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97-沉淪於夏花的燦爛

“哈哈哈——”夏芬榴一陣狂笑，而手上並沒有加力，讓董九慢慢抬起頭來，有點害怕地看著她，才發現披頭散發的夏芬榴，分外風姿綽約，根本不像一個五個大隊幹部的同謀，集體強奸無辜的馬茶花，一個從小被養父性侵的受害者。

她雙眼含情，流動著冉冉升起的欲望之日，好像要把他董九完全籠罩在她的輝煌和光彩之中，成為她的跟隨者、傾慕者和崇拜者，最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為她的奴隸，死心塌地匍匐在她的愛床上，填充她永不滿足的性欲。

董九無法抵擋這股力量。在董九的欲望旅途上，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的目光征服過：

1. 譬如冰細思，被她的病態美、羸弱態迷住了是非觀、羞恥心，對女兒星星的體弱多病的同情心，沒有遮攔地揮灑在冰細思身上，從而沉浸在與她不斷肉體交流的迷你燈下、溫柔鄉裏。更是對幹女兒冰細思有求必應，無怨無悔。無論她的冰雕玉砌般的雪胸香肩、還是皚皚白雪覆蓋的大興安嶺的白山黑水、一臉嫵媚、滿心霸道，都碾壓董九一絲半星的猶豫。徹徹底底地匍匐在幹女兒的淫欲下，瑟瑟發抖、悶聲享受。

2.譬如肖新妍，被她的神秘獨身理念吸引。她的身材健美窈窕，她的胸肩豐滿嬌嬈，她的依戀不管不顧，她的品位情調高雅絕妙，都讓董九愛得死去活來，沉迷得欲仙欲死。肖新妍的張弛有度、相見拿捏、氣氛布置無不別開生麵、卓爾不群。也把董九帶進一個別有洞天，深深領教了一個共產黨群體裏新貴族的生活方式和視野遠見，也讓董九在與肖新妍肉體交媾的出軌道路上，除了肉體的沐浴之外，更有靈魂、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的鳳凰涅槃，而後得到浴火重生。

3. 譬如李清照，被她的嬌柔執著深深地魂牽夢縈。幹女兒對性欲不絕如縷的追求和享受，也重重地刺激董九的欲拒還迎的虛偽和遲疑，發現一旦徹底摒棄自身的膽怯和道德顧慮，做回自我，董九立刻飽嚐與李清照之間勾搭成奸的偉大痛快、宏偉興趣。幹女兒的拿捏氣氛、勾勒情趣，讓董九走出保守、出離偏見，跟幹女兒玩弄花樣、調換姿勢，追求婚外情的極致、品嚐男女瘋狂的觀止。幹女兒的身體結構，讓董九充分發揮他的天賦異稟，把一把千古未有的寶刀，揮灑得驚天動地、天翻地覆，讓董九和幹女兒交媾得北極生光、彗星流火，照耀整個宇宙、唱響古今史冊。

4. 譬如鄒夠夠和朱瑪瑙，被突如其來的偶遇、挖空心思的構陷，震碎了董九的三觀、倒塌了董九的情懷。董九一直以為，男女的勾搭成奸，需要一個過程，讓男女的情愫交融，慢慢吸收對方的精髓，好像吸血鬼一樣，吃飽喝足對方的心血，才能跟對方一樣，成為情欲的奴隸、奸淫的魔鬼。然而鄒夠夠的突然傾心入懷、朱瑪瑙的寬衣解帶沉醉，讓董九奮不顧身、乘風破浪，直奔巫山、營造雲雨，最後如癡如醉、欲仙欲死，不管之後，是墜入地獄，還是被人敲詐勒索，都無怨無悔、死心塌地。

“芬榴，你好美！你是北長壽崗子，最光彩奪目的金鳳凰；你是劉二堡公社，最芬芳撲鼻的紅玫瑰，你是遼中縣，最嬌豔可口的安石榴。你是我東北之行，最美麗的豔遇！”董九好像被夏芬榴的眼睛迷住了，喃喃自語，不能自己起來。

“董哥，你是我遇到的最懂風情的男人，不是一上來就掀開肚兜、拿捏奶子、扯下遮羞布、插進風月洞。董哥，我也是文化人，讀過私塾、上過新學堂。解放初，當過教師、為劉二堡鎮、楊士崗鎮的土包子們，掃過文盲。

