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寫馬蘭》

《速寫馬蘭》
青荷居
2005年5月


我有幸見到馬蘭是在上個星期四參加餘秋雨在新州Ｅｄｉｓｏｎ市有關當代中國文化的演講時。對我來說，餘秋雨的名字，是通過馬蘭才漸漸變得熟悉的。因為我是先知道馬蘭這一個曾經在中國藝壇上星光燦爛的名字，後知道餘秋雨的。昨天的馬蘭，是當代黃梅戲的代名詞。我依稀看見２０年前一位身著布衣的安徽小姑娘曆經藝術苦旅，憑著她良好的悟性，細膩的表演，甜俊的扮相和甜美的嗓音，一舉成為１９８６年中國戲劇梅花獎得主；從此，馬蘭的名字變得家喻戶曉，她獲得的藝術成就獎幾乎和她參演的劇目一樣多。

今天的馬蘭是餘秋雨的太太。她靜靜地入座在聽眾席最後一排靠邊的位子上。她的目光透過前排的人頭，像所有聽眾一樣聚焦在今天的演講者餘秋雨－她的丈夫身上。在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演講中，她似乎沒怎麽挪動過，更沒有像某些浮躁的大腕一樣東張西望。她完全像一滴水，融在一泓聽眾的湖裏，由她先生精彩的論點和敏捷的才思撥動著。

待演講結束，我才有機會走近馬蘭。近看馬蘭，她的發型和衣著入時而不誇張，是那種讓人一見會覺得舒服自然的樣子。從她典雅而帶微笑的神態上仍顯出些微的倦容。她有一雙你樂於直視而略帶憂傷的眼睛。她身著一件含腰帶的黑毛衣，與餘秋雨為悼念著名畫家陳逸飛特意穿的黑色”逸飛服”相呼應。腰下配一條淺灰色的呢裙，顯得精神。我走向馬蘭，對她感歎說：“你先生是少見的知識淵博，閱曆豐富。”她卻回答道：“其實，他心地很善良”。這樣的回答顯然透著公眾人物通常有的那種與榮耀並至的辛酸。這樣的回答更讓我感覺到做妻子的馬蘭對丈夫有種深徹如許的關愛和無時無刻的保護。

馬蘭，對她的丈夫是一個知心的朋友和聰慧的妻子；對我們而言，她依然是一朵清香的蘭花。人生本是一個舞台。昨天，她把黃梅戲的美展示給觀眾；今天，她樂於以另外一個角色，把一個女人的靈慧示範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