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所謂“弘法報告”中關於“主元神”出竅問題主要說了四件事:
第一件事,通過練“FLG”我的“主元神”離開身體,進入煉鋼爐中觀察鋼水內部的物理、化學反應過程,看到了鋼水中一個硫原子四周有四個氧原子的這種結構,根據直接看到的情況,對原來研製的專利進行了修改完善,使專利技術產生了質的飛躍。
為了證明我通過練“FLG”修煉出了“超常功能”,促使科研發生質的飛躍的不容質疑的真實性,“研究會”特意摘錄了我的專利申請書中列出的化學反應方程式,放在我的“報告”文字材料的最後:
SiO2+3C=SiC+2CO↑
2AL2O3+3C=AL4O4C+2CO↑
3SiC+2AL4O4C+3C=8AL+3Si+8CO↑
還加了一段說明文字:“發明人為氣功學者,修煉法輪大法,經用法輪大法的方法直接觀測鐵水內的物化反應,發現存在如上反應方程。”
經過這樣的設計和包裝,一個由“研究會”策劃導演的,通過我的嘴和我的名義傳播的虛構的謊言誕生了,原來隻是我腦子裏的幻想,現在變成了有化學反應方程式為科學證據的鐵的“事實”。
看到這裏,讀者自然會產生疑問:你景占義如果不練“FLG”,能研究出上麵說的化學反應方程式嗎?
這是問題的關鍵,我必須加以解釋:專利研製完成時,我還沒練“FLG”,怎麽會“用法輪大法的方法直接觀測鐵水內的物化反應”?我所謂的“主元神”看到鋼水中的物理、化學反應都是早被冶金學中證實的東西,是冶金學中的基本公用理論知識,在大部分冶金學理論著作中都可以查到。我說的我的“主元神”看到鋼水中一個硫原子四周有四個氧原子的這種結構,也是冶金學上早就發現的事實。這些根本不是練“FLG”修煉出的什麽“超常思維”、“超常功能”創造的。
那麽,李 洪 誌及其“研究會”為什麽如此設計這場騙局呢?現在看來其中的奧妙有三個:
一是把我的幻想說成“主元神”,用以證明修煉“FLG”同產生“超常科學發明”是因果關係,達到鼓動群眾相信“FLG”、加入“FLG”的目的,特別是通過我這樣一個高級知識分子的嘴說出來,就更具有欺騙性,更能達到鼓動科學工作者加入“FLG”組織的目的。
二是采用偷梁換柱的方法,把現代科學早已證實的科學理論說成是通過修煉“FLG”才能創造出的“超常科學發明”,用以證明“FLG”的“科學性”。我在“報告”中並沒有向大家說明這些悟到的現象是冶金學理論中已有的反應方程,而是把這些全講成是練“FLG”出現的“特殊現象”。這就誤導了許多不懂煉鋼知識的人,使他們認為這些現象是練“FLG”創造出來的。
盡管我是在北大這樣的高等學府演講,盡管聽眾中很多人都是科學工作者,但是李 洪 誌和“研究會”心裏很清楚,台下在座的人中,學冶金的人畢竟鳳毛麟角,多數非冶金專業的科學工作者從我的報告中是聽不出破綻的,反而會認為“FLG”是科學的,從而加入“FLG”組織。
三是如果前麵講的已經說服聽眾了,後邊再編造一些目前科學尚無法證實的東西,聽眾也不會產生疑問了。我在“報告”中說,我的“主元神”看到了煉鋼過程中產生的氣體中有AL2O(一氧化二鋁)等氣體分子逸出。這些分子的結構從現代化學上來分析,是不符合構成分子的離子結合定律要求的,目前科學還不能證實其存在,是根本不存在的,是完全可以否定的夢幻。
可是,已經有了前邊化學方程式做證據的“超常科學發明”,誰還會懷疑後邊的“超常發現”遲早會被科學證明呢?
第二件事,我的“主元神”進入了煉鋼爐的絕熱板,觀察這種耐火材料內部結晶結構,“我看得很清楚,它是由MgO(氧化鎂)、AL2O3(三氧化二鋁)、CaO(氧化鈣)組成的點陣晶格結構”。這種結構至今還沒有被現代科學證實,是我練“FLG”出現幻覺後自己的猜想。同我練“FLG”以前就研製出的專利技術毫無關係。
然而,“研究會”卻在我的“報告”的文字材料後邊,加了一段注解:“景占義先生的冶煉和建築行業耐火隔熱低溫氧化鎂絕熱材料及其生產方式,今年3月18日已獲國家專利”,“發明人作為一名氣功學者,采用法輪大法方法直接觀測這種低氧化鎂絕熱材料,發現MgO、CaO、AL203三種分子結構的結晶點陣格子非常符合熱的傳遞規律,可有效阻止熱量的散發。”
在這裏“研究會”做了兩處手腳,一個是把我幻覺到的科學無法證實的東西說成是已經國家證實的專利技術;另一個是注明獲得專利的時間是1996年3月18日,把我練“FLG”以前研究出的專利說成是練“FLG”以後研究出的專利。這樣一來,就又打造出一個“超常科學”神話的“證據”。
第三件事,在“報告”中提到,我從德國拿回了一個比我們國家先進得多的切割鋼板用的銅噴嘴,我想弄清楚其內部結構,但又無法將它切割解剖。於是我的“主元神”進入銅噴嘴內部,就像鑽地道一樣從各個孔中鑽來鑽去,親眼看清楚了其內部構造,然後就畫出了銅噴嘴的內部結構圖來。
