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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小雅在現實生活中遇到挫折時,她都會想起那些曾和她有過感情瓜葛的人。這算不算是一種懷舊,小雅自己也說不清楚。過往可以讓人忘記許多東西,但有些卻被選擇性記憶,並非人走茶涼。比如在小雅的感覺裏,所有和她有過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關係的男人都不相同。人們都說女人是男人的大學校,其實是互為舞台,一個女人和不同的男人相處時,人也一定不同,反之亦然。
小雅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對那些曾經和她好過的男人總是心存幻想。潛意識中會覺得男人一朝對她好,便終身如此。當現實中的感情生活遇到不順時,她都會第一時間想起那些舊情人。
小雅因參加一個學術會議,回到故鄉大連,茶歇時恰巧遇到老同學A君,兩個老同學之間聊天,自然會談及許多往事。通過A君小雅了解到,她的初戀B君現在已經是本市一家醫院的副院長了。A君知道小雅和B君的關係,許是為了成人之美的考慮,A君故意將話題轉到B君身上,而且知無不言地將B君的“英雄事跡“講給小雅聽,臨別時還主動把B君的電話留給了小雅。
小雅大學畢業,直接保研到北京念碩士,又一口氣在北大讀完博士學位,然後留校在基礎醫學院裏搞研究工作。而她的初戀B君卻留在母校當了一名外科醫生。由於考慮到將來可能兩地分居,兩人經曆了6年的馬拉鬆式的戀愛終於無疾而終。幾年後又各自建立了自己的家庭。起先兩人還有些聯係,但因為工作和生活的原因 ,便慢慢疏遠,直到徹底斷絕往來。
小雅工作上可謂一帆風順,科研方麵碩果累累,還當上了全校最年輕的博士生導師。但感情生活一直不順。自從她和同校的一個老師結婚後,由於性格不和,倆人很少有和諧的時候,起先還隻是爭吵,後來幹脆打起了冷戰,直到離異。值得慶幸的是兩人沒有小孩,受到傷害的範圍隻牽涉到他們自己。而從某種意義上講,離婚對彼此也是一種解脫。
散會後,A君說要約在本市的同學出來一起吃個飯,主要是聚一聚,大家在一起敘敘舊。小雅念及自己現如今的個人狀況,覺得此刻見麵會有諸多不妥,老同學之間往往口無遮攔,如果話題談及她的個人生活,會很尷尬。因此小雅借故單位有事婉言謝絕了A君的美意。
但小雅並沒有如她自己說的那樣馬上離開,而是趁著月色獨自回到母校。那些熟悉的景色和氣味使她一下子回憶起她的大學時光和初戀時的情景。往日單純的戀情和學習生活曆曆在目,激起她無限感慨,或許是出於對美好往事的留戀和希望知道昔日戀人近況的好奇心,她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B君的電話。。。
B君沒接電話。小雅失望地合上手機,有些意興闌珊。她攔下一部計程車,準備回父母家住一晚就回北京。此時,手機突然響了,小雅看了眼號碼,有些似曾相識,卻想不起來是誰。管他呢,先接了看看再說,反正自己百無聊賴。
“喂,請問哪位剛才打的這個號碼?”
是他?! 小雅立即明白過來,所謂的似曾相識不過是自己剛剛才撥打過這個號碼,是B君。
“我是。。。”
“小雅,是你嗎?”
“是我啊!”
“你在哪裏?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來開會,現在就在大連呢。”小雅一時還沒有進入狀態,故此有些所問非所答。
“你在哪裏,我現在去接你,然後一起吃飯。”
B君卻先入為主。當了院長確實不一樣哈,小雅心想,於是答道:
“我在傅家莊,**賓館。”
“我就在附近,等我五分鍾。”B君說完放下電話,立即驅車向賓館趕來。
小雅的心情立即多雲轉晴,身心不約而同地又燦爛起來。B君進來時,小雅臉上的光芒一定讓B君如沐春風,因多年不見帶來的緊張情緒立即緩解了許多。
“你一點沒變,還是那麽美麗!”
“都老太婆了,你諷刺我?”
“沒有,向毛主席保證!”
“你啊,還是老樣子,破瓶子長個好嘴。”
“其實,知道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B君似有千言萬語,但脫口而出的卻有點言不由衷 。盡管如此,這種表白還是讓小雅感到很愜意 。
兩人進了B君的奧迪車,便向星海廣場駛去。一路上兩人很少交流,畢竟多年未見,陌生感像烏雲一樣籠罩在方寸大小的空間裏,讓彼此都感到有些壓抑,那種想問的不知道該不該問,想表達的卻不知道恰當與否的情懷縈繞在兩人心頭。
“你愛人和孩子都還好嗎?”還是小雅先打破了僵局。
“啊,還好。聽說你愛人出國了?”
“我們離了。”說完,連小雅自己都奇怪,這麽隱私的話,怎麽隨口就說出來了呢?
她突然有種下意識,B君在她的心目中依舊還是自己人,在他麵前,沒有必要隱瞞什麽。冷靜後的小雅清楚地意識到,隻要她有所表示,B君還會像從前一樣飛蛾撲火般投向她編織的愛網。
他屬於她!一起吃飯時,兩人話題自然離不開那些共同經曆過的美好往事。那份默契和認真,就好像要把間斷的好日子再接續起來。小雅發現B君依然記得那些多年前的往事,而且許多是小雅早已忘記的。在飯桌上,在大庭廣眾麵前,B君竟然多次激動地抓起小雅的雙手,語無倫次。小雅有些感動,但絕非肉體上的,連小雅自己也搞不明白,麵對一個舊情人如此表白,自己為什麽沒有一點生理上的反應 ,甚至有些性冷淡般的麻木。
B君送小雅回到賓館,小雅問他要不要上來坐坐,原本是禮貌性質的客氣,沒想到B君像等到聖旨一樣的恣意妄為起來,一進房門就迫不及待地將小雅抱在懷裏。小雅並沒有推拒,相反順從地任其擺布。B君很快到了,小雅雖覺得有些刺激,但沒有一絲滿足感。就在B君倒在一旁喘粗氣時,小雅卻在心裏默默地對自己說,這樣的重逢一次就夠了,千萬不要濫用,否則連美好的回憶也難保住。
到此小雅才明白,過去的一切永遠不會再回來了。雖然自己是單身,但她決不會因此降低自己的擇偶標準,去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藕斷絲連也不可以。寧缺勿濫也許是女人優於大多數男人的品質吧。
B君走後,往事便一幕幕地浮現在小雅的眼前。當年和他的分手是自己提出來的,當時他非常難過,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小雅清楚的記得最後一次見麵,他淚流滿麵,一個大男人為感情哭成這樣,讓小雅感到很心疼,但就在她幾乎要動搖時,他卻違心地說她是他心中永遠的痛,還說他理解她的決心,因為他確實不能給她所期待的幸福。
當年分手並不是因為她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畢竟相處了六年,而且小雅還為之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如兩次墮胎。而事實是小雅經不住各方麵的壓力,尤其是來自父母、朋友和同事們的。看看自己馬上就30歲了,而擺在麵前的現實就是一個想留在北京繼續發展,不願意回大連;一個因為父母多病離不開。兩地生活的折磨,最終逼迫小雅痛下決心才分手的。但如果這個男人是那種意誌力堅定的人,再真誠些,自信些,有智慧,結果可能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男人啊,可以虛偽地對待世俗。但有時,對待愛人真誠些更能讓你們如願以償。
謝謝!看過我的長篇嗎?
相見不如懷念。
相見不如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