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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多年前的湖南人虎大戰

(2013-11-29 10:03:37) 下一個


華南虎(資料圖)


“打虎王”陳耆芳。


1955年,一名耒陽青年騎在虎背上。打死這隻老虎的就是陳耆芳。


當時成立了許多打虎隊。


1956年2月3日的《湖南日報》


當時的獵虎手法多種多樣,有陷阱、弩、獵槍、圈套、炸藥等。


華南虎遷徙路線


姚榮義保存的虎皮。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全國曾掀起打虎高潮  


56年前,一場史無前例的人虎大戰,真實地發生在湖南大地上。

上個世紀50年代,湖南的土地改革方興未艾,農民們終於有了自己的土地,政府為了解決人民的溫飽,對省內連綿不絕的野嶺荒地進行了大規模的開墾。

人為的征服遭到自然無情的報複。農民的耕地增加了,野生動物的空間卻被壓縮了,無處棲身的野生動物隻得與人類爭奪生存空間。一時間,被攆得四處遊蕩的山牛、野豬闖入農田吃秧吃苗,農民的田地被這些入侵者禍害得沒了收成。

針對山牛野豬為禍莊稼的現狀,當時的中南軍政委員會發出指令,號召各地獵手上山捕獸,打死野豬獎穀一鬥,打死山牛獎穀二鬥。就這樣,森林生態鏈被人類活活撕斷,兩年後,餓虎出山了。

1952-1963年這十年間,湖南人與被稱作“四腳土匪”的餓虎們,展開了一場匪夷所思的戰鬥。從1952年開始,湖南全境爆發餓虎之災,甚至當時的長沙城都受到虎群威脅。十年中,有近兩千湖南人慘落虎口,家畜損失更是以萬計。

在這場牽動全省的虎患災害中,最駭人聽聞的是,1957年發生在雪峰山腳,被當時的人稱作“百虎圍村”的事件。 

老虎集體瘋狂了,人類與華南虎的間接衝突開始

一般來說,一隻華南虎的生存空間至少需要70平方公裏的森林,以草食性動物野豬、鹿、麅等為食,森林中還必須生存200隻梅花鹿、300隻羚羊和150隻野豬。就像在一個池塘裏,青蛙吃蟲子,蟲子吃莊稼,我們為了保護莊稼,把蟲子都消滅了,結果青蛙餓死了。當年就是因為把老虎的食物如野豬、山牛、野兔都打幹淨了,老虎找不著食物,於是把目標對準了人類。

上世紀50年代開始的鼓勵捕獵政策,是迫使虎群遷徙匯聚、尋找食物來源,進而接觸到人畜的根本原因之一。也正是因為當地獵人打山牛、野豬的表現太出色,結果餓虎出山,一場人虎之戰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在一份1956年2月3日出版的《湖南日報》上,有一塊巴掌大的地方,集中了五篇報道,分別講述了5個縣市餓虎傷人傷畜的事情。其實從1952年開始,湖南全境就幾乎同時爆發了一場凶猛虎患。在湖南林業誌中,對當年這種狀況也有記載:近到長沙嶽麓山,遠到沅陵官莊,新化、安仁、耒陽乃至通道,湖南數十個縣市傳來虎患急報。老虎集體瘋狂了!  

一天之內老虎連吃32人,人類與華南虎的直接衝突開始

從1952年開始,湖南全境爆發餓虎之災,甚至當時的長沙城都受到虎群的威脅。1955年,在長沙市嶽麓山上還捕殺過一隻華南虎,這也是迄今為止,嶽麓山出現的最後一隻老虎,它的標本如今躺在湖南師範大學的實驗室中。

十年中,有近兩千湖南人慘落虎口,家畜損失更是數以萬計。一場消除虎患的戰鬥打響了。

據統計,從上世紀40年代末到50年代初,湖南省各地紛紛成立了“打虎隊”,表彰“打虎英雄”、“滅害模範”,全省共獵殺華南虎170頭以上;到上世紀60年代,全省共獵殺華南虎647隻,占曆史獵殺量的88.1%。

炎陵縣一直以來有著狩獵文化傳承。在一本炎陵縣誌上,其中有章專門講到了炎陵的狩獵文化,在這一章最後有一份表格,詳細記載了炎陵縣從1952年到1963年打到的老虎數量。按照上麵的數據統計共有25隻。但是,與炎陵的打獵隊數量比起來,這個數字真的不算什麽,高峰時期的1954年,炎陵有425支打獵隊,平均下來,每17支打獵隊才打到過一隻老虎。

