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e with the wind

隨心而飄, 隨意而寫。 我自流連隨風笑,凡人癡夢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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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得體是一個人的品牌

(2017-03-24 09:27:01) 下一個

說話得體是一個人的品牌

    
俗話說,“說話聽聲,鑼鼓聽音”這聲音要是輕柔的、愉悅的、誠懇的、理智的、動人的、委婉的,我可以肯定地說我們每天的生活會是充滿在“春眠不覺曉,處處聞蹄鳥”的“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的鶯歌燕舞裏了。   
    
我從小就不太會講話。記得中學時辦馬列主義學習班,老師讓五人的學習班放在我家裏。三個同學都來了,還有二個同學遲遲不到,不知道在哪裏?我喃喃地說了一句,“該來的還不來。”在坐的其中一人聽了很不是滋味,那不該來的倒是來了,於是站起來就走了。我著急地:“不該走的又走了。”話外音,那該走的還不走?坐著的二個同學立刻又站起來走了。這馬列主義學習班當然是開不成了,就這麽被我這個薄唇輕言把馬列主義者都趕走了。       
    
大二的時候,學習很緊張,學校裏時行跳交誼舞,那時的青春嬌滴滴的使人害羞。一次猜謎會快要結束時,我這個節目主持說: “下麵有交誼舞會,願意的同學請留下。”舞會立刻被我砸了。高傲自尊的醫學女們呼啦站起來,個個昂首挺胸走了出去。躍躍欲試的醫學男們已經好幾天放棄晚自修,在宿舍裏“蓬擦擦”練得爐火純青,這黃粱美夢怎能如此輕易破滅?立刻,我的死黨和我班另一個高頭大馬手風琴仁兄一起拿我是問。我馬上意識到自己口誤了,我應該用最煽情的、鼓動性的語言:大家不要走,讓我們手拉手用生命的激情舞出青春的活力!那一定會是不一樣的結果是吧。當時,我馬上賠禮道歉了,並在兩個星期後為同學們補辦了一場熱鬧非凡,你擁我入榮載我班活動史冊的交誼舞會。   
    
臨床醫學實習,我們這一組七人輪到鬆江醫院外科病房時,實習的工作已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了。班上一個活躍的女生—瑛,要回市裏三天,參加擊劍比賽。她來向我請假時,我毫不思索地,“去吧,你的工作我們會幫你頂著的。”第二天早上查房,氣勢淩人的外科主任開始發飆了,5床為什麽昨天傷口的紗布還沒換?6床早上的鼻飼管還沒夾住?7床導尿管怎麽還不拔?8床昨晚的胸腔引流液沒記錄,是多少?誰是床位實習醫生給我站出來!最後站出來的隻能是我自己了。那時,我們實習醫生每人管四個床位,早上六點到病房,主任查房前這些基本工作都是我們應該做好的。瑛走了,我把她的工作都分配了下去。可是瑛平時比較自由散漫、懶惰從來也不幫別人,同學緣比較差。現在她要一走了之,班長我卻做了好人,同學們決定一起抵製將我一軍。這件事讓我很尷尬,也使我看到了講話的藝術是多麽重要。如果當時我說,瑛要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了也是我們的榮耀,大家一定會很高興讓她去吧。我知道同學們工作都很辛苦,但是讓我們每人再分擔一點她的工作,瑛回來後一定會感謝大家幫助,好好努力工作的。試想,通情達理的同學們一定會理解的。  
   
我認為講話是應該要有一點藝術性的,特別是兩個從末見過麵的人在電話上溝通,講話的語調、音色、頻率、用詞足以直接反映了一個人的心態、對人的禮貌、誠見、個人修養、說話就是一個人的品牌,直接影響了別人對你的信任度。  
   
前兩天,我打電話到我的牙醫診所去預約洗牙。在我報了名字後,前台秘書第一個反應就是,“你有保險嗎?”我跟她說,我是老客戶了,我的保險沒有改。她似乎對我的回答根本不感興趣又硬梆梆地問了一句,“你有保險嗎?”這讓我想起,這個牙醫診所最近在電台上正在做廣告,沒有保險的人可以有30%的優惠。她問話的感覺,似乎我就是衝他的便宜而去的。我決定不直截了當回答她的問題,“請您把我的名字打進電腦,資料就全部顯示出來了。”她還是不依不饒,接著第三次問我,“你有保險嗎?”我問,“醫生真忙著嗎?我可不可以跟她講話?”其實,這牙醫是我的好朋友,我當時真想告訴我的朋友,您這前台秘書應該要提高與人溝通的說話技巧,雞同鴨講話畢竟很難使人愉快。這秘書立刻改口道:“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業務不熟。”我也馬上軟化了,“怪不得您的聲音有點陌生,其實你們診所每一個人我都認識。”   
   
