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61-磕頭發誓皆姐妹

因為時間不早，吃完飯後，大家喝著茶，瑤瑤和郝秀麗分別提到跟幹爹磕頭發誓的一幕，讓其他女兒倒吸了一口冷氣，覺得這一關逃不過。一見幹爹說話了，趕緊端著茶杯，不再喝茶，雙眼緊緊盯著他，不敢開小差。

姚釧說累了，先回房睡覺，不願攪和她跟幹女兒的爛事，嚴夫人也哄著邦國去臥室睡覺，而趙海霞和賈紅星抱著女兒，坐在沙發上，一眼不眨地看著幹爹，盡管女兒睡著了，隻是抱在懷裏，不願漏聽一個字。

董九說道：“剛才女兒瑤瑤和秀麗提及的事情是千真萬確的。因為開了一個頭，所以爸爸想在所有女兒中，踐行這個儀式。大家說是一對一，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目前隻剩下趙海霞、王丹丹、賈紅星、萬山紅和祝芙幾人沒磕頭發誓。董九建議按年齡長幼秩序進行，並宣布了一下每個女兒的年齡：趙海霞，31歲；王丹丹，28歲；賈紅星，26歲；祝芙，24歲；萬山紅，23歲。

因為聽瑤瑤和秀麗說，她們都是大家在一起完成的，所以眾女兒說，就在客廳吧！有人把一塊厚地毯搬來，放在幹爹坐的沙發前的地上，免得跪在地上硌膝蓋、磕頭時震腦殼，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覺得在新疆“磕頭拜把子”的條件，還是沒有在13號別墅好。

見幹爹架子已經端好了，正襟危坐、表情嚴肅，茶杯也被瑤瑤接過去，大家都把目光齊刷刷轉向大姐趙海霞。此時賈紅星已經把小寶放回臥室她的小床上睡覺了，就接過姐姐手上的小燕子，示意她趕緊磕頭發誓。

所有的人都緊盯著趙海霞姐姐的一舉一動，生怕一錯眼，漏了什麽環節。趙海霞站起身來，緩步來到幹爹的跟前，見他雙目含淚，心裏一酸，也是淚流滿麵，一邊擦拭著淚水，一邊雙腳合並，曲腿跪倒在地，一聲“噗嗵”，激起眾女兒的一聲嬌哦。

“爸爸——嗚嗚嗚！”趙海霞一聲哭泣，疼得董九俯身緊緊拉著女兒的手，離開沙發，蹲在女兒身邊，跟女兒抱頭痛哭，讓每位見證者也是相互依偎，落下淚來。

“寶貝，爸爸的好女兒！”董九接過秀麗手上的擦拭紙，趕緊幫女兒擦幹滿臉的淚水，動情地喊道。“爸爸，您坐回沙發吧！”趙海霞哽咽道。大夥兒扶著幹爹回歸舊樣，等聽姐姐如何磕頭發誓！

趙海霞覺得渾身無力，往日幹爹幹娘對自己的恩情一一閃現在眼前，尤其是幹爹沒有原則地幫助自己，讓她從婆婆慘死到如今全家都將離開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瀛洲村莊，感覺幹親是自己人生的再造父母，毫不猶豫地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還沒抬頭來，覺得還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又咚咚咚磕了七八個響頭，讓董九心碎欲絕，蹦離沙發，把女兒摟進懷裏，嚎啕大哭，覺得自己心中，還是最疼愛這個女兒。

趙海霞趴在幹爹的肩頭發誓道：“爸爸，女兒對天發誓，按照爸爸的要求，與眾姐妹在爸爸媽媽的協助下，同進退、共榮辱、相幫扶、齊幸福，如有異心，心口不一，必遭報應，難得善果！”

董九見女兒發完誓，起身抱起女兒，幫女兒擦拭殘淚，緊緊摟在懷裏，安慰心潮起伏的女兒，直到女兒心情平複下來，聽到她嬌嗔道：“爸爸，小燕子醒了，女兒去給她喂奶！”

董九回歸莊重模樣，等女兒王丹丹的磕頭發誓。王丹丹是黃浦江市人，從小活潑可愛，沒有見過這個架勢，更沒有給誰磕過頭，就連小時候拜年拿壓歲錢，也沒有給父母親磕頭，最多是彎腰致謝。這種隻出現在電影裏的鏡頭，讓王丹丹心裏感到陌生、猶豫和勉強，但是見姐姐跟幹爹這樣親密無間，知道自己跟幹爹幹娘的感情，不像其他姐妹那麽親近，立刻鼓起勇氣，抓住機會，拉近與幹爹的關係。

