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346-愛是紅塵男女終極救贖

佟嘉麗手術前，隋馨又見到麻醉師鄒夠夠院長助理，她對著病人佟嘉麗，重述了麻醉過程及風險，得到病人的確認後，問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隋馨說：“馨馨，你今天衣著真精神特新穎，準備為你媽媽的手術成功而慶祝嗎？”

“嗯，謝謝鄒阿姨！您也非常好看耶！”隋馨說完，見一位護士進來，確認母親的姓名、病人證件及今天手術名稱、主刀大夫和類型，跟身邊一位男護理，在嘉麗的同意下，將她轉移到醫用推車上。

鄒夠夠立刻中止與隋馨的交流，在護士的一份文件上簽字，隋馨才被告知，她是她母親手術的外科秦護士，現在推送她母親進手術室。她可以在等候室或者病房等候手術結果。整個手術時間6個小時左右。

“我想進手術室，鄒阿姨！”隋馨轉身撲進鄒夠夠的懷裏，哭訴道。鄒夠夠非常喜歡這個既年輕又漂亮的女孩，雖然是董九的幹女兒，但是清新亮麗的外表、誠實樸素的孝心、別致新穎的打扮，總是讓旁人感到眼前一亮，吸引人的注意。

鄒夠夠知道她的身份，也可以推測她在董院長心目中的地位。雖然她的女兒李清照也是董院長的幹女兒，但是這兩位幹女兒一比，鄒夠夠感到隋馨好像占了上風。李清照在董九的心目中，都是嬌寵無比，那隋馨在他心中的份量，一點不比李清照的輕。

雖然按照外科手術的規定，不允許非手術相關人員，包括病人家屬進入手術室，但是這個隋馨，卻讓鄒夠夠這個非常堅持原則的人，被隋馨的哭聲，開始動搖意誌。

想不到身旁的秦護士插話道：“鄒院長助理，董院長讓我傳話，他女兒隋馨待在病房，哪裏都不能去！他會讓巡視周護士出來幾次，轉告他女兒，正在進行的病人手術情況。”

隋馨聽完幹爹無情的吩咐，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倒進鄒夠夠的懷裏，淚水如傾盆大雨，澆濕病房裏每一位目擊者的心身。幸虧秦護士在鄒夠夠示意下，立刻推走了病人佟嘉麗，沒讓她被女兒的傷心澆濕了心情。

隋馨在祝芙的幫助下，才讓鄒夠夠離開病房，準備佟嘉麗的手術。

“祝芙妹妹，今天給我媽媽做手術的醫務人員，除了我爸爸、鄒阿姨和秦護士外，還有誰啊？”隋馨在祝護士的好言相勸下，慢慢平複了心情，跟她並坐在陪護床上，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祝芙覺得家屬對親人手術過程中安全的不安，非常正常，隻有跟她多交流，分散她的注意力，才是唯一的辦法，欣然回答道：“姐姐，今天心外科手術室的手術小組，由多專業醫護人員組成，他們既分工又合作，以確保手術的順利進行和你母親的安全。小組成員及其職責包括：

“心血管外科醫生：不但領導手術組，而且負責手術的關鍵部分。你也可以說主刀大夫，今天是你爸爸董院長。心血管麻醉師：不但給你母親施用麻醉藥物，使她在手術期間處於睡眠狀態，而且監控呼吸機。今天是鄒院長助理擔任麻醉師，負責你母親手術期間的麻醉工作。

“灌注技師：專門操作心肺機，確保血液循環和氧氣供應。心血管護士：她已經經過專門培訓，協助你爸爸做心髒手術。手術助理：包括一助、二助和三助醫生，協助主刀醫生完成手術。你爸爸說，不用安排，因為今天要接待很多輪訓學生的實習，人手不夠。另外，你爸爸說，他妹妹的手術，他一個人就行。

“巡回護士：在手術過程中，主要負責提供必要的器械和物品。今天，是周巡護，她會出來轉告你母親的手術現狀，這也是你爸爸特別安排的。洗手護士：隻負責手術器械的消毒和準備。

“因為今天的心外科手術比較複雜，所以人員安排非常完備，雖然手術助理沒有安排，但是院長胸有成竹，並在術前，考慮到各種可能，並做了三套手術方案，保證你媽媽手術的順利和成功！”

