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布林肯(Tony Blinken) - 國務卿、珍妮特·耶倫(Janet Yellen) - 財政部長;亞曆杭德羅·馬約卡斯(Alejandro Mayorkas) - 國土安全部長; 梅裏克·賈蘭德(Merrick Garland) - 司法部長;邁克爾·布隆伯格 (Michael Bloomberg) - 彭博資訊公司的聯合創始人、前紐約市長;喬治·索羅斯(George Soros) - 索羅斯基金管理有限責任公司創始人;大衛·M·所羅門(David M. Solomon) - 高盛集團首席執行官;邁克爾·莫裏茨(Michael Moritz) - 紅杉資本(Sequoia Capital)合夥人;斯蒂芬艾倫·施瓦茨曼(Stephen Allen Schwarzman) - 黑石集團(Blackstone Group)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加裏·科恩(Gary Cohn) - 前總統川普首席經濟顧問、高盛集團前首席運營官;理查德·費曼(Richard Feynman) - 諾貝爾獎獲得者;艾伯特·亞伯拉罕·邁克爾遜(Albert Abraham Michelson) - 諾貝爾獎獲得者;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 - 諾貝爾獎獲得者;史蒂文·溫伯格(Steven Weinberg) - 諾貝爾獎獲得者;伊西多·艾薩克·拉比(Isidor Isaac Rabi) - 諾貝爾獎獲得者; 羅伯特·奧曼(Robert Aumann) - 諾貝爾獲得者…。以上這些人的共同特點 – 猶太裔美國人。
據統計, 迄至2019年全美共有猶太人約710萬左右,占美國總人口的2.0%。如上述名單顯示,可視為少數民族的猶太裔美國人,卻在美國政治、經濟、科技、文化諸領域發揮著遠超其人口比例的巨大影響。在政界,猶太裔美國人在美國聯邦政府任職並發揮重要影響由來已久。近代在政界上層比較有影響的猶太裔就有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任內的財政部長亨利·摩根索(Henry Morgenthau, Jr.),尼克鬆和福特兩位總統任內的國務卿亨利·基辛格(Henry Alfred Kissinger)(下圖 Wall Street Journal),卡特總統任內的財政部長邁克爾· 布盧門撒爾(Werner Michael Blumenthal)等,克林頓政府的財政部長魯賓(Robert Edward Rubin)和國家安全事務助理伯傑(Samuel Richard Berger), 奧巴馬總統任內的財政部長傑克·盧(Jacob Joseph“Jack”Lew),川普政府財政部長史蒂文·姆努欽(Steven Terner Mnuchin)。當然,現在拜登政府除布林肯國務卿和耶倫財政部長外,還有國土安全部長馬約卡斯、司法部長賈蘭德、國家情報局局長 (Avril Haines)艾薇兒·海恩斯、白宮辦公廳主任 羅納德·克萊恩(Ronald Klain),等。
眾多猶太裔美國人更是馳騁華爾街,占華爾街金融精英人數的50%。高盛、雷曼兄弟、所羅門兄弟等著名金融公司都是猶太人創建的。而紅杉資本、黑石集團的掌門人也都是猶太裔。除合法的投資融資外,一些猶太裔也利用法律漏洞,或違法操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金融大鱷索羅斯(George Soros 下圖 USA TODAY)在1992年打賭英鎊貶值,獲利11億美元;1997年,狙擊泰銖及港元,引發亞洲金融風暴。他的量子基金卻從包括泰國、馬來西亞、印尼在內的東南亞國家掠得數以10億美元計的財富。2012年,索羅斯的量子基金做空日元,又至少賺了10億美元。此外,伊凡·博斯基(Ivan Boesky 涉非法套利內幕交易)、邁克爾·米爾肯(Michael Milken 包銷垃圾債券)、和馬克·裏奇(Marc Rich 郵政欺詐、詐騙、逃稅)等猶太裔美國人也因可疑的金融活動而聲名狼藉,被認為是腐敗的金融人物。其中伊凡·博斯基更成為電影《華爾街》中主角戈登·蓋柯(Gordon Gekko)的原型。而昨天(2021年4月14日)在監獄中死去的美國史上最大金融騙局的策劃者伯尼·麥道夫(Bernie Madoff),也是一位出生並一直居住在紐約的猶太裔美國人。