在1962年10月9日的《湖南日報》上,講述了炎陵縣一個叫鍾永泰的打獵能手,活捉11隻老虎,獵殺4.69萬隻野豬、山牛等野獸的故事他的獵殺野獸量占了當時炎陵全部獵殺量的2/3。鍾永泰已經在幾年前去世,但他的妻子周運梅如今還住在炎陵龍溪鄉。

陳昌奎是炎陵遊獵派青草堂第三代傳人,今年87歲。1953年時,33歲的陳昌奎已經是個狩獵老手,炎陵出現虎群集體下山時,住在深山裏的陳昌奎成了與虎群正麵交鋒的第一人。

借著師傳的狩獵密咒,加上一副排弩,陳昌奎先後獵殺了12頭大虎。其中,光是其大兒子出生那天,他就一口氣扛回了三頭大虎。麵對記者的采訪,陳昌奎很激動地說,他曾打到了縱橫炎陵的最大一隻老虎——約150公斤的虎王,至今他仍保存著一顆虎牙。據記者目測觀察,現在這顆虎牙的兩端因為曆史久遠已經被磨掉1(市)寸左右,估計當時這顆虎牙長度在5(市)寸左右。老人說,“這就是虎王的牙齒”。

耒陽,是當時湖南全境虎患鬧得最瘋狂的地方。

整個1952年,耒陽縣有120多人被老虎咬死,傷家畜以千計,其中更發生一天之內老虎連吃32人的事件。

據當時的耒陽土改工作組組長資朝陽講述:1952年11月,年僅31歲的楊澤芝(耒陽縣第一任縣長)麵對這種情況心情十分沉重,迅速找來當時各鄉鎮的負責人、武裝部同誌和縣裏的職業獵手,在耒陽縣政府禮堂召開大會。這就是曆史上規模空前、發生在耒陽的“打虎大會”。

  在向上級報告後,楊澤芝組織了足有一個連的打虎力量。他們裝備了輪盤槍、機關槍等現代化武器,像作戰一樣進山,要剿滅“四腳土匪”(當時湘南對華南虎的稱謂)。但是在戰場上的經驗對於打虎沒有絲毫作用,在山林裏搜索了一個多月,他們竟然連一隻老虎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卯足了勁,卻一無所獲,“武裝同誌”都急得大罵。在聽過鄉民們關於“打虎能手”的談論之後,楊澤芝決定尋找當地有經驗的老獵人來擔任打虎隊首領。

 

為了支持獵戶們全力打虎,耒陽成立了打虎隊,隊長是很有經驗的、號稱“打虎王”的陳耆芳。縣裏不僅給獵人配發槍支,還定下每人每月300斤糧的補助標準。而且,每次打虎行動結束,縣城必定要開大會慶祝。

隨著耒陽開展這種有組織的大規模打虎行動,此後7年,耒陽共打到猛虎168隻。不過,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其中的五分之四都是“打虎王”陳耆芳率隊所獵。1953年,陳耆芳創下平均每10天打虎一隻的紀錄。7年間,他打到猛虎138隻。

1957年底,陳耆芳因為打虎數量驚人,被請去北京,受到了周總理的親自接見,成為湖南當之無愧的“打虎王”。 

“打虎王”布局除“虎王”,傳奇獵戶陳耆芳和老虎的恩怨情仇

陳耆芳,湖南耒陽夏塘鄉人。當記者趕去采訪這位著名的“打虎王”時,得知老人已於上世紀90年代去世,其二兒子陳壽英已有96歲。虎門無犬子,陳老說起當年,竟然非要展露一把家傳拳腳。

穿過記憶的長河,陳家血脈中,一股豪俠之氣依舊濃烈。

其實早年的陳耆芳,隻是當地一位小有名氣的老獵戶,並不專門獵虎。但到了1952年,這位64歲的老獵戶卻拍案而起,發誓從此要專殺猛虎,虎患不除不封刀!這背後,還有一個悲慘的故事。

1952年深秋的一天,陳耆芳讓年僅14歲的孫子陳青乃,到自家地裏挖紅薯,但直到天黑,孫子也沒有回來。感覺不對,陳家人趕到田頭,卻隻找到一隻鞋。從腳印分析,陳耆芳斷定孫子遭遇了虎患。孫子遇害,令老獵人憤恨難平,他發誓從此要追殺此虎。陳耆芳連夜調配出一種毒藥,在處理完孫子後事後,帶著兩個兒子出了家門。

