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66-情欲那點事

李清照看了看擺了一桌的所謂美味佳肴，不過是酒宴上大家吃剩的手抓羊肉，幾小瓦盆蘸料，一大碗皮牙子粒羊肉湯，一盤哈密瓜、一盤西瓜、一盤拚盤擺了幾樣主菜，包括烤肉、像是大盤雞、脆皮椒麻雞，以及幾盤主食，包括抓飯、拉條子拌麵和饢。

令李清照感動的，不是這些飯菜多好吃，而是幹爹一個人怎麽帶了這麽多道飯菜，給隻有一個肚子、一張嘴、兩隻手的女兒吃。

“爸爸，讓女兒下來呀，老抱著一個人不累嗎？”李清照不知道為什麽，讓幹爹知道自己以往的“風流韻事”後，內心覺得自己很髒，配不上他董九女兒的身份和地位。

不過想到他的豔照門，本身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典範，自然跟幹爹是一丘之貉，而自己在道德方麵，便沒有製高點。進而想到自己在兩性交往上，很混亂，沒有明確的規矩，隨心所欲，感到很後悔。

又突然想跟幹爹有些故事，讓他品嚐自己的女人風味，不知為啥覺得自己在倫理道德上亂上加亂。一時思緒紛至遝來，不一而足，內心感到很累。

董九見女兒眼光散亂、神色不安，故意咳嗽了幾聲，幫助女兒坐下來，輕聲問道：“想不想喝幾口酒？”

“白酒？啥好酒啊！”李清照很少喝酒，一喝便醉，但是卻來了興致，人也精神起來，好奇地問道。她平時跟父母出去吃館子，李青島一般會要幾兩到半斤白酒，主要喝黃浦江市的幾種本地酒，包括光明老白酒、西箍門黃酒、浦江小茅台、八寶大曲。李清照每當父親喝浦江小茅台的時候，也會端著他的酒杯，喝幾口。雖然很辣嗓子，但是很刺激。

李清照發現自己很喜歡刺激，譬如跟男友在野外交媾，甚至在夜幕下，看著周圍有學生走動的情況下，喜歡讓男友拚命地抽插，在隨時被人發現的情況下，讓人達到一種未曾有過的興奮和巔峰激動，讓她的小心髒像突突突響的發動機，不斷加速，在死亡一般的加速情況下，飛離路麵，像戰鬥機一樣，衝向天穹，投入滿月，像嫦娥一樣死在月桂樹下。

還譬如李清照一聽龔曉慶讓她加入柴油機機電係統的研發，告訴她這項技術研發非常艱難，很可能半途而廢以失敗告終，連褲衩都有可能輸光，李清照不服氣，即使輸得一絲不掛也在所不惜，二話不說就成為其中一員。

又譬如繆小魯，發現李清照是一個熱血青年，敢作敢為，一旦認準一個目標，就會勇往直前、奮不顧身，不達到目的，絕不半途而廢，就慢慢把她帶領到中國共產黨這個組織中來，發展她成為預備黨員。最後在新一任廠長龔曉慶的關照下，成為正式黨員。在李清照的考察期，她對繆小魯廠長的指示，言聽計從，為“先聯司”的日常事務以及“聯絡站”的發展壯大，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地工作。也是在這段期間，李清照的工作能力得到極大的鍛煉和實踐，並慢慢走向前台，成為一個讓黃柴廠職工知曉的人物。

再譬如跟董九的交往。為了搞死畢獲北這個“太陽升”頭頭，李清照立刻抓住董九，不惜以身相許。董九沒有趁機搞這個作風潑辣的女孩，反而有意無意地幫了她的忙，因為不幫的話，她時時刻刻糾纏不清，讓董九煩不勝煩，直到幫助她為止。李清照的行事風格，讓董九被迫攪和在“解散先聯司”的武鬥中。而這隻是事情的一個開頭，隨之而來的是李清照不斷勾引董九，非達到目的不可的架勢，一直在衝擊董九的底線。父女的這塊牌坊，隨時都要坍塌。

