的女人拐跑嗎?”她很自信地回答我:“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種男人,再說我們還有兒子。”所以當他男人再一次跟另外一個女秘書在一起的時候,她幾乎要崩潰了。
開始她采取了好多女人憤怒之下采取的方式,拒絕跟男人在一起睡覺,再後來拒絕男人回家。可是當她明白了她這樣做會永遠失去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又後悔了,而這時候男人已經決定放棄這個家了。
此後的很多年,這個女人活得很辛苦,現在寫出來,自己依舊感覺得到,我當時對她的可憐和同情的那種感覺。
當你知道這樣一個故事的時候,你也許會痛恨這個女人,你會覺得她後來的日子很活該。但當你真的認識她或者說在她最難的時候,你恰巧看到了,那麽你的感覺會完全不同,這一點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曆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體會的,因為此前的我是最會說“活該”這兩個字的。
他們的離婚過程比起前一個更艱難了,因為改革開放初期,很多人因為一方的出國,或一方的外出打工、做生意而使得婚變的情況越來越多了,法院對於哪一方的對錯已經不那麽有明確的界限了,所以那段時間對於他們雙方都是一個折磨和摧殘。
還別說,那個新任的女秘書倒是通過那場惡戰讓我刮目相看了。她曾經信誓旦旦地跟說過“我的能力非一般女人能比。”當時我記得我心裏一直因為她的這句話而鄙視她來著。而就是這個女人,用了一招,讓這個拖了很久而結束不了的大戰由女人的主動妥協而宣告結束。
一日,男人打來電話,說公司貪官司了,如果打輸了,財產的賠付要大家出錢,沒錢的會追究到房產上,如果女人執意不肯離婚,或許失去房子,那樣她日後住在哪裏都成問題,男人甚至要女人去跟她娘家商量一下,是不是到時候可以住到娘家去。
而至於離婚與否,男人說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今後也沒有能力再往家寄錢養兒子了。女人畢竟是女人,想到今後無家無房的日子,終於妥協了。法院判下來,房子孩子歸女方,男人每月要給孩子撫養費。就這樣,男人的第二任女秘書,也就是咱們現在說的小四成功上位。
要之後事如何,且聽下次分解!
問好朋友!
女人就是怕給她人做嫁衣。
不少女人用自己的青春,用自己的精力培養出了一個好男人。結果好男人卻被狐狸精所惦記。
古有王寶釧。
今有不少大奶在唱遇到陳世美的哀歌!
頤和園這個問題問得真好,lol.
現在中國怎麽這麽多小三,難道中國男人這麽少,要到搶男人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