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e with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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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故事:你走了,是否悄悄又回來?(靈異事件,膽小者慎入)

(2018-07-04 00:49:19) 下一個

病房故事:你走了,是否悄悄又回來?

(靈異事件,膽小者慎入)

春天在百花燦爛,婀娜柔姿的時候,初夏迎接了你茂盛的熱烈;
春天在花蕾吐盡,殘枝敗葉遺憾裏,初夏是否還要承載著憂鬱;

周六淩晨四點剛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著vital signs machine 粗糙的咕嚕聲,突然打破病房的寂靜,由走廊的西端直奔我耳際。護士助理喬塔戈匆匆地出現在我麵前,把手裏測量生命儀往我這邊一推,“受夠了,告訴你,我不會再踏進這個房間半步。”圓睜的眸子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這張黝黑的臉就像剛剛被打開的噴水籠頭激烈的猛灑一番,霧霾而潮濕又不可遏製。
“慢,慢,慢,有話好好說。”我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stop的手勢。
“我不跟你說,你自己去問4床病人。”說罷,喬塔戈四肢一癱坐在了椅子裏。

我叫上了身邊RN,護士H,T,和4床的床位護士S,一行四人來到4號病床邊。

輕輕推開4號房間(這是一個雙人房,5號空床),病人正坐在床上,一臉笑意,顯得特別和藹可親。64歲的約翰,非常alert awake and oriented x 4,以腹痛症入院,一天前剛剛查出肝轉移瘤,住在病房正在接受各項檢查進一步查明原發灶。

“約翰先生,您好!晚上睡得還好嗎?”我先跟病人打招呼。
“喔,我剛剛在這房間聞到一股味道。”約翰對我們的到來似乎並不奇怪。
“是什麽味道啊?”RN H迫不及待地問道。
“女人味,那是一股女人味。剛剛有個白色長發,瘦小的女人出現在我麵前。”約翰,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說,有女人來過,她是站在你床邊?還是坐在你床邊?”RN T趕緊追問了一句。
“都不是,她就出現在我胸前。”約翰非常肯定地答道。
“您能看見她臉嗎?您知道她是哪個種族的?”我已經有點hold 不住了。
“白人,是白人。但我看不到她的臉。她出現在我胸前,我感到窒息,喝了一口水才能呼吸。我感到這事太蹊蹺了,特意看了一下鍾,淩晨二點五十分。”約翰非常鎮定地回答著。
“噢,二點四十五分,我在您床邊來檢查cardiac monitor 記得嗎?”床位護士S說道。那時RN S發現4床的心電監護儀有很多燥動波去查看病人,發現約翰正醒著要解尿。
“知道,我知道,你來過。就在你走後不久,另外一個女子來了。所以我是醒著的。”約翰強調自己並不是夢遊。
“奇怪的是,我和太太結婚快四十年,從來沒有聞到過太太的味道,卻聞到了她的味道。“約翰說著把臉轉向我,“是不是有女性在這床上死去?”
這下在場的人全都花容失色,驚恐萬分。我明顯感到T&S雙腿開始顫抖。
“約翰先生,您現在還看到長發瘦女子嗎?”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此時,我把病房的燈全部打開。其實在醫院,哪一個病床沒有死過病人,但是我不能這樣對病人說。
“沒有,沒有,現在她完全不存在了。”約翰非常自然地回答。
“您,還好吧?”我還是想安慰一下他。
“我,除了感覺有些奇怪沒有問題。”此時的約翰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麽distress,而且整個對話中他都笑意盈盈,顯得很輕鬆。
“有任何問題,請打鈴叫護士。”退出病房前,我還是Professional地重複了一遍,每天我要對病人說N次的這句話。

剛轉身跨出病房,身邊的RN S再也忍不住對我怒吼,“你隻問病人是否ok?你為什麽不問問我,還有我們是否ok?”我一下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我忽視了您的感受。”她在我的肩膀上不停地抽泣起來。

我的staff完全有理由反應這麽強烈。這又得追蹤到今年四月第一天,我寫過一篇病房故事:她的聰慧抵不過智能癌細胞的狡猾。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63208/201804/351.html