隋馨想不到爸爸這麽棒，這麽關心他的佟妹妹的治療和生命安全，而她們隻顧沐浴於他的關照、臨幸和寵愛。雖然還覺得很別扭，因為母女倆爭寵、吃醋，都想霸占這個老男人的專寵和雨露滋潤，但是麵對母親的健康和生命安全，隋馨不再怨恨母親一心討好她的董哥，就想把他從他女兒身邊拉走，隻跟她磨磨唧唧、卿卿我我。

隋馨理解母親的做法，沒有一個家庭，寡婦的母親跟有家室的女兒，分享一個性夥伴。隋馨相信，社會對寡婦有野男人的承受能力，比一個已婚少婦婚內出軌，還是高很多。

隋馨不想把擔心，一直執著在目前在手術室的母親身上，害怕自己會衝進手術室，給母親的未來帶來滅頂之災，而是轉念思考自己與幹爹的奸情和亂倫上來。

隋馨不願承認，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母親更不是。自從父親去世，母親從來也沒有跟哪個男人有過一腿。她好像忘記了，除了是一個母親外，自己還是一個女人，還有享受性愛的機會、幸福和成癮。

隋馨在心裏自言自語地說：“我為什麽會上幹爹的性愛賊船呢？如果隻是祝福媽媽跟幹爹的黃昏性愛，那麽也許是最好的安排。隻可恨，幹爹哪裏是一個嚐淺則止的偽君子、老色鬼？見到他的幹女兒這條被上天罰到人間的小魚兒，會輕易放過？

“為什麽不退出、不放棄？吸髓知味，談何容易！幹爹是自己今生遇到的最偉大的性愛理論家和實踐家，他比印度次大陸非暴力不合作運動先驅和印度國父甘地，更平民和接地氣；他比美利堅合眾國的民權運動領袖小馬丁·路德·金，更在乎底層的、被廣大無產階級批鬥和勞教的黑五類分子的生命、尊嚴和幸福。

“然而，幹爹跟這兩位世界知名人物的共同之處是婚內不斷出軌。甘地被世人認為一生通過禁欲強化性欲，從未間斷對花季一樣年輕女子亂倫的執著和實踐，假借禁欲之名，行與無數女子奸淫之實。

“而小馬丁則被他發起和進行的民權運動反對者視為與妻子之外的女性‘濫交’的一頭邪惡野獸，雖然他的妻子科麗塔對有關她丈夫婚外情的謠言不屑一顧，認為即使他真的和其他女人搞婚外情，跟他們兩人高層次靈魂的琴瑟和鳴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甘地搞女人，隻是兔子吃窩邊草；小馬丁亂情，卻是‘減少焦慮的一種方式’。看來後者的出軌次數和範圍，跟幹爹有得一比。在自己跟幹爹有限的交往中，他就跟我和我的母親、夏芬榴發生實錘的性關係，而與石輝、何文紅、牛卓懷、吳乃霞關係曖昧，以及她不在幹爹身邊發生的那些可能的未知奸情。根據他的德性，那個妹妹李清照，一定也被爸爸拖下水了。”

想到這裏，隋馨突然問身邊的護士祝芙說：“祝芙妹妹，我爸爸有沒有跟你上過床？”隋馨話一出口，覺得太唐突，正想道歉，收回自己的問題，想不到祝芙抬起頭，看著隋馨說：“外科護士們，都想跟院長上床，因為聽說他那方麵能力，跟天神一樣傳奇。妹妹還沒結婚，倒是沒有跟那些結了婚的姐姐們這麽敢想、敢說、敢做！”

隋馨一聽祝芙這麽說法，馬上了解到她太會說話了，簡直把自己說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波而不妖，跟十裏荷塘裏，那一支最耀眼的荷花一樣，出水芙蓉、清雅脫俗。又把幹爹的天賦異稟昭之若揭，還把護士組裏那些小媳婦、大嫂子和半老徐娘，埋汰了個遍，比罵她們是破鞋、婊子和淫婦，效果更好。可謂一石三鳥。

