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5年小學,兩位老師對我影響最大。一個是小學三年級以後的班主任張傑敏老師,另一位就是教體育的劉自立老師。我曾寫文介紹過張老師及張老師丈夫教授我小提琴的故事。今年就說說這位對我人生影響極大的劉自立老師。
俗話說小學校裏一個體育老師頂半個校長,這話在當年一點兒都不過份。在我們那個鋼鐵公司下屬的11所小學裏,體育老師們都是有名有姓,在自己的學校裏無人不曉。
我從四年級開始,就參加了學校的田徑隊和籃球隊。在學校運動隊裏,老師和學生運動員的交流及親密程度遠遠高於一般師生。除了體育運動的本身特征外,體育老師對待學生的舉止方式往往更接近於成年人。以至於其它科目的老師抱怨道,這些運動隊的孩子像小大人似的,驕傲自大不服管!嗬嗬。
劉自立老師主管田徑隊。劉老師是1947年出生的天津人,1968年上山下鄉來到內蒙古。兩年多以後,以體育,音樂,美術(小三門)人才的身份,和另外兩位老師被教育局抽調上來,到我們小學當體育老師。在一個小孩子眼裏,劉自立老師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對他了解的越多,就越對他崇拜。
劉自立當年在天津的中學生田徑運動會上,短跑跨欄都名列前茅。劉老師也愛好美術及聲樂。應該是家庭出身等政治原因,沒有進入大學。劉老師來到學校後,組織田徑隊,籃球隊和各種體育活動,使學校裏相當多的小學生都受到了體育運動的啟蒙教育,這在文革中期是十分難能可貴的。
經過整整一年潛心地訓練準備,我們那所不大起眼的小學,在1972年的整個係統運動會中拿到了團體總分第一名,全校師生歡欣鼓舞。為此劉自立老師邀請包括我在內的,兩男兩女四名學生到他家裏吃飯。雖說吃的隻是肉醬麵條,但是身為一個小學生,因為自己的成績和努力,得到老師的如此嘉獎是超出想象的。
1984年夏天,一個分配在清華大學工作的同學告訴我,海澱某中學的劉自立老師在打聽你,並留下了聯係方式。我趕到劉老師家,師生分別多年後重逢,自然十分高興。我請老師夫婦到家門外的一家小餐館吃飯。吃的還是肉絲麵條,不同的是加了兩瓶燕京啤酒。
1972年,東方紅第三小學田徑隊合影,後排左4為劉自立老師,後排左3是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