在文化科技界猶太裔美國人也是人才濟濟,一枝獨秀。曾有社會學家統計,在對美國人最有影響的200名文化人中,有一半是猶太人。37%的美國包括科學、經濟、文學、和平在內的諾貝爾獎得主都是猶太人。在1901年至2020年期間,至少208名猶太人和一半或四分之三猶太血統的人獲得了諾貝爾獎,占全球所有個人獲獎者的22%,占同期美國獲獎者的36%。全球猶太人諾貝爾獎獲得者名單可從維基百科“猶太裔諾貝爾獎獲得者名單”(List of Jewish Nobel laureates)獲得。在東部的名牌大學中,曾經30%的教授是猶太人。隻是因為近年來中國大陸、印度,日本,及其它國家人才的湧入,常春藤聯盟大學裏的猶太裔教授在過去十年裏才開始下降。在今天的美國,每4名律師中就有1名猶太人。在新聞出版界,也湧現了一大批著名的猶太記者、編輯和專欄作家,如沃爾夫·艾薩克·布利策(Wolf Isaac Blitzer CNN電視新聞主播) ;托馬斯·洛倫·弗裏德曼(Thomas Loren Friedman 《世界是平的》作者、紐約時報專欄撰稿人 下圖1 Talks at Google) ;沃爾特·李普曼(Walter Lippmann 《輿論》作者、新聞評論家和作家)等。《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和《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最早都是由猶太家族創辦的。而美國的電影業可以說是由猶太人奠基的,幾乎所有大製片公司的創辦人都是猶太裔人士,如華納公司(Warner Bros.)的華納4兄弟,派拉蒙公司(Paramount Pictures, Inc.)的阿道夫·祖柯(Adolph Zukor),米高梅公司(MGM)的路易斯·梅耶(Louis Burt Maye)、塞繆爾·戈德溫(Samuel Goldwyn,)等。猶太人在文學、戲劇、音樂等方麵也取得了重要成就。有人統計,在當代美國的一流作家中,猶太裔作家占了60%以上,其中最著名的有索爾·貝婁(Saul Bellow)、艾薩克·辛格(Isaac Bashevis Singer)、歐文·肖(Irwin Shaw)、阿瑟·米勒(Arthur Miller)、菲利普·羅斯(Philip Roth)等。在好萊塢,華納兄弟的創始人都是波蘭裔猶太人,夢工廠、米高梅等著名電影公司的大股東也是猶太人;以斯皮爾伯格(Steven Allan Spielberg)為代表的猶太人在製片、編劇、導演、演員方麵也非常強勢。著名演員、導演梅爾·吉布森(Mel Gibson) 2006年7月28日因酒後駕車超速行駛而被洛杉磯縣警局副警長詹姆斯·米(James Mee)逮捕, 並不允許吉布森開車回家。這時吉布森大發雷霆,口出狂言:“該死的猶太人…猶太人要為世界上所有的戰爭負責。你是猶太人嗎?”而正好警長詹姆斯·米是猶太人。此事曝光後,即便他在接受ABC的黛安·索耶(Diane Sawyer)的電視采訪中(下圖1 POPBYTES),為自己的“卑鄙”行為道歉,說那是“在瘋狂的時刻脫口而出的”,並要求會見猶太領導人,幫助他“辨別合適的治療途徑”。但仍被好萊塢徹底打入冷宮近年。猶太人在好萊塢的強勢由此可見一斑。
