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發小20多年沒見了,這次見麵仍然很親切。原因很簡單,我們一直保持著微信聯係,經常交流各領域的觀點。她疫情前去過幾次美國,雖然沒有聯係我,但我每次回國都會聯係。疫情後她又去了趟美國和日本,因為我快回國了,就相約北京見。我到北京的第三天就和她約在了奧森公園見麵,聊了一路,一直到午飯後下午了,還沒完沒了。然後我們相約一起去一次平安裏,我們小時候共同度過最快樂時光的大院,去看看我們上過的小學和中學。還有我們一起遊過泳的平安裏遊泳館,當年的露天遊泳池。我們一起在那裏學會了遊泳,一起參加了西城區的遊泳比賽,一起逃過每次清場,一去就是6個小時的玩水。
發小腿不好,去年拄著拐仗,經常到護國寺做理療,所以她從家裏打的過去。而我自然是坐地鐵,我最喜歡的乘車方式。從我家到平安裏非常快,坐車時間隻要7分鍾,加上走路也就半個小時。我以前沒有坐地鐵去過,都是bus,所以這又是一個第一次。我見過平安裏地鐵站,因此就想當然以為我知道該從哪裏出來。
結果到站以後傻眼了,兩條線交接處居然有10個出口。因為自信,我就沒有導航到地麵上的某個地址,而是猜了一個自以為正確的出口。結果一出來就發現不太對,路名字沒見過,趙登禹路?又改名兒了?按照我的印象,我走過馬路,但怎麽看還是不對。就算近幾年有變化,也不可能變得完全不認識啊,我坐bus還是經過這裏幾次的。心裏有點虛,就給發小留言說我應該是走丟了。她很快回話叫我導航到遊泳館,或者北京四中,都離我們原來的住處不遠。後來她先到了,就給了我一個確切的地址。我多花了10幾分鍾後才終於看到她了,她沒有在原地等,而是迎著我走過來。原來我選的出口整整往西一個大十字路口,來回多走了20多分鍾,難怪晚了。
大院進不去,我們以前住的樓也不從這裏進去了。所以我們繞著大院圍牆先走到了皇城根小學,我們當年都在這裏上學。小學還是那樣子,裏麵多了一個牌樓,是以前沒有的。小學對麵就是四中西門,也是我們當年經常去的。我們小學每年的運動會,包括我後來的中學運動會,都在四中開,誰讓他們有個標準大操場呢,更不要說四百米跑道和各種器材了。發小比我晚一年畢業,按片分配進了四中,和我弟弟一個學校。而我當年從五年級直接擠進20%的初中名額進了小學旁邊的156中學,以前的北京女六中。
皇城根小學和北京四中:
在到達我的中學以前,我們看到了進院子的門,這裏可以走進我們當年的住處。進去後發現裏麵擁擠而又淩亂,但兒時的印象很快就回來了。我們兩家住在挨著的兩個門洞裏,都是三樓,所以我們經常兩邊三樓來回跑。我去她那邊多些,因為那裏還有一個我的發小閨蜜,我們經常整天膩在一起,尤其是暑假期間。我們一起唱朝鮮歌曲,一起在院子裏外瘋跑,一起遊泳池裏呆著不出來,人都曬成黑鬼了。我們都承認,那幾年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父母管不了,學校放羊。
我們先進了她家原來的單元門,上到三樓。我正準備敲門,希望能被允許進去看一眼她過去的家,就見樓道有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小夥子。我首先主動告知我們以前住在這裏,想進去看看。他卻一下子叫出了我的名字,隨後也叫出了發小的名字,原來這是我閨蜜的弟弟!沒想到他還住在這裏,旁邊的小夥子當然就是他兒子了。我們驚喜之極,花了好一陣時間敘舊,然後才告別,去我家的門洞。
樓門口有個老先生,他一看我倆就問是不是這裏的老住戶?我說是,他又說自己是報社工廠的,住在西邊。我說西邊有我一個同學,叫XXX,他說那是我妹妹!嗨,怎麽這麽巧?他自然又和我們聊了一會,期間還要了我的電話,讓他妹妹和我說了幾句話。這一個接一個的驚喜令我們目不暇接,四十多年前的往事逐漸清晰。
離開院子,我們繼續繞圈。下一個是我的中學,我在這裏拍了紀念照,像20年前一樣。再走到路口就是我們當年都喜歡的一家刀削麵館-杏園餐廳,當年就叫山西刀削麵館。我上中學時曾在這裏幫廚,剝蔥剝蒜,然後買一碗半價麵。當年這裏隻有一種肉丁做的麵條澆頭,我們每天放學都流著口水經過這裏。現在裏麵有多種選擇,我曾吃過西紅柿雞蛋鹵的刀削麵。本想在這裏午餐,怎奈隊太長,座無虛席,隻好放棄。
156中學和刀削麵館:
隨後我們又來到護國寺午餐。飯後去找附近的梅蘭芳紀念館,居然在裝修,隻好再次放棄。我們逛了不少小店,趁著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閨蜜又做了一次理療。下午時間不早了,我們才分手各自離開。我又走了很遠才坐車,買了剛出鍋的糖炒栗子邊等車邊吃。
香噴噴的糖炒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