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第1章 重歸澳門 第29節 孤注一擲

 一個水手長走到賽斯麵前，啪的一聲敬了一個禮：“船長，我們不會令您失望。”招呼同伴奔回船艙，將各自珍藏的東西拿上來，一件件打開，金玉珠寶琳琅滿目，全是各式價值連城的珍寶。賽斯滿意地笑了笑，鄭重道：“我也不會令你們失望！”命令眾水手將東西擺好，聽從他的命令丟下海。

眾漁民看著那些東西，咂舌不已，其中任何一樣寶貝，拿出來都夠他們一家人吃喝一年，這麽貴重的寶貝說丟就丟，嘖嘖，還真是小看這些佛朗機人了。賽斯用葡萄牙語演講，對同伴做的戰前動員，海蠣妹當然聽不懂，隻是覺得奇怪：佛朗機人一向膽小怕事，今天咋這麽有勇氣，孤注一擲無所畏懼？

聖瑪利亞號上，揆一蹲在甲板上，瞅著撈起的一堆石頭，咒罵道：“可惡的中國人，總拿這些破玩意騙老子！” 旁邊的水手長提醒道：“那不是中國漁船，看形狀像是佛朗機商船。”

揆一翻了翻白眼道：“佛朗機人都是膽小鬼，哪個敢惹老子？”水手長陪笑道：“或許他們不知道是您，誤打誤撞，這不看到是您的戰船，早嚇得逃之夭夭了！”另一個水手推測道：“船上沒掛佛朗機旗幟，八成是走私的日本商船，或者馬六甲的勃泥商船。我們可以尾隨跟蹤，等待他們交接，然後趁機出擊一舉拿下。

揆一聽了哈哈大笑，誇獎水手長的猜想有理。前幾天截獲一艘勃泥商船，居然違背他們的禁令，偷偷去跟日本人做生意，兩艘船正在走私交接，被他們逮了個正著。佛朗機人沒有這個膽子。

揆一正準備繼續追擊，大副拿著海圖和懷表過來，提醒道：“現在臨近退潮時間，他們可能要引您上鉤。”揆一警惕之心頓起：“什麽上鉤？”大副將海圖遞給揆一：“珠江口附近淺灘眾多，我們的大船容易擱淺，建議您不要冒險，重蹈佛朗機人的覆轍。”

揆一掃了一眼地圖，想起上次的往事，哼了一聲道：“難道就此放過他們？”

大副出主意道：“不如回大營招援兵，派船扼守幾處出海通道，圍困他們就可以啦。”旁邊那個水手卻道：“回大營招援兵需要時間，他們就此逃脫怎麽辦？”順便拍上司的馬屁：“這次情形跟上次不同，大人對珠江口了如指掌，怎麽會犯那樣愚蠢的錯誤？”

揆一正在猶豫不決，忽聽身後一陣炮響，敵船居然又開過來，對著海麵放炮。揆一的火氣又衝上來，命大副指揮放炮還擊：“讓新來的家夥嚐嚐厲害，別把總督的話當耳旁風。”

 

大副眼見阻止不力，隻得退下，臨走不忘盡忠職守，提醒長官道：“這些石頭太沉了，會令帆船吃水加深，增加擱淺的危險，不如丟下海去。”揆一深覺此言有理，命令眾水手將石頭推下海。不料裝石頭的麻袋不結實，一扯之下登時裂開，裏麵的礦石散落滿地，金光閃閃耀花眾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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