大家一定對患胰腺癌的Dr.Angelina記憶猶新,她走得這麽年輕,走得這麽不甘心,走得這麽艱難。4床,5床是她的臨終房間。

在回顧Dr.Angelina光彩美麗的一生,近七千人的追悼會後,我們祝福她的靈魂得到安息,大家回歸平淡。可是她卻忘不了我們。

五月中旬,病房裏發生了一次靈異事件,也是在護士助理喬塔戈身上。

夜已經很深了,我請在16床做sitter的護士助理喬塔戈起身在floor 幫助take midnight vital signs,安排RN K 在16床做sitter.喬塔戈到5床(那天4號空床)跟病人寒喧了一會,測量了vital signs 拉著機器出得病房,經過Nursing station時,看見一個長發瘦瘦的女子坐在機算機前,喬塔戈的第一感覺就是RN K的模樣坐在那裏(K是長發瘦個子)於是,她拖著機器準備到下一個病房去。但突然感到如果RN K坐在Nursing station, 誰會是sitter 呢?於是,她探頭到走廊張望,一看,K 仍然在原處,於是喬塔戈連呼幾聲,“K,K是你嗎?你沒動嗎?”
RN K答,“是我啊,我沒動。”
於是喬塔戈又回到station 想去看個究竟,到底是誰坐在那邊?那個影子消失了。喬塔戈麵色鐵青,雙手濕冷,瞪著一雙恐懼的大眼睛,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身體不斷地抖動,雙腳已經站不直了。
“鎮靜,鎮靜。”我一邊安慰著喬塔戈,一邊把staff叫到了一起,讓喬塔戈指給我們看,哪個位置剛剛看到了K ‘s feature,一排五個位置,她指著第二個皮椅說“就是這個位置。”這時,正好有另一個護士R從病人病房裏回到station,她根本不知道我們在講什麽,R說,“這個位置怎麽啦?我剛剛想用機算機,屏幕開始跳舞了,up & down,於是我隻能換到邊上的另一個機算機。”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我脫口而出,“Dr.Angelina回來看我們了。”
“誰是Dr.Angelina?”喬塔戈懵懂地問。就像我在前文中提到過的,我科大多數人,從來沒有看見過她的真容。我和少數幾個見過Dr.Angelina的同事,認定就是她,她是一個長發,清瘦的人。

同事比我分析得還要透徹:Dr.Angelina是醫生,她會用醫院的機算機,所以她會坐在station內,一般的spirit是不會到station來,也不會跟護士搶計算機的。

致此,喬塔戈幾經完全nonfunctional on the floor我必須安排她多次take breaks.每次,有人看到喬塔戈,“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她麵孔一板,眼睛一瞪,“誰跟你講故事,我看到都是真的,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事。”

此事發生三個星期後,已到了六月上旬。有一天,我和另一個護士助理L去break room 休息。(我從來不可能和RN 一起去休息,我必須cover 所有RN break)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L變得煩躁不安, 雙腳不停跺著地毯,在轉椅上繞圈。
我對L說,“你就不可以好好地安靜一會嗎?”
L說,她聽見一種不斷的吹氣聲“拂,拂”在她的左邊吹拂,她隻有不停地繞圈才能避免這種討厭的聲音。我和她在一起休息,當然我什麽也沒聽見。稍後,我又帶著幾個同事,關燈坐在break room裏麵test,最後大家一致認定是空調的聲音。但是L堅持認為,“這是完全不一樣的聲音。”

我的同事中85%以上都是上帝的信徒,於是他們經常手拉手一起向上帝禱告,祝福亡靈,還經常帶Holy water噴灑,以求心靈安慰和相安無事。

這就是為什麽,周六淩晨當聽見4床病人約翰說,長發瘦女人來找他時,我們全體中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也是同事們為什麽反應這麽強烈,Dr.Angelina又回來了。

但是剛剛過去的周末注定不太平。周日淩晨,一點左右我和護士助理喬塔戈去Break room休息,我們倆人麵對麵半坐著,中間隔了一個椅子的距離。不一會兒,我的左耳邊出現“拂,拂”的聲音,很像粗糙的呼吸聲,又像有人很沒禮貌地在我臉上吹氣。我馬上毫不客氣地說,“喬塔戈,你為什麽要這麽粗魯的呼吸?”同時,我睜開了眼睛,看見她正在看手機。
“你講什麽啊?我正在讀手機裏的聖經,我既沒動也沒重呼吸。”這次喬塔戈倒是很平靜。
這下輪到我不淡定了,“拂,拂”不就是前不久L聽到的聲音嗎?這回我真真實實相信這個聲音是存在的,但我更願意相信是喬塔戈Make a noise.喬塔戈是一個印度人,她還真是一個特別的人,身上清規戒律特別多。就看那雙眉毛底下,咄咄逼人深邃的眼睛,陰氣太重,好像總要生出什麽新奇事兒來。我再也不要跟她一起去take a break 了。

