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10)
當肖新妍通知姚釧，董九要給毛主席做白內障手術，姚釧非常緊張，連忙問道：“肖副主任，不是有中央辦公廳保健局嗎？毛主席的白內障手術，也應該是301醫院的眼科負責啊？”
“我的傻姐姐啊，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你還推三推四，你白入黨了？還是腦袋進水了？這個小手術，我閉著眼睛都能做。在大夫眼中，沒有平頭百姓和國家主席之分，都是血肉之軀，你放一百個心吧！
“不過毛主席身份特殊，所以把保安工作做好，才是你要緊張、擔心和注重的事情。雖然有中央警衛局的人，但是他們人生地不熟，所以跟金光輝說一下，從好八連調100人到新一院，配合中央警衛局的保衛工作。這件事，你要用你的腦袋向我保證，不能有任何意外，知道嗎？”
姚釧聽完，心裏雖然還是害怕和擔心，但是嘴上卻答道：“還是肖副主任，看得遠、考慮周到。我知道董九這個人，平時給一個乞丐做手術，也是全力以赴、認認真真、兢兢業業，跟日本的圍棋職業選手一樣，不以外界和對手幹擾技術發揮，因為他們從內心堅強毅力和從平時鍛煉實力，平時都是比賽，所以比賽也是平時。
“我也知道金光輝，這個年輕有為、忠於愛情的小夥子。我會跟他積極配合，把保衛工作做得萬無一失，請肖副主任放心！另外我會敦促辛珍姮做好毛主席術後護理工作。肖副主任，聽說毛主席喜歡吃紅燒肉和辣椒，我去告訴病人食堂的大師傅，到時買一些梅山豬，鮮辣椒，做些主席愛吃的飯菜。”
“謝謝姐姐想得這麽周到！毛主席是一個平民主席，邀請一些江北的基層醫務人員進城，到時陪主席吃飯。切記，不能超過四菜一湯。主席愛吃米飯，二素二葷，一個絲瓜湯，或者蛋湯就行了。
“跟主席聊天，要實事求是，絕對不能有的沒的瞎說。工作上既要講成績，也要說犯下的錯誤、存在的問題。學習上，有進步，也有失誤。生活上，有好的方麵，也有需要改善的地方。注意思路清晰，敘述言簡意賅。主席每天都很忙，所以事先要安排好，不能一窩蜂沒有秩序。盡量利用好跟主席接觸的寶貴時間。”
董九從老婆口裏得知，他這次麵臨的病人，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最高領導人——毛澤東主席。姚釧問他緊張嗎？董九搖搖頭，他從來不知道什麽叫緊張，因為做手術是他的職業，也是他的飯碗。
董九說，隻要做過一次手術，這種手術，不管隔多久，再做起來，跟昨天剛做過一樣。他做過600多次白內障手術，病人包括30多個中南海家屬，20多個部級以上幹部。目前在新一院，白內障手術是最成熟、最安全的手術之一，整個手術時長在半小時左右。人工晶體完全從國外進口，手術設備也是外國進口的，治療方式——超聲乳化加人工晶體植入術。
姚釧這下才放心，想推開抓住她奶子的老公那隻大手，卻被他壓在身底下。“星星還在客廳，你瘋了老公？”姚釧知道女兒還沒睡，在客廳教邦國學走路，而且嚴夫人也沒睡，真的幹起來，自己大喊大叫的毛病又改不了，怎麽行，所以死活不讓老公霸王硬上弓。
還沒說完，姚釧就被老公那把寶劍破門而入，也隻好像奇襲白虎團的誌願軍一樣，慢慢地匍匐前行，向著前方、向著目標，向著敵人，發出最強有力的炮火聲！