董九發現自己這段時間，人老走神，一旦意識到女兒還在等自己的問答，才順手拿起放在地上的一瓶“十團釀酒廠”供應的伊犁大曲，遞到女兒手上。

“特製老陳酒，特製伊犁大曲，生產兵團農四師十團農場出品，新疆新源肖爾不拉克，怎麽沒有度數呀，爸爸？”李清照習慣性地讀著酒瓶上標簽上的內容，“為什麽已經打開過了？”

“照照，對這瓶酒，你可以說做到了明察秋毫，這是一款建設兵團農場副業加工廠的產品。這種瓶裝伊犁大曲，屬於特供包裝，供部隊內部飲用。窖儲時間是十年，隨叫隨時精心勾兌裝瓶。這是為特權階層服務的，隻有師級以上的宴席才有資格要十年窖儲散裝平價酒。”董九也是在酒席上，聽一個軍官說的。

“度數、度數！”李清照發現幹爹就知道吹牛，把她的問題充耳不聞地忽略了。李清照俯身趴在董九的腿上，聞到他一身的酒氣，估計他喝了不少酒。

“60-61度，是比較高的度數。該款濃香型白酒，清澈透明，口味甘冽，回味綿長，芳香濃鬱，尾淨有餘香。”董九邊說，邊倒了一小杯遞給女兒，讓她嚐嚐。

李清照隻是聞了一下，沒有喝，而是坐在桌子旁，挑一些自己愛吃的肉食，先填填肚子，知道空腹喝酒很容易醉。李清照細嚼慢咽的時候，又拿起酒杯，問已經坐到她身邊的幹爹說：“爸爸，您再喝點吧！”說完跟董九手上端著的酒杯碰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覺得此酒有點甜的味道，慢慢咽了下去，又咂吧了幾下嘴，覺得還有點回味。

“為什麽會有點甜味啊，爸爸？”李清照一小口下肚，覺得口味不錯，不禁問道。董九解釋說：“此款白酒是濃香型高粱酒，主原料是高粱，酒味道受副原料的影響。常用的副原料帶來的風味是，高粱香、玉米甜、大米淨、大麥衝。如果有甜味，說明加了一些玉米到高粱中，粉碎、蒸煮後再發酵。”

李清照不想多喝，而是拿起一張芝麻饢，一邊啃，一邊吃著手抓羊肉，雖然已經涼了，但是羊肉的味道很純正，在蘸料裏翻滾了一下，再吃就感覺不一樣，趕緊咬了一口手中的饢。李清照越吃，越有胃口，把桌上的菜吃了個遍，很快就要吃飽。

見身邊的幹爹，喝了一杯酒，就不喝了，而是不斷地幫她夾菜、剔骨頭，拌蘸料，放在她的小碟子中。“爸爸，吃飽了耶，我們父女倆喝幾杯酒吧！”李清照發現自己吃飯的時候，如果幹爹在一旁幫助，就越吃越快，思緒非常邪惡地想起，跟男友在一起，就喜歡他越來越快地抽插她的情欲源頭，如同榨油機似地，把她內心沉睡的、儲存的興奮和快感，全部吵醒，紛紛流露出來。

李清照喝了一口，可能咽得有點快，覺得非常辣。

好在董九立刻拿起羊肉湯，雖然表麵已經隱隱約約結了一薄層羊油，李清照還是大口喝了幾下，才把口中的燃燒感壓製下去。

“慢慢喝，喝快了會受不了！”董九幫女兒擦拭了一下飽滿性感的紅唇，覺得女兒身體健康、活力充沛，真是青春無限好，未來更美妙，隻要她安心跟著龔曉慶廠長，前途無限。

李清照把剩下的酒灌進董九的嘴中，見他非常欣然地咽下去、咂吧著、陶醉著，非常不解，拉著董九的手說：“我又困了，哄女兒睡覺吧！”

