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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雷鋒”的九大謠言

(2015-03-06 13:08:30) 下一個
關於“雷鋒”的九大謠言
來源:軍報記者微信 作者:軍報記者 時間:2015-03-06
87 2 雷鋒精神 字號:A-A+ 分享到: 4 收藏 打印
一、“每次雷鋒做好事的時候,都恰好遇到了攝影師”——一場由“擺拍”引發的公案,雷鋒留下的照片到底是真是假,雷鋒是“影帝”還是模範?
基本上每一名中國人的腦海裏,都保留著很多雷鋒的照片:有頭戴軍帽持槍立正的,有擦汽車的,有幫助戰友學習的,有扶老攜幼的,有給戰友讓飯的,有給傷病員送月餅的,有到儲蓄所取錢的,還有為人民公社撿糞的……然而在當下,這些曾經振奮了億萬中國人的照片,卻變成了質疑雷鋒精神的“鐵證”,比如:

1、《雷鋒擦汽車》。有人吐槽:哪有擦汽車還佩戴榮譽勳章的?何況哪有這個姿勢擦汽車的,不把衣服弄髒了麽?能看到擦的地方麽?明顯是偽造,是假的。

2、雷鋒送老奶奶回撫順。有人吐槽:雷鋒是在出公差回部隊的路上偶然間遇到了老奶奶並送回家,同時一定掏出了自己的IPHONE給攝影師CALL了個電話,然後攝影師乘坐直升機趕到現場,為雷鋒拍了這張照片。同時大連《新商報》副總編輯王盛波說:“這張照片上的老太太就是我奶奶,而在拍這張照片之前,雷鋒根本沒護送過我奶奶回撫順。”顯然是假的。

3、雷鋒在幫助戰友學習。有人吐槽:很明顯是在訓練或者執行任務間隙,利用點滴時間進行學習,此時攝影師神一樣的出現了。

4、雷鋒把自己的飯讓給戰友。有人吐槽:戰友忘帶午飯是一件十分偶然的事,當雷鋒把自己的飯讓給戰友時,攝影師又神一樣的出現了。

5、雷鋒在修車。有人吐槽:攝影師又神一樣的出現了,不過汽車擋泥板底下貌似沒有螺絲哦。

6、雷鋒到儲蓄所取200元錢。有人吐槽:尼瑪,神一樣的攝影師無處不在……取個錢還躲在櫃台後拍人家。

7、雷鋒去撫順西部醫院給傷病員送月餅。有人吐槽:這次雷鋒是和攝影師一起去的……
不僅是神一樣的攝影師和“擺拍”動作受到吐槽,很多網友還質疑:
1、在1960年前後,照相可是個稀罕事,而在雷鋒參軍的兩年多留下的照片卻高達兩百多張,一定是作假;
2、雷鋒(雷鋒所在部隊)很早就“預感到”自己(雷鋒)會犧牲,成為全國人民學習的榜樣,所以提前派攝影師跟隨,預留200多張照片下來,供全國人民今後瞻仰。
難倒雷鋒真的是“影帝”,真的是其所在部隊造出來的“神”麽?
答案是否定的。
事實上,網友們的質疑也沒有錯。雷鋒生前留下照片共計300餘張,其中有223張都出自雷鋒生前戰友、沈陽軍區工程兵宣傳助理員張峻之手。其中黑白照片199張,彩色照片24張。而且早在上個世紀80年代,張峻接受采訪時,就已經公開言明:自己所拍攝的雷鋒照片中,一些屬於“補拍”、“擺拍”。

張峻

張峻和雷鋒的合影。
通過這張雷鋒和張峻的合影,我們能夠看到,張峻是大尉軍銜,而雷鋒隻是一名普通戰士,一名大尉為啥要為一名普通的戰士擺拍這麽多的照片?
因為有一個我們應該知道的常識、細節被忽略掉了,那就是:雷鋒生前已經是從沈陽軍區湧現出來的全軍典型。