王丹丹素來辦事風風火火、幹淨利索，做不出姐姐那樣嫋娜風流、溫婉多情的舉動，惹哭幹爹、讓大家深受感動。來到幹爹跟前，見幹爹雙目含笑、伸手欲拉住她的樣子，內心也是分外感動。如果不是幹爹力保她在魚米接受勞教，更是親自跟妹妹祝芙接她回城，令她心生感恩之情。如果不是幹爹幹涉，那個李青島還不知道要如何性騷擾她。回到護士台，又特別交代妹妹祝芙，幫助她從內心回歸集體。更是交代妹妹，發展她為預備黨員，入黨申請書已經遞上去了，目前自己已經處處嚴格要求自己，不給幹爹幹娘失色減分。

“爸爸，女兒的恩人啊——”王丹丹一聲哭泣，頓時淚流滿麵，撲進來到身邊的幹爹懷裏，泣不成聲，讓大家一聽，也是心戚戚焉，覺得姐姐王丹丹能走到今天，要不是幹爹幹娘，肯定完蛋了——事業完了、家庭完了、人生也完了。

“寶貝，爸爸的心肝兒，你受苦了，爸爸知道的！爸爸對你嚴格要求，就是為了今天，我們父女可以堂堂正正地抱頭痛哭，啊——寶貝！”董九也是邊哭邊說，直到大家把他們拉開，覺得丹丹連頭都沒有磕，就哭成一團，太感情用事了吧！

王丹丹一磕頭就停不下來，恨不得把地板磕穿，讓董九心碎如焚，抱著女兒失聲痛哭，一邊按摩著女兒額頭上的大包，一邊哽咽道：“寶貝，你要心疼死爸爸是吧？”

瑤瑤和秀麗趕緊幫助丹丹，在她額頭上的大包處搽了一點紅花油，並扶住她的上身，怕她因為哭泣多時，跪不穩。

王丹丹等心情慢慢恢複後，語調平靜地說道：“爸爸對女兒恩重如山，情如再造。爸爸的叮囑是女兒今後的行為準則。女兒發誓，與眾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共同努力，達到姐妹共同幸福的目標。女兒發誓，一諾千金，畢生踐行，如若反悔、口是心非，必遭報應，不得善終！”

董九等女兒一說完，立刻抱起她，跟女兒緊緊摟抱，直到瑤瑤提醒，還有幾個女兒等著呢，董九才鬆開懷裏的王丹丹，安頓她坐下喝茶。

“爸——”一聲嬌呼，讓還沒坐下的董九，轉身來到女兒賈紅星身邊。“爸爸，讓女兒先哭完再磕頭發誓吧！”賈紅星一把被幹爹摟進懷裏，失聲哭了起來，“爸爸，您一諾千金，普濟眾生，讓一個平凡的女子，走進繁華都市，更是處處嚴格要求女兒、催人上進！爸爸呀，您比女兒的親父親還親！讓女兒一生跟隨在爸爸身邊，當牛作馬，報答爸爸的恩情！嗚嗚嗚——女兒的好爸爸！”

在瑤瑤和秀麗的攙扶下，賈紅星跪在幹爹的跟前，雙臂無力，趴在地毯上，一邊磕頭一邊哭泣，淚水劈裏啪啦灑落滿地，讓董九趕緊把女兒摟進懷裏，老淚縱橫道：“寶貝，爸爸的好女兒！看到你刻苦努力，忍受家庭暫時分成兩塊，爸爸心裏也是刀割一樣難受！爸爸的寶貝啊，你也受苦了！”

王丹丹和趙海霞把妹妹拉出幹爹懷抱，不讓他們沒完沒了地哭訴，讓他們各就各位之後，就見賈紅星發誓道：“爸爸，好爸爸，您善待天下所有受苦受難的姐妹們，讓世界多了一份溫暖！您的叮囑和重托，是為了所有受惠爸爸媽媽恩情的姐妹，振作起來，團結一條心，利用自己的所長，做一個爸爸媽媽式的大善人，普濟眾生，給世態炎涼的紅塵，帶來一絲絲春風一縷縷陽光。爸爸，用心良苦的好爸爸呀，女兒發誓：攜手眾姐妹，共同幸福，同時也不忘身邊需要接濟的同胞，達到爸爸心目中世界大同的崇高理想。如有言行不一致，女兒甘受下地獄之苦，不得超生！爸爸，女兒的親生爸爸，嗚嗚嗚——”

董九越聽淚水流得越多，想不到女兒心胸之大、目光之遠，越發難於控製內心的激動，抱起女兒、摟進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幾番悲喜多次哭笑，暈暈乎乎的董九，被女兒們扶回沙發，大家也把賈紅星安頓坐好喝茶，就見祝芙跪在地毯上，身子趴在幹爹的雙腿上，一言不發。董九正想安撫，就見女兒抬起頭來淚流滿麵，梨花帶雨地說：“爸爸，您讓女兒哭死算了吧！”

祝芙說完，身子後撤，雙手按在幹爹的腳背，一次比一次重地磕頭，讓董九傷心得難於言狀，摟起女兒的身子，緊緊抱進懷裏，靠在沙發上，大聲哭了起來。

“爸爸，讓女兒跪下發誓吧！發完誓，女兒就是一件小棉襖，一直披在爸爸身上撒嬌，暖和父女深情，不棄不離！”祝芙哽咽道，想起幹爹幫助自己成長和進步，體會幹爹對自己的寵溺和嚴格要求，想象如今自己要安居樂業、結婚生子，內心充滿無限的感激和興奮，更是令人喜極而泣、不能自己。