事實上,我從德國拿回那個氣割槍銅噴嘴後,我曾把它送給河北省冶金廳領導看過,當時我要求幫助推廣這一設備,又送至某廠進行研製開發,在不破壞其內部結構情況下進行仿製,均未成功。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先弄清其內部結構,畫出工程設計圖,然後推廣應用。
然而,苦苦思索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結論。到現在為止,我也沒弄清這個嘴子的內部結構,也從未畫出可以用來進行機械加工的工程圖紙,這個嘴子一直放在我身邊的櫃子裏。
我當初在“報告”中說畫出圖,隻是畫出想象中的虛擬草圖,我不可能根據想象畫出可以用來進行機械加工的工程圖紙。這樣的草圖別說我能畫,隨便找個人也能畫出各種各樣假想的內部結構來。這個草圖我從未給人看過,因為如果拿著這樣的草圖讓人照圖生產是不行的。
第四件事,我在“報告”中說:我在宇宙中遊來遊去,一直遊到銀河係以外,發現一顆能量很大的星球,“我發現它是靈體,它用各種語言給我信號”,我也發出信號同這顆星球對起話來。這顆星球給我傳遞了很多有關宇宙的數據,例如發不同顏色光的星球的表麵溫度分別是多少。我還看到了在鋼水中看到過的各種各樣的化學分子有許多是碳、氫、氧、氮的化合物,其中包括構成生命的蛋白質基本物質氨基酸,最後得出宇宙中一定存在生命的結論。
我說在“神遊宇宙”時看到了在鋼水中看到過的各種各樣的化學分子,其中包括構成生命的蛋白質基本物質氨基酸。我在講鑽進鋼水那一段時,並沒講看到了氨基酸,因為我再癡迷“FLG”,也不會說鋼水中有氨基酸,在這裏卻說有,前後是矛盾的。為什麽會這樣呢?
第一個原因,我非常喜好天文學知識,平時看了大量這方麵的書。在我思想上,科學的和非科學的東西,甚至神話故事都有。加上當時癡迷“FLG”,認為宇宙中存在著佛的世界,特別是練“FLG”以後,受到李 洪 誌的歪理邪說的影響和控製,思想中經常出現幻覺。
李 洪 誌曾說:“所有的東西都是有生命的,就連石頭有時也會與你說話。”在這種思想的毒害下,我幻覺到的東西中自然增加了很多這方麵的內容,我同外星球對話的故事,現在看來全是幻覺。
現在有人對我說:“你在‘報告’中發現的現在科學上還未證實的化學方程式或一些分子式,是不是還沒被科學證實的假設?”我說:“我的這種說法可以跟一些練‘FLG’的人一樣,隻要一盤腿打坐練靜功時,全是胡思亂想出現的幻覺,全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你們把我‘報告’中說的這種現象也當成這麽一回事,必須完全的否定和徹底的批判,與科學的假設完全沒有關係。”
第二個原因,李 洪 誌把我樹成“法輪大法顯神威”的一杆大旗,我自然要為李 洪 誌的歪理邪說尋找依據。我認為當時我主觀上沒有編造謊言欺騙群眾的想法,但是當一個人的思想完全被邪教控製之後,便沒有了自己獨立思考的思想自由權,便會不由自主地主動地同李
洪 誌的歪理邪說保持一致,為其歪理邪說創造證據,甚至把白的說成黑的,把黑的說成白的,也不會認為是在騙人,因為“FLG”信徒決不允許對李
洪 誌產生半點懷疑,否則就會降層次,就會被淘汰。因此,我在客觀上配合了李 洪 誌傳播他的邪教,忽悠和欺騙了很多不明真相的、沒有這方麵科學知識的人。
第三個原因,李 洪 誌的歪理邪說隨處都可以找到自相矛盾的地方,例如:一會兒說阿彌陀佛有200萬法身,一會兒又說阿彌陀佛有80萬法身;在《法輪大法義解》中剛說完“釋迦牟尼當時他是處於一個半開悟狀態,”隔了幾頁就又說“他屬於頓悟的。”到底師父說的哪個對、哪個錯了?截然相反的兩種說法肯定有一個錯了。其實是學員們錯了,李
洪 誌是宇宙中最大的佛,他怎麽會犯錯誤呢?有錯的永遠是學員!果然,在瑞士法會上,李 洪 誌對給他挑錯的學員的頭上給了重重的一記悶棍:有些學員“還去議論法,這法如何如何,這段如何如何,那段如何如何。人配不配議論法呢?最起碼你還有人的思想,那樣做是不對的”(見《瑞士講法》)。
經李 洪 誌這樣一說,誰還敢再去挑他的毛病?從此以後,李 洪 誌說錯的話也變成了“FLG”的“真理”,需要學員做的隻剩下自己找依據證明師父沒說錯話,沒做錯事。
師父滿嘴胡說八道,學員自然可以信口開河,隻要是對李 洪 誌傳法有利的,錯的話也可以說,錯的事也可以做,師父決不會怪你,你還可以加快“圓滿”的速度。我在“報告”中講的“神遊宇宙”、同外星球對話的故事,也反映了這種心理。
從以上有關我的“報告”中,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出,“FLG”利用我的高級知識分子身份,把我練“FLG”之前研製的專利說成是我練“FLG”修煉出的“超常科學發明”,把我胡思亂想到的東西說成是“主元神”出竅的真實所見,用這些東西去宣傳“FLG”,達到了李 洪 誌證明其“FLG”的“科學性”,進而在科技界擴大招收弟子的目的。在這一陰謀中,我為“FLG”立下了“汗馬功勞”,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