這張照片拍攝於1960年8月,是張峻給雷鋒拍的第一張照片。在這張照片上,剛剛入伍8個月的雷鋒胸前還別著參軍前獲得的“鞍鋼先進生產者”的獎章。在這個時候,雷鋒的事跡剛剛受到沈陽軍區工程兵和沈陽軍區的重視,沈陽工程兵政治部派遣張峻對雷鋒進行采訪,並調查核實雷鋒向撫順市望花區和平人民公社和遼陽遭受洪水災害群眾捐款的事跡。在平時就喜歡照相的雷鋒請求張峻為其照相,才有了這麽一張照片。此時,雷鋒也被安排在自己的連隊作事跡報告,之後邀請他作報告的單位越來越多。
伴隨著沈陽軍區《前進報》的宣傳和時間的推移,雷鋒的事跡受到《解放軍畫報》、《解放軍報》等軍隊媒體紛紛轉載,之後《中國青年報》等全國性大報也開始轉載,雷鋒的名氣開始從軍隊向全國擴展。直到1962年春節前後,總政下達指示,要為雷鋒舉辦一個個人學習毛主席著作標兵展覽。沈陽軍區接到命令後,決定由張峻以及沈陽軍區的四五名成員組成班子為展覽進行前期準備。其中最重要的工作是補拍照片。因為雷鋒做了好多好事,都過去了,沒有留下照片,所以要補。
根據張峻回憶,籌辦小組主要參考雷鋒的日記和他報告的講稿。但他們同時發現,日記裏邊的內容很多都是雷鋒的讀書體會,這個沒法補拍,隻能找日記中的具體事補拍。
鑒於補拍照片工作的嚴肅性,當時的沈陽軍區工程兵黨委給籌辦小組約法三章:
第一,補拍內容必須是雷鋒曾經真實做過的事情,不能搞假新聞;
第二,能補的補拍,不能補拍的畫幻燈;(這裏的能不能,主要講技術手段,像雨夜送大娘,你再去找回來,下雨再來一遍?這個不可能)
第三,補拍的照片要經得起推敲。
然而這些補拍的照片紛紛出現了問題。比如因為攝影技術不過關,深夜學“毛著”無法拍攝,照片變成了雷鋒在白天打著手電學習;比如雷鋒在8月裏為人民公社捐款,照片裏的雷鋒卻穿著棉衣;比如,沒有找到那位老大娘,而是找別人代替,等等。因為照片經不起推敲,同樣也遭到了沈陽軍區領導的質疑。然而,照片的補拍和幻燈片的製作還沒完成,雷鋒就突然離世,這些原本用於“學毛著標兵”的展覽被用作了規模更大的對雷鋒的追憶儀式上。
所以,也談不到什麽神一樣的攝影師,人家早就說了,就是補拍,擺拍。而且這些個補拍、擺拍都有真實的依據。
然而談到這裏,很多網友就說了:我們不管,隻要是補拍、擺拍,就是作假,我們就不認同。
那我們就隻好講講“擺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自攝影技術發明以來,就被賦予了記錄曆史畫麵的神聖職責,而因為一些比如時機消逝、天氣、光線、沒有抓拍住等技術難題和人為原因,擺拍一些符合曆史事實的照片,也是在允許之列的,而且也是當時國際上的通行做法。比如這張:

這張照片是前蘇聯葉夫根尼·哈爾傑伊拍攝的蘇聯士兵將紅旗插上德國帝國議會大廈的照片。然而,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這張照片並未真正捕捉到那個曆史性時刻。這幅照片是葉夫根尼·哈爾傑伊於1945年5月2日,也就是蘇聯占領德國議會大廈第3天布置拍攝的。也就是說是擺拍的。
再看這張:

這張照片是二戰時美國一幅著名攝影作品,《國旗插在硫磺島上》。作者是美聯社的隨軍記者喬·羅森塔爾(Joe Rosenthal)。這張照片在《生活》雜誌發表後引起轟動,贏得了次年的普利策攝影獎,後來被製成雕塑,印成郵票,刻在紀念幣上,被視為美國精神的象征。而事實上,當·羅森塔爾趕到時,升旗儀式已經完畢,國旗早就插好了。於是,為了見證曆史性的時刻,隻好再插一遍。毫無疑問,也是擺拍的。
還有這張:

大名鼎鼎的《勝利日之吻》。據說是在1945年8月14日(北京時間8月15日)發生在紐約時代廣場的一幕親吻。時值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紐約民眾紛紛走上街頭慶祝勝利。一位水兵在時代廣場的歡慶活動中親吻了身旁的一位女護士,這一瞬間被《生活》雜誌的攝影師阿爾弗雷德·艾森施泰特抓拍下來,成為傳世的經典曆史畫麵。從此以後,每年8月14日都有數百對男女在時代廣場重現“勝利日之吻”,以紀念二戰結束。而事實上,據照片男主人公吉姆·雷諾爾斯回憶,這張照片拍攝於1945年5月,是攝影師阿爾弗雷德·艾森施泰特根據《生活》雜誌老板的授意而拍攝的。從創意、構圖,直至被吻護士小姐身體的姿態,都是經過精心策劃的。不湊巧的是,這幅照片拍成後因種種原因未能及時發表,而在3個月後才公布於世,以至於造成季節服裝與時代背景的錯位。也是擺拍。
什麽這些都是過去式,現在我們不擺拍了,好吧,請看這個:

這是今年1月11日下午,法國總統奧朗德、德國總理默克爾等40餘位國際政要在巴黎共和國廣場舉行大遊行,悼念襲擊中的遇難者,同時顯示團結,共同反對極端主義時拍攝的照片。
但是,當時某電視台的俯視圖像告訴了我們,現場其實是這樣的:

很明顯,擺拍。而值得注意的是:政要們的這種擺拍方式已經與以事實為依據進行補拍的雷鋒照片產生了本質區別。
此外,以真實著稱的紀錄片,擺拍也是一種常用手法。以“擺拍”的方式還原真實世界並不等於造假,隻要這種方式表達的是有真憑實據的事實。比如:

世界上第一部紀錄片《北方那努克》就是由“紀錄片之父”、美國導演羅伯特?弗拉哈迪要求愛斯基摩當地居民“擺拍”成的。事實上,在羅伯特?弗拉哈迪前往阿拉斯加拍攝該影片時,愛斯基摩人已經普遍使用獵槍作為捕獵工具了。但是導演為了還原愛斯基摩人傳統的生活方式,仍要求愛斯基摩人使用傳統的捕獵工具進行“擺拍”。盡管這種“擺拍”的手法頗具爭議,但絲毫不影響該片在紀錄片曆史上開創性的地位。
比如:

在自然曆史紀錄片領域以嚴謹著稱的BBC,在拍攝紀錄片《美麗中國》第二集《雲翔天邊》中,應該出現在中國西南森林裏的紅腹角雉的畫麵,事實上是在英格蘭西南的薩默塞特郡一個野生動物公園擺拍的。
再比如:

法國導演雅克?貝漢的《遷徙的鳥》曾獲得奧斯卡最佳紀錄片提名,該片最震撼的場景之一是一隻鳥被陷在原油裏無法掙脫,場景裏的原油“沼澤”實際上是劇組利用成桶的巧克力漿製造的人工場景。
說了這麽多,如果大家還以“神一樣的攝影師”來質疑雷鋒作假,以“影帝”吐槽雷鋒的話,我絕對無話可說。事實上每一張擺拍背後,都有真實的故事,比如這張:

給戰友王延堂送飯盒。其實就是根據雷鋒1960年10月21日的日記:“我發現王延堂同誌坐在一旁看著大家吃午飯,他回答說,我今天早上吃了兩盒飯,沒有帶飯來。於是我拿出了自己帶的一盒飯給他吃,我雖然餓一點,讓他吃得飽飽的,這是我最大的快樂……”進行補拍的。

至於這張的擰螺絲細節:
有網友表示:“擋泥板裏有螺絲,小燈轉向燈就在擋泥板上裝著,我開過老解放。”還有網友說:“雷鋒那個年代的路基本都是土路,下雨後都是泥濘不堪,下一次雨以後擋泥板板上就是厚厚的泥土,所以每次車輛保養都要把輪子拆下來進行清理泥土(雷鋒這個架勢),這類泥土幹了以後都很硬,必須用扳手、錘子之類的敲才能掉”僅供大家參考。

