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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工作以後,大家都住在筒子樓,各忙各的。
年輕人嘛總會有些追求和夢想。不久聽說,外國語教研室為教師們專門開了一個小範圍的講座/補習。俺也興致衝衝地跑去聽課。外語老師問,你是誰推薦來的?沒人推薦啊,我聽說開課就來了。
環顧左右,來的幾個人都是各類實權領導,學閥們的門生故吏。靠,學個English又不是上梁山泊落草為寇,還要有柴大官人書信?
那個補習班後來散了。然後陸陸續續地有人被送到外語學院進修,又有人被送往歐美國家進修深造。
我小心翼翼地問教研室主任,怎樣才可能達到人家那樣的“人才”標準?主任不耐煩地說,別想那麽多啦,還是專注本職工作吧。
1992年春夏我在忙著辦理赴美留學簽證。筒子樓裏有一位學校的年輕紅人,組織上各種的培養嗬護。他要隨中國代表團到巴塞羅那參加“奧林匹克科學大會”。公家提供西裝,但沒有運動服。
紅人向我借一套有“中國”字樣的運動服。兩周以後,他來我家歸還運動服。我問他此行如何,留美申請有無進展?他說接觸了幾名米國教授,教授們對他印象不錯,他屬於待價而沽的狀態。
臨出門時我告訴他,我下個星期要去米國讀研啦(那時候自費留學都要悄悄進行,不敢聲張)。
紅人吃驚地說,沒看出來你好厲害呀!俺說,真人不露相,隨隨便便就看出來了,那還是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