1983年,斯坦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的經濟學家托馬斯·索厄爾(Thomas Sowell)寫道:“猶太家庭收入是美國所有大族群中最高的,比全國平均水平高出72%。索厄爾指出, “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所覆蓋的社會和經濟距離”使得猶太人在美國的經曆獨一無二。曆史學家愛德華·夏皮羅(Edward S.Shapiro)引用的《福布斯》雜誌(Forbes magazine)上世紀80年代的一項調查顯示,在400名最富有的美國人中,有100多人是猶太人。這比根據總人口的預期要高出9倍。夏皮羅還估計,超過30%的美國億萬富翁是猶太人。他還引用了1986年一期的《金融時報》(Financial Journal)說,1985年世界上排名前100位的賺錢者中,“提到的一半人”是猶太人,包括喬治·索羅斯(George Soros)、阿舍·埃德爾曼(Asher Edelman)、邁克爾·米爾肯(Michael Milken)和伊萬·博斯基(Ivan Boesky 下圖 TIME)。
其實,猶太裔在美國移民之途並非就一帆風順,平步青雲的。他們曾經篳路襤褸,所經受的苦難遭遇要更甚於多數源於英、法、德、意等西歐諸國的白人移民。如今美國的猶太社區主要是德係猶太人,這意味著他們的祖先是來自德國和東歐的猶太人。然而,第一批到達美國的猶太人是塞法迪猶太人,他們的祖先來自西班牙和葡萄牙。 1654年首批23名塞法迪猶太人(Sephardi 原指西班牙、葡萄牙猶太人,後泛指從地中海沿岸移居世界各地的猶太人), 從巴西來到新阿姆斯特丹(即現紐約市)定居,由此開啟了猶太人定居美國之路。 到1830年時,猶太人主要定居在查爾斯頓(Charleston, South Carolina)等沿海商埠,絕大多數是從事商業的塞法迪猶太人。
1815年拿破侖戰爭結束後,特別是1848年歐洲反猶浪潮的再起,使大批猶太移民從歐洲湧入美國。這些猶太移民主要是德國的阿茲肯納齊猶太人(Ashkenazi Jews原指歐洲猶太人,後主要指中歐、東歐和俄國的猶太人。)他們把美國視為一個充滿經濟和社會機會的地方,一個能夠治愈自己原居住國各種弊病的解毒劑。這些德國猶太人以批判的態度對待自己的猶太文化傳統,盼望盡快完成同化進程,使自己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美國人。抵美後,這些移民中的大多數人選擇行商作為他們在美國新家的職業,兜賣那些猶太商店、商販倉庫和製造的商品(下圖 IMMIGRANTENTREPRENEURSHIP)。猶太新移民對經商趨之若鶩從以下一個統計可見一斑-在納什維爾(Nashville),1860年23%的成年男性猶太人兜售商品。在波士頓,1845年至1861年間,25%的人販售商品。在賓夕法尼亞州伊斯頓(Easton, Pennsylvania),一個占據了特拉華河和裏海河(Delaware and Lehigh Rivers)戰略交匯點的小鎮,1840年46%的人在經商。但五年後,這個數字就躍升到70%。在19世紀50年代的愛荷華(Iowa)州,125名猶太居民中有100人在該州四處兜售。在內戰前的同一個十年裏,紐約雪城(Syracuse, New York)三分之二的猶太人也在從事商販工作。服裝交易是美國的猶太人廣泛從事的行業之一。輕便、不易損壞的衣服,經得起市場的滄桑。19世紀30年代,尤其暢銷的廉價二手服裝就成了猶太人的專利。經商不但讓這些阿茲肯納齊猶太人生存下來,其中一些還發現新的商機,轉型發展壯大,進而成為早期華爾街著名的金融銀行翹楚:馬庫斯·戈德曼(Marcus Goldman)和他的女婿山姆·沙克斯(Sam Sachs),高盛公司(Goldman Sachs Group Inc)創始人;亨利,伊曼紐爾和梅耶·雷曼(Henry, Emanuel and Mayer Lehman),雷曼兄弟的創始人; 亞伯拉罕·庫恩和所羅門·勒布(Abraham Kuhn和Solomon Loeb), 庫恩勒布銀行(Kuhn,Loeb and Co.)創始人;勒布的女婿雅各布·希夫(Jacob Schiff),金融家和慈善家;約瑟夫·塞利格曼(Joseph Seligman)銀行家。其中高盛公司更成為今日在美國和世界上呼風喚雨的金融巨無霸。