最後上一張刮倒杆子砸倒雷鋒的J7-24-13號嘎斯汽車,看看擋泥板上有沒有車燈極其固定裝置:
請別跟我說車燈是焊接上去的。事實上,在很多人的回憶中,雷鋒愛好文藝、特別喜歡拍照,如果能活到現在的話,還真有可能是一名很好的演員或者攝影家。
二、“雷鋒做好事從來不留名,但總是記在日記裏”——雷鋒為什麽把自己做的好事都放在的日記裏懷念?到底是真是假?
其實雷鋒不是參軍以後才開始寫的日記。
那時的雷鋒還叫做雷正興,1956年於荷葉壩小學畢業後不久,就到了鄉政府做通信員,11月,年滿十六歲的雷鋒被推薦到望成縣委做公務員。開始了為期一年的機關工作生活。
平時寫日記、能寫日記,在當時算是文化人的特征。對於好學上進的雷鋒來講,寫日記不僅能鍛煉文字,還有提高文化素養和人生格調的意思,於是在1957年的秋天,雷鋒開始學著寫日記。當時雷鋒在組織部的同事彭正元還記得雷鋒特地向自己請教怎麽樣才能寫好日記。也許,原團山湖農場辦公室幹部方湘林是最早看過雷鋒寫日記的人。1958年4月,是雷鋒主動把日記遞給他看,據方湘林回憶,“我希望真有愛情日記,可仔細一看,寫的全是政治與技術方麵的內容,如下放幹部總結評比大會記錄,自己在大會上的發言提綱,拖拉機性能、拖拉機駕駛規則等等”。
這也正印證了一點:在雷鋒的日記裏,大多數都是摘抄的文字,有毛主席的文章段落,有科學技術的內容,有會議的記錄等等,自己的經曆隻是其中一小部分。
而雷鋒日記的被發現並得到宣傳,也是一段機緣巧合。1960年10月底,沈陽軍區工程兵政治部把雷鋒暫時借調到沈陽,到軍區工程兵所屬各單位做“憶苦”報告。在雷鋒出發前,軍區政治部副主任王寄語為了能進一步了解雷鋒的成長過程,就打電話給工程兵10團政委韓萬金,讓他轉告雷鋒把自己的日記帶上。雷鋒就帶了五本日記來到軍區第一招待所。王寄語被日記的一些內容所打動,安排摘抄分發給黨委常委們閱讀。不久,《前進報》總編輯嵇炳前協同新華社軍事記者佟希文和李健羽前往軍區機關了解雷鋒的事跡,他們在雷鋒作報告臨時住的辦公室裏,偶然從雷鋒的床上發現了雷鋒寫的日記,看了幾段覺得很好,就請示王寄語能否借去看看,王寄語當即表示讚成。
嵇炳前協同新華社軍事記者佟希文和李健羽前往軍區機關了解雷鋒的事跡,促成了《雷鋒日記》於1960年12月1日在沈陽軍區機關報《前進報》上首次以一個版的篇幅摘錄發表。當時的標題是“聽黨的話,把青春獻給祖國——雷鋒同誌日記摘抄”。這次共摘發了雷鋒從1959年8月30日至1960年11月15日的日記15篇。當時隻是作為輔助學習雷鋒的一個形式,在部隊裏流傳。
雷鋒去世後,1963年1月18日,沈陽軍區政治部要求《前進報》社編選《雷鋒日記》,由黨政組組長董祖修負責。當月下旬,董祖修從軍區文工團借來十人,將雷鋒遺留的九本日記、筆記,全部抄錄下來,準備仔細核對後進行選編。
1963年1月20日,《前進報》又用了將近一個半版的篇幅,摘錄發表了32篇雷鋒日記,其中包括1960年發表過的15篇。
關於董祖修帶到總政的日記抄件還有一段不尋常的故事。在沈陽軍區,核對過程中,當時為了宣傳報道的需要,為了讓《雷鋒日記》早日問世。董祖修曾經把雷鋒的日記本拆開過。自1963年3月5日毛澤東題詞“向雷鋒同誌學習”發表後,全國各地記者紛至遝來,到《前進報》要雷鋒日記摘抄,有的執意要閱讀雷鋒日記原稿。為防止珍貴的雷鋒遺物丟失,又能解決新聞宣傳的需要,董祖修把雷鋒的日記本拆開,然後組織人手前來抄寫,抄完之後再裝訂上。
日記抄完之後,董祖修請報社與軍區印刷廠同誌把拆開的本子親手送到印刷廠裝訂。軍區印刷廠特意請一位老師傅,按照精裝的辦法,把幾冊日記本一針一線地裝訂起來,然後把封麵粘好。
不久,雷鋒的日記本、筆記本共9本,連同雷鋒其他遺物一起,被征集到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作為寶貴的精神財富,長期珍藏。
雷鋒日記抄件在上交之後,經總政宣傳部審查,共選輯121篇,約4.5萬字,於1963年4月由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出版。這是在全國範圍內發行的第一本內容豐富、文字準確的雷鋒日記。這本日記的出版,滿足了全國人民學習雷鋒的急需,也成為對雷鋒的“永久紀念”。
對雷鋒遺留下的日記,工作組都是按照時間順序,一天一天地核實、鑒別。其中雷鋒記錄生活、工作、學習的日記,很容易認定;但很多日記記錄了一些富有深刻寓意的精辟論斷、名言警句等,就必須仔細分析,因為裏麵有的是雷鋒寫的,有些似乎不是。對照雷鋒的筆記本可以看出,雷鋒平時看了很多書,做了不少摘記,有的注明了出處,有的卻並未注明。雷鋒日記裏引用最多的是毛主席語錄。
例如日記裏有一段話這樣寫道:“一個人出生在世界上以後,除了早夭的以外,總要活上幾十年。每個人從成年一直到停止呼吸的幾十年的生活,就構成個人自己的曆史。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在寫自己的曆史。每個共產黨員和每個共青團員都應該想一想,怎樣來寫自己的曆史——我要永遠保持自己曆史鮮紅的顏色。”當時工作組以為是雷鋒自己的話,收錄進最早的《雷鋒日記選》版本中,列為第一篇。等過了幾年,才發現這段話原來摘自中央黨校楊獻珍的一篇文章。於是在《雷鋒日記》再版時便刪去了這段摘記。這段話當時還曾被誤為雷鋒的話成為了《人民日報》組織的第一次報道雷鋒的文章的引語。
工作組對雷鋒日記中有關事實過程、人名、職務、單位、番號、地名、時間、數字等,都一一核對過。但在發表時還是做了一些技術處理。為了保密,將雷鋒日記中的部隊番號一律改成××部隊;將不便透露姓名的人名,改成×××。經過反複研究,還將部分語義重複、過時的話語、用詞等,做了刪節。
最後一共選輯了其中的121篇,約4.5萬字編輯成書。1963年4月,《雷鋒日記》由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出版,在全國發行,這也是第一本正式出版的《雷鋒日記》。

收藏在軍博的雷鋒日記原件
值得一提的是,總後勤部後勤學院教授劉高平,對於雷鋒日記的真偽,有過一段描述:“2012年8月15日,我應邀出席了撫順公祭雷鋒大會,此行我采訪了雷鋒知情者餘新元、薛三元、易秀珍、石素琴等20多人。當我問及《雷鋒日記》是真的嗎?這些年逾古稀的老人先是驚詫,然後肯定地說,絕對是真的。因為他們中許多看過雷鋒寫日記,熟知雷鋒有寫日記的習慣。2013年6月,為進一步求證,我再次專程去了遼陽、鞍山、撫順和沈陽軍區雷鋒團雷鋒紀念館核實《雷鋒日記》史實,找了參加整理出版《雷鋒日記》的李振魁,拍攝《雷鋒日記》原始影件的歐達龍以及雷鋒文物收藏家吳鐵庫、諸時銀等,他們證實並告訴我,雷鋒共有9個日記本,整理發表有多種版本,董興喜收藏43種版本,最多的一個版本公開出版的日記是171篇,都是雷鋒本人手跡。他們說原始日記在沈陽軍區檔案館或北京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博物館。為求證,我又去了位於沈陽市皇姑區塔灣街77號的沈陽軍區檔案館。該館服務利用科朱軍領科長提供了雷鋒專櫃檔案,讓我查閱,但大多是影印件,朱科長告訴我唯一的原始件在軍事博物館。回京後,我詢問了軍事博物館資料室主任周俊萍,軍博是否藏有原始《雷鋒日記》,她非常肯定地告訴我有。我有意查詢,她解釋說,軍博正在改擴建工程,文物庫房全部都封存了,待工程竣工開館後,才能查閱。並表示,《雷鋒日記》原件按國家一級文物保管,軍博改擴展還有籌建一個雷鋒專題館的計劃,屆時《雷鋒日記》及雷鋒文物的許多原件都將向世人展示。至此,《雷鋒日記》的真相尋查應該有結論了。”
可見,雷鋒日記,所記錄的並不光是自己的生活工作經曆,更多的則是他通過摘錄、記錄進行學習的一片“自留地”,我們在出版發行《雷鋒日記》時,隻是選擇性的摘錄了他的一些好人好事和精彩作品,一定程度上帶來了這種光記好事的錯覺。
三、“雷鋒是天生的文學巨匠,十幾萬字的日記,沒有一個錯別字”——小學畢業的雷鋒為何能寫出那些既優美又飽含力量的文字?到底是真是假?
雷鋒確實是高等小學畢業。但是小學畢業並不意味著他隻有小學畢業的文字水平。《雷鋒日記》中的很多段落都是極其的精彩,但並不能因此否定雷鋒的著作權。
讓我們看看雷鋒人生中的一些細節:

1955年,“六一”兒童節,雷鋒參加少先隊隊日活動,擔任大鼓手。這是雷鋒(前排左一)和老師、同學在長沙烈士公園過少先隊隊日時的合影。雷鋒是學校的文藝活動積極分子,這也許跟他從小跟著六叔祖走街串巷唱過皮影戲,有音樂和表演的天賦有關。在學校裏,他一直都是文藝骨幹,跳舞、演講比賽、打球等各種活動都能見到雷鋒的身影,因為學校裏隻要有活動就少不了雷鋒,同學因此給雷鋒取了個‘浮頭魚’的外號。
1956年夏天,雷鋒從荷葉壩小學畢業,幾年裏,雷鋒勤奮學習,受到老師和同學們的一致好評。在畢業典禮上,他代表同學們進行發言。
1956年11月,雷鋒被推薦到望成縣委做公務員。到1958年春天為止,他從事機關工作一年多,學會了記日記,期間還被評為機關模範工作者。
1958年春天到9月,雷鋒在團山湖農場當了縣裏第一個拖拉機手。在團山湖工作期間,雷鋒在縣級報紙《望城報》發表人生第一篇文章《我學會開拖拉機了》。據當時縣委組織部的彭正元回憶,在一次和雷鋒一起散步時,雷鋒跟他認真地談起過自己的“作家夢”,他希望自己也能把“改天換地”的現實用文藝小說的形式表現出來。而且雷鋒還想寫一部自己的家史,他斷斷續續地寫了一些,但後來被遺失了。《雷鋒全集》裏收錄的《一個孤兒》的自傳體小說,或許就是保存下來的其中一些片段。
同年,他寫下短篇小說《茵茵》(猜測與其相戀對象王佩玲有關),雖然文學性不太高。在團山湖的8個月裏,他陸續寫下《南來的燕子啊》、《台灣》、《歌頌領袖毛澤東》、《黨救了我》、《啄木鳥》、《我的感想》、《以革命的名義》、《人定勝天》、《排漬忙》九首詩歌。
1958年9月,報名去鞍鋼的雷正興改名為雷鋒,據當初與雷鋒同去報名的張建文(原名張希文,縣放映員)老人回憶,雷鋒對他說,“雷正興這個名字是叔公起的,有家道興旺之意,舊社會我連家都沒有,說什麽家啊,我想趁報名當工人時候改過來。”他說自己最近常在烏山、金山行走,覺得山能登高望遠,不會迷失方向,“我想改名叫雷峰。”張建文覺得改得好,讓雷鋒也幫他改一個,雷鋒就以為“建設新文化”為寓意幫他改成了張建文。於是,兩人在報名表上,一個填了“雷峰”,一個填了“張建文”。後來,雷鋒找縣委書記趙陽城提出了改名的想法,不知內情的趙陽城提了個建議,“你是到鋼鐵廠,鋼鐵銅銀都要有金,你這個‘峰’字,右邊不變,左邊換個金字旁就準確了。”這樣,雷鋒到鞍鋼報到起就采用了新名字。
1959年12月,雷鋒入伍,作為新兵代表在全國歡迎新戰友大會上發言。之後間或抽調到團業餘演出隊。
1960年2月5日,遼寧省《遼陽日報》發表雷鋒文章《溫暖如家》。
1960年8月,雷鋒開始在自己所在的連隊中作憶苦報告。
之後,雷鋒陸陸續續開始在各個單位進行報告,直至離世。

