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471-突然而至的專家組麵試-2

“妹妹，我這次上江北——”董九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妹妹，她托付的事情辦得有點眉目，希望她聽完後，心裏會放心一些，在被她一直催逼離開會議室時，突然想起這件事，立刻提醒她道。鄒夠夠一聽，立刻打斷董九的話頭說：“出去說！”

董九希望女兒知道她幹爹把鄒夠夠引開的目的——不讓鄒夠夠坐在會議室，一雙眼睛盯著她，讓她做事不方便。

“快說吧，我不能離開會議室太久。一旦專家組知道我讓麵試者一個人坐在考場，會取消萬山紅這次的筆試，成績作廢。”鄒夠夠解釋道，並催促董九趕緊說。

“在這裏說不放便吧？過道上，來來往往都是熟人，萬一被哪個碎嘴婆聽見，在新一院傳得大家都知道，對你對外科都不好。還是上我辦公室去說吧！”董九關切地答道。

鄒夠夠猶豫半天，轉身就要進會議室，董九高聲問道：“鄒副主任，你回會議室幹嗎？”鄒夠夠沒有理睬董九的問話，推開虛掩的大門，幾步來到萬山紅跟前，跟她耳語幾句。

萬山紅起身跟在鄒夠夠身後。

董九見鄒夠夠妹妹又出來了，大門從裏麵關上，好像還被插上，讓董九懸著的一顆心才落地了。進了辦公室，董九讓妹妹坐下，並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鄒夠夠見董九一臉莊重，覺得這次上江北，帶來的消息肯定是凶多吉少，心思一下子撲到老公身上，很快把萬山紅還在會議室考試一事，忘到腦後了。

“妹妹！”董九遞給鄒夠夠茶杯時，喊了一聲。

鄒夠夠“咚”地一聲從沙發上蹦起來，把茶杯接過並放在茶幾上，鑽進董九懷裏，聲調顫抖地問道：“沒談妥是嗎，哥哥？”董九發現，妹妹寧願她與自己重回肉體關係，也不讓他與幹女兒李清照再回到磨磨唧唧的聯係和接觸。

“妹妹，你老這樣，我們會出事的！”董九被妹妹的大奶子不隻是有意還是漫不經心的婆娑，感到有點反應，呼吸有點粗重地提醒道。“壞哥哥，快說呀！”鄒夠夠根本不想跟董九回到肉體關係，隻是按照他的習慣和方式跟他交往而已，所以根本沒有按照他的問話回答。

“那你坐回去，我再告訴你！”董九很快回過神來，因為女兒的麵試對她至關重要，自己不能稀裏糊塗，而是要一直保持清醒的頭腦，立刻對妹妹提出要求。

鄒夠夠不情不願地坐回去，接過哥哥遞來的茶杯，低頭喝了幾口茶水，抬起頭，見哥哥一直隻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嬌嗔道：“哥哥，到底是凶還是吉，您見到那個狐狸精嗎？”

“妹妹，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個消息？”董九喝完茶水，把茶杯慢慢地放在桌上，麵無表情地問道。“好消息！”鄒夠夠不想聽什麽壞消息，好像搶答道。

“妹妹，我見到了朱瑪瑙！”董九邊說，邊端起茶杯。

“完了？”鄒夠夠想不到這就是哥哥口中的好消息，非常失望地問道，“還有嗎，別吞吞吐吐的好不好？”董九接著說道：“她把這件事撇得幹幹淨淨，說腳長在李青島的腿上。還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讓我別管閑事，否則要跟我拚了！”

鄒夠夠聽完，扭身趴在沙發靠背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哥哥，您得幫我！”董九慢慢走到妹妹身旁，悄悄地坐在她身旁說：“妹妹，我女兒冰院長提了一個建議，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你想聽聽嗎？”

“啊——你快說！”鄒夠夠突然停住哭泣，拉著董九的胳膊，推推搡搡地要求道。董九接著跟妹妹解釋了一番，鄒夠夠聽完，沒有覺得有什麽令人驚喜之處，還是說道：“哥哥，您覺得有用嗎？”

董九點點頭之後，又喝了一口茶水才答道：“應該有效，他不可能毫無理由就上江北去！以後江北一中院和六郊縣共100個公社的衛生院的醫療設備和器械，都交給一廠其他人負責。讓他專心把家庭的夫妻關係修複好，怎麽樣？”

董九說完，從妹妹身邊起來，把也站起身來的鄒夠夠，摟進懷裏說：“女兒生產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嗎？”鄒夠夠在哥哥懷裏隻是點點頭，不願意他的狗鼻子往女兒那裏到處嗅聞，見哥哥半天不吭聲，隻好說道：“哥哥，你這樣摟摟抱抱妹妹還嫌不夠，還一門心思去惹女兒幹什麽？您不知道妹妹不願意看見你們父女在一起嗎？”

“為什麽？”董九不解道。

“您心裏還不清楚？照照把什麽都告訴我了，虧您還說得出口！如果妹妹是您，我都一頭撞死算了，哪有臉麵還活在世上？算了，既然發生了，也沒法重新來過。妹妹隻是要求您不要再單獨跟照照在一起，好嗎？否則見一次我發飆一次，別怪妹妹不講情麵！”

