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586-拚命為女兒購私宅-3

離開女兒賈紅星的臥室，董九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猶豫了一下，不知要不要上女兒趙海霞臥室，吵醒她，告訴她明天要辦的事。

“爸爸，進來呀！”趙海霞喊道，讓董九大吃一驚，不知女兒何時從她的臥室房門口，探出半個身子，正朝他招手。董九緊步進了女兒臥室，見外孫女燕燕睡得正香，而懷裏已經是女兒趙海霞，一手捏住他的凶器，一手搓揉著雙色球，讓董九喘著粗氣說：“寶貝，是爸爸吵醒了你是嗎？想吃點什麽不？爸爸給你帶來一些吃喝，都是你平時愛吃的飯菜！”

“嗯！爸爸，今晚女兒喂完燕燕奶，還真有點餓了！爸爸，它昂起頭是什麽意思呀，嘻嘻嘻——想操女兒嗎，爸爸？”董九輕輕地拉女兒的手，離開他的犯罪現場後說道：“爸爸這就去幫女兒熱一下飯菜！”

趙海霞沒讓幹爹立刻走開，而是掀開睡衣，解開杯罩，揪出奶子，把奶頭塞進幹爹的嘴裏，讓他嘬了幾口奶水，然後換了一隻奶，等他吸吮幾口後，才拔出來，收拾一下後才說：“好吃吧，爸爸？”

董九點點頭，深深感到自己跟女兒的關係越來越隨便親熱，跟夫妻關係一樣，不知是喜是悲，擔心自己的福報正在加速度地減少。女兒們的親熱，實在讓董九欲拒還迎。

董九端來熱好的吃喝，慢慢喂女兒吃飽喝足後，才摟著女兒，一邊喝茶一邊說道：“寶貝，你三個月的產假馬上要結束了，覺得自己的身體恢複得還好嗎？”見女兒一邊揉捏他的胸毛一邊點頭，接著說道：“女兒下周上班後，每天坐爸爸的專車回13號兩趟，給燕燕喂奶，3個月後，慢慢給燕燕吃一下嬰兒食物，再過6個月，就給燕燕斷奶。女兒覺得爸爸的安排還行嗎？”

趙海霞莞爾一笑道：“爸爸吵醒女兒，除了喂女兒吃一頓美味，告訴女兒有關燕燕哺乳加輔食斷奶之外，還有別的目的麽？譬如要輕薄女兒，達到爸爸跟每個幹女兒做愛的色迷迷目的呀？”

董九未置可否地接著說道：“寶貝，聽你幹娘說，你全家的戶口遷移到市裏的批文已經下來了，所以爸爸急著給你買好私宅。爸爸看上了一套有四合院特色的私宅，明天跟房主過戶，到時私宅就是女兒的。爸爸讓女兒成為宅子戶主，將來黃浦江市的不動產會達到寸土寸金的價格。這座宅子，不到人民幣十億元，不要出手，千萬牢記在心！”

趙海霞聞聽，立刻精神抖擻起來，因為她相信幹爹在理智時候說過的每一句話，心情也非常激動，想不到幹爹的幫助，讓她一家的生活和幸福從此換了天地，紮進幹爹的懷裏，嗚嗚嗚地喜極而泣。

“爸爸，操女兒吧，女兒很想跟爸爸做愛嘛！”趙海霞哭完，跟幹爹舌吻了半天，情欲高昂，喃喃低語道。“到時我們父女上裏弄小樓做愛去！13號是你幹娘的天下，我們不能做愛，因為一旦東窗事發，後果不堪設想，知道嗎？明天下午1點，爸爸會來接女兒一起上房產局過戶。你的妹妹賈紅星也跟我們一起去，因為爸爸也給她一家買了私宅！”董九沒有順著女兒的心願出溜下去，而是接著話題繼續說道，讓女兒平複情欲泛濫的心境，回到現實。

“好爸爸，為了眾女兒，不停地操勞費心費力，女兒會一輩子孝敬爸爸和幹娘，做爸爸媽媽的好閨女！”趙海霞聽完幹爹明天的安排，慢慢出離兒女情長的欲望，非常感慨地說道。

董九和女兒賈紅星和趙海霞，準時來到見麵地點，隻看到黃宗英一個人。

簡短寒暄後，黃宗英說道：“哥哥，妹妹也不知道王丹鳳為什麽沒來，怎麽辦？”董九知道妹妹王丹鳳的性格，除非萬不得已，脫不了身，一定不會違約。董九又問了妹妹黃宗英，是否今天製片廠造反派臨時安排了批鬥會，見她搖頭，估計妹妹王丹鳳家裏出了什麽意外，再等也等不到妹妹現身，隻好跟黃宗英上徐匯區的房產管理所，辦理過戶手續。