從這一天開始,陳耆芳父子3人開始了長達3年的叢林追獵。陳耆芳含恨出手,一年獵虎竟達40餘隻,附近縣城的精幹獵手先後慕名而來,他的打虎隊也由父子3人迅速發展到50多人,獵虎手法也多種多樣,有陷阱、弩、獵槍、圈套、炸藥等。陳耆芳常將隊員分成6組,以耒陽縣城為中心縱橫深山幾百裏圍獵猛虎。

  到1959年時,陳耆芳和他的打虎隊已經“消滅”了138隻猛虎,消滅的野豬、麂子等動物則更多。1956年時的一份“記功薄”這樣描述陳耆芳和他的打虎隊的功績:

  “全隊消滅虎豹105隻,野豬132隻,山牛(水鹿)2頭,麂子2157隻,箭豬203隻,狐狸415隻,兔子376隻,害鳥1612隻。”當時的文章稱讚打虎隊:“他們用自己的機智、勇敢,保護了人們的生命,保衛了農業豐收。” 
 

隨著名氣越來越大,邀請“打虎王”陳耆芳到湖南省其他地方幫忙的人也越來越多。在毛主席的故鄉韶山那邊,據說有隻猛虎重達300公斤,當地沒有人能收拾得了它。聽說陳耆芳最能打虎,所以政府把他們幾個隊全部調集到韶山打虎。

1955年12月的一天中午,應邀前往韶山一帶除害的“打虎隊”終於發現了虎蹤,陳耆芳穩住隊員,尋找有利地形布下毒箭陷阱,接著率打虎隊圍住山頭,等待合適時機出手。一個小時後,山林恢複了平靜……

陳耆芳帶人摸了上去,好家夥,一頭200多公斤重的大虎中毒倒斃在地,身長丈餘,額上赫然有個“王”字!

  如今在耒陽夏塘鎮,提起陳耆芳,凡是年紀稍長者,對他的故事仍是津津樂道。鎮上85歲的郭鳳蓮老太太說,她年輕時上山砍柴,見到4個老虎幼仔,以為是小貓,就抱下山來。陳耆芳見了,說這是小老虎,於是他提著小老虎上山,設下陷阱,成功地誘捕了“老虎婆子(雌虎)”。

  華南虎退場

  “土改”結束後,各地農村進入社會主義改造時期,接著又是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在那個熱情高漲的年代裏,作為保護農業生產的模範,陳耆芳接連受到了多方麵的獎勵:1955年,他成為耒陽縣的打虎英雄;1956年,他代表耒陽打虎隊出席了郴縣(今郴州)專區的勞模大會;1957年,他出席全國農業勞模會,“戴著紅花,到了北京,見了毛主席,上了天安門……”;1958年,湖南人民出版社以他的事跡為內容,出版了《打虎英雄傳——記打虎英雄陳耆芳》,這本書屬於當時湖南的“先進模範人物叢書”,與陳耆芳一同入選這套叢書的,還有養豬模範、獸醫模範、開山鑿石模範、供銷社幹部模範。

  在那本書中,陳耆芳被描述成一名解放前與土豪做鬥爭,解放後努力保護農業生產的模範農民戰士,他在書中自述:“毛主席年紀也大了,他還要為六萬萬人操心,我隻爬爬山,裝裝弩,算得什麽!如果多打一隻虎,也算是為社會主義多盡了一份力”。

  在1958年後,年過七旬的陳耆芳仍不肯休息,“生產大躍進的高潮,席卷全國……71歲的陳老頭子更坐立不安了,看著年輕的小夥子半夜三更,點著汽燈,翻山過坳,去挖山土,他也披起衣來,拿著弩摸進山去……”但是此時山裏的老虎已經很少見了,書裏再次讚頌打虎英雄們的功績:“沒有老虎在山坡,挖起土來唱起歌……唱得規劃早實現,唱得農民幹勁多。”

  對於上個世紀50年代這場“虎患”的原因,書中這樣解釋:“解放前,由於國民黨的敲詐勒索,明欺暗奪,那些靠打老虎為生的人,用生命換來的錢,總被洗劫一空,於是打老虎的便一年少一年,虎豹卻一年多一年了。真是:苛政猛於虎,虎伴苛政生。這就造成了解放前和解放初期的嚴重虎患。”

  書中還認為,“土地改革進度慢,虎是地主的大幫凶”,因為地主的山林雖然分給了各戶農民,但是地主家的“守山虎”卻開始到處吃人了,打掉地主和地主的“守山虎”,都是進行“土改”和社會主義建設的急迫需要。

