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和心語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呢,他們又為什麽那麽熟悉?懷著這樣的疑問,我真的是恨不能一口氣就把這本書讀完,我想一看究竟。
翎子很快回來了,正像她說的那樣,會並不長。翎子看我在看這本書,說:“你怎麽看這本書呢?喜歡嗎?是不是覺得特別好奇?”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感覺到翎子肯定知道這個故事的真相。我馬上說:“是啊,我看這本書不厚,而且像是故事書,所以我就選了它。你別說,真像你說的那樣,一開始就吸引了我了,而且真恨不能一口氣就把它讀完,如果這要是我在家裏,今晚就是不吃飯,不睡覺我也會把它拿下的。”翎子看了看我,說:“看看你,好奇心這麽強。”我忙說:“這可不是好奇心,這是故事的作者水平高,開頭就能把讀者吸引住,還有寫序的人,真是寫得太棒了,看來一本書的序能決定一本書是不是有讀者啊。”看我如此感慨,翎子笑了。
我從翎子的笑容裏看出了點不同,我猜想也許翎子真的知道故事的真相也許這裏的人有她認識的,是心語,或者是如水?
我正想著怎麽問問翎子呢,翎子一邊收拾她桌上的東西,一邊跟我說:“咱們出去走走吧,我請你喝咖啡。”這個時候,我心裏當然願意跟翎子在一起,除了我的好奇心也是好久沒有跟翎子好好說說心裏話了。但我還是留戀著這本書,這本書裏的內容。
我正想說什麽呢,翎子說:“書,你拿回去慢慢看吧,不急著還,但不要不吃不睡地看,一個很普通的故事而已,我看過了。”我看著翎子說這番話的表情便知道,不是這樣的。我一邊答應著,一邊說:“翎子,你是不是都看完了,一定特別好看,對不對?”翎子看我這麽急切,便說:“是,我看完了,看了幾遍了。是很好看。”說著,翎子一邊推我往外走,一邊說:“走吧,咱們邊走邊說。”
我跟著翎子走出了她的辦公室,走到了樓下。
在翎子工作的養老院,我一直看翎子都是壓低了聲音說話的,也許是職業習慣,翎子自從來這裏工作後,人似乎安靜了很多,顯得更加文雅了。我看翎子這樣,我也不敢大聲說話,悄悄地跟在翎子的身後。
養老院的一樓是老人住的地方,很多房間都關著門呢,也許老人們在休息吧,翎子以前就說過,雖然養老院也有很多活動,但有些老人還是喜歡安靜,真正能讓他們活躍起來不太現實,畢竟年紀在那兒呢。翎子也給我介紹,說有些老人也喜歡讀書,就像前邊那個房間裏住的老人,他沒事兒的時候就是看書,好像從來不累似的。
說著話,我們來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門半掩著,看不見裏麵的情況,門牌上寫著老人 的名字,尹向學。我的心突然動了一下,突然想起剛剛看書的序裏如水說的那句話,老尹叫我怎麽樣怎麽樣。我趕忙問翎子:“翎子,你還記得這本書的序裏如水提到的老尹嗎?跟這個老人一個姓呢。
翎子看了看我說:“你怎麽那麽聰明呢,剛看完就記住了?”我開玩笑說:“看你說的,剛看完就忘了那叫什麽記性?”也許老人在裏麵聽見了我們說話,我聽到裏麵咳嗽了一聲,接著有拿水杯的聲音響起。
翎子也聽到了,她停住了腳步,輕輕地敲了一下門。“翎子吧?進來吧。”裏麵的老人說話了。我心想,完了,翎子這回估計走不出去了,我問:“翎子,要不我先走,你忙著?”翎子搖了搖頭,隨手推開了那扇半掩著的門,由於翎子的另外一隻手牽著我呢,所以,我也隻好跟了進去。
翎子把我推到老人麵前說:“給您介紹一個新朋友吧,她叫小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緊張中想著怎麽稱呼人家呀,叫大了老人會不會不開心,於是我叫到:“大叔,您好!”老人站了起來,笑著說:“好,你好,這麽好聽的名字,小娜。”
我看翎子這時候給老人又倒了杯水,又關切地問老人:“聽見您咳嗽了,是不是不舒服,有沒有著涼?”“沒有,什麽事兒都沒有,就是剛才感覺嗓子有點幹,咳了幾下喝了點水,現在好了,什麽事兒都沒有了。別惦記哈,我什麽事兒都沒有。”老人特別客氣有和藹地說。
翎子說:“沒事兒就好,有事兒一定要早說哈。”說著翎子看了看老人的床,整理了一下他床上的被褥,那嫻熟的手法和動作,就好像在給自己的老人整理床鋪。我看著都有點感到奇怪,我感覺翎子雖然一直做護理工作,我以前也看見過她在醫院對待她的那些病人,雖然她比起一般的護士醫生好很多,但,像今天這樣的情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也讓我感到不很像是在對待她的病人或老人,似乎其中還有著一層更近的關係似的。
老人看我在那兒發呆,就說:“小娜呀,坐坐吧?你們這是要一起出門嗎?”接著他對著翎子說:“上班時間,最好呆在崗位上,休息的時間出去走走就可以了。”看著他這樣用語重心長的樣子跟翎子說話,我似乎更確定了他跟翎子的關係肯定不僅僅是普通的老人院護理管理人員與老人的關係。
我趕緊說:“翎子,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翎子笑了笑說:“看把你緊張的,沒事兒的,今天下午我原本就要出去的,是因為開會才留了下來,事兒還沒辦呢,不出去怎麽辦事兒啊。”老人聽翎子這樣說了,馬上說:“那趕緊去吧,別耽誤了工作。去吧,去吧,這裏我自己來。”
我跟翎子一邊往外走,我一邊回頭說:“大叔,那我們走了哈。有時間我再來看您。”老人笑著把我們送到門口,一邊說:“好,歡迎你常來玩哈。”說著,向我們擺了擺手,把自己的門關上了。
我跟翎子走出了大樓,翎子好像長出了一口氣。我說:“翎子,他是不是你過去的領導啊,你怎麽對他那麽好呢?”“我哪兒有那麽老的老領導。”翎子說。我們倆說著走出了養老院的院子,一邊聊著,一邊往咖啡廳走去。(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