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e with the wind

隨心而飄, 隨意而寫。 我自流連隨風笑,凡人癡夢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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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錯字裏反省

(2018-05-09 09:52:03) 下一個

我在錯字裏反省

說起對錯字的評判,我肯定是最沒資格了。寫幾個病房裏的故事,還錯別字連篇。所以我做不了作家,連業餘的都不夠格。所幸我在網上遇到了徐福男兒,一個上海資深的古文專家,他的博客名來源於:
唐代:羅隱
荒堆無草樹無枝,懶向行人問昔時。
六國英雄漫多事,到頭徐福是男兒。

大凡網友是走不進生活的。但是,網上的緣分也是非常的奇特。我初到新的網站,就把文章刷刷地往上發。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一個叫“徐福男兒”ID的留言:我這毛病又犯了,看不得別人有錯別字,然後猜我是不是可以幫你改?校對隻是我以前的職業習慣,養成吹毛求疵的臭脾氣,兩個加在一起就一發不可收拾。我得以遂了自己的愛好。每每容易舊病複發,請勿介意。

我有錯別字,這事我早就知道的,隻有自己的姐妹向我提過,我懇求她們是否可以幫我指出,她們都懶得理我。而我們的網友是這樣的修養,一直默默忍受著。現在有這樣一個老師毛遂自薦,校字改錯,我當然求之不得,欣喜若狂。

徐福老師是一個儒雅嚴謹的古文教授,來之書香世家,用他自己的話說:“初中畢業祖國正遭受著文革的蹂躪,於是五年務農,五年務工都在讀書直到恢複高考,重返庠序”。在務農務工的日子裏,他不打牌、不談戀愛,單單的"欣然忘食"讀起書來。這十年一心隻讀聖賢書,卻讀出正果,“歪打正著”考上了研究生。卻是"著作等胸",至今還在豪華氣派,叮當滾銀的喧囂賭場裏看周易。這樣一個“老古懂”幫我友情校字,這是一種何等的緣分啊。

徐福老師贈予我他自己的著作《詩經注析》上下冊並要我就著龍井的濃香來品嚐。我想如果我有雅心讀完了老師送的書是不是老師應該失業了(笑)。我就是這樣的不爭氣,至今也沒有讀完老師的書,當然還是屢教不改,錯別字不滅。

我是一個小巫,錯別字汙染了網友的眼睛,自感羞愧,卻得到了網友的指正和寬容,又是多麽的榮幸。

北大校長可不可以讀錯漢語中一個較基本的字?還真不可以!就像醫生不能開錯處方,護士不能發錯藥,性命交關。不要說在這麽莊重的場合,北大120周年校慶致辭中,林建華校長將“鴻鵠誌”念成“鴻浩誌”,即使在小的group裏也不行,難怪輿論噓聲一片。 因著您是堂堂一校之長; 您是億萬人之上的名校之長這國際影響不就風起雲湧了嗎?後期波長效應正在震蕩著。 

我家領導對林建華校長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就是當年中國在晶體結構領域水平最高的人之一,他是優秀的化學家。不要對人家吹毛求疵。

北大校長當然不是《辭海》,不會念的字沒關係,但是他不應該狡辯。說他的稿子都是他自己寫的,再把他念白字的責任歸咎於文革,讓人顯得這個致歉不真誠了。林校長錯在念不是自己寫的稿子之前沒有先看一遍,關鍵是這麽重大的場合要做足功課。也許他做了就認為是這麽讀的,那麽隻能說,跨界不是那麽容易的,做的好晶體不一定能做好一個校長,有理念不一定是個好的朗讀者。我敢說因為這個事件,讓大家記住了他。

記得剛進大學的時候,醫療係,口腔係,兒科係莘莘學子,濟濟一堂。非醫療係有位學生指導員致歡迎詞,那個指導員把如火如荼讀成了如火如“茶”。當時一片沉默,等他發言完後,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當然是我們的倒喝彩。這個指導員的父親是我院的一位老教授,文革一結束,當時很多老教授的子女被安排在學校裏,有的在實驗室放儀器,有的在學校做門衛,不管他們怎樣如火如“茶”肯定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他卻是與我們有著千絲萬縷關心我們身心成長的指導員。於是,同學們不得不與這樣的指導員,有時熱火朝天,有時清茶一杯。不過,印象中他真是一個極其負責,謙卑的指導員。30年後同學再聚首,不幸他已英年早逝,很多醫療係人講起當年這位指導員已經不記得他的名字了,但是隻要講起如火如“茶”,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可見一個字對人的影響有多大。

每次回國,我喜歡跟著我姐去聽卡拉OK。他們這群人中唱功好的還真不少,偏偏有個男生嗓音得天獨厚,卻是普通話不準,還常常唱錯字,被我姐他們轟走了。我姐老是對我說,不會唱歌不要緊,你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這樣五音不全的人,當然也從來沒有登台的機會。

“生活中無論有什麽閃失,統統是自己的錯,與人無尤,從錯處學習改過,精益求精,至不犯同一錯誤,從不把過失推諉到他人肩膀上去,免得失去學乖的機會。”—《阿修羅》

所以認真誠實做好自己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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