  但就在耒陽“虎患”幾乎完全消除的時候,在湖南、貴州交界處的通道縣,發生了一次極為罕見的“百虎圍村”事件。

     “百虎圍村”至今仍成謎人類和華南虎的最後戰

“打虎王”陳耆芳和他的隊友以及其他打虎隊兩年打虎下來,湖南其他地方的華南虎已難見蹤跡。華南虎在向更深更偏僻的深山轉移,以避開人類的捕殺。此時的虎群,悄然轉移到川貴交界的雪峰山……也許是偶然中的必然, 1957年,雪峰山腳下發生了“百虎圍村”的最駭人聽聞的事件。

1957年9月的一個午後,湖南通道縣高坪村雪峰山南麓一個不足80人的小村莊,來了一位30出頭、來收山貨的漢子。這位進村的貨郎名叫謝耀宗,就在謝耀宗前腳走進高坪村,後腳村外就出了大事。

先是牛突然都衝回來了,接著狗都不叫了,村頭有人拚命敲鑼,有人在驚叫。高坪村這天午後經曆了223年建村史上最驚魂的一天!村子陸續被大批老虎圍困,老虎們非但不肯散去,反而越集越多,最後達到上百隻。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三個晝夜,最終餓虎們竟然無視村民燃起的火堆和鑼聲,狂風般衝進村中,將所有牲畜洗劫一空,並且還順帶叼走了一個不慎走出屋門的小女孩。

記者在采訪中獲悉,通道縣遭遇百虎圍村的見證人謝耀宗,已於1986年去世,他的兒子、現任湖南《發明與創造》雜誌主編的謝長華,於2006年寫出了《獵神與虎王》一書。據他推測,當時可能是有一隻虎王率領這群老虎來圍村。

日前,記者還是采訪到了幾位當事人,高坪村老村民李懷德和當年通道縣的副縣長、當地人稱“打虎縣長”的姚榮義。遺憾的是,對於當時為何會出現百虎圍村的現象,當年的“打虎縣長”姚榮義同樣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位87歲的老人對當年虎群襲擊村莊,叼走小女孩的事情依然記憶清晰:“(老虎)吃人就吃得慘啊,背上背一個,肚子裏一個,連娘一起三個,扛到山上那伢還在哭……”

高坪村老村民李懷德也向記者證實了此事,但他和姚榮義一樣,一直感到難以理解的是:這些老虎十分聰明,十分有組織,開始老虎也不攻擊村子裏的任何人,不攻擊任何牲畜,而是把村子封起來,把村子圍起來。一直等到把虎崽放了,它們就開始咬牲口了。

在謝長華的記憶中,父親謝耀宗每每提起此事,總是一臉難以言表的驚異。在雪峰山上浪跡了八年的謝耀宗曾告訴兒子,按理說“一山不容二虎”,出現這樣大規模的群虎聚集,曆史上絕對是聞所未聞的,更何況“人有三分怕虎,虎有七分怕人”,這簡直不是他記憶中的華南虎。這麽多老虎衝進村子,將牲畜洗劫一空,這在曆史上也沒有相似的記載。

通道發生這麽嚴重的虎患後,姚榮義找到了陳耆芳這位頂尖高手。經過一段時間後,通道縣也看不到華南虎的蹤影了。現在姚榮義還保留著兩張華南虎皮,較大的一張鋪開後整整占了一張床的大小。據姚榮義說,這隻老虎足有300多公斤,而一般的華南虎隻有180~200公斤。

2007年12月,老人在網上放出消息,要出售一大一小兩張虎皮。遲暮之年的老人想以這種方式了結他與華南虎50年的恩怨情仇嗎?我們不得而知。

後記

發黃的照片、磨損的虎牙、破舊的虎皮,一場從炎陵到整個湖南省的虎患、一場從耒陽到通道的追剿,一場前後延續達十年之久的餓虎之災,就這樣真實地發生在湖南大地上。

2007年10月3日,陝西一個名叫周正龍的農民,宣布他拍到了野生華南虎,這個消息一出,立刻在媒體上被炒得沸沸揚揚。大家爭論的焦點是:這老虎是不是真的?