“哥哥，妹妹上住宅區看了一下，發現整個宅子一個人都沒有，還收拾得整整齊齊，宅子裏麵的東西，也都在，發生什麽事了，這麽奇怪？”在車裏，黃宗英滔滔不絕地把自己發現的怪事，娓娓道來，興奮異常。董九簡單解釋了一下，說通過市革委會，讓製片廠的造反派空出占用的私人住宅。

“哇噻，哥哥簡直是神人，手可通天呀！能不能幫妹妹疏通一下，讓趙丹提前出獄啊？”黃宗英一番感慨一個要求地說道，讓董九聽後，嚇了一跳，因為趙丹的逮捕，是本市青年話劇院造反派，按照市革委會的指示，將趙丹逮捕的。文昌閣對整個事件心知肚明，不可能會允許董九幹涉這件事情的，隻有通過老領導，才能搞定，但是大美人對趙丹是什麽態度，可想而知。

董九訕笑道：“妹妹，哥哥可以試試。不過一步一步來，先把妹妹你和孩子們的生活安定下來，再解決趙丹的問題，好嗎？”黃宗英沉吟半天，才回答說：“這件事情很難辦是吧哥哥？”董九搖搖頭說：“事在人為，但是妹妹要有耐心，不可能一蹴而就！”

過戶手續辦得很順利，把趙海霞高興壞了，匆匆看完住宅，重新換了大門和主屋的鐵鎖後，因為要回13號給燕燕喂奶，董九把女兒送到公交車站，讓女兒乘公交車回去。又順路送黃宗英回家，告訴她趙丹的事情，他會密切關注，讓她專心照顧好七個孩子。

黃宗英下車後，沒有立刻往家的方向走去，而是來到一起下車的董九身邊，讓他摟進懷裏說：“哥哥，妹妹謝謝您的大力幫助！有了這筆錢，妹妹一家的日子可謂起死回生。妹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趙丹的事情非常棘手，但是妹妹有耐心靜候哥哥在未來帶來他的佳音。將來妹妹上五七幹校，還需要哥哥關照可以嗎？”

董九緊緊摟著懷裏的妹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對未來的忐忑不安。未來的不測，不是他一個依附權貴的人可以掌控的，隻有抱著最良好的心願，對懷裏人說道：“妹妹，哥哥會盡最大的努力，一直幫助妹妹一家人，直到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走進春天！我女兒祝芙說，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這句話對哥哥的觸動很深，現在送給妹妹，希望妹妹對未來永遠充滿希望，這樣的話，痛苦的日子才能過得快一些！”

“哥哥——”黃宗英抬起頭，迎著哥哥一雙充滿慈悲的眼睛，傷心欲絕地喊道，“妹妹一定會等到這一天！嗚嗚嗚——”董九被妹妹的悲傷感染得老淚縱橫，緊緊摟住她道：“哥哥的好妹妹，我們一定能等到我們民族的春天！”

“爸爸，快走吧！”董九被女兒賈紅星拉扯了一下，才從心潮起伏的狀態清醒過來，幫妹妹擦拭了梨花帶雨的臉頰，觸摸到妹妹一臉的滄桑和憔悴，讓他內心無比地憂慮和不安。

因為專車不能直接開到王丹鳳的住處，董九隻好讓司機在路口等半個小時，並留給司機一些在路上買的吃喝，擔心他等得不耐煩。

拉著女兒，急匆匆來到鐵門前。守門的是一個造反派，根本不讓董九父女進去看望王丹鳳。賈紅星告訴造反派，他們是新一院的大夫，因為王丹鳳家裏有人生病，如果不及時診治，會出人命的，到時要批鬥他們也批鬥不成。

造反派聽完，半信半疑地看了一下他們父女的工作證，又接過董九給他的一包中華香煙，然後拆開煙盒，抽了一根，覺得是真的名牌煙，然後又盯著董九看了看，還不想開鐵門，好像還要從他身上敲詐一些什麽東西似的。

董九東拚西湊，把身上的零錢收集在一起，數了數，不到五塊錢，遞給造反派說：“來得匆忙，請您笑納！”造反派不屑一顧地看了看董九大手上一堆零錢，有一毛、兩毛和五毛的紙幣，還有五分、兩分和一分的硬幣，連一塊的紙幣都沒有，真是兩個窮光蛋，卻買得起中華香煙，估計是哪個病人家屬送的。造反派撇了撇嘴問道：“一共多少錢？”得知有五塊，能買十斤豬肉，摘下解放帽，讓董九全部放進帽子裏。幾個硬幣掉在地上，造反派追著滾走的硬幣，一一拾起。最後一枚硬幣突然碰到一雙腳的鞋子，搖晃了幾下，平直地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造反派立刻抬起頭，發現正是王丹鳳。造反派沒有理睬她，把帽子裏的毛票和硬幣放進上衣口袋後，才抬起頭問道：“王丹鳳，你家誰生病了？”