“老公，好不過癮啊！”姚釧事後，在董九懷裏，一百個不願意，覺得既不能喊叫，又不能瘋狂地尋找那一片最濃密的雲雨，結果飄落稀疏、潮汐無力，真是太浪費大好的時光、滿心的情欲，以及老公下山虎的虎虎生威、老婆河東獅的嗷嗷待哺。
“老公，鄒夠夠回老家探視她婆婆，哪個麻醉師跟你配合，幫毛主席做手術？我建議你給她發個電報，讓她馬上回來。一是她婆婆有李青島在身邊照顧，二是為了安全考慮，三是她可以見到毛主席。不過你還是征求她的意見，不必強求。好嗎，老公？”姚釧抱怨後，心思又回到主席手術上來，把自己的擔憂告訴老公。
“我還是坐火車上她婆婆家。我以前做農村巡回醫療的時候，去過她婆婆現在住的地方。她跟她的小兒子一起生活，在李青島老家。李家是青島的大戶人家，在城裏有店有廠，在鄉下有田、有果園、有湖麵、有海灘地。現在他弟弟還在鄉下生活，而老人家喜歡鄉下的生活環境，跟兒孫住在一起。電報轉來轉去，不知道何時到鄒夠夠手中。老婆，還是派車吧？”董九建議道。
“好吧！一切以安全、穩妥為主，花點錢不要緊，尤其像主席來新一院，更是千載難逢。做好了，比什麽都重要！明天你就出發，不要耽誤！”姚釧思維清晰地答道。
“姚主任，保證完成任務！”董九認真地回答。“傻瓜，我是你老婆，什麽主任不主任嘛？老婆這麽好，你還搞肖新妍嗎？”姚釧突然問道。董九知道這個問題，現在沒有答案，隻是摟著老婆，捏著她的奶子說：“老婆最好！”
看到董九突然出現在門口，把鄒夠夠嚇了一跳。都沒有管他身邊的司機，拉住董九的手焦急地問：“照照出事了？”想不到旁邊的司機笑了起來，讓鄒夠夠有點尷尬，才跟他寒暄了幾句。
原來鄒夠夠來到鄉下的時候，李青島兄弟倆，送老太太上青島人民醫院，進行搶救去了。目前老人狀態穩定，估計得在醫院住個把月才能出院。因為李青島的弟弟、弟妹把病情誇大了，不過當時老人確實昏迷不醒，像中風，但是經過赤腳醫生打銀針，老人沒被拴住。現在在醫院打點滴，消除血栓。
董九說照照按期上班了，受到龔廠長重視。這次配合“工總司”，解決武鬥之後出現的零星鬥毆和群眾糾紛，忙得不亦樂乎，讓鄒夠夠放心。
鄒夠夠還想跟她的妯娌一起，做頓青島風味的魯菜，招待董九他們，但是被董九拒絕，並告訴鄒夠夠姚釧主任的決定，讓她隨車立刻回黃浦江市。想到很快就要見到毛主席，鄒夠夠還是非常樂意回家。跟妯娌解釋一番後，又跟幾個侄子女解釋一遍，在依然烈日炎炎的酷暑中，朝黃浦江市絕塵而去。
這些天，鄒夠夠和妯娌輪流給李青島兄弟倆和婆婆送飯，非常勞累。現在她半途而廢，隻好交代妯娌的妹妹幫忙。臨走的時候，董九給了李青島的小姑子50元作為她幫助照顧的報酬，又給了李青島的弟妹100元，讓她給老人買些營養品。鄒夠夠沒有阻攔，知道他的脾氣性格，不過這樣加分的事情，自然讓鄒夠夠跟董九關係又近了一步。
在專車後座，坐著鄒夠夠和董九，而副駕駛室的座位上，堆滿了青島鄉下的土特產。
“謝謝望哥，這樣的好事還記得我，又幫我照顧女兒！”鄒夠夠雖然被董九握住雙手，也沒有抽出來，還是真心地感謝道，“你就是一個大壞蛋，還吃我豆腐！”後一句話，鄒夠夠湊在董九耳畔說的。鄒夠夠覺得自己的心態好奇怪，現在慢慢不覺得董九是一個色鬼、淫棍，不知道為什麽。見董九不鬆手，幹脆靠在他的肩膀，慢慢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