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331-癡心不忘女兒嬌

隋馨再也不想讓董九單獨跟任何女人在一起。第二天吃過早飯，還好電車通車，兩人順利重上東北局辦公大樓。

隋馨本來想跟幹爹回娘家，讓他好好滋潤一下自己。昨晚吳乃霞讓侄子上廂房，纏著他媽，睡在吳乃霞的床上，而董九睡在單人折疊床上。董九擔心床會被他壓塌了，整個晚上睡得提心吊膽。坐在電車上，一直打瞌睡，讓隋馨不知道為什麽上東北局辦公大樓，因為幹爹解釋得含含糊糊。

“爸爸，是媽媽讓你來找人，問醫療報銷的事？”在進槐透樂辦公室之前，隋馨才徹底明白這次中興街之行的目的，“找槐主任有用嗎？”董九搖搖頭沒回答女兒的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

“董院長，好說、好說！”槐透樂見到董九，好像見到救命恩人，因為他的兩個女人，餘春蘭和鄭曉婉都懷孕了，把他樂壞了！尤其是鄭曉婉說，要不是董大夫治療，她的不育症不可能能治好，他的夫妻之禮不可能搞大她的肚皮。

而春蘭也說，背著他，也讓董大夫治療了一下，才把自己的不育症減緩了，想不到居然治好了，被他槐透樂一搞，肚子就大了，真是太神奇了。

槐透樂見隋馨在旁邊，不好多說他女人懷孕之事，卻公事公辦地說：“現在的報銷製度，是診療費、手術費、住院費及普通藥費可以報銷，但是貴重藥費、住院的膳食費及就醫路費由佟嘉麗本人負擔。

“因為她是病退，後來沒有繳納醫療基金，所以我會扣除11%年工資，共2300元左右。到時報銷時，東北局辦公樓財務處會扣留這份錢，您跟佟嘉麗說一下！”

董九估計，她的心髒手術，費用過萬，如果隻交兩三千，已經是大喜過望。槐透樂又想讓董九父女上“大世界”吃飯，以表達他的感激之情，讓董九感到無地自容。

無論如何，董九覺得自己的人格質量比眼前這個造反派還要低劣和猥瑣，因為他董九奸汙人妻，卻被他當成救命恩人。

好在孩子的培養比生育更重要，隻要他槐透樂盡了撫養的責任，就會得到兩個孩子的報答和養老的恩情。

董九無論如何都不再想去“大世界”吃飯喝酒，因為他無顏麵對槐透樂，這個被他打倒的黨政幹部咬牙切齒地痛恨的惡人，董九發現自己是這個世界道德水平最低下的人，跟禽獸無異。

因為時間很快就要到二月份，但是沈陽軍區遲遲沒有專機飛黃浦江市的消息。董九決定上軍區接待處去問問。隋馨在公共電話亭給大哥隋贇打了電話，發現他不在軍營，但是她給接話員留言，說她跟她爸爸馬上前往軍區接待處去辦事，讓他有時間，在接待處見麵。

軍區接待處位於沈河區文化路16號，離位於和平區的東北局辦公大樓坐車要一個多小時，中途倒車六七次，把董九倒得暈頭轉向，要不是跟著女兒走，一定會走丟了。

“爸爸，你好路盲哦！沒有女兒領著，走丟了，女兒又沒爸爸了，嗚嗚嗚！”隋馨賴在董九懷裏，不管別人怎麽看她，也不離開他的胸脯。

隋馨覺得幹爹很快就要回黃浦江市，雖然自己也跟著，總歸沒在沈陽市這樣方便，這樣讓幹爹溺愛自己，這樣隨心所欲地跟幹爹做愛，享受一個女兒、情人和女人的滿足和幸福感，想著想著就難受，就想哭，最後實在忍不住，在董九懷裏低聲哭了起來。

“爸爸——”隋馨鼻音很濃地喊了一聲。

“寶貝，辦完事，爸爸請你吃館子，然後去開房，讓我寶貝開心好不好？”董九知道女兒怕知道飛黃浦江市專機的消息，因為一旦離開沈陽市，她不知道幹爹何時還會上沈陽市來看望她，跟她親熱、纏綿和整晚做愛，搞得她無休止地高潮和尖叫。

見女兒破涕為笑，董九才略感心安。等兩個人慌慌張張下電車後，發現坐過一站，再坐回去，還要等半個小時，把隋馨氣得拍打董九半天，心裏的氣也沒有釋放幹淨。

“馨馨，爸爸背你上軍區接待處！”董九一邊說，一邊蹲在女兒身前，背起女兒後，沿著文化路朝相反的方向，慢慢走去。

“爸爸，讓我下來吧，多累呀！”隋馨願意跟幹爹這樣親密地接觸，讓自己的奶子緊緊地壓在幹爹的背上，雖然隔著棉衣大衣，幹爹感覺不明顯，不像春夏季節，穿衣少，才對幹爹有誘惑的感覺。

“馨馨，爸爸願意背著你，你是爸爸最愛的女兒！”董九一點都不覺得累，因為女兒跟他配合得非常好，讓他背起來得心應手。董九要無原則地滿足女兒的要求，溺愛她、嬌慣她、寵愛她，才能報答女兒對他的幫助和這段父女的孽緣。

“爸爸——凍死人啊！”隋馨覺得好冷，街上的行人都戴著棉口罩、係著皮棉帽的遮耳，還是擋不住刺骨的寒風，無奈地吐著水汽、吸進經過口罩中的薄棉、圍脖的薄尼和薄紗後變得溫和一些的冷空氣。

