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49-安居樂業的啟動費

帕裏黛恨不得有分身術，跟著幹爹回烏魯木齊，而不隻是陪老領導東走西跑，雖然這樣的機會也非常難得。董九身邊隻有帕裏黛、卓瑪、徐夫人，而大美人沒有出來，因為外麵很冷，天飄著小雪。

“寶貝，爸爸得走了，等雪下大了，能見度低，直升機飛不了！”董九對女兒解釋道。帕裏黛一直拉著董九的手不鬆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又不敢撲進幹爹的懷裏，好好哭一場，此時心裏那一團棉花一樣大的難受，總也消散不開，讓心情很鬱悶。

卓瑪拉著帕裏黛，在徐夫人的催促下，董九一步三回頭地上了直升機。帕裏黛一直目送直升機升空，最後消失在視野裏，也不願離開禾木村那一片空曠的停機坪，覺得這樣跟幹爹分開，太讓人無法接受。

回到烏魯木齊酒店，董九在316房間，隻看見女兒瑤瑤。此時是1968年11月9日，星期六，是董九攜女兒郝秀麗和瑤瑤住進酒店第8天，因為他們是11月2日住進來的，雖然他們並沒有每天都住在酒店，但是期間軍分區並沒有讓董九退房，主要是為了方便他們父女住行。

瑤瑤幫董九換好右手上的藥，他就帶女兒上酒店吃午飯。今天是瑤瑤第一次跟幹爹在餐廳同一張桌子吃午飯，以前都是酒店送早飯或者預定好的一頓飯到客房吃，至少三個人在一起吃，所以瑤瑤很開心，因為知道他很會寵溺幹女兒。

因為今天是星期六，很多房客都安排今天退房，回到家第二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所以中午吃飯的人不多。雷打不動的第一道菜是大盤雞，董九父女點完菜，還沒喝兩口茶水，大盤雞就上桌了。瑤瑤說她不喝飲料，今天要陪幹爹喝酒，所以董九隻要了一瓶工農牌瀘州老窖，60度，540c.c.。瑤瑤見服務員把一瓶酒放在桌上，伸手拿起來看了看問道：“爸爸，這是處級幹部常喝的酒，我們叫它‘老縣長’酒，普通百姓喝不到，因為是憑票購買。在酒店買它，憑票嗎？”

董九搖搖頭說：“不用，因為價格比憑票買貴，所以不用酒票。寶貝，你平時喝什麽白酒，西鳳酒是嗎？”瑤瑤嫣然笑道：“喝不上這麽好的酒，都是些小作坊生產的本地白酒，譬如洋縣的秦洋特曲，城固縣的城固特曲，西安酒廠生產的西安白酒、勉縣的三糧液、寶雞縣的秦川大曲和眉縣的太白酒等，很少喝鳳翔縣的西鳳酒。” 

董九想不到女兒瑤瑤說起白酒來，也是如數家珍，跟女兒帕裏黛有得一比，不過瑤瑤酒量遠在帕裏黛之上，但是董九不想讓女兒多喝，畢竟她還沒生孩子。董九想到這裏，心裏很難受，主要是因為許多女兒的現狀並不令他滿意。

女兒隋馨雖然有了孩子，後來老公吳乃賀得了陽痿，夫妻很長時間無法行夫妻之禮；女兒吳乃霞結婚後，丈夫在武鬥中陰差陽錯英年早逝，年紀輕輕不但守寡，連工作都丟了；而女兒冰細思已跟吳大浪離婚，一個三歲的兒子留在她幹爹家裏；女兒瑤瑤結婚好幾年，一直沒孩子；而女兒帕裏黛的丈夫也陽痿了，還沒孩子；女兒餘春蘭和鄭曉婉兩人，跟槐透樂沒有婚姻之名，雖有婚姻之實，都生了一個孩子；至於女兒劉嘉玲和郭馥，卻是孤兒。

董九掰手指數，女兒中，各方麵算正常的，在黃浦江市，隻有李清照、郝秀麗、祝芙和趙海霞；在遼寧遼中縣，隻有女兒賈紅星和何文紅；在新疆烏魯木齊，隻有女兒韓紅。總之，9個女兒有缺憾，7個女兒基本正常。好在如今女兒隋馨一家走入正軌，所以隻能說8個女兒的生活還處於進一步改善之中，其餘8個的生活已經在比較好的狀態。