“我家雖不是地主，卻是富農。因為土改時，積極配合土改工作隊的工作，才被劃為中農。那時我才一個二十幾歲的老姑娘，雖然說了婆家，因為解放戰爭，一直沒被迎娶。為了娘家的成分劃分，我不幸被土改幹部奸汙，才得到中農的成分。

“好在我那死去的男人，當時還是一個愣頭青，被我糊弄過去。否則我一個黃花大閨女，破了身，怎麽嫁得出去。這幫假公濟私的幹部，都不是好東西。董哥，一旦我手上有了權力，我能不報複嗎？然而，我付出的代價太高了，現在一直被隊幹部包養，沒有半點自由。

“董哥，你會看不起我嗎？你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上沈陽市也可以，上黃浦江市也行。我能寫、能算、能說、能學習，不會做你的絆腳石，隻會幫助你，助你成就偉業，好不好董哥？你是大醫院的院長，你又這麽喜歡我這個半老徐娘，我不要你給我什麽名分，我隻想跟在你身邊，讓你炕上風流、人前出息，好不好？”夏芬榴被董九的欣賞誇讚感染了，一下子打開話匣子，把心扉敞開，希望董九走進來。

夏芬榴邊說，邊抓住龍頭，堵住風流，讓情欲在千尺桃花潭中，醞釀情趣和興奮。夏芬榴發現龍身像龍卷風，飛速地纏繞她如雙璧一樣的一條玉柱，拉開帷幕，行板和鼓點，暴風驟雨般擊打牛眼、暴毆湧泉，激起的浪花和歡笑，衝擊天穹、飛越四極，把滿天的星星震落，灑滿五湖四海的水麵，蕩漾無邊的波光粼粼、起落天際的興奮滔滔。

“啊，董哥——好好好玩啊，殺人狂！”夏芬榴像被欲望擊打的千仞石壁、被私念壅塞的百川大海，搖擺著、顫栗著，哼唱著痛快、發泄著不滿，仿佛要把全天下的男歡女愛，納入今天的劃艇競賽，向黃河之水的源頭，逆流而上，在奮勇中，激蕩凶猛、瀟灑雄渾，在謳歌一樣的轟鳴中，衝進最美麗的釋放。

“快——快——快啊董哥——”夏芬榴的號角，從東北大地上驟然響起，好像要衝破文化大革命的銅牆鐵壁，走出關中，命令千軍萬馬，從不死不活的政治運動中，脫身出來，衝向最激動心弦的床上運動，享受最偉大而奇妙的生活本源和目的——吃喝玩樂、趣味無窮；勾搭成奸、隱而不彰。

董九發現夏芬榴的南山，不但可以放馬萬匹，更能縱馬千裏，來回絕塵，蔚為壯觀。不但有肖新妍處女般的幹淨、端莊和聖潔，也有冰細思的蜿蜒、曲徑和重巒疊嶂，還有李清照的鮑相溫文爾雅、彩鳳欲飛，讓天下男人心生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期盼，生生世世匍匐在夏芬榴的石榴裙下、是人是鬼不管不顧在牡丹花下沉淪。

“芬榴，你怎麽會像一個黃花閨女一樣，讓人像在跟一個仙女交媾天地精華、乾坤風月？”董九在巫山徘徊、雲霞踟躕，感受不同、體會新鮮，覺得這個夏芬榴像一個女書生、假秀才，渾身洋溢名門閨秀的氣息、裏外浸透大戶人家的教養，讓董九仿佛回到跟姚釧在一起的歲月。

“董哥，因為我回到初心時節，出走半生，歸來仍是一個少女。讓你這個花心郎，見到一個處子身。喜歡我嗎，董哥？”夏芬榴在九級台風、十級地震之後，才慢慢退潮月下，露出風情萬裏的沙灘，蜿蜒在心際，風景無限好，心情無比嬌嫩地問道。

董九不理不睬，埋頭苦幹。一心認定，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更是越過龍門，化成一條騰空萬裏的烏龍，攪動五湖四海、撼動三山五嶽，把一座活火山，煽風點火得像一座火焰山，熊熊烈火燒紅山川、沸騰江河、烤焦雲霞、煮熟隔閡、融化紛繁蕪雜，讓兩顆心填滿溝壑，隆起一座巫山，聚攏海市蜃樓、雲譎波詭，化著紛紛揚揚的雲雨，澆濕心火、撲滅熱情，讓滾滾流過的情河欲海，化著天邊一絲風半片雲，還有滿天的星月，以及院子裏依舊凍死人的寒冷。

董九一旦回到現實，立刻幫夏芬榴收拾幹淨，讓她回到幹淨清爽的夜晚。夏芬榴卻俯身吸吮龍頭、整治寶刀、圓融日月、底定乾坤。董九從未有過如此的對待和侍奉，覺得靈魂像一件霓裳水一樣地滑落，灑滿一地，慢慢向無垠流淌。那過江鯽魚的小嘴、落腳無聲母蚊的長叮、展翅飛舞蜂鳥的細喙，逐一光顧，讓董九一一品嚐麻、癢、酥的奇感異覺，不敢有絲毫的分心、片刻的走神，就像被夏芬榴攥在手心的汗水，濕、鹹、溫地情欲滿懷。

董九覺得自己尚存的一點點火藥，全部被點燃被發光，最後彈盡糧絕，像一條癩皮狗，毫無骨氣地攥在夏芬榴的小手中，拉扯著、搓揉著、卷曲著，變幻莫測、奇形怪狀，引來夏芬榴咯咯咯的歡笑和開懷譏諷。

“董哥，你夏妹厲害不？”夏芬榴依舊不讓老刀歸鞘，滾進董九的懷裏，吃吃吃地問道。

董九領教了夏芬榴的手段和迎來送往，知道其潛力無窮、花樣百出——上下騰挪、深淺度量、床上床下、身前臀後無不拿捏得滴水不漏、銜接得密不透風、運作得酣暢淋漓。這是一個聚享受、品位和技巧於一身的奇女子，能上能下，可以與下九流苟合，也能與上流權貴推心置腹、展現女人無窮無盡的魅力和欲望，讓男人沉淪而不自知。

肌膚如玉、膚色勝雪，隆起處，圓潤通透，幾點紅梅酥點綴。腰肢如束、臀巔似嶽，兩肢琅玕長如柱，立在心尖、顫動憐惜無日夜。嘴巧如絲竹、兩眼晨星不滅。董九凝視著懷裏的夏芬榴，總覺得時光倒流，回到了解放前的歲月。

“厲害，芬榴。你是哥哥遇到的奇女子，感受到未曾有過的興奮和快樂！夏妹，你是亡夏的妺喜、毀殷的妲己、滅周的褒姒、亂晉的驪姬、敗吳的西施、淫帝的飛燕、誅卓的貂蟬、廢唐的玉環、壞宗的師師、衝冠的圓圓，更是淫亂無度的嫦娥、聲色犬馬的夏姬，還是新社會的婦女主任，北長壽崗子的女皇！”董九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不管夏芬榴高興與否。

未等說完，董九的下身傳來一陣劇痛，將呼呼昏死過去、粘嗒嗒去勢完了。

“還敢這樣說我嗎？我賣身求榮容易嗎？你看不過去，帶我走啊！我做你的女人，陪你睡、讓你玩，你樂意麽？”夏芬榴用力捏拿著董九的七寸，讓他柔腸寸斷、肝膽俱廢，然後突然鬆手，讓他死裏逃生，感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情愫。

“夏妹，愚兄再也不敢了！你跟我走，那你的女兒怎麽辦？你的宅子怎麽處理？你的戶口不在黃浦江市，怎麽生活下去？”董九覺得夏芬榴的主意根本站不住腳，不斷地發問道。

“你都是一個大領導、高級幹部，這麽一點小事都搞不定？你說誰能幫我解決戶口問題，我睡榻他的床、滅了他的狂、抽幹他的精、吸幹他的髓，看他還敢把我當作鄉下人？不給我解決戶口問題，我叫他精盡人亡！”夏芬榴信誓旦旦地說道，同時把玩董九的日月雙輪、玉潤珠圓，讓董九覺得，夏芬榴真是武媚娘重生、慈禧婆再世，不知道如何擺脫。

“夏妹，我聽到馨馨起來了，很快就會過來！”董九真的聽見隔壁女兒發出的聲響，要麽在屋裏走動，要麽就要破門而出，衝進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