從19世紀80年代開始,歐洲猶太人再出現了比前兩次都要大得多的移民美國的浪潮。這是美國的第三次,也是曆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猶太人移居潮。1881年沙皇亞曆山大二世在遇刺身亡後,一股反猶主義的集體迫害浪潮席卷俄國,東歐隨之掀起大規模反猶浪潮。人們把目光投向新世界,希望及夢想使東歐的許多猶太人兒女逃往美國,有時僅僅為了個人解脫,通常是為了實現集體的抱負。從1880年到1924年開始實行限製性移民配額,超過200萬來自俄羅斯、奧匈帝國和羅馬尼亞的猶太人來到美國(下圖 HOLOCAUST ENCYCLOPEDIA)。在短短40年裏,美國猶太人口總數到20世紀20年代已達350萬。東歐猶太人移民美國後, 多選擇在一些大的工商業城市定居, 紐約更是成為他們的首選居住地。到1921年, 紐約已經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猶太移民城市。紐約的猶太社團也發展成為美國最大的猶太社團。與19世紀中期到達美國的德國猶太人不同,東歐猶太人世俗化較淺,完全堅守著猶太教的信仰和嚴格的操守規定,對西方近現代以來的社會技術變革茫然無知。麵對現代性已經較為成熟的美國,他們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據一項統計顯示,20世紀初來自俄羅斯東歐的紐約區猶太移民家庭,大約50%的家庭是三四人用一間臥室,近25%的家庭是五六人用一間臥室。他們中很多人投入了當時美國繁榮的縫衣業,因為該行業的技術要求底,易於進入。為了生存,他們起早貪黑,許多人常年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埋頭縫衣。強力的勞動讓無數下東區猶太人染上了職業病 - 被稱為“裁縫的疾病”的肺結核。由於經濟或工作等因素,當時有許多東歐猶太人丈夫不堪重壓不得不遺棄家庭,紐約東區主要的報刊《前進報》在許多年裏都辟有“失蹤丈夫專欄”,可見該現象之普遍。即便如此,他們牢牢抓住賺錢的機會,衣帶漸寬終不悔地以命相搏。他們盡可能地賺每一分能夠賺到的錢,省下每一分能省的錢,來支持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自己的子女,去接受教育。這些猶太裔美國人明白,發展與教育分不開。
對學習和教育的重視是猶太人根深蒂固的傳統。在猶太教中,為了學習常常可以有許多例外和優待。比如,中世紀時為了讓丈夫安心學習,婦女甚至可以拋頭露麵掙錢養家,猶太教規定男子到18歲必須結婚,但若是為了學習可以延遲。猶太經典《塔木德》就反複強調學習的重要,其對聖賢的一條要求是“他潛心於他的學業,找出問題又去找到答案,傾聽他人以充實自己,他學以致教、學以致用,他給他的老師以啟迪”。對教育的重視讓東歐猶太人在短時期內成功地完成了族群的現代化。調查發現,紐約的東歐猶太移民從事“高級白領”職業的比例,從1880年的5%升到了1905年的15%,小販人數減少了75%。到20世紀中期,猶太人男性有20%的人是專業人員,高出全美平均水平的一倍。還有35%的人是業主,而全美國業主比例隻占總人口的13%。猶太男子的收入要比全美男子平均高出36%。教育方麵,1/4以上的猶太男子受過4年或4年以上的高等教育。而在全美人口中,具有此種學曆的人卻連10%都不到。隨著經濟條件的改善,東歐猶太移民後裔愈加努力,在美國社會的各行各業都人才輩出。雖然有著良好的教育及豐富的資源,他們在各個行業摸爬滾打,毫無“精英”感,適應環境“隨遇而安”,以很高的“情商”在團隊中扮演好自己應該扮演的角色,因而獲得了巨多的機會。