“我、我老公病了兩天了，今天疼痛難忍，我們可以——”王丹鳳的話立刻被造反派打斷，指了指鐵門外站立的兩個人說：“他們是你叫的醫生嗎？”

王丹鳳早就看見哥哥和一個女子在鐵門外，聽見造反派的問話，立刻答道：“是的、是的，讓他們進來可以嗎？”造反派鄙夷地看著這個長相好看的女人說：“麻利點，讓他們到傳達室登記一下！”

在上筒子樓之前，王丹鳳趴在董九懷裏，哭哭啼啼地說：“哥哥，柳和清腹痛難忍，是不是會死啊？昨天晚上叫了一夜，妹妹好擔心啊！今天都把跟哥哥約會的事情忘掉了。剛剛才想起，知道哥哥一定會到妹妹家裏來，好哥哥，救救妹妹呀！”

董九拍著妹妹的香肩說：“妹妹，哥哥在，天塌不下來，哥哥一定讓妹妹全家有驚無險！”王丹鳳抬起頭，讓哥哥擦拭一臉的淚水，哽咽道：“好哥哥、好哥哥，妹妹一輩子都忘不了哥哥的雪中送炭，嗚嗚嗚——”

安頓好妹妹，三人很快來到柳和清身邊。三個女兒趴在她們父親的頭邊，不停地幫他擦拭滿臉的冷汗。

董九打開永遠隨身攜帶的醫療包，取出聽診器，立刻幫他檢查。很快發現柳和清得了急性闌尾炎，必須馬上動手術。聽到哥哥說就在她住的筒子樓房間動手術，嚇得連忙搖頭，覺得動手術不是鬧著玩的大事，怎麽可以在家裏進行。

賈紅星連忙安慰這位已經魂不附體的阿姨說：“我爸爸醫療包裏什麽都有。這隻是一個很小的手術，何況病發部位就在腹腔最外層，非常容易治療，阿姨盡管放心。您帶著孩子在樓道裏待一會兒，等我們叫您再回來！”

王丹鳳跟女兒們在樓道裏走來走去，實在不放心，萬一出現意外，那老公的生命就報銷了，以後的日子怎麽過呀？王丹鳳越想越害怕，再也不敢待在筒子樓，害怕房門開的時候，見到哥哥垂頭喪氣對她說：“妹妹，治療得太晚了，你的老公已經沒救了，趕緊料理後事吧！”

來到樓下，見幾個女兒很快到處亂跑，咯咯咯地歡笑著、打鬧著，讓王丹鳳的心愈發揪得仿佛要碎了，情不自禁地蹲下身來，雙手捂著臉，無聲地嗚咽著，祈禱上天，不要拋棄她的老公。

“怎麽了？”一句幸災樂禍的聲音，讓王丹鳳立刻回到現實中，知道是造反派來了。王丹鳳立刻擦拭了滿臉的淚水，起身低頭不知如何回答。“媽媽，媽媽，您怎麽哭了？”大女兒搖晃著母親的大手，仰著頭，不解地問道。

王丹鳳摟著大女兒，對造反派說：“我、我老公病得不輕，醫生在給他動手術！”造反派驚訝不已地問道：“那個男的醫生是不是‘董刀’？”見王丹鳳點頭，造反派接著說道：“聽說他是很牛氣的醫生，連毛主席都找他做手術。喂，你能不能讓他給我媽媽看看病？我母親底下一直拖拖拉拉，行走不便。”

王丹鳳知道他說的拖拖拉拉是子宮下垂，慌忙點頭說：“我問問吧！”突然大女兒喊道：“媽媽，大夫出來了耶——”

王丹鳳急忙對造反派說：“我先走了！”被哥哥摟在懷裏，王丹鳳隻是哭，雖然女兒的小手死死扯著她的衣服，她不敢開口問老公手術的情況。“妹妹，還好沒有穿孔，所以治療得很徹底。現在哥哥幫你老公吊著抗菌素，三天後就可以下床，恢複會很快！妹妹，哥哥給你一本新一院編輯的《常見急性病術後護理》手冊，裏麵有關於急性闌尾炎病人術後的活動、飲食、護理和複查等注意事項。一周後，哥哥會來接你老公上新一院複查，100%沒有任何後遺症，妹妹放一百個心，花點時間照顧好他。我帶你三個女兒回哥哥家，這樣妹妹可以集中精力照顧柳和清！

“哥哥留了一些口服抗菌素，妹妹按要求讓柳和清服用。另外留了三瓶點滴，哥哥會讓女兒過來幫柳和清打點滴。妹妹，現在回筒子樓，哥哥簡單說一下如何照料術後的病人。”賈紅星拉著王丹鳳三個女兒，跟著幹爹和王丹鳳阿姨正要回筒子樓，就聽見身後一聲喊叫：“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