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魔幻,多情浪漫的上海以其深厚的近代城市文化底蘊和眾多曆史古跡,江南的吳越傳統文化與各地湧入的多樣文化融合,高樓林立,霓虹閃爍,交錯的立交橋,繁忙的軌道交通,快節奏的生活,使充滿活力的上海形成了特有的國際大都市海派文化。
上海主要繁忙的商業區如南京路,淮海路,老城隍廟年深日久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車水馬龍比肩繼踵、項背相望摩肩接踵。與此媲美的縱橫交錯盤枝生節,林立透體百圖耀輝的立交橋更使人迷惑撲離雲霧繚繞。
高架橋交通牌之簡單,箭頭多向,分岔多源,道路狹窄直叫人看不懂一個所以然。
站立在路口一陣抖擻,自行車和助動車與你要脅,各色私家車耀武揚威,流連忘返在車水馬龍婉沿伸展的路麵上。“生命誠可貴,速度價更高,若為交通股(故),兩者皆可拋。” 上海人獨有著這種在交通燈變化時“至死不渝”的巾幗氣概。要是自己鬥敢邁出一步大有著被壓死的感覺直叫人膽顫心驚。自行車,助動車,私人轎車各占三分之一的橫行霸道形成了通常這種小馬路川流不息,縱橫交叉的威風令人生畏。想起八十年代,放眼滿街“永久”“鳳凰”自行車,自己那時剛剛大學畢業,也騎著那輛墨綠色永久牌自行車天天招搖過市混跡在上班人群中,雖然也是車滿為患但是民風純樸倒也自得。如今綠燈信號一亮,左轉車永遠要比直行車搶先一步,不願沉默的人群永遠在蠕動,反倒是自己不敢走路了。一派誰怕誰?誰讓誰的挑戰讓上海這個繁茂昌盛,美豔風姿多市的交通跌進了她的“憂慮遺憾"峽穀。
上海出租車一向為人民拉風服務以它的方便,快速,合理,經濟馳騁在大街小巷。乘坐出租車的酸甜苦辣卻一言難盡。我回上海探親之際恰逢公婆回國小住,那日去上海南京西路太泰路看往公婆後,我妹說:“姐,你不要走,下班後我來接你”。熟不知貴陰賤璧,鎖事纏身的我,舍不得一下午的大好時光付之東流的煎熬。吃過午飯,告別倆老跳上那上海聲譽響鐺鐺的XX“黃色”出租車我徑直回娘家了。“朋友,去哪裏?怎麽走?”一聲親切的問候我被問住了,我徑直報出了虹口的地址。“怎麽走?師傅有經驗聽你的。” 其實我真心虛,一臉惘然不識方向。聽話聽聲鑼鼓聽音,這經驗老道的士哥立馬認定我是“洋盤”,帶著我玫瑰花車大遊行(注:玫瑰花車,每年一月一日錦繡輝煌的傳統加州花車遊行)原本隻要三十分鍾的路,被“的哥”搞得蒙頭轉向。 我不識路還知道時間,在五十多分鍾後,我提出疑意,“是不是走的彎路?” “噢!內環修路,中環堵車,外環就是捷徑了。” 的哥道。“那還有多少時間才能到?”這下的司哥更幹脆了“這就不知道了。”其實,這時我也糊了思路亂了分寸,“師傅,錢不是問題,可我寸陰是惜啊” 我強調著。“儂了了啊裏?哪能矣不回來”老爸在電話哪頭急到,其時,我爸在接到公婆電話—我已上路,已等了一段時間了。“儂一定要拿發票不好忘記喔”。我妹又發調頭了。當經過了135分鍾膽顫心驚窮途莫旅漫遊之後,出租車終於仃靠在小區門口,我爸己等了不耐煩了,這不,一個箭步衝上去:“我女婿是你領導,叫你有的苦頭吃。”當時就把剛剛還神氣活仙,油嘴滑舌的士哥嚇得麵如土色,但他狡辯道:“都是因她(我)路不熟,就算我今天倒黴隻收50 %算了,65塊跑路”。“不!錢儂通通拿好”我爸說:“叫你後悔有欺。”說著扔下了110塊錢,我則抓了收據勝利大逃亡。我剛進了屋裏我妹就跟來了“收據拿來!”大有公務員查帳之勢,也難怪她的職業就是財政檢察員, 而我妹夫則是這個出租汽車公司的付仲裁。
其實這是上海一個名望相當高的出租車公司,“就是因為幾個小蛀蟲破壞了聲譽。”當我妹同步把事情向LD匯報時,我妹夫氣憤道。想起我妹常關照的,“ 儂一定要乘xx 黃顏色出租車,遇事好解決。”不幸言中。當晚,我妹夫就把“的哥”的頭像和所有的經過路線全部打印出來讓我認領。我還在一旁同情道:“不要處理太嚴厲了,可能一時糊塗。” “汰台啊,今朝正好碰到你,要是別人整個台就汰到外國去了。我先向你道歉!我會一視同仁。謝謝儂告訴我,說明平時對員工的教育還不夠。"我妹夫心情沉重道。
在我回美國後的第三天收到我妹夫的email處理如下:
(1)退還全部車費;
(2)仃職半年,仃發獎金一年;
(3)重新學習調整,向客戶賠禮道歉。
(4) 仃發領導獎金3個月。
我收到此mail 一點快樂不起來,試問人性為何如此貪婪?
