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狼的嗥叫

土狼遊走四方,現今在美國鄉村自我放逐。喜歡邊走邊寫邊拍。 愛美人愛山愛水愛人間情愁最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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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記錄就沒有發生 雜談攝影和寫作

(2015-11-14 03:56:25) 下一個

2012初冬的一個早上,土狼來到北京一個胡同,是遊客及攝影者常來的地方。有一家小店,外麵掛著塊牌子,上書:“沒有記錄就沒有發生”。今天就借著這句話閑聊幾句。

    這年代很奇怪,誠信缺乏。十幾年前一天,在深圳吃飯。 一位男生在吹噓其撒謊的能力。 說自己被老婆懷疑出軌,他說:“你有什麽憑據?看見我和那個女人在一起能說明什麽?在一起不說明開房了;一起開房了不說明同床了,同床了不一定同被子了,同被子了不一定辦那事兒了,辦那事了不一定進入了。。。 ”。 難怪記錄這麽重要,要是有錄音錄像照片,這位男生就不會這麽厚顏無恥了。此事從另一個角度說明沒有記錄就沒有發生。

    不少人問土狼,如果人生可以重新來過,會選擇什麽養的職業。土狼不假思索地說,依舊會作工程師,因為工程師需要嚴謹的頭腦,而且和老中醫差不多,屬於越老越值錢那類的古玩級。最關鍵的是這份職業不會大富大貴,但找份工作不難。但是真正喜歡的是寫作和攝影。在自己的世界裏,土狼完全遊走在這個領域。 相機從1984年起背到了今天,寫作也沒有間斷。

    攝影和寫作本質相通,就是要把看到的東西記錄經過自己的消化記錄下來。不同的藝術不能簡單相提並論,就像蘋果橘子不能一起比一樣。

    土狼的攝影觀是寫真。真在土狼心中地位很高,每天看盡了虛假的浮誇的,越來越求真實。對人對情對己,都求個真。土狼很喜歡和一些所謂的“粗人”打交道,他們/她們比較直接,少了偽裝。土狼常常在想,大家都說人生短暫,卻要費勁地去迎合去演戲,為何不能至少每天24小時都裝呢?工作中裝積極,和朋友相處裝成功,晚上回家還要裝高潮,甚至到了夢裏也不自覺地裝,連夢話都成了唯唯諾諾的戰戰兢兢。所以土狼喜歡從相機鏡頭裏去看世界,原原本本地用銀鹽或者傳感器記錄下來。一些人喜歡標簽,諸如風光攝影師,人像攝影師,婚禮攝影師,。。。 分別之細,土狼至今很不理解。相機在土狼手裏隻是工具,通過她觀察世界,見什麽拍什麽,見人拍人見鬼拍鬼。為什麽要把自己框在一個小小的格子裏呢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眼睛很看多遠,蒼天碧海就有多豐富多彩。土狼很少專門去旅遊,和那些背包族提倡的來一次想走就走的旅行差的太遠,自己很是慚愧。
    手中的相機完全是眼睛的延伸,不需要刻意去哪裏,土狼在哪裏,就拍到哪裏。
 相機隨本狼走過許多國家,給土狼帶來太多的回憶。攝影一樣靠緣分,對有感覺的模特很容易拍出效果,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菜一樣。拍攝的過程看似不經意,卻是注定的安排。世上幾十億人,那麽多的地方,偏偏讓本狼和這一片風景,這幾個模特有記錄和被記錄的緣分。時常在想,不拍簡直是浪費了老天給的機會。拍攝照片成功70%是被攝場景或者模特,25%是用光構圖,4%是器材,最後1%是勇氣。 不少人追器材,認為機器好像素高就可以拍出好片子,實在說和事實相差太大。土狼可以拿任何機器表達自己的意思,而再好的機器到了不會拍的人手中一樣跑焦。土狼想說的自己最看重的是那1%的勇氣。敢於和被攝者交流,捕捉他們/她們獨特的一麵。90%的出現在畫麵中的人都是完全的陌生人,短暫的微笑或者至多幾句話的交談以後就不會再相見,唯一被定格的就是照片。 對於被攝者要求得到照片,土狼都盡量滿足。如果能夠給他們/她們留下連本人都沒有見過的一個側麵,給其快樂,豈不是件樂事?