董九趕緊收回思緒，給女兒倒了一杯酒，然後幫女兒拆雞骨頭，喂女兒吃盤雞肉，瑤瑤怕身邊的人看見笑話她，有點靦腆地張口接幹爹喂給她的雞肉，邊吃邊問道：“爸爸一直都喂女兒吃飯嗎？”董九喝了一口酒，顯得非常陶醉地說：“女兒喜歡爸爸喂吃嗎？”

瑤瑤喜滋滋地說：“喜歡啊，隻是怕旁人笑話女兒。說這麽大人，有手有腳，還要老父親喂飯，嘻嘻嘻——是吧，爸爸？”董九喂給女兒一塊雞肉後說道：“隻要女兒喜歡，爸爸才不管別人說啥呢！對了寶貝，你妹妹韓紅和姐姐郝秀麗呢？”

瑤瑤吃完嘴中的雞肉，正想回答，服務員端上了一缽牛肉丸子土火鍋，董九未等女兒回答，立刻用白玉調羹擓了一個，嚐了嚐，覺得味道不錯，就把自己咬過剩下的一半牛肉丸子，因不熱不涼，喂給女兒吃，當女兒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才訕笑道：“寶貝不嫌爸爸咬過的丸子？”

瑤瑤搖著頭說：“爸爸是女兒心目中的天，怎麽會嫌棄？爸爸會因為女兒書讀得不多、職位低、工種差而嫌棄女兒嗎？”董九伸手撫摸著女兒潔白如玉、酥軟順滑的臉頰上說：“爸爸隻知道寵溺女兒，喜歡跟爸爸在一起嗎，寶貝？”

瑤瑤吃吃笑道：“嗯！爸爸，您陪老領導滑雪，玩得開心嗎？”瑤瑤跟她幹爹碰杯後，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個他喂的牛肉丸子時問道，“阿勒泰的喀納斯湖周圍的景色很棒對吧？”董九點點頭，接著提醒女兒，她的兩個姐妹上哪裏去了。

“爸爸，女兒一高興都忘記說了。妹妹郝秀麗說沒去過軍營，就跟妹妹上她的住處去了，順便在周圍轉轉，估計她們下午晚點時候回酒店。爸爸，我們吃完午飯，就要準備回去嗎？”瑤瑤邊吃邊答道。

董九搖搖頭說：“本來是這樣安排的！後來接到專機機長的電話通知，機械師發現專機有幾樣耗損件要換，估計要到明天上午才能離開烏魯木齊。寶貝，跟爸爸先上黃浦江市，然後再上班行嗎？”瑤瑤點點頭，想起剛才幹爹在他臥室接電話，原來是為此事，並小聲問道：“那爸爸每晚跟女兒在一起嗎？”

董九噗哧笑道：“聽誰說，女兒一定要跟爸爸在一起睡覺？”

瑤瑤神秘地笑而不答，隻是專心吃幹爹喂給的新上桌的清燉羊肉，覺得配有皮芽子濃湯熬製的新鮮羊羔肉，真是很好吃，一點也不覺得水不拉及。瑤瑤想起幫幹爹洗澡，雖然當時的心願是良好的，但是幹爹的陽具太令人震撼心魄、攪碎靈魂，感覺幹爹是天神下凡，否則怎麽跟普通男人差別這麽大。這些天，幹爹的天賦異稟一直縈繞在腦海，又無法跟別人分享，壓在心上，沉甸甸的。覺得以後跟老公做愛，滿腦子都是幹爹的“巨屌子”，這可怎麽辦？

“爸爸答應女兒！等你上了列車，爸爸就著手把你們倆調到黃浦江市坐班一年。等你們有了孩子再說！如果女兒想在黃浦江市居住，爸爸幫你把住房安排好，想嗎？”董九為女兒的未來安排道。

瑤瑤聽著聽著，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吸著鼻子說：“想——好爸爸！嗚嗚嗚——”董九趕緊幫女兒擦拭著淚水說：“寶貝，我們父女有緣，爸爸還要感謝女兒一番孝心呢！吃完午飯，爸爸還有大紅包給爸爸最乖的寶貝！”

瑤瑤隻想哭，拚命搖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想告訴幹爹，她不要他的紅包，因為幹爹已經幫她很多了。人不能太貪，而是要時時刻刻想著為長輩付出。

