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e with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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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歸故裏(十)鶯音繚繞的上海魯迅公園(多圖)

(2016-02-11 08:19:22) 下一個

情歸故裏(十)鶯音繚繞的上海魯迅公園(多圖)

去年十月尋回故裏正好也有大學閨蜜同時回國。來美後我倆隻在聖地亞哥見過一麵, 那也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這次說好要在上海好好聚聚,一起回味豆蔻年華意氣風發的美夢及一吐美國奮鬥史的酸甜苦辣。離開故鄉太長時間了,上海使我們變得既陌生又遙遠,我們竟都不知道怎麽在上海約會,卻又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上海虹口公園。

約定上午十點三十分見麵, 我九點五十分就到了。 出國後虹口公園早就更名為《魯迅公園》了,站在降底金字周恩來題字的“魯迅紀念館”牌子底下,看著形形式式、來來往往、 老老少少神態怡然的人群,我這顆遊離海外孤獨的心立馬有一種想要融入家鄉風情的直覺,決定哪天我要好好仔細來這裏走一朝。

我姐任何時候都要自告奮勇充當我的向導。就在我要回state那個周末,我們置身於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鶯音繚繞的茫茫人海《魯迅公園》的歡樂裏 。

匆匆的生活人們總有自己的向往和愛好。循著雪山草地激昂高亢的歌聲,我們朝著圍著水泄不通的人群擠去。這是一個自發產生的,自由組合群眾合唱團體。卻是個個訓練有素,認真極致,人手一譜。但看那手舞足道,神采飛揚的指揮,全身雞血很容易被調動起來 。我姐很快地站在人群中張開嘴巴就唱開了。《 我和我的祖國》,《月之故鄉》,《黃水謠》,《 迎風飄揚的旗》,《 茉莉花》,《望春風》等等,他們唱了很多很多,有男女聲高低部齊唱,分聲唱,混聲合唱。我姐一直不停地從容著我,唱啊,一起唱啊! 我對唱歌一竅不通 ,甚有自知之明哪敢破壞這種和諧的氣氛。倒是被這種精神感染的舍不得離開。

 

我姐和資深指揮王老師交情甚好,趁著休息我給王老師來張寫照。


各種戲曲二三成戲,自得其樂。你看與不看,誇與不誇,喜歡與不喜歡都在那裏妖嬈。


 

老當益壯亦舞亦歌不輸嬌情,一曲高山情用盡了老翁舞步踏剔,老童不告訴你多年輕。


吹薩克斯風上海老克拉頭勢清爽,風度翩翩。籟輕音樂調心滌肺,玄妙升華,靈魂在這裏精密過濾,心達氣諧。

口琴笛子悠揚,我顯我才自娛自樂。


別具一格交響樂團由“舟舟”小朋友指揮。所有唐氏綜合征都是顯性常染色體畸變,有一張標準家譜臉,他們眼距大,鼻梁塌,臉型平。看看這個有摸有樣天才傻子指揮家我最喜歡的德沃夏克被他拔揚的全場振奮,你認為他對音樂有障礙嗎?他和舟舟如出一轍神韻讓我感慨音樂無界,人人走進,自由徜徉。

指揮也可以是一種舞姿。

能歌善舞,黑衣斑馬褲性情中人自然是我的阿姐了。


公園裏的老藝人書法和畫畫描在扇麵上的藝術就是江南又一情調了,我買了來送給外國同事。老少同禮,內外無欺,站在我旁邊的外國友人也買了幾把一個價。相信外國朋友一定是會欣賞中國扇麵藝術了,他們手握紙扇拉著老人開心的合影。

一塊由大自然隨意切割的山石上,精致的鳥籠在歌聲鼎飛中靜靜地豎立著。一身黑絲絨的華袍,雍雅,金光錚亮,鵝黃色的尖啄伸出如打造出的水晶體透亮,圓錚錚的腦袋上兩片金燦燦的布衣相嵌在骨溜溜的眼睛後麵正顯了一幅美畫如嬌。我說:“哦,好漂亮的鷯哥會說話吧”,主人得意地點點頭。無論我怎麽引誘,她的小腦袋左甩右晃的擺動著,一幅打量著我這個何方神聖大家閨秀的架勢,巧嘴緊閉。主人問她:“你今天為什麽不說話啊?”她馬上小嘴一蹶“要吃生活了!”(意即挨揍)弄得我們驚訝不異。“小姐真漂亮!”接著在主人的引領下她金口大開,“早飯吃過嗎?”,“身體健康”,“恭喜發財”,突然她話峰一轉“東方明珠去過伐?”我一時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接著她普通話、英語、唐詩滔滔不絕,她說話語音清晰,語調優美,甜津津的好象她的肚子裏裝了按紐,無論什麽詞一觸即成,我則被她萌得前仰後翻。

世界文豪廣場


穿過公園的世界文豪廣場最冷清寂寞的就是魯迅紀念館了。采納了現代江南民居的風格特點,是一座中西合璧的二層庭院式建築。紀念館收藏有文物、文獻資料二十餘萬件,其中有魯迅的文稿、詩稿、譯稿、書信,以及魯迅收藏的木刻作品和生活用品等。

 

 

 

 

在這個深秋的下午,館內寂靜無人。我一個人坐在不大的視聽室地上一邊邊地聽著《秋夜》,“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心中泛起陣陣漪漣。這首不知道讀過幾百邊的魯迅的敘事兼抒情的散文詩,此時完全呈現一種新的演繹,字字珠璣,沁人心脾。所謂的棗樹、奇異而高空、粉紅色的夢想,已不再是不知所雲的囈語,而是真真切切的人、事、物了。

垂柳絮影一葉舟,荷塘醉碧影鄉情。 萬紫千紅點睛過,高空掠雁釋我懷。

 

(注:扇麵和魯迅紀念館照片來自網絡,感謝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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