董九把女兒放人行道的路麵上，轉身幫女兒係好圍脖、戴上女士針織冬帽，顯得青春動人，吸人眼球。“我馨馨真美，餓不餓？”董九安頓好女兒的防寒，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禦凍著裝，拉著女兒，邊走邊聊。

“餓！不過還是先去接待處吧！去晚了，估計沒人，接待處好象是3點半下班耶爸爸？”隋馨被幹爹領著，還摟著腰身，像一對情侶一樣，走在寒冷的沈陽市街道，心情才慢慢好起來，“爸爸，我們是父女，還是夫妻嘛？我想做你的妻子，好不好爸爸？”

“好！寶貝，你在爸爸心目中就是妻子，但是我們不會有孩子，因為爸爸承受不了對乃賀的傷害之深！馨馨，現在乃賀能夠跟你做愛嗎？”董九轉移話題，試圖讓自己的心靈罪惡感減輕一些。

“爸爸——為什麽說別的男人嘛？說他也不行！現在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今生今世，爸爸，你是女兒的最愛，知道嗎？”雖然隋馨知道無法跟幹爹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但是跟幹爹在一起經曆的幸福和滿足，不是吳乃賀能夠給予的，即使他不患有陽痿的男人病。

“好吧，馨馨，爸爸的好女兒、好妻子、好女人！”董九心疼地說道，“寶貝，文化路16號到了，我們上去看看！”董九抱起女兒，緊步走了進去，因為掀開一塊厚厚的棉門簾，裏麵就非常暖和。

董九不忍心讓女兒排隊，而是把女兒安頓在等候區坐著等。

“爸爸，我渴了！”隋馨覺得室內太熱了，解開大衣、摘掉帽子，還是感到熱，口裏幹幹的，喉嚨好像在冒煙，忍不住要求道，“爸爸，算了吧，別管女兒了！”

董九說，他去問問接待處的工作人員，哪裏有開水喝。

“不要錢，喝完把杯子還給我就行了，嗬嗬嗬！”一位保安人員，倒了一杯熱水給董九，非常客氣地說道，因為董九找到她時，給她一元錢，要買一杯開水，把她惹笑了，因為沒有人會來接待室買水喝，也沒水賣啊！

等女兒喝完一杯熱水，董九用手背幫女兒擦拭了一下紅唇上的殘餘水跡，笑眯眯地耳語道：“我女兒小嘴真美，想不想讓爸爸吻一下？你等著爸爸，我過去問問！”

還了水杯，千恩萬謝後，董九發現剛才還是一條長隊，現在隻有兩三個人。等到董九時，辦事員沒有接著問來人的問題，而是拿起一塊牌子，放在台前，上麵寫道：問詢台服務已結束，開放時間：周一至周四，上午10：30至下午3：30。

“解放軍同誌，我是從黃浦江市來的！”董九脫口而出，覺得喝了半天寒風，結果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實在不甘心。

“你——”一位女軍人定睛一看，是一個相貌堂堂，慈眉善目的男子，身邊還站著一個明顯是她親人，卻長得像本地人的女子，臉上露出一股殺氣，心裏有點不安地說道：“已經下班了，我還有別的任務，沒有時間回答你的問題！”

隋馨見幹爹遲遲不回來，就知道他搞不定，趕緊跑過來幫忙。見這位女軍人這麽“無情”，立刻插話道：“我哥哥是你們軍區陸軍作戰部隋贇隋團長，他說會在這裏等我們。我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他。後來問了一下，才知道他是軍區派出的教師代表，給省市三派領導幹部學習班授課，這是中央調查組柴成文在遼寧大廈舉行的開學典禮上講話後，安排給軍區的任務。

“其實我們到這裏的時候，沒有遲到，問詢處也沒有關閉。請您幫幫忙，回答我爸爸的問題，免得我再去麻煩我哥哥！”

女軍人噗哧一笑，因為她認識隋馨這個陸軍作戰部的美男子，還是不待見她的妹妹，長得這麽美，話卻說得帶著威脅，喜怒不定地說：“隋贇團長來，也是下班了！難道時間會因為他而倒轉嗎，哼！”

她倒要看看，他的妹妹除了漂亮，還有什麽本事，讓她心甘情願幫助她的“爸爸”？“真搞笑，隋團長的父親早都去世了，哪裏又出來一個‘爸爸’？”女軍人一邊收拾問詢台，一邊起身，眼看就要離開，讓隋馨很著急。

“我聽贇兒說，您是他最欣賞和佩服的戰友，不但容貌漂亮，心靈也非常美！”董九趕緊遞上鮮花一樣芬芳的話語，生怕她，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姓名——陳芳，一閃身，就沒了人影。

“嘻嘻嘻——”陳芳掩嘴笑了幾聲，才抬起頭來問道：“您是隋團長的親父親嗎？”隋馨剛想罵她幾句，被董九拉著小手，趕緊回答道：“不是！我是他幹爹，在黃浦江市新一院外科做大夫，也是該院的院長！以後您有機會上黃浦江市，可以找我為您當導遊！”

陳芳又笑了幾聲，不過這次沒有掩嘴，而是露出整齊的白牙，配上姣好的麵容，非常美麗。“好呀！我是蘇州人，我們也算半個老鄉吧！嘻嘻嘻——您有什麽問題，快問吧！晚上還會下雪，我得趕緊回軍營住處！”陳芳看著董九，笑盈盈地答道。

隋馨見幹爹好像被對方的活潑熱情迷住了，拉著他往後撤，自己走上前說：“陳辦事員，我想替我爸爸問問，軍區去黃浦江市的專機何時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