“如果我爸爸霸王硬上弓，你會掙紮、逃跑、上告和讓他受到法律製裁，還是順從了我爸爸的淫威呢？”隋馨接著追問道，非要瞧瞧這個小女子，到底抗色誘和利誘的能力有多強。

“姐姐，別問了，妹妹不知道——”祝芙忍受不了隋馨咄咄逼人的發問，尤其又是她的頂頭上司，平時對她更是無微不至地關心，把她視為住院部的嫡係，還要發展她的職業生涯，怎麽敢在他的女兒麵前，亂說這樣敏感的問題。

“我爸爸喜歡你嗎？”隋馨覺得祝芙身材美妙多情，容貌小巧玲瓏，做事得力、心思縝密，是幹爹住院部最強有力的後援。

祝芙無聲地點點頭，身子靠在隋馨肩臂上，示意院長的幹女兒，她祝芙是董院長人事中的跟隨者，受到他的信任，在工作上，對他負責，在政治上，跟他一個陣線。然而，他們兩個沒有男歡女愛的私情，因為董院長有家室，而她還沒有結婚，雖然有男朋友。

“你有男朋友？”隋馨覺得這很正常，如果幹爹跟甘地一樣，把身邊的年輕女子，用他的驢屌統統洗禮一遍，那他還能存活在如今轟轟烈烈的無產階級專政下的文化大革命運動中嗎？

“是的，姐姐！姐姐，你愛董院長，但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拋棄父女關係不說，按照一個年輕漂亮若姐姐的女子的看法，你會愛上我們的董院長，成為他的妻子嗎？”祝芙雖然有男朋友，還在熱戀之中，但是並沒有、也不敢偷吃禁果。

雖然她的男朋友千方百計想把她破處，但是祝芙在母親的嚴厲警告下，一直堅守這道底線，因為他們已經走過了心動、情書、約會、牽手、親近的約會、親吻、愛撫、肌膚之親，就差將肌膚親近進一步深入，讓噴薄的日出，驅散男歡女兒黎明前最後一道黑暗。

“祝芙妹妹，我跟幹爹交往時間不長，也就兩三個月。我想任何一個女人，在結婚之前，都想問問自己，嫁給那個男人，自己是不是感到心滿意足？拋開經濟條件、社會地位不說，妹妹你說，怎樣的男人才會讓你感到心滿意足？”隋馨欣然問道，而把祝芙的問題一筆帶過，不想在她的頭腦裏，留下任何對幹爹的不良印象。

祝芙理解隋馨的回答，欣然答道：“隻要他愛我，不變心，我就心滿意足！在生活中，夫妻之間，免不了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無窮無盡的麻煩和摩擦，如果有愛的潤滑、化解和洗刷，那麽夫妻之情，永遠都是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冰清玉潔和永葆青春。姐姐，你是過來人，妹妹理解得對嗎？”

祝芙的回答，簡潔深刻，但是偏理想化。

隋馨認為，變心、移情別戀和出軌，是每個家庭、每對婚姻都要經曆的關卡。有的是大張旗鼓地過關，讓世人皆知。這樣的夫妻，非富即貴，主要從政治經濟利益考量，才采取這樣的方式過關。過關的結果，不是主角，新聞、關注和熱度才是他們的目的。

普通老百姓，害怕這樣的家門不幸。男的出軌，女的變成怨婦。女的出軌，男的變成綠帽男，憋屈成腎無能。

男人出軌，原配會出手的話，一定上告老公搞破鞋。結果家庭破碎、妻離子散。大部分情況下，在當今懲治作風問題很嚴苛的風頭，妻子常會容忍老公的出軌，並嚴防死守他的再次出軌。最壞的結果，分手離婚。

妻子出軌，男人無人情願戴綠帽，會出手的話，一般會家暴，先“打斷”女人的腿，叫她以後不敢再跟野男人跑。還會對妻子的野男人進行報複，如果可能，會單挑，或者夥同死黨，把野男人打殘疾了。

通常不願意上法庭、或者上告到野男人單位革委會，因為勾搭成奸是兩個人的事。如果公了，那男人的老婆也搭進去了，所以男人要“摘綠帽”，傾向直接皮肉之苦的報複，讓野男人不敢再跟他妻子亂來。最壞的結果，家庭破碎，夫妻分道揚鑣。子女立馬被割裂的父母，變成心理破碎的受害者。