周一,正值我休息。晚上八點左右Nursing station又傳來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當白天和夜班charge nurse交接班時,突然發現22床的cardiac monitor顯示屏波動著病人的心律,而22床根本沒病人,Cardiac monitor box 也在station裏。(由照片為證)結果發現,5床病人有戴cardiac monitor 而完全不顯示rhythm.這個現象太奇怪了,我們的cardiac monitor是room1:1的,完全不可能穿越。也就是說,5床的tele box 隻會在5床顯示。但有一種可能,護士會犯錯,把22床的tele box給5床的病人使用,那麽22沒病人也會顯示rhythm,但是,這時22床的tele box應該在5床病人身上而不是在station,取而代之應是tele box5床在station.現在大家都看到了22床tele box屹然不動在station裏,所有人都confused,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現象?Room 5 is really in charge now, do whatever...???這個問題馬上匯報給醫院biomedical engineering了,希望弄個水落石出。

我從來不怕鬼神,但是現在太打擾我了。一旦發生什麽,常有staff哭哭啼啼,情緒不穩定。有人拒絕照顧4床,5床病人,有人拒絕進這個雙人房。已經影響到照顧病人。今天早晨我去開會,把以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向醫院Manager,Nursing Supervisor,DON 都匯報了。醫院決定先研究研究有什麽補救的方法先穩定大家的情緒。如,心理谘詢,blessing room... 但是,靈異事件常有在醫院發生,絕沒有任何醫院因此而關閉房間的。

我是一個無神論者,沒有任何宗教信仰。從小受到馬列主義熏陶,徹頭徹尾唯物主義者。很長一段時間,一直認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永恒的真理。意識是思想外臆造的暇想,而靈魂是身體之外毫不存在的東東。當然我也不曾相信靈異事件。很多事情可以證明我自己是一個第六感很強的人,但我並沒有真正的看見過鬼神。

以上發生的種種,令我心理困擾,引人入思。靈異?巧合?心裏作用?有人作祟?不得而知。有人對鬼神存在堅信不移,處處提防;有人從來不信有鬼神,認為就是一些人的幻聽幻覺,臆想出來的;遇到了這麽多事,我現在是恍恍惚惚用量子力學來安慰一下自己吧。

人們對於許多無法用科學方法解釋的現象都稱為天方夜潭,而對於那些無形存在的物質更是否定之否定。就像我們知道的光,它的本質就是電磁波,光是一種人的眼睛能吸收的物質現象,光是抓不到摸不著,但是確實存在的物質能量運動現象。那麽現在我們是不是從量子學的角度用唯心主義饒有興趣來探討一下靈魂其實是否存在呢?英國著名的物理學家羅傑-彭羅斯和美國意識研究中心主任哈梅羅夫提出,大腦中的量子物質形成了“靈魂”,當人死亡之後大腦微管的量子信息離開身體進入到宇宙。 

有一項量子力學經典的"薛定諤貓"實驗,是奧地利著名物理學家薛定諤提出的有關貓生死疊加的著名思想實驗,是把微觀領域的量子行為擴展到宏觀世界的推演。這裏必須要認識量子行為的一個現象:觀測。微觀物質有不同的存在形式,即粒子和波。通常,微觀物質以波的疊加混沌態存在;一旦觀測後,它們立刻選擇成為粒子。實驗是這樣的:在一個盒子裏有一隻貓,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質。之後,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質將會衰變並釋放出毒氣殺死這隻貓,同時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質不會衰變而貓將活下來。
根據經典物理學,在盒子裏必將發生這兩個結果之一,而外部觀測者隻有打開盒子才能知道裏麵的結果。在量子的世界裏,當盒子處於關閉狀態,整個係統則一直保持不確定性的波態,即貓生死疊加。貓到底是死是活必須在盒子打開後,外部觀測者觀測時,物質以粒子形式表現後才能確定。這項實驗旨在論證量子力學對微觀粒子世界超乎常理的認識和理解,可這使微觀不確定原理變成了宏觀不確定原理,客觀規律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貓既活又死違背了邏輯思維。 薛定諤方程始終成立,波函數從不坍縮,由此它簡化了基本理論。它的問題:設想過於離奇,付出的代價是這些平行的世界全都是同樣真實的。這就難怪有人說:“在科學史上,多世界詮釋無疑是目前所提出的最大膽、最野心勃勃的理論。” 那隻不死不活的貓卻總是像惡夢一樣讓物理學家們不得安寧。

簡單地講,在量子力學這個實驗中,想看的人就知道了事實確定狀態,而不想看的人處於事實疊加狀態。因此,意識決定了事實存在和結果。

人是否存在靈魂,以及靈魂和肉體的關係問題爭執了千百年,科學發展到今天,科學家用量子理論解釋了這一現象,給人類開啟了認識生命一個新的大門。     

唉,我用量子力學為自己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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