董九本來還想多喝幾杯，但是發現女兒不想陪他喝，站起身來，讓女兒幫助把剩下的食物收拾好，掛在窗戶外。因為室溫比較高，董九怕這些美味過夜變餿了。

“爸爸，明天上南疆騎馬好吧？南疆軍區有騎兵嗎？”李清照躺在董九懷裏問道，非要他揉著肚子，同時醞釀瞌睡。董九發現女兒吃飯快，一旦飯菜合她口味，飯量驚人。為了跟她幹爹曖昧，又添加了一項坑爹項目——揉肚子。

董九越來越怕自己守不住底線，因為女兒雖然容貌不顯眼，但是女人味，也就是性感，讓董九很難無視。加上她膽大妄為，毫無禁忌，雙手無處不去，所以董九坐在離女兒盡量遠的床邊，專心哄女兒睡著，沒有接她的話題再說什麽。

想不到女兒攥住董九的手，突然滑落到她的私處，笑眯眯地看著董九說：“爸爸，喜歡嗎？”董九感到很害怕，直接迎著女兒的眼光說：“照照，快睡吧！今天不行，明天再說吧！”董九隻有以退為進，覺得跟女兒單獨相處，絕對會出事。一旦牛岸邊康複進入正軌，趕緊回黃浦江市，也讓女兒回黃柴廠上班。

李清照覺得很失敗，拉董九坐在床沿，鑽進他的懷裏，忍不住哭哭啼啼起來，不甘心問道：“爸爸，要不我們不以父女相稱，而以普通男女相處。這樣我們可以在一起交媾嗎？”

董九被女兒的不屈不饒感動了，心事重重地說：“照照，爸爸不是不想，是不敢！因為我答應了你母親，今生不會跟你有肉體關係。爸爸勸你，回黃浦江市後，找一個男朋友，結婚成家，才不會胡思亂想，也讓你母親不再為你的衝動擔憂，尤其是擔心你跟我在一起，怕我控製不住，跟你交媾。照照，你不要胡思亂想，趕緊睡覺！”

李清照破涕為笑，拿著幹爹給的麵巾擦拭了幾下才說：“傻爸爸，我們做了什麽，我母親怎麽知道？我們搞了、舒服了、過癮了，她站在床邊看嗎？否則為啥擔心她會知道？”李清照對幹爹的理由和借口不以為然，揶揄之味十足地說。

董九苦笑道：“照照，你告訴爸爸，你跟男友有近百次交媾，地點遍布校園各個角落，為什麽？”李清照不悅地“哼”了一聲，不願提及。想不到董九好象是自言自語，並不需要她的回答，而是接著說：“因為你食髓知味，而一發不可收拾。

“爸爸是喜歡你的，無論是認你為女兒，還是視你為一個普通的女人。作為一個女人，照照你身體健康，性格開朗、予取予求，讓我不排斥；作為一個女兒，照照你粘人，散發女兒的嬌嬈和甜膩，讓我喜歡關照你。不過爸爸分不清楚女兒的親情占了幾分，估計不到兩分，給你更多的是女人的吸引力。估計跟女兒的大膽風格有關，讓父女的關係，很多時候變成男女關係。

“一旦走入肉體關係，我們就會以各種借口，經常在一起，目的隻有一個——交媾，或者說做愛，直到出事。被熟人發現而受人敲詐，或者被你父母發現，跟我拚命，或者被你幹娘發現，我的婚姻走到盡頭，妻離子散。

“一分析就知道我們不能跨過門檻，越界而陷入做過一次的窘境。然而人是情感動物，雖然知道做了肯定不幸，如果刺激一直存在，還是會飛蛾撲火，燃燒自己、引火上身對方。所以啊，我們不能經常在一起，知道吧！”

“羅哩羅嗦，心中那一股子邪火早都滅了！爸爸，您真是膽小如鼠，有淫亂之心，卻沒有行淫的膽。女兒心中沒有索求，就不要爸爸哄了！”李清照說完，翻身睡去。不到一分鍾，董九就發現女兒睡著了，對女兒的變化，非常吃驚。決定明天上南疆騎馬，盡量滿足女兒新疆之行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