拜登總統政府中,財政部長耶倫(下圖中 ALJAZEERA)就出生並成長於紐約市布魯克林區貝嶺(Bay Ridge)社區的一個波蘭猶太人家庭。她的家庭重視教育,一直支持耶倫學習。而國務卿布林肯(下圖左 Wikipedia)也是猶太人的後裔。他出生在紐約揚克斯(Yonkers New York),的外祖父母係自匈牙利移民美國的猶太人。曾兩次參加民主黨黨內總統初選的聯邦參議員伯尼•桑德斯(Berniel Sanders 下圖右 Britannica)的家庭曆史具有相當的代表性。桑德斯的父母是自波蘭移民美國的猶太人。他追憶全家從東歐移民美國時的窘境說:“我是波蘭移民的兒子,父親不會說一句英語、口袋裏沒有一分錢。他每天努力工作,做到頭發都白了,也沒掙到多少錢。我與父母、兄弟住在布魯克林的廉租房…。”就這樣,他們還省下每一分錢供我讀書學習。(桑德斯的妻子也是東歐猶太移民後裔。)當年,前總統川普女兒伊萬卡的丈夫賈德·庫斯納(Jared Kushner)在進哈弗大學前,其父親1998年向哈佛捐贈了250萬美元。 中國古代宋真宗趙恒1000多年前就指出教育的價值: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車馬多如簇,書中自有顏如玉。猶太人對此深信無疑,並身體力行。布林肯,耶倫,桑德斯,他們都是美國猶太裔移民後代學而優則仕的代表,是東歐猶太移民融入美國主流社會、走向成功的寫照,也驗證了中國宋人趙恒的說道。據分析,猶太人向美國上層社會流動的比率是其他各民族的兩倍。
猶太裔美國人的成功不僅歸於他們的堅韌不拔與自強不息,還要歸於他們對同胞的手足情深與團結互助。摩西十誡要求猶太人愛鄰人,猶太人將對同胞的幫助視為公義而不僅僅是同情。曾經,俄國東歐裔猶太人與比他們早來的塞法迪猶太人和德國阿茲肯納齊猶太人(下圖 The New York Times)在許多方麵存在較大的差異和歧見。塞法迪猶太人和阿茲肯納齊猶太人往往看不起那些後來者,認為他們愚昧、落後、無教養,甚至將反猶浪潮在美國出現也歸咎於他們。而俄國東歐猶太人則指責這些“富有的”阿茲肯納齊猶太人自私和吝嗇,對他們敬而遠之(是否有點像80/90年代大陸來美學生/移民與早已在美安家樂業的香港/潮汕移民間的關係?)。但一旦新移民抵美定居,那些之前已經紮下根的猶太人往往在關鍵時候會對新來者施以援手。在移民高峰期的1905年至1914年這10年中,約有70萬東歐猶太人途徑德國,其中21萬人直接受到德國猶太人援助協會的幫助,最著名的是歐洲猶太富豪希爾施男爵,他為東歐猶太移民的安置計劃大筆出資,煞費苦心,僅在1890年就為俄國和羅馬尼亞猶太移民捐獻250萬美元。
最後,猶太裔美國人還積極參政。由於猶太人長期生活在非猶太教政權之下,而且常常遭到反猶主義的迫害,所以猶太人,尤其是東歐猶太人,初到美國時對異教政治仍采取傳統的態度,即遠離政治。但隨著對美國的接觸,他們發現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應該參與到政治中去,為自己的群體爭取權益。猶太人,特別是東歐猶太人,也帶來了一些影響美國猶太人的意識形態原則。許多猶太裔美國工人支持社會主義或共產主義,以此作為確保經濟和社會平等的手段。如佛蒙特州的聯邦參議員桑德斯曾兩次參加民主黨黨內總統初選,以推動美國進一步“變革”的理想主義色彩吸引了大量年輕選民。通過這種方式,東歐猶太人在美國猶太人和自由主義政治之間建立了牢固的聯係。大部分美國猶太裔選民傳統上在總統選舉中支持民主黨。總之,東歐猶太人用了一代人的時間適應了美國的生活,並且學會了如何創造自己在美國的生活。
猶太裔美國人的不懈努力和堅持贏得了美國社會對他們的承認和尊重。猶太人不僅僅步入社會主流,他們已經是社會主流,而且某種層度上代表著社會精英名流。非猶太裔人對猶太人,進而對猶太文化,不但產生了好感而且發展至仰慕。有越來越多的跨族通婚在美國的猶太民族中發生,有越來越多的外族青年視與猶太裔通婚為榮。有時候,這種通婚也可能為雙方提供特定事業發展的捷徑。如前總統川普女兒伊萬卡的猶太人丈夫賈德·庫斯納(Jared Kushner),就一夜之間因嶽父川普的緣故而從與政治毫無關係的一介平民,直接擔任總統高級顧問。而克林頓前總統的女兒切爾西也嫁給一位猶太人 - 在TPG Capital擔任董事總經理和業務部門合夥人的馬克·梅茲文斯基(Marc Mezvinsky)。梅茲文斯基今後會從政嗎,抑或從嶽父母的無數政經關係中尋找投資商機呢?你如何看待美國猶太人,以及與猶太人通婚呢?