上海的交通工具像地鐵時間穩定,車速快捷,是上班族的最愛;公共汽車高挑緩慢,早上九點後就是退休工人的市麵了(免費乘車)。我由於不會乘地鐵,若去看公婆我還是很願意乘21路公共汽車的,一路眺人睹物,花容腹街,好不新鮮。
父母住的小區是90年代的高樓,那時私家車還沒有這麽欣欣向榮,故然也沒有留這麽多的停車位了。而今小區的通道在這上海寸土如金的地盤上
一邊整齊地排行著間距用最精確的MATLAB參數變化計算出的平行parking 車款各異,色彩繽紛的私家車,也使我不得不佩服中國人大腦海馬回定位之精準。想著他們拿了全世界最高質量的駕駛證含有如此高難度的平行parking 技術,真叫人五體投地。不由的回美國後,我每每都是把車倒進了garage,潛意識practice parking ? 不會吧! 像我這樣隻會在高速公路上開快車的急性子應該在中國是無法開車的。
11月16日是我回美的日子,習慣了還是我姐和姐夫送我到機場。剛到樓下碰到tough的事,小區通道口頂了一輛裝修車,這時你再有飛龍越壁的本事恐怕也插翅難飛。隻有耐心等待它的移動, cuz one way. 我們的車在它後麵己仃了10分鍾了, 看著它一點沒有覺悟的感覺,姐夫開腔了:“師傅幫幫忙,我們趕飛機” 。 “沒看到我們在搬磚嗎?要等這些磚都卸了”。剛和父母道別的戀戀不舍加上這時的沮喪鬱悶,委屈的淚水頓時決堤了我的眼角嘩嘩直流。我姐說:“其實公家設備裝修車最牛,他不動,我們得動”。“我們怎麽動?”我好奇道。“下車叫出租車”。我姐無奈到,“出租車”差點又使我哀豪崩潰過去。不過這當兒我還是顯盡風度鎮靜溫和地說:“師傅,我們也幫您搬吧”。大概是被我的誠言感動了5 分鍾後這輛公家車終於移動讓道。
我們那輛深棗紅色的volvo在陽光直射下灑著特有的亮麗, 一路直奔中環高架,向著翔殷路隧道衝擊。周六的上海,中環高架恰似一個大仃車場,一派繁榮按步不動。上海人的忍耐好靜,城府深淵的品質盡顯其中。我姐“啊呀”一聲慌然大悟,翔殷路隧道是去崇明必經道口,星期六真是合家別秋旅遊,私車得意,本本族猖狂之時。(本本族,是我回國後學到第三個新詞。 意即練習開車的新駕人) 今天從“鴨蛋”開始就排隊了。說是鴨蛋其實是離“翔殷路隧道”還有3公裏的剛出五角場的一個半弧形大型金屬藝術網狀造型。我姐想要調整線路走外環,姐夫說:“今天菜鳥出沒,(即本本族)天下烏鴉一般黑”。 我也本著即來之則安之的原則表示經不起折騰了。我姐靠著她嫻熟機靈,一往直前什麽都不輸人的本事,逢左迎右,彎彎曲曲見縫插針地遊走在長龍間。我的心髒再一次受到考驗心驚肉跳膽戰心驚道:“姐,還是安好第一,我們不要插隊了” “紮刹老娘有飯吃!要不明天也到不了機場。”我姐不屑一顧道。狹窄擁擠高架上,居然看到有救護車橫行其中,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不合理的路麵設計沒有緊急停車區,沒有專用快車道,上了高架救護車同樣消磨著“軋剎姥娘有飯吃”的待遇,這時真不知是要先救人還是先救車。急刹人!
出了翔殷路隧道,我們一路風馳如脫韁般的野馬直闖機場。一路有雷達測速器也不知道她是怎麽避開的,反正到現在還沒有聽到她拿ticket.
我姐問我“你在哪個航站樓登機?”我說:“不知道”。 現在買的全是電子票,一本護照check out, 再說在國內時天天party, shopping, gossip, 那顧得上information,我隨口說“二號航站”。11 點57分到達PD機場二號航站樓被告之我應在一號航站登記。 姐夫去仃車了,我姐二話不說推著我的行李飛也似的跑開了,我則氣喘噓噓空手跟在後麵還與她相隔一段平行電梯的距離,“還說自己什麽都快,我看你就說話快其他什麽都慢。”我姐已在電梯那頭等著我了。當我們剛剛站穩在檢票口的又一長龍時,隻聽廣播裏傳來“中國東方航空公司MU583到洛杉磯去的旅客注意了請到16號窗口趕快辦理登記手續。” 聽到呼喚,我身手敏捷一一拿掉分隔線,穿過擁擠的隊伍來到檢票台,秀外惠中的票務員正微笑地看著我,“我是今天最後一個check out 的嗎?” “差不多吧。” “那我今天的位置一定很糟糕了?” “噢!不,您是保留位。”姑娘看了看我還是微笑道。這時我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敢延誤,當我跟我姐相擁告別時廣播裏又響起了我的名字,來不及憂傷,來不及感慨,來不及擦幹淚水,一路經過出境,安檢來到登機口時已聊聊無人。12點50分(飛機預定一點起飛)當我穩穩坐在飛機臨窗席位上,播音室傳來,“乘客們對不起,由於行李拖延,本次航班延誤25分鍾起飛。” 我在這時通過微信與家人朋友同學告別。忽然看見我妹的回信:“就是你的行李延機的。” 我想說:“就是上海的交通延誤行李的。”
上海多市文化商業繁榮的像證,“繁榮”的交通卻不敢讓人恭維。每年回去每年看到上海市容突飛猛進,日新月異的變化。期待著上海交通循序漸進,規範愉人。
故鄉—上海我愛你!
在交通燈變化時“至死不渝”的巾幗氣概
車水馬龍婉沿伸展的路麵
高樓林立交錯的立交橋
中環高架恰似一個大仃車場
交通牌之簡單
(注:圖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