姑且不論這“周老虎”是真是假,時間不過短短50年。50年前,耒陽的陳耆芳可以十天打隻虎,還因為打虎,被請上北京;50年後,陝西的周正龍,卻因為號稱拍到了活老虎,在全國甚至世界範圍引來關注。曆史到這裏,又走出了一個輪回。

換到今天來思考,餓虎之災的突如其來與激烈的收尾,是在湖南山林中逍遙縱橫了數百萬年的華南虎消失前的最後一場表演。因為手段落後、認識和方法有限,打虎,成了當年解決人與山林間矛盾的唯一手段。但這結局卻提醒著我們,經濟發展了,社會進步了,人類應該發揮出均衡與和諧的大智慧,才能不在將來留下遺憾。
 

湖南打虎紀錄

1952年開始,湖南各地陸續成立獵虎隊一千多支。 
       
        據不完全統計,10年間湖南獵殺華南虎647隻。

1963年之後,湖南再沒有老虎傷人的消息。
        1964年,湖南最後一支打虎隊解散。
        1976年,新化奉家山林場職工抓到最後一隻華南虎。
        1989年,華南虎被列入瀕危物種,成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1986年11月6日,湖南安仁縣一隻華南虎幼虎被夾子捕獲,因傷勢過重,15天後死亡。這是國家林業局的資料中,最後一次接到野生華南虎的報告。
 

湖南華南虎現狀

  不僅僅是在湖南,在貴州、江西、廣東、福建等其他地方,經曆了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這一場打虎熱潮後,華南虎很快銷聲匿跡了。

  重慶自然博物館動物學專家胥執清曾對建國後各地捕殺老虎的情況做了一個統計:在建國初期,有超過四千隻華南虎生活在南中國的山林裏,之後,隨著獵殺高潮的到來,湖南省在1952-1953年獵殺了170隻華南虎;江西省在1955-1956年獵殺了171隻;福建省在1955-1964年獵殺了334隻。

  這三個省份由此成為當年獵殺華南虎最多的省份。胥執清估算後認為,在1950-1960年,全中國至少獵殺了3000隻老虎,其中絕大多數為華南虎。

2001年6月公布的《湖南省陸生野生動物資源調查報告》中這樣寫道:“省內少數山區偶然發現華南虎,近些年資源嚴重破壞,幾乎達到絕跡的地步”;華南虎的數量也難以確定,“石門壺瓶山與湖北交界處、慈利約2隻,桃源與安化、沅陵等處1-2隻,宜章與廣東交界處2隻,桂東、炎陵等地約1隻,總共4-6隻左右。”

近10多年來,湖南省加大了保護生態環境和野生動物棲息地的力度,壺瓶山和莽山等多個保護區發現的虎蹤不斷增多,包括虎嘯、掛爪、腳印等。遺憾的是,經過8300多天次的紅外線照相機監測,考察組仍然沒有拍攝到華南虎的照片。

        華南虎

        是僅產於我國的一個虎亞種,又稱中國虎,曾廣泛分布於我國的華東、華中、華南、西南等廣大地區,數量曾達4000多隻,而湖南省是華南虎的分布中心。據古生物發掘資料,虎化石在攸縣背溶洞和慈利筆架山硝洞及張家界永定區先後被發現(距今1萬多年前)。1996年,聯合國國際自然與自然資源保護聯盟發布的《瀕危野生動植物國際公約》將華南虎列為第一號瀕危物種,列為世界十大瀕危物種之首。

識別特點:體型大,體長1.6~2.9米,體重180~200公斤。頭圓,耳短,四肢粗大有力,尾較長,胸腹部雜有較多的乳白色,全身橙黃色並布滿黑色橫紋。是亞種老虎中體型最小的。毛皮上有既短又窄的條紋,條紋的間距較孟加拉虎、西伯利亞虎的大,體側還常出現菱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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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老生常談12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越王' 的評論 :
真實版武鬆
楚怡雨 回複 悄悄話 我沒見過,聽家人說的,我們那說老蟲背走了,別的動物說銜走。
zzyzx 回複 悄悄話 華南虎是不是已經絕跡?
越王 回複 悄悄話 河南當年有一位徒手博虎的獵人何廣位。
老生常談12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丹湖' 的評論 :
虎虎生風?
丹湖 回複 悄悄話 1968年冬天湖南衡山南嶽山人字排去現老虎腳印,我當時還小還是去看了,部隊派人去趕,那裏見到虎,據說老虎一晚上能行幾百公裏。
老生常談12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楚怡雨' 的評論 :
老虎不是用嘴叼著,拖著豬,而是背著豬?
楚怡雨 回複 悄悄話 我老家50年代還有老虎背豬,大躍進,大煉鋼鐵,對森林破壞過度,別說老虎,兔子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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