董九父女兩人，一邊聊、一邊吃，把陸陸續續上的熏馬腸、胡椒羊蹄、椒麻雞、西樓蘭手抓飯、酸奶子和兩杯石榴汁，一點一點全部吃完，嚇得瑤瑤不願回316房間，說吃得太多，非長膘不可。還提及這次去南疆，雖然夥食也不錯，但是一天到晚馬不停蹄，所以不會吃胖，而今天隻是吃吃吃，一步都沒走。

董九付完飯費，花了29元7角8分，讓瑤瑤倒吸了一口冷氣，覺得夠自己一個月的飯費都不止。“寶貝，爸爸給你紅包，就帶你上市區商業街采購一些禮物。女兒帶一些送親人朋友和領導同事，爸爸帶一些，送給你的姐姐妹妹，好嗎？”董九拉著女兒的手說。

“爸——女兒不要紅包嘛！”瑤瑤嬌笑道。

董九俯身抱起女兒，瑤瑤雖然略微掙紮了幾下，就雙臂攬住幹爹，臉一下子燒得慌，又聽見身邊幾位維族的男子在悄悄嬉笑，讓瑤瑤懷疑他們在議論她和幹爹，立刻跟幹爹耳語道：“爸爸，趕緊走，女兒會羞死的呀！”

在電梯裏，董九想幫女兒擦擦滿嘴的油水，瑤瑤戲謔道：“讓女兒擦在爸爸臉上吧！”見幹爹笑著點頭，就嘟起紅唇，把滿嘴殘餘的油漬，全部塗在幹爹的臉頰上，最後稀裏糊塗滑到幹爹大嘴邊，見他死死地盯著自己淘氣的笑臉，心裏頓時怦怦亂跳，雙臂緊緊摟著幹爹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並及時譏笑道：“爸爸想跟女兒親嘴是嗎？”

瑤瑤說完就覺得臉上羞澀難耐，渾身燥熱，不知道自己滿腦子在想什麽。好在幹爹沒有吭聲，也沒有譏笑他的幹女兒，隻是有力地抱著她，回到316房間。

“爸爸，您給女兒人民幣20000元，是要把女兒買下來作小老婆嗎？嘻嘻嘻——爸爸，女兒不要這麽多，給女兒100元就行了！”瑤瑤拿了十張大團結，就硬把紅包塞回幹爹的大手裏，死活不要。

董九俯身抱起女兒，把紅包塞到她的外衣口袋裏時說：“寶貝，你在爸爸十幾個女兒中，生活條件、職業和職位算比較差和低的，所以爸爸要更用心幫助你，直到你能達到爸爸女兒的平均生活水平。這些錢，女兒可以作為安居樂業的啟動費。以後爸爸還會陸陸續續幫助你的家庭，讓你們小夫妻，不但生兒育女，日子也過得幸福美滿！這是爸爸認你做女兒的初衷，把錢放好，我們就去采購！”

“抱女兒去，您的寶貝走不動道了！”瑤瑤麵對如此一筆巨款，心裏很驚慌，擔心老公劉兵也會被嚇暈倒地，此時渾身無力，覺得人要昏迷過去，嬌無力地說道。

被幹爹摟在懷裏，還未進臥室，瑤瑤突然感到一陣內急，其實在吃午飯時，就想上廁所，但是她很能憋尿，尿泡氣長，想不到此刻不能再憋了，便嬉笑道：“爸爸，女兒想先上廁所尿尿！”董九啞然失笑道：“還要爸爸幫不成？”瑤瑤“嗯”了一聲，立刻覺得掉入滾燙的溫泉，渾身熱燙難忍，好像要被煮熟一樣，渾身熱汗直流。

這次南疆之行，瑤瑤記得，妹妹郝秀麗跟她和妹妹韓紅說過，幹爹跟女兒們都是磨而光嘰，沒有哪個女兒是幹幹淨淨的，不是陪睡覺就是親嘴甚至過夫妻一般的生活。瑤瑤半信半疑，因為她親眼目睹，妹妹郝秀麗跟幹爹睡在一起，雖然不一定發生關係。

瑤瑤不知道妹妹說這些幹什麽，也許她已經下水了，讓她們倆以後不要因為幹爹的怪癖覺得很意外，而不是提醒她們，事先想好如何避免與幹爹磨磨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