這張是雷鋒還在團山湖當拖拉機手,並且兼職夜校語文教師時在照相館攝影棚照的,背景是小橋流水,他脖子上圍著文藝範的圍巾,手裏拿著書卷,腳上穿的是黑色皮鞋,嘴唇紅紅的,一幅浪漫文化人的造型。
雷鋒的文化程度是不高,但是我們有理由相信,一個能代表同學發言的好學生,一個有“浮頭魚”外號、積極活潑的文藝骨幹,一個愛寫日記的模範機關工作人員,一個能給自己和好友改名字的小文化人,一個兼職夜校語文老師的拖拉機手,一個經常發表文章、愛寫小說現代詩的文藝青年,一個代表新兵在火車站發言的新兵蛋子,一個能夠給眾人作報告不怵的小戰士,最重要的,是一個勤奮好學的青年,具備寫下《雷鋒日記》精彩篇章的人生基礎。
四、“雷鋒一定是個官二代,總是頻繁調動,隻要請假外出連長就給批”——雷鋒作為一名小戰士,為何總是出差、外出?到底是真是假?
看雷鋒的履曆,確實稱得上調動頻繁。 1956年9月,鄉政府做通信員 1956年11月,被推薦擔任望成縣委公務員 1958年春,困山湖農場拖拉機手。 1958年9月,鞍鋼C-80推土機手。 1959年12月,沈陽軍區戰士。如果不提名字,這頻繁的調動真的是挺令人詫異的。真的是官二代麽?當然不是。雷鋒不滿7歲就成了孤兒,被本家的六叔奶奶收養,家境貧寒,絕對沒有啥值得稱道的背景。那又是為何?因為他出類拔萃。正是因為他的出類拔萃,才屢次獲得改變人生的機遇。不信請看:
由於他在學校學習優秀,所以被推薦至望城縣委當公務員(此公務員非當下的公務員,是類似打字員的工勤人員)。 1957年,被評為機關模範工作者。 1958年,縣裏決定派雷鋒學開拖拉機,成為縣裏第一個拖拉機手。在鞍鋼工作的一年零二個月,曾三次被評為先進工作者,五次被評為標兵,十八次被評為紅旗手,榮獲'青年社會主義建設積極分子'稱號。參軍後參加上寺水庫搶險救災,帶病連續奮戰7天7夜,表現突出,榮立二等功一次。之後榮立三等功兩次、嘉獎多次。
可以說,雷鋒不是離世後變的優秀,也不是參軍後變的優秀,而是一直都很優秀,在任何一個崗位時都幹到了足以獲得“升遷”的資本。
小時候,雷鋒就有“浮頭魚”的外號,說好聽點是愛冒頭、工作積極,說不好聽點就是愛出風頭。但也正是由於他“浮頭魚”的性格,確實造就了他在同儕中出類拔萃的資本。
至於“雷鋒作為一名小戰士,為何總是出差、外出?”這樣的問題,我隻有嗬嗬了。
作為一名普通的戰士,請假外出確實比較難。但自雷鋒的事跡被軍區工程兵政治部發現並宣傳後,雷鋒已並不普通,邀請雷鋒作報告的單位越來越多,出差、外出的機會自然增多。
五、“雷鋒絕對是富二代,要不他哪來那麽多錢捐款?”——雷鋒作為一名小戰士,津貼有限,哪能隨便捐款100元?到底是真是假?
有的網友說,雷鋒作為一個小戰士,一個月津貼6元,哪來那麽多錢捐款,一定是假的。對此我們先看轉帖自中國軍網的一篇文章:
網上有人質疑雷鋒捐款的事跡可能是編造的:50年前,雷鋒為慶祝撫順市望花區人民公社成立,送去200元;遼陽地區遭受洪水之災,他寄去100元;戰友小周的父親病重,他寄去10元;一位婦女車票和錢丟失,他為這位婦女買了車票。僅他的這一小部分事跡就已經支出300多元。他僅在部隊2年零8個月,當時部隊津貼最高每月隻有8元,就算他拿最高津貼標準,合計收入也隻有256元。他哪來的那麽多錢來捐款?
雷鋒可查證收入概算一覽表(單位:元)時 間 工作單位及職務 月薪或津貼 月數 小計 1956.11 望城縣委通訊員 23 15 345 1958.02 團山湖農場拖拉機手 32 10 320 1958.11 鞍鋼化工總廠學徒 22 4 88 1959.04 鞍鋼化工總廠推土機手 38(平均) 4 152 1959.08 鞍鋼焦化廠弓長嶺建設 43(平均) 5 215 1960.01 工兵十團運輸連 6 1272 1961.01 工兵十團運輸連 7 12 84 1962.01 工兵十團運輸連 8 8 64
其次,讓我們看一下兩筆大額捐款的情況:
第一筆是200元捐款。1960年5月的一個星期天,當雷鋒路過撫順市望花區駐地時,看到成千上萬人在慶祝和平人民公社成立。從苦難中走來的雷鋒為支援人民公社發展生產,就趕緊去銀行取出200元現金(當時存折裏隻有200多元錢),跑去送給新成立的人民公社。但公社幹部說“隻收心意不收錢”。雷鋒解釋說:“這錢是人民給我的,我現在把它還給人民,支援人民公社發展生產,你們一定要收下這筆錢,就像作父母的收下自己兒子的錢一樣,是不必客氣的。”說了半天,公社隻收下100元錢。1960年11月11日,和平人民公社專門寫了“感謝信”,送到雷鋒生前所在團。
第*****是100元捐款。1960年5月,遼陽地區遭受洪災。雷鋒在給和平人民公社捐款後沒幾天,從報紙上得到消息後,對曾經工作並入伍的地方(弓長嶺工地在遼陽)的人民群眾受災感同身受,希望自己能為災區群眾做點啥,於是趕緊把公社幹部沒有收的那100元現金給遼陽市委寄去,請他們轉交給受災群眾。遼陽市委領導考慮既要肯定和鼓勵這種高尚行為,又不能給這名普通戰士帶來經濟和生活負擔,於是在1960年6月6日,以市委名義給雷鋒所在團郵來了“感謝信”,同時退回了雷鋒捐贈的100元錢。
所以,這兩筆捐款是在周轉中進行的,實際隻用了100元,完全在雷鋒的收入範圍內。(作者:李昂、翟元斌、喬安山)按照該文所示,雷鋒在當工人的時候,工資是很高的,其工作後的總收入高達1340元,入伍前一定是有較大數額的存款的,確實完全有能力進行支付。
但有的網友依然不死心,列舉出了《致中共遼陽市委的信》(1960年8月28日)中的第三段,對雷鋒入伍時的存款數額提出質疑:

信中顯示:雷鋒在給中共遼陽市委的信中明確:入伍前隻有40塊的存款,如果他入伍前真的隻有40塊的存款,那後邊的巨額捐款確實很難完成。但如果他說的是假話,隱瞞了存款數額呢?事實上,他在這封信裏確實隱瞞了存款數額。據雷鋒所在連隊司務長蔡雲回憶(《蔡雲:我陪雷鋒作報告》),蔡雲是知道雷鋒先捐給了和平公社100元的,與後來雷鋒在致遼陽市委的信中所說的“自己入伍時帶來四十元”不符,於是就問雷鋒,為何在信中這樣寫。雷鋒本人的回答是,他從工廠入伍時本來帶了將近200元,但在回信中確實采取了“隱瞞戰術”,因為雷鋒怕遼陽市委得知自己已經捐助和平公社100元後,拒絕接受自己的捐款,所以在信中故意隱瞞。

雷鋒與蔡雲的合影
無獨有偶,當初給雷鋒辦理儲蓄業務的七百儲蓄所儲蓄員王玉珍回憶(《王玉珍:50年前我給雷鋒辦儲蓄》),撫順望花區和平人民公社成立時,雷鋒確實來儲蓄所取款(因雷鋒的存款在當時屬於大額,故對這個個子矮小、操南方口音的解放軍戰士早已相識),取走了存折上的203元中200元。

王玉珍,當時的儲蓄員,96年退休。
六、“雷鋒有皮夾克、手表等高檔行頭,絕對是艱苦樸素的偶像”——雷鋒的皮夾克、手表都是哪來的?到底是真是假?
當時雷鋒確實是買過皮夾克、手表的,比如這幾張圖:



還有一些報道:
如:2012年2月20日,京華網刊登《京華時報》關於《雷鋒全集》出版發行的報道,該報道的網絡稿件題目是《〈雷鋒全集〉還原真實雷鋒 雷鋒也有皮夾克》,此文中該書主編邢華琪引述雷鋒同鄉、工友、好朋友易秀珍的回憶,證實雷鋒有皮夾克。邢華琪引述的易秀珍回憶報道原文如下:
雷鋒從農村到了鞍鋼以後,還一直穿著在農場工作時發的工作服,油泥很多,還打著補丁,周末下了班,洗了澡,許多同事都換上整整齊齊的衣服,上街看電影或者參加舞會。雷鋒沒有衣服可換,同事就勸他買件換洗的衣服。聽人說的多了,雷鋒帶著積存的錢到了百貨公司,買了皮夾克。後來黨的八屆八中全會公報發表,工廠裏做了傳達,聽到黨中央指示厲行節約、反對浪費、勤儉建國,雷鋒找來一個包袱,把新買的衣服全部包起來,壓在箱底。後來雷鋒入伍,在排演一個叫做“老劉的故事”的時候,有人提出集體朗誦的演員不一定都穿軍裝,提議去市文工團借幾套衣服。雷鋒從皮箱裏翻出了皮夾克和當時買的褲子等交給了導演。演出以後,雷鋒再也沒動過這件皮夾克。
無獨有偶,2012年2月27日《新京報》在題為《還原雷鋒: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報道中,根據采訪對象的回憶,再次證實了雷鋒有皮夾克,隻是與上述易秀珍的版本略有不同。報道原文如下:
1959年底,雷鋒在鞍鋼已是一名先進青年,月收入30多元。他上下班總穿一套工廠發的勞動服和大頭鞋,同事們勸他去買件流行的皮夾克,雷鋒不肯,後來在女老鄉的再三鼓動下,雷鋒終於去商場買了件“光榮花”牌皮夾克,棕黑色的,天津公私合營華光皮件廠出品,定價44元,還有一條深藍色的料子褲,一雙黑色皮鞋,和一瓶“友誼牌”雪花膏。宿舍裏,同事們讚不絕口,都說“現代化的工人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一天,雷鋒老家的縣委領導來信,寄語他在偉大的工人階級隊伍中,艱苦奮鬥,永不忘本。看完信,雷鋒就不怎麽穿皮夾克了。
此外,據雷鋒的工友張建文回憶,當時鞍鋼文化生活很豐富,周末經常有舞會。團組織動員大家參加,很多人勸雷鋒參加舞會要穿得好點。雷鋒會開拖拉機,去了不久就是正式工了,工資36塊多,很高了。當時年輕人都喜歡買件皮夾克穿,冬天禦寒、又時尚。雷鋒就拉著我去寄賣店轉,我家裏困難,他就買兩件,他自己是棕黑色的,送我一件黑色的,還有手表也是他一塊,我一塊,屬於比較便宜的“小三針”。而且這件事還構成了他的一段成長經曆。關於這一點,《解放軍報》有過采訪:“雷鋒把穿著皮夾克的照片寄給望城縣委的老領導。縣委趙陽城書記看到了雷鋒這個照片,回信批評了雷鋒,全國人民正在勒緊褲腰帶,你怎麽能穿皮夾克?希望你艱苦奮鬥,永不忘本。雷鋒讀後非常慚愧,從此再也沒有穿過那件皮夾克。”
所以,雷鋒有這樣一段成長經曆,算不上他作為一個先進人物應該洗掉的“汙點”,它恰恰展示了雷鋒怎樣從一位熱愛生活的好青年一步步成長為用更高標準要求自己的偉大戰士。與參軍之後的艱苦樸素也並不矛盾。
七、“雷鋒為了給部隊省電用當時一毛二合現在30多塊錢一節的電池打手電看書”——雷鋒是就是這樣艱苦樸素的嗎?到底是真是假?
這則謠言,其實源於這張照片:

圖片的內容是雷鋒深夜讀書學習的樣子,但這個圖片中雷鋒的手和手電筒的影子顯示,有強光來自雷鋒的正上方。第一點中,已經說過,這是擺拍的照片。由於當時的技術較為落後,雷鋒在夜晚持手電筒讀書的照片很難拍攝,所以整成了白天。而且眾所周知,在我國部隊中,入夜後是要按照規定的時間統一熄燈的。雷鋒用手電筒看書,其實並不是為了省電,而是不能開燈打擾戰友休息。和省電、艱苦樸素不沾邊。
八、“雷鋒是撿糞便的高手”——雷鋒一天能撿300斤糞便麽?到底是真是假?

有人說,此事源於雷鋒日記1961年2月15日中記述的:“今天是大年初一,全連的同誌都高高興興地到和平俱樂部看劇去了,我呢?為了在春節期間給人民做一件好事,吃過早飯後,我背著糞筐,拿著鐵鍬到外地揀糞,大約揀了300來斤糞,我送給了撫順望花區工農人民公社……” 而事實上,在《雷鋒日記》中,是查不到1961年2月15日的日記的。關於雷鋒撿大糞的三篇文章出自於三個出處。分別是《雷鋒全集》(人民武警出版社2003年版)的第309頁(《一封祝賀信》1961.2.13)、第199頁(《一輩子學習毛主席著作》)和第30頁(日記,1961年2月17日)。截圖如下:

雷鋒一天能撿300斤糞?於是引發了質疑和吐槽。經某些網友精密計算如下:按照成人.成人每次排便100~300g重,考慮到風乾、遺漏等因素,平均按每砣糞便150克計;兒童減半為75克。第一次如果雷鋒能夠撿300斤,雷鋒發現一坨糞便用時11秒,按照正常步速行走的話,必須雷鋒每走11步就有一砣糞便第二次雷鋒每走8、9步就有一砣屎!第三次雷鋒必須保持發現一坨糞便用時2.8秒,才能完成。
這個精密計算貌似搞的很專業,但因為其腦子裏都是糞便,所以忽略了兩點:
1、忽視了牲畜,特別是騾馬牛羊等糞便的存在。雷鋒描述的撫順望花區在當時是城鄉接合部,而當時的農村還沒有農用機械存在,普遍使用騾馬車,道路上隨處可見羅馬牛羊等牲畜,牲畜的糞便也隨處可見。雖然在第三條中,以揀小孩糞便開始,但並不代表雷鋒會一直揀小朋友的糞便。基於此,經曆過缺少農機時代的農村人和見識過騾馬牛等糞便的童鞋應該深知其分量。
2、忽視了東北的嚴冬。在撫順的春節期間,牲畜糞便掉在地上會很容易凍結,雖然增加了撿取難度(這也是為什麽雷鋒要用鍬鎬的原因),但卻保存了糞便中的水分,糞便的重量也會比其它時節大上許多。
九、“雷鋒是世界軍人的偶像”——西點軍校張貼過雷鋒畫像麽?到底是真是假?
這事本來都是過去式了,結果因為新浪微博:老李頭06(原新華社記者李竹潤)的一篇“辟謠貼”,而迅速點燃。
老李頭06在微博中聲稱,西點並無雷鋒現象,是自己當初在新華社工作時,主觀上的大意導致了西點軍校學雷鋒這樣的謠言誕生。多的不說,隻發一圖:

中國駐美大使館原第一秘書田誌芳在“雷鋒講壇·大連分壇”上展示了西點軍校贈給他的這樣一張畫報,證實了美國軍人曾研究過雷鋒精神。撫順雷鋒紀念館館長張淑芬曾經帶著雷鋒像訪問過西點軍校,西點軍校教官和學員也曾專門回訪過撫順雷鋒紀念館,這是早就有人證物證的事實。
事實上,假如我是西點軍校,出於深入了解對手、研究對手的初衷,我一定會好好研究“雷鋒精神”和“雷鋒現象”。而對於我們中國來講,西點是不是大張旗鼓的學雷鋒其實都關我屁事。西點軍校對“雷鋒精神”和“雷鋒現象”進行深入研究才是值得我們警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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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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