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楓又湊過來問:“剛才七哥說你姓趙,沒問你叫啥名字。不會是趙雲吧?很多人取筆名,都是真名中取一個字。”趙煬搖頭歎息,又好氣又好笑,這人說話咋不經大腦咧,總說些白癡話,開無厘頭的玩笑,還自以為很幽默。七哥隻得開口:“趙小姐閨名趙煬。”
程楓自作聰明道:“趙楊啊,這名字好啊,有個著名影星叫白楊,你聽說過吧,老一輩表演藝術家。我有個好友叫楊楊。因為她爸媽都姓楊。我猜你爸肯定姓趙,你媽肯定姓楊,所以你才叫趙楊。”趙煬忍俊不禁:“天才兒童。”程楓傻嗬嗬笑了,正自鳴得意,腦袋又被拍一下,七哥又發話:“人家是火字旁的煬,不是木頭楊。”程楓又想不明白了:“火字旁是什麽楊?”七哥無奈地笑道:“你少說一句好吧?沒人當你是啞巴。”
趙煬說起經曆來:“我12歲就出國去了。跟母親移居美國,在那邊讀中學,假期回來幾次,高中那年放假,我回青島探親,剛好電影學院招生,陪朋友去麵試,一不小心被錄取了~~~”程楓打斷她的話:“你也是青島人?”趙煬搖搖頭道:“我外婆家在青島,我隻是回去探親。”程楓繼續追問道:“你是表演係哪一級?”趙煬回憶一下:“好像是97級吧。”
程楓當即質疑:“不對,你在撒謊。我考電影學院那年,是青島第一次招生。我就是97級的。”趙煬愣了一下,這人太沒禮貌了,憑借一己推斷,就懷疑別人撒謊:“我確實是97級的,但不是在青島考試,我是在北京麵試的。我當時戶口在北京。”程楓不依不饒,窮追猛打:“我咋沒見過你?我班上幾十個同學,名字個個記得。女同學更是熟悉,沒記得有你這號人。姓趙的確實有一個,我們還是好朋友,但她名字不叫趙煬。”
他審犯人的口氣,把趙煬惹火了,一皺眉頭正待發作,忽然記起一件事:“嗯,你可能誤會了。我是97年畢業的。不是97年入學。我應該比你大四屆。”程楓張大嘴巴,隔了片刻才明白,敢情這位是學姐啊!真的看不出來!他壓低聲音問道:“你今年多大了?”趙煬閉嘴不說,七哥在旁打圓場,伸手把他撥拉一邊:“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別這麽沒禮貌。”
趙煬這才鬆口氣,繼續說自己的故事:“我在北京讀書四年,畢業後拍了幾年戲,就再次出國定居,一直到最近才回來。大部分時間在國外。回到故鄉的感覺,還不錯,風土人情生活習慣,各方麵都很熟悉,唯一不太適應的,是國內的水和食品,還有空氣和交通。”小胡趕緊套近乎:“別說您,我也覺得不適應,黃土高原的井水不能喝。我們燒飯都用純淨水。”
見趙煬和藹又客氣,老鄉們都圍過來,看美女的西洋景,問她很多稀奇問題,她每次都會停下來,專心回答對方的話,無論問題多離譜,都認認真真地解答,毫無洋海歸的架子。這令大家頗感親切。這是一個天生具有吸引力,以及親和力的女人。
程楓再次感到驚奇,不由得生出一絲好感,重新擠回她身邊:“趕緊吃飯吧。別等飯菜涼了,吃了拉肚子。七哥,你的生意等下再說。小胡,你們不要這麽擠,沒見過世麵似的,先讓才女吃完飯。”說完衝趙煬一笑:“不要嫌我們飯菜差。”趙煬搖頭笑道:“已經很不錯了。在別的劇組,我吃過比這更差的飯。”小胡在一旁幫腔:“那是,我們老板最大方啦,吃飯上從不吝嗇。還經常請客吃大餐。跟我們的盒飯相比,他們那個就是豬食。”
程楓很滿意他的話,在美女麵前誇獎老板,實在大大長臉。果然孺子可教。當即拍胸脯許諾:“等這部戲全部殺青,我請大家吃海鮮。”眾人大聲鼓掌叫好。小葉忍不住追問:“去哪兒吃海鮮啊?大西北隻有羊肉。”程楓得意洋洋道:“吃海鮮嘛,當然去我老家青島。還有青島啤酒。烤大龍蝦就啤酒,隻有那麽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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