萬山紅趕緊幫妹妹跪好，大家豎耳傾聽，見她說道：“爸爸，好爸爸！您雖然不是黨員，但是您把所有的女兒引進黨的大門，讓大家不但姐妹同心、親如一家人，更是超越狹小的小團體，走向更曠闊的為人民服務的境界！爸爸，您不是雷鋒，但是您有一顆金子一般的紅心。爸爸，您從來低調地善待天下的弱勢群體，高調地促使女兒們努力上進，不負黨和國家的重托、人民的期待。女兒今生有父女一段相伴相隨的緣分，是女兒前世的造化，更是爸爸以天下為公的仁慈之心的原因。女兒發誓，遵照爸爸的要求，一心一意搞好姐妹情深，團結一致、互幫互助，達到共同幸福的崇高目標，不負父女今生相遇相知相隨！如有違背，天誅地滅，不再為人！爸爸啊，女兒的恩人、女兒的紅太陽！”祝芙說完，人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撲在地毯上，失聲大哭起來。

董九被女兒說得熱淚盈眶，翻滾到地，撈起女兒身體，摟在懷裏，嚎啕大哭。

趙海霞安頓好了女兒小燕子，趕緊接過幹爹懷裏的妹妹祝芙，讓妹妹萬山紅完成她的磕頭發誓。萬山紅被眾姐姐的發誓，感動得一時哭一時笑，心情悲喜反複，輪到她的時候，悲戚戚地喊了一聲：“爸爸，救救女兒！”說完身子歪了歪，眼看就要倒地，好在董九還沒坐回沙發，眼疾手快地摟住女兒的身子，嚇得失魂落魄地喊道：“寶貝，爸爸的好女兒！爸爸在這裏，別怕好嗎？”

“爸爸，女兒好想永遠像一個三歲的小寶一樣，讓爸爸一輩子抱在懷裏不鬆開、不放下！讓女兒下來，磕頭發誓，就像進了媽媽的子宮，等著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成為爸爸的乖寶寶，生生世世、年年歲歲、日日夜夜、時時刻刻都在一起！”萬山紅平複心情，看著幹爹為自己擦拭滿臉的淚水，動情地呢喃道。

瑤瑤和秀麗，幫著幹爹，安頓好妹妹萬山紅跪在地毯上，扶著幹爹坐回沙發。

“爸——女兒給您磕頭了！”一聲過後，萬山紅像一個永動機一樣，頭不停地抬起落下，覺得隻有這樣，才能敘述完幹爹幹娘對自己的寵溺和關照，嚇得董九和眾姐姐一起扶住她，不讓她碰傷了額頭，雖然一個大包冉冉升起，像一座泰山，壓得董九不能呼吸，緊緊把女兒抱在懷裏，跟她對著跪在地毯上，嚎啕大哭。

大家勸解之後，董九才止住哭泣，眾女兒幫幹爹收拾利索之後，見瑤瑤在幫妹妹塗擦紅花油、按摩大包，紛紛坐回原位，傾聽妹妹如何讓今宵的磕頭發誓，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爸爸，您是我們的粘合劑，讓大家不約而同地圍繞著您；爸爸，您是燈塔，讓我們的人生航向不會觸礁，才能走得又順又遠；爸爸，你是潤滑劑，才讓我們的心之間不再有摩擦，而是擁抱在一起；爸爸，您是靈魂導師，讓我們的精神不再迷惑；爸爸，您是心情的名廚，總是烹飪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席，讓我們酒足飯飽、滿載而歸；爸爸，您是保姆，讓每個女兒回到童年，接受您最慈祥的慰藉。您對女兒，無怨無悔地鼎力相助，就像一個心向基督的教徒，虔誠洋溢成女兒可以泛舟的海洋！爸爸，女兒今生與您在一起，勝過活了三世！謝謝爸爸一路攙扶女兒走到今天的人生高度，女兒既幸運又感激，恩同再造，無以回報，隻有鄭重發誓：願女兒生生世世都做爸爸的寶貝，跟爸爸的眾寶貝，同心同德、肝膽相照、同舟共濟、共克時艱，成就共同幸福的天地。若有異心，天誅地滅、元神不複！”

董九未等女兒說完，就摟進懷裏，身邊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很快前院傳來專車喇叭聲，董九讓女兒王丹丹、郝秀麗和祝芙檢查隨身攜帶物，把今天的大禮包等帶好，乘車安全回家。每個女兒都跟幹爹擁抱互道晚安，讓董九和女兒們皆大歡喜，覺得今天的磕頭發誓儀式，雖然有點複古，但是可以培養女兒們的感恩之心，也不失為一個可以接受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