    土狼總結出了一個規律,對攝影師友好的國家和地方,社會都很祥和。 土狼去過的中亞某國,簡直是攝影師的噩夢。 其實那裏的人民少有笑容,苦大仇深。聽說非洲不少地方也是這樣。

    土狼的相冊一般都是“我眼中的xx 唯有中國土狼命名為 我心中的中國 。土狼愛記錄中國,以自己視角,那種非欽定的,非正統的,但卻是真實,積極,美好的。在中國拍攝有一種魚在水中的釋放。如果上帝允許,會繼續在中國拍攝。

 

    偶爾拍攝會遇到阻力,一件平平常常的拍攝會讓一些人不舒服。土狼心想,可以拍的地方,可以拍的人太多,繼續下一個景點,那裏風景會更好,人會更美。 前麵說過,攝影也是緣分,沒有緣分的事,土狼連拍的興趣都沒有。所以土狼鏡頭中出現的熟人大多也是喜歡真實簡單的人。對那些虛偽的人和事,避還避不及呢。土狼不靠攝影吃飯,不會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歌功頌德塗脂抹粉。無視就好。

 

    再扯幾句寫作。如果是攝影是視覺的紀實,那麽寫作就是靈魂的紀實。 一篇作品成功土狼看10%素材+20%表現手法+70%勇氣。這個快餐的時代,許多人都不知道字是怎麽寫的了,網絡上以錯別字為時尚。節奏快得年輕人談戀愛都覺得費時間,不如打一炮換一個地方省事兒。
    
    決定作品成敗的不是華麗的詞藻,而是
70%的勇氣。寫作是徹底暴露作者內心的過程。玩弄辭藻,即使有內容,但沒有勇氣的寫作是行屍走肉。在寫作的過程中,相信經曆過的人都有這樣的體會:那就是你自己成了文章/小說的一部分。你會歡欣,會流淚。

    關於寫作的文字,土狼隻能用中文。年輕時看過把 《詩經》,《唐詩》,《紅樓夢》翻成英文的,惡心的吃不下飯,大罵翻譯者敢把中國的史詩糟蹋成那樣的境地。也從此斷了土狼用英文寫作的念想。來了美國22年,連個英文名字都沒有,為什麽土狼要取個要老外叫的順口的名字?他們得習慣土狼的中文名字。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中文是土狼的母語,非要用非母語去表達自己心裏最細膩的情感,這純屬找抽。同樣,讓老外用中文寫東西,還是省省吧。

    寫作的素材來自於平時的生活,自己的,周圍的人的。寫自己沒有問題,寫別人就比較敏感,尤其是寫和今天工作環境有關的更是要等待時機。

    寫作比起攝影最大的優勢在於可以創造,可以在想象的空間裏完全不受限製。

    和攝影比較起來,文字的力量要大得多,也久遠得多。這也是曆代君王最忌憚的也是他們最想控製的。從秦始皇焚書坑儒開始到近代,古今中外為了用文字記錄而舍命的人不在少數。舍命的不在少數,被文字獄牽連下了大獄的人數則更多。因為一旦作品問世,那不是可以坑的完燒的盡的。文革期間被禁的第一黃色小說“少女之心”就是屢禁不絕。

    為中國曆史上勇敢的作家致敬。沒有司馬遷的《史記》那將是我們曆史上大大的遺憾。土狼感歎近代曆史撰寫之草率,可謂口無遮攔翻雲覆雨指鹿為馬信口開河。土狼60年代末每天在幼兒園要向統帥副統帥早請示晚匯報,忽然一天說副統帥是野心家。

            80年土狼參加高考前背曆史背的費勁,因為課本要跟上形式,改了幾次。曆史都要於是俱進,豈不像給墳墓裏挖出豬八戒的僵屍上濃妝塗口紅,硬說它是今年的選美皇後?

    既然寫作的影響力如此之大,土狼寫的時候要用心行文。去年看到禦用文人郭沫若的文革時期的“作品”真的雞皮疙瘩遍體。

    攝影的風險比寫作小得多: 也就是被別人說你喜歡拍美的,喜歡拍年輕女子,是色狼,最不濟也是被刪照片,沒收器材。 而寫作輕則被屏蔽,重則牢獄之災。

    有一類題材沒有風險,就是愛情肥皂劇,就是電視裏常播的那類。

 

土狼   2015-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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