生活中有大量的話不用直接說出來,話裏帶出來就於是便有一語雙關、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等旁敲側擊的藝術性語言。  
    
而昨天在超市買菜,付款的時候收銀員問:要不要捐款給癌症兒童?一連問了前麵好幾個人,美國人到底直爽,不願意捐款的個個都回答“不!”收銀員一臉尷尬。輪到我了,這個一絲不苟的收銀員毫無表情地、機械地重複著同樣的問題。其實我在醫院剛剛捐過款,又在琢磨講話的藝術,當然不好意思直接說“不”,我說,“下次,我會試試。”這樣會給人一個希望,自己一個台階下。收銀員馬上眉開眼笑地 ,“沒關係,沒關係。”   
   
護土工作不光是治病,還得治人
更是診療人的心情。一句話說得好使人笑,說得不好讓人哭。醫患關係緊張常常是因為交流不當。我的工作講話就是門技術活。   
    
病人不斷地打鈴,床位護士氣衝衝地跟我說,“這個病人搞不定”。其實,病人早上要去做腹部CT檢查,晚上不能吃東西,他又有糖尿病。他問護士,明天早上什麽時候可以做檢查?護士說“不知道”。病人左思右想睡不著。等我進房間的時候,病人抱怨這個護士態度生硬,問她什麽都不知道。實際上,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安排在幾點做檢查,但病人問我的時候,我會說,一般早晨7:30開始叫病人,我會打個電話過去給他們打個招呼,說您有糖尿病盡量給您早做安排。病人滿意地放心睡了。   
    
我還有一位中年女同事,剛來上班時齒白唇紅,笑起來煞是好看。不幸,前二年得了乳腺癌,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要活到二個女兒都出嫁。她的床位來了個晚期喉癌的病人,不能進食,不能說話,疼痛折磨的病人非常煩躁,每一分鍾都打鈴要護士去看他。她譏諷道:生癌也要看個部位,活該!他這麽煩,就讓他餓死吧。我們當時都被她的話怔住了。說話直接,為所欲為口無遮攔,信口開河發泄積怨。無視他人感受,不克製情緒,不顧忌影響,肆無忌憚地隻圖自己痛快。如果換位為別人想想,大概就不會這麽說了。      
   
還有個護士,平時說話聲音粗啞又喜歡經常調侃別人,就是那種講話給人不愉悅的感覺。一天,她帶著口罩,清毒手套,穿著隔離衣很正規地去給病人換藥。這個病人結腸癌術後,腸瘺,傷口滲出很多,創麵很大, 要用大量紗布填塞,可見病人的緊張度也是很高的。病人對護士說,“請您換傷口的時候動作輕一點,會很痛。”這個護士扯著唐老鴨的聲音說,“換傷口哪有不痛的,我做了二十多年的護士你不用告訴我怎麽做。”當場就把這個癌症的病人氣得更加疼痛,馬上把護士趕出了病房。病人說:“我不需要一個所謂有經驗,不會溝通的護士來照顧我。我病還沒死倒先要被這個護士氣死了。”   

接話的正確與否,除了說話者自身的修養及駕馭語言的能力外,很大程度還取決於“解話”的準確與否,直接影響到人際交往是否會產生矛盾和誤會。

有病人要上廁所,護士進去把氧氣一拉隨手掉在地上,“要上廁所?上廁所就這樣去啊”。護士一轉身,病人打鈴把我找去了。她拉著我的手說,我在你們醫院看病已經二十多年了,從來沒有看見這麽粗魯的護士,她今天的專業水平怎樣我不管,但是她先要學會怎麽跟病人講話。我馬上給她換了一根新的氧氣管,給她賠禮道歉並對她說:您可以把這些話親自告訴我的護士嗎?她點點頭,非常通情達理的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了這個護士。

說話是門藝術,女人如董卿美麗智慧、舌燦蓮花、內外兼修、又懂得讓自己綻放,這種“腹有詩書氣自華”中國雋永美人,讓人羨慕不已;咱不是領導,不做大報告,不需要策劃政治經濟擁有狡辯口舌;但是,作為普通人自己平時遇到說話的瓶頸和工作中遭遇的事實,常常提醒我,有空也許我們應該讀讀《卡耐基說話的藝術》,使說話讓別人更舒服。

說話讓別人舒服的程度,決定你的高度,說話的腔調是你自己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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