附:美國曆屆聯邦政府中擔任內閣部長(secretary)職務的猶太裔美國人
姓名 | 職務 | 任期 | 備注 |
奧斯卡·施特勞斯 (Oscar Straus) | 商務及勞工部長 | 1906年12月17日-1909年03月0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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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摩根索(Henry Morgenthau) | 財政部長 | 1934年01月01日-1945年07月2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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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易斯·斯特勞斯(Lewis Strauss) | 代理商務部長 | 1958年11月13日-1959年06月3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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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戈德伯格(Arthur Goldberg) | 勞工部長 | 1961年01月21日-1962年09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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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貝·裏比科夫(Abe Ribicoff) | 衛生、教育和福利部長 | 1961年01月21日-1962年07月1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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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伯·科恩(Wilbur Cohen) | 衛生、教育和福利部長 | 1968年05月16日-1969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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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 | 國務卿 | 1973年09月22日-1977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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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列維(Edward Levi) | 司法部長 | 1975年01月14日-1977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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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德·布朗(Harold Brown) | 國防部長 | 1977年01月20日-1981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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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布盧門撒(Michael Blumenthal) | 財政部長 | 1977年01月23日-1979年08月0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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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戈德施密特(Neil Goldschmidt) | 運輸部長 | 1979年08月15日-1981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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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克魯茲尼克(Philip Klutznick) | 商務部長 | 1980年01月09日-1981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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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裏奇(Bob Reich) | 勞工部長 | 1993年01月22日-1997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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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盧賓(Bob Rubin) | 財政部長 | 1995年01月11日-1999年07月02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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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格裏克曼(Dan Glickman) | 農業部長 | 1995年03月30日-2001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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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基·坎特(Mickey Kantor) | 商務部長 | 1996年04月12日-1997年01月2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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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裏·薩默斯(Larry Summers) | 財政部長 | 1999年07月02日-2001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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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切爾托夫(Michael Chertoff) | 國土安全部長 | 2005年02月15日-2001年01月2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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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穆凱西(Michael Mukasey) | 司法部長 | 2007年09月09日-2009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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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圖爾特·萊維(Stuart Levey) | 代理財政部長 | 2009年01月20日-2009年01月2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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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思·哈裏斯(Seth Harris) | 代理勞工部長 | 2013年01月22日-2013年07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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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沃林(Neal Wolin) | 代理財政部長 | 2013年01月25日-2013年02月2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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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盧(Jack Lew) | 財政部長 | 2013年02月28日-2017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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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姆·克裏(Cam Kerry) | 代理商務部長 | 2013年06月01日-2017年06月2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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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妮·普利茨克(Penny Pritzker) | 商務部長 | 2013年06月26日-2017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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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舒賓(Adam Szubin) | 代理財政部長 | 2017年01月20日-2017年02月1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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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姆努欽(Steve Mnuchin) | 財政部長 | 2017年02月13日-2021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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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舒爾金(David Shulkin) | 退伍軍人事務部長 | 2017年02月14日-2018年03月2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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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夫·羅森(Jeff Rosen) | 代理司法部長 | 2020年12月23日-2021年01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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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特·耶倫(Janet Yellen) | 財政部長 | 2021年01月25日-現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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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布林肯(Tony Blinken) | 國務卿 | 2021年01月26日-現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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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曆杭德羅·馬約卡斯(Alejandro Mayorkas) | 國土安全部長 | 2021年02月02日-現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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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裏克·賈蘭德(Merrick Garland) | 司法部長 | 2021年03月11日-現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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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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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國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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