更多的是，出軌不被發現，因為被蒙在鼓裏的夫妻一方，永遠都是最後知情的可憐人。所以很多貌似完整的家庭，夫妻其中一方或雙方，早都出了軌。出軌是基因決定的，但是環境會影響其表現。跟任何數量遺傳和質量遺傳特性一樣，其表現型，都是遺傳和環境因素決定的，出軌亦然。

很多出軌，時間次數有限，就像飛鳥飛過雲天，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而不被另一方知道。按照人類社會學的原理，夫妻之間的表現越完美，說明作假的可能性越大。所有模範夫妻，都是越軌夫妻的代名詞，不要被假象迷惑了雙眼。越頻繁秀恩愛，表明恩愛越少，越渴望恩愛。

人類學專家統計，任何夫妻，任何一方，一生出軌的次數在一到無數次，也就是說，至少有一次，包括被動和主動出軌。

再說隋馨，拉回自己逃竄的思緒，趕緊回答她的問題道：“能這樣自然好！妹妹，那你愛他嗎？”隋馨覺得祝芙隻強調一方感情，好像有點強調大男子主義的思想，感到不解地問。

“自然是愛的！女方的愛出現得遲，發展得慢，但是維係得久！而男方，可以一見鍾情，也可以轉身忘記舊情，從而始亂終棄。這樣的範例，不勝枚舉。盡管我是十分愛對方，也不敢完全展露出來。直到對方真的很愛我，雖然不到十分，如果對照我的，有八九分，也就心滿意足了。姐姐結婚前，一定對姐夫是心滿意足的，對吧？”祝芙饒有興趣地闡明自己的觀點，因為隋馨既然能成為董院長的幹女兒，一定有過人之處，不隻是人長得漂亮，所以抓住機會向她討教一下。

隋馨更加肯定，祝芙是一個很有心計的女人。

隋馨又不想談論男女感情、女嫁男娶，因為自己已經在婚內出軌，無論自己的借口多麽冠冕堂皇，都是因為自己的不忠、背叛婚姻、踐踏當年的誓言。隋馨突然假設，如果老公吳乃賀沒有罹患文革性陽痿，她得到充分的雨露滋潤，那麽對董九就不會這麽渴望。

當初把董九塞給母親，甚至讓母親跟隋懿和隋贇說，董九是她的男朋友，都是隋馨的小算盤——跟董九來一腿。尤其發現，他的下體乃是天賦異稟，立刻把他推進母親的身邊，讓母親初試他的床上功夫、前戲伎倆。

偷看完他董九與母親的第一場性遊戲，隋馨發覺董九正合她的心意。雖然請假幫助董九，但是目的是換來他治好母親心髒病的承諾，也是她孝心和色心兩個原因起作用。

令隋馨萬萬沒想到的是，董九是一個很難說得清的一個男人。他是一個好人，卻背叛婚姻；他是一個好婚外戀者，卻來者不拒，連母女一起收割，沒有任何違和感和亂倫的心理底線，隻追求吃喝玩樂。他是一個矛盾的混合體，如此地愛著他的幹女兒，卻毫不尤其地上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子，難道他是無冕之王——可以同時擁有三千佳麗？

如果從價值交換解釋，隋家所有在沈陽的付出，都被董九在黃浦江市幾倍地償還，甚至在沈陽，董九為隋馨化了3000元購買首飾。所有吃飯、住店和購置物品，都是董九花錢，所以在價值交換上看，隋家得利多。

在幹正事上，隋家幫董九完成“專案組”交代的任務，而董九作為回報，正在兌現他的承諾。在這一點，雙方在價值上是相等的。如果性愛也是一種交易，董九1：2取勝，因為他獲得齊人之福。

隋馨覺得幹爹在這次隋家和董家的交易上，是掙了、贏了和勝利了。因為父親已經去世了，所以母親跟幹爹發生性關係，在心理上、社會關係上、民俗上，造成的壓力並不大。而隋馨的加入，讓整件事情變味了。

首先在口頭上，她母親沒說啥，但是行動上，母親是反對的。其次母親為了身體健康，隻好忍受這種恥辱。最後，這種關係，即使隋馨想維持，由於距離原因，以及母親的內心反對，一定會無疾而終。

隋馨正想說點別的，而不是鑽進了男女戀愛的話題出不來，見一個護士進來。祝芙一看是巡視周護士，心中暗喜，因為她從周護士臉上，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