雖然知道妹妹說得挺對，還是覺得很難受，也許以後跟女兒在一起隻能偷偷摸摸，千萬不能讓妹妹發覺，否則準會被她殺死。“好吧，哥哥以後不會再惹你生氣了！隻好你們夫妻重歸於好，我也就沒有什麽遺憾了！”

董九看了看時間，發現女兒筆試的時間快到了，估計女兒答卷也做得差不多了，就問了一句：“妹妹，那我就跟肖主任說說，改派另外一個人上江北送醫療儀器設備和器械，同時負責售後服務工作。你呢，跟他互動勤快一些。平時多在一起看看電影、逛逛街、吃吃飯什麽的。也可以上女兒家走動走動，反正不要讓李青島閑著。夫妻之間互動多一些，反正女兒出嫁了，你家裏就夫妻倆，做啥事都方便，別讓他腦海裏淨想點有的沒的，放著老婆不用！”

“哼——”鄒夠夠越聽越生氣，“你不也放著老婆不用嗎？一年360天，你有幾天摟著老婆睡覺？說李青島振振有詞，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個兒！你們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以前我還以為李青島隻失足過一次。後來他越來越不像話，才知道你們是一丘之貉，還相互是死敵。還不是怪你，一點誘惑都抵擋不住！當初妹妹昏了頭，你就不知道幫妹妹改邪歸正？還不是說明，你就是一個人渣！”

董九不想跟妹妹鬥嘴，咬著她的耳朵說：“幾點了？”

“啊——”鄒夠夠一看腕表，立刻離開董九的懷抱，奪門而出，急匆匆朝會議室小跑而去。十幾分鍾後，董九見女兒推門進來，轉身插上門，立刻撲進來到身邊的董九懷裏，半天沒吭聲。

“寶貝，趕緊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就上準備間，進入動手術的考核！估計專家們已經在準備間做準備了！今天的手術是一個闌尾炎病人，你已經做過十幾例了。鄒夠夠副主任還是比較照顧你。通過了專家組考核後，別忘了她好嗎？她還要做你的入黨介紹人，一定不能忘記鄒副主任對你事業的提攜，知道嗎？”董九聞著女兒的秀發，體會出女兒的疲憊和緊張，不忘及時教育女兒要有感恩之心。

董九趕緊幫女兒沏了新茶，慢慢喂她喝了半杯茶水。又把幾塊茶點，掰成小塊，硬塞給沒有胃口的女兒吃下，又讓女兒吃了一個蘋果，幾個桔子，直到女兒打飽嗝，才吻了吻女兒的額頭鼓勵道：“爸爸一定讓你通過，所以隻當今天的考核，跟平常的手術一樣。把專家當作輪訓的學員，答應爸爸，因為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比你更了解手術室的一刀一剪、一針一線！”

“爸爸，您也去準備間嗎？”董九搖搖頭說：“專家組不讓爸爸去，因為他們在爸爸麵前，都是一幫廢物。他們隻是來向爸爸的女兒學習！去吧，回來爸爸請你吃飯，好不好？”

“爸爸，為什麽對女兒這麽好？”萬山紅戲謔道。

“因為女兒是處女啊！”董九笑道。“壞爸爸，色鬼爸爸，以後女兒要告訴老公的，嘻嘻嘻——爸爸，女兒先過去了。等著你的寶貝哦，不許跟別的女兒調情摟摟抱抱，不然女兒就不好好動手術！”萬山紅嬌嗔道，一看手表，趕緊離開幹爹的懷抱。還沒出房門，又被董九拉住說：“寶貝，爸爸等你！在辦公室靜候佳音，等寶貝女兒回到爸爸懷裏撒嬌好不好？”

“那吻一下女兒吧！”萬山紅嘟起紅唇湊到董九嘴邊。董九蜻蜓點水地吻了吻女兒的香唇，又摟了樓女兒的腰身，聞了聞女兒的秀發，咬著女兒的耳朵說：“爸爸的大美女，爸爸愛你，一切順利！”

見女兒急匆匆走向手術準備間，董九忐忑不安，心髒跳得特邪乎，讓自己的預感一點都不準確，不知女兒能否順順利利完成手術考核。

今天因為鄒夠夠是專家組成員，所以負責麻醉的搭檔是侯副主任。董九再想了想整個安排，覺得不應該有什麽問題，畢竟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手術，加上女兒的心理素質非常好。因為整個上午人都很緊張，現在女兒也去參加考試了，所以精神一下子鬆懈下來，人很疲憊，伏在桌上，很快就睡著了！

“爸爸，醒醒、快醒醒！”董九很快被人搖醒，抬頭一看是女兒萬山紅回來了。一看手表，發現自己居然睡了一個多小時，很快清醒過來，連忙問道：“感覺如何？”

萬山紅笑著點頭，趴在董九肩膀上說：“爸爸，女兒好累！帶女兒回小樓睡一晚吧？您是不是帶姐姐郝秀麗和妹妹祝芙去睡過？女兒也要！嘻嘻嘻——色鬼